靈文明的大氣運之女,莫非是被嚇傻了?(求訂閱)
這方神爐不知以何種材料鑄就,通體紅澄澄,彌漫著赤紅色的霞光。
一縷又一縷熾盛奪目的火光傾瀉,不斷灼燒著當中一道慘叫翻滾著的身影。
“留我一絲真靈,我發誓再也不找你的麻煩,永世不再修行,你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
這道身影很是虛淡,都快維持不住人形了。
那副模糊的面孔上,盡是痛苦和扭曲,不住地嘶吼著,祈求著,想要活下來。
他作為濁族當代最強大的年輕天驕之一,未來前途無量。
更有一位疼愛他,在族中擔任天位長老的老祖。
如果不出現意外,他將來必然能成長到媲美長老的那個地步,雖然不一定能成為天位長老,但也絕對會是濁族的中流砥柱。
然而現如今,就要隕落在這里了,最后一絲真魂很快就會被永恒真火灼燒殆盡。
這一縷縷火光落下,令他的身體發出嗤嗤的聲音,化作一股又一股的黑煙。
盤坐在這塊土黃色晶體的身影,對此似充耳不聞,盡力調養著身體的傷勢。
但是那些猙獰的傷口,看著還是很嚇人,不斷地涌出鮮血來,四周都染上了一片鮮紅。
“不愧是濁族當代最強大的天驕之一,為了殺你,我也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不過求情就免了,當初你追殺我的時候,想搶奪我的寶物時,又可曾想過今天?”
“而且,濁族所為,罪有應得。”
她看著在永恒神爐中不斷嘶吼,被燒灼要磨滅掉的這道身影,聲音很平淡。
此人作為濁族最強大的天驕之一,保命手段很多。
剛才她也只是通過永恒神爐的特殊,才得以騙住濁族那位天位長老的探查追溯。
不過,如果不快點殺了濁天陰,那遲早會再度被人尋來,引起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濁族的天驕身上,都留有特殊的印記,可被人追尋到。
永恒神爐雖然強大,但畢竟絕非她現在的實力,所能完全掌控的。
每一息都需要消耗很可怕的法力。
當即,她手掌一揮,不顧此刻傷勢,催動起永恒神爐,將濁天陰所殘留的最后一成真靈,給徹底磨滅,就此湮化為飛灰。
“噗……”
永恒神爐中的這道身影慘叫,一股股黑煙飄散而出,又很快消失在虛空之中。
濁族的這位天驕,就此徹底寂滅消失,不可能再重現于這世間。
如果他還留有一點jing神光粒,濁族中的長老出手,施展逆天的手段,經歷千百世輪回,也不是沒有可能將他復活,令其歸來。
可惜這尊永恒神爐無比特殊,將濁族的這尊天驕的真靈,直接灼燒蒸干殆盡,絲毫不剩。
所有的痕跡都徹底自這世間所有時空消失。
做完這一切之后,這道身影抬掌一手,永恒神爐化作一道流光,飛回她的眉心。
至此,她才微舒口氣,但似是觸動了身上的傷勢,眉頭緊皺起來,不斷地吸著冷氣。
“這反噬可真嚇人,不過好在永恒神爐很特殊,幫我抵消了大部分的反噬之力,不然還很難徹底湮滅此人。”
她搖了搖頭,自儲物空間取出許多恢復傷勢的藥草,一股腦地塞進嘴里,繼續恢復著傷勢。
放眼看去,此地宛如凝固的一片沙洲。
天穹之上不時卷起陣陣黃風,令整片天地都一片蒙蒙,只能看清數里內的景象。
這道身影是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模樣的女子。
五官清秀明麗,身形挺秀窈窕,和人族沒有多少區別,穿著一件頗為普通的粗布衣裙。
不過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她的眸子,竟然是暗金色的,似傳說中的黃金龍瞳,閃爍著永恒光輝。
這名女子名叫沐胭,并不是濁族的族人。
她在恢復傷勢的時候,黛眉皺著,在思忖著接下來的打算。
在濁族的地盤上,冒著極大的風險,擊殺了濁族的這位天驕,還激怒他身后的那位天位長老。
此舉可謂膽大滔天,以至于濁族的那位天位長老,下了十方宇宙禁令。
接下來她所要面對的,可是濁族的全力搜查和追殺。
“在這之前,還是先低調謹慎一些,我就不信,十方宇宙禁令,一直都不撤去。”
“這濁族的仇恨,我會慢慢和你們算的。”沐胭自語道。
她也是迫不得已,才殺了濁天陰,但既然事已成定局,再怎么多慮也無用。
“嘿嘿……”
“確定你的氣息了。”
不過就在這時,濁天陰身影徹底磨滅的那片虛空,突然炸開。
當中傳出一道瘆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音。
隱隱間,濁天陰剛才磨滅掉的身影,再度聚合,其中有一縷很詭異的黑線浮現。
那條黑線的身后,乃是無垠虛無,當中一道矗立的恐怖身影,似隔著無盡的虛空和距離,在冷笑著望向這邊。
正是濁族的那位天位長老。
道境存在的手段,經天緯地,縱橫諸多宇宙時空,常人難以想象。
“不好……”
正在恢復傷勢的沐胭,面容劇變,心中一陣心悸、悚然。
然后她急忙祭出一張古樸的符文,一下子破開了眼前這片區域,身影剎那就橫渡了百萬里的距離。
而在她消失的剎那,這片區域,無聲無息地崩塌瓦解了。
一只恐怖的大手,自虛無之中拍出,強勢絕倫,整片星系在瞬間就被抹去了。
“逃得還真快,竟然擁有這種珍稀的古老祭符,看來來歷不簡單。”
“不過,本尊已經確定了你的氣息,你逃不了的。”
“濁族聽令,誅殺此人,若能活捉,可找本尊,領取獎賞。”
遙遠之外,濁烏一掌沒有拍死這個殺死她后輩的大膽之輩,有些不敢相信,而后臉上的冷笑更甚。
既然已經確定了此人的氣息,那也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在她看來,這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戲劇,對方越是逃竄,便越會絕望。
唯有經歷這等絕望,才能償還殺死她后輩的慘痛代價。
她以那縷氣息寫下法旨諭令,映照傳遍周遭濁族的大宇宙,讓濁族族人前去追殺活捉此人。
一時間,這片附近的諸多宇宙,劇烈震蕩起來。
無數濁族族人震動,一位天位長老,親自下達法旨諭令,懸賞擊殺殺人兇手。
很多人快速感知那道氣息的波動,自族地中沖出,化作一道道神光,跨越星空,直接追了過去。
一位天位長老所下達的懸賞,獎賞自然非同小可,所有濁族族人都心動不已。
“敢殺我后人,我定要讓你償盡這世間的無盡折磨和絕望。”濁烏眼里盡是冷漠和狠厲。
轟!!!
億萬里之外,一片片生命星系在炸開崩潰。
沐胭咳血,身上的傷勢無比嚇人,她動用空間祭符,快速挪移,剎那間又橫越了千萬里的距離,來到了令一片宇宙之中。
但一位道境存在的追殺,何等恐怖,整片時空都被覆蓋籠罩了。
她所置身的這片星域,又在瞬間崩潰了,連一息都不存,就無聲無息間瓦解。
恐怖且冰寒的殺機,若跗骨之蛆,不斷追隨,要將她的所有后路都給堵住。
這無比可怕,整片宇宙都被籠罩。
生活在當中的所有族群和生靈,只覺得魂光在顫栗,似乎都要凍結住了,滿是驚懼。
“簡直不可思議,這僅僅只是一道殺意,還并不算她出手,就如此恐怖。”
“果然濁族的天位長老是這世間最絕巔的力量,絕非我目前所能企及的層次,要覆滅一方大宇宙內的所有生靈,也只是一個念頭而已。”
沐胭又咳出數口鮮血,她身上異寶雖多,但也禁不起消耗。
這算是她第一次直面天位長老的神威。
若是換做同境的其余人,早在瞬間就湮滅了,哪能像她這樣,逃了這么遠。
她再度祭出那枚無比珍貴的空間祭符,眼前的時空模糊,開辟出一條通道來,她趕緊挪移,要遁入其中。
一時間,諸天星斗耀眼,天地倒轉。
不過在她剛剛邁入其中的剎那。
恐怖的殺意還是趕至了,席卷整片宇宙,瞬間令這條時空通道炸開
沐胭身影劇震,原本就很可怖的傷勢,顯得越發嚇人。
整個人全被血污所覆蓋,已經看不清面容。
而且,她身影還沒來得及遁到這條時空通道的另一端,在半途就掉落了下去。
濁族的疆域何其浩瀚,逃了那么久,沐胭都還在封鎖的這些宇宙范圍內,不可能逃得出去。
沐胭自時空通道中掉下來,但是她不敢久留,壓制著傷勢,已經來不及消除空間痕跡。
她趕緊繼續挪移,自這片星空,逃到了千萬里之外的另一片星空。
這距離她擊殺掉濁天陰之地,相距諸多大宇宙,但依舊被濁烏的殺意鎖定,無法擺脫。
她心中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影,這絕對算得上是她有生以來,所經歷過兇險的經歷之一。
轟!!!
身后的時空再度傳來可怖的聲勢,像是有無邊洶涌的洪流,要沖擊而來,這片星系開始有了崩潰的趨勢。
濁烏的殺意,再度席卷而來,無邊無際,強勢無邊。
沐胭咬牙,再度打起jing神,化作流光,朝著前方逃去,她不可能束手待斃,在原地等死。
“這么荒僻的星系,怎么還有人影?”
不過遠遠的,沐胭看到前方的星空之下,有三道身影注意到這邊的景象,正在看過來。
那三道身影,正站在一顆無比荒蕪的晶體星球上,和沐胭之間的距離并不遠。
只不過顧著逃命,沐胭沒心思仔細打量那三道身影,只是隱隱能看到個輪廓。
她不想拖累這三人,還未接近,就傳出聲音,讓他們快逃。
“不想死的話,就快點逃。”
沐胭知道那位濁烏長老,肯定不會在意其余生靈的生死。
就算是在濁族的族土內,也毫不在意,毀掉了數片星系。
顧長歌目光有些異色地看著這名渾身浴血的女子。
對方在注意到他們站在這里之后,反而換了個方向逃命,顯然是盡最大可能,不想拖累到他們。
只不過她顯然低估了追殺她之人的實力。
整片星空似乎都要被那種恐怖的殺意給碾壓成灰燼。
大片大片蛛網般的裂紋,浮現在她身后,時空破裂崩潰。
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從其中拍了過來,把整片星空都給覆蓋了,顯然是不管此地的任何生靈,也要將她給拍死在這里。
“每一個文明,看來總不缺這些大氣運之輩,不過能走到道境,乃至更高的地步,誰人不是自這一步走來的。”
“只不過,為何此女身上的氣息,有3.5些不對勁?”顧長歌目光里的異色更深。
“公子……”
“我們要出手嗎?”
靈皇在他身邊問道。
剛才她都還在驚訝于濁族的一位天位長老,竟然開啟宇宙禁令,封天鎖地,結果這就看到了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不過這名女子,現在顯然正在遭遇一場生死危機。
憑借她的實力,幾乎不可能擋得住一位媲美道境三衰的存在的殺意。
哪怕她擁有諸多奇遇和造化,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毫無用處。
顧長歌并未開口,眼里顯露思忖。
對他來說,救下此女,自然只是順手之事,不過顧長歌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沐胭也沒想到,自己已經盡量在避開,以免禍及到這三人。
可他們卻還是無動于衷,連避開逃命的打算都沒有。
“難道是感知不到我身后殺來的恐怖氣息嗎?”
“還是說被嚇傻了?”
沐胭心里嘆了一聲,不過就算這三人現在避開也無用了。
濁族那位長老的殺意席卷了這片星空,所有生靈都被覆蓋了,無人可幸免。
她雖然不想牽連到無辜之人,但是這也由不得她了。
而距離稍近了,沐胭也終于看清了那邊的景象,遠處的丘陵上,三道身影正站在那里。
為首的似乎是個白衣年輕男子,月色稀薄,遠處霞光騰騰,衣袍輕擺,超然脫俗似傳說中的謫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