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3來自于九天的氣息,驚出了一身冷汗(求訂閱)
顧長歌目光幽邃,一剎那就動了億萬次念頭,覆蓋每一寸時空,要推演出誰在幕后算計道昌真界。
其實早就之前,他在道昌真界遇到阿蠻時,就有所察覺。
不過當時并未留意,覺得這可能只是一個意外,阿蠻會出現在道昌真界,純屬于因緣巧合。
畢竟異數存在,可不多見,如果是真正的異數,又怎么會被容許出現在別的真界當中?
尤其當時阿蠻正在經歷一場對她來說,堪稱夢中之夢的輪回試煉。
顧長歌若不將她點破,恐怕她還得繼續沉淪在那個無法蘇醒的夢中,一直尋覓無法打破的真相。
像是這樣的試煉,顧長歌也并不意外,當時只是覺得,阿蠻背后大有來歷。
她很可能是自其余真界,意外流落至此,隨后在道昌真界進行一場試煉。
蒼茫之中一些至強真界內的道統門徒,很多時候便會被要求,前往一些荒僻之地,進行試煉。
唯有通過試煉,才有資格,令身份更進一步,成為內門,亦或真傳,習得道統內真正的道法神通。
當時顧長歌特意留了個心眼,在阿蠻身上留有印記,就是為了確定她的來歷,將來或許可以為他所用。
阿蠻本身并不是道昌真界之人,也并不沾染道昌真界的氣息。
她所在的那方名叫蠻荒大陸的土地,原本只是蠻族的發源地之一,和她也沒有半分的聯系。
只可惜,在多次的輪回之中,她遺忘了過去,一直認為自己就是蠻族。
而她作為蠻族部落最后的公主,肩負著拯救蠻族,和仙道對抗的重任,同時也想尋找蠻神消失的真相。
可是她卻殊不知,真正的一代蠻神,在另一界冷漠看著他們,將歷代求索尋真的蠻族族長,以及其余幾代蠻神,視作口糧。
其中自然也包括她的當代養父,這一代的蠻族部落族長。
而阿蠻一直所崇敬的阿公,則是一代蠻神背后的真正主人,也是為她編織這場美夢的元兇之一。
次地在這個過程中輪回,經歷死亡,新生,周而復始,漸漸忘卻了自己的過往,自己的來歷。
當時顧長歌意外看到她的時候,其實并無多少的憐憫。
對于這個有著悲慘命運的少女,他也只是打著培養她為自己所用,將來為他收割氣運。
不過后面,他在阿蠻身上,看到了從前嬋紅衣的一些影子,倔強、不屈,隱忍。
這也才動了一些惻隱之心,為她點破一些虛實,并且悉心教導,傳下功法,助她破局。
除此之外,阿蠻身上有著一顆魔心,不出意外的話,將來注定為魔。
顧長歌提前喚醒她的魔心,也算是讓她更容易地邁出那一步。
如果他不點破的話,阿蠻遲早也能看穿這一切,徹身經歷這場苦痛,唯有極致的仇恨,才能讓魔心真正蛻變覺醒。
而這或許也是幕后主導這場試煉之人的真正目的。
顧長歌當時并未多想,把阿蠻的試煉,當做是機緣巧合。
如今他再一想,頓時覺得,主導謀劃這一切之人,動機肯定不會簡單。
阿蠻會出現在道昌真界,也可能就是那人親手送來。
“除了那人之外,如今還多了另外的人,在謀劃算計道昌真界,莫非道昌真界,還有著什么,我不曾知曉的秘密?”
顧長歌心中諸多念頭掠過,從阿蠻的事情,聯系到了如今道昌真界出現的那位道境古僧。
當初他身化魔主,行走天下,會出手救下作為真靈的青衣,只是純屬巧合。
他當時都還未選擇好一方合適的真界隱居,沒有開始自己的謀算。
只不過剛好目睹青衣率領大軍,抗衡大清算,才動了念頭。
至于后續會和青衣越走越近,直到歸隱于當初的山海真界,完全就是順水推舟,順其自然而已。
“這氣息,看來不出我所料,的確來自于九天……”
而就在顧長歌思忖之際,他也終于捕捉到了那縷因果聯系,確定了算計道昌真界之人的身份。
不過,若是來自于九天的話,那他可以暫且不管。
因為在九天之中,他還有著另一枚布局更深的棋子。
關于九天的事情,顧長歌目前還并不想去摻和,但他遲早是要對九天那邊動手的。
九天看似在蒼茫之中處于超然的地位,在各方世界中,都有著映照傳說,乃是傳說中仙道的源頭。
不過,九天在顧長歌看來,更像是曾經大清算中,那些葬滅掉的天之化身的歸宿,較為特殊。
單論實力和底蘊來講,遠不及那些至強真界。
在確定了何人算計道昌真界后,顧長歌就有了另外的打算,他也可以順勢利用一下,到時候對九天下手的時候,也會省去不少的麻煩。
這一邊靈墟皇族的大軍集結完畢后,顧長歌就打算派遣他們,拿仙靈文明開刀了。
仙靈文明雖然比不上那些至強文明,但在一眾古老文明中,也足以排進中上游,絕非靈墟文明所能比擬。
一旦攻占下仙靈文明所在的世界,那就可為顧長歌省去諸多搜集資源底蘊的時間。
他畢竟是要做一件,對于整個蒼茫來說,無異于開天辟地的大事。
若沒有足夠的資源底蘊支撐,那怎么行?
褚煉的事情,只是小插曲而已,他并不會放太多的jing力在其中。
另一邊,聚賢莊內。
靈皇親自來到了褚煉的院落,端坐在石凳前,也正按照顧長歌的吩咐,對褚煉提及了他有意招攬的事情。
“表哥他對褚煉公子,頗為欣賞,覺得你有良才將帥之資,將來必然能成就一番豐功偉業。若得褚煉公子相助,推翻靈墟皇族的統治,也不是什么問題。”
靈皇微笑開口,她姿態典雅端莊,衣袖寬大,秀發如云,脖頸雪白挺秀,雙腿筆直修長,裙擺曳地,言談舉止間都透著大家閨秀的良好教養。
褚煉正愁眉苦展于宏愿之球的器靈,遲遲不回應他。
靈皇的突然來訪,令他驚訝之余,心情也莫名好了許多。
畢竟佳人就在面前,溫言軟語,的確是賞心悅目。
“師兄,你看連凰姑娘都親自過來招攬你,足以說明那位顧公子對你的重視呢。”
一旁的師妹明秀,也是笑嘻嘻地說道。
她看得出來,自己師兄對于凰姑娘很有好感。
在趕路的途中,會不時地留意凰姑娘的舉動。
“你一邊去,我和凰姑娘有要事要談。”
褚煉擺了擺手,讓這個礙眼的師妹,趕緊離開。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和凰姑娘單獨談一下,問一些事情。
靈皇始終面帶微笑,舉止方面,優雅從容,和褚煉之間,隔著一整張石桌,保持在一個既不顯得親近,又不顯得疏離的距離上在。
在明秀走開后,褚煉也在石凳上坐下,不由得道,“凰姑娘,這一路走來,你我之間相談也算甚歡,想必你對我的為人也有了些了解,知道我不是那種,供人驅使,寄人籬下的人。只能說顧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他的這番作為,我也很是欽佩,做到了我一直以來想做,卻沒有能力做的事情。”
“還望凰姑娘回去后,在顧公子面前,替我惋謝他的好意。”
如今宏愿之球的器靈,沒有任何的動靜,褚煉也不知道此地到底是安全還是危險。
那名黑袍老者,到底是不是他所擔心的那人。
所以他只能先暫時婉拒了,盡可能想辦法,先離開此地。
雖然他也想,成就一番偉業,將靈墟皇族的暴行統治推翻,肅清天下,還一片安寧。
“褚煉公子可以不急著拒絕,可以再考慮考慮,表哥他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成為表哥的客卿,他可以給你很多想象不到的好處,不管是實力上,還是資源上,都可以幫的到你。”
“而且我看褚煉公子,目前也急需一些資源,就算是你不需要,你的師妹她應該也需要的,而且,褚煉公子身后,應該還有別的親族吧……”
“你可以再多考慮考慮。”靈皇微笑著說道,對于褚煉一開口就會拒絕,倒是不意外。
因為這也在顧長歌的吩咐和意料之中。
她現在的最主要目的,還是告知褚煉,顧長歌有意招攬他的事情,本質上還是讓褚煉盡可能相信他們,并且放下警惕之心。
褚煉聞言,其實也有些意動,他雖然得到宏愿之球相助,可修行的資源,依舊是一筆很恐怖的開銷大頭。
除此之外,靈皇也說的沒錯,他師妹的修行資源這些,難道就不考慮嗎?
還有些別的事情,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既然凰姑娘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再想想吧。”
褚煉回答道,繼而目光看向靈皇,“不過相比于此事,在下卻是更為好奇,凰姑娘和那位顧公子的關系,我想你們應該并不是表兄妹吧?這一路,凰姑娘都對他頗為尊敬,而且,在那位顧公子面前的時候,都是摘了面紗的……”
如果不是他觀察細致入微,也很難發現這些細節。
每次走出馬車的時候,靈皇臉上戴著的面紗,都會有微小的變化,說明她回到馬車中的時候,是摘下面紗的。
而在他們這些人面前,則一直都戴著面紗,不以真容示人。
靈皇聞言微怔,沒想到褚煉會說出這種直白的話來,而且他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她自詡表現可以,一路上都沒有露出什么異常來。
不過另一點,褚煉說的很對。
除了在顧長歌面前外,她其余時候都戴著面紗的。
堂堂靈墟皇族的一代女皇,最年輕的道境存在,又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拋頭露臉?
“褚煉公子真是會觀察,連這也看出來了,不過我和表哥他是什么關系,這點倒是有些不方便告訴褚煉公子,還望你不要見怪。”
“表哥他的身份和地位,不是我所能企及和仰望的,平日里他雖然待人溫和,但該有的尊敬禮數,還是要有的。”
靈皇微笑著搖頭道,并未透露太多。
聽到這些,褚煉心中也恍然,和他的猜測其實差不多。
畢竟光是那位黑袍老者的實力,就令人揣摩不透了。
只不過這種話語,從他有好感的女子口中說出來,實在是令他感覺有些不舒服、不自在。
而后,兩人又再度談及了一些事情,靈皇才起身告辭,回去復命。
褚煉心頭有些微微的遺憾,他對靈皇有好感,可對方似乎對他只是淡如朋友的交情,反而言談之間,對于那位顧公子,頗為尊敬仰慕的樣子。
這種感覺,令他覺得很是吃味。
不過,他也并不是顧忌兒女之情的人,他心中還有更為重要的大事。
而在靈皇離去沒多久,褚煉則驚喜地發現,宏愿之球的器靈,似乎蘇醒了過來,開始回應他的話語。
他趕緊用八方**旗,遮蔽了此地的天機,以防有人窺探。
然后就趕緊詢問起來,把這段時間的諸多疑惑、問題,一股腦都拋給了宏愿之球的器靈。
宏愿之球的器靈,這段時間都封閉了和外界的聯系感知,所以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在褚煉解釋完一切后,它才明白過來。
“當時在你們那一族的族地內,那股忽然消失的大恐怖氣息,去而復返,似乎是察覺到了異常,再度折返回來。我被驚嚇住,自知不妙,擔心出現意外,所以才決絕切斷了和外界的所有聯系感知,以防被那股恐怖氣息的主人,察覺出來。”
宏愿之球的器靈,也解釋了起來,讓褚煉恍然的同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它解釋,他恐怕都不知道當時的情形,有多么的危急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