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萬古歲月之前,嬋紅衣的道魔宏愿(求訂閱)
仙靈文明進攻道昌真界的這場慘烈的大戰,徹底拉開了序幕。
鋪天蓋地,洶涌浩瀚的大軍,像是蝗蟲過境,化作恐怖的洪流,淹沒向道昌真界,要把那邊撕裂出缺口。
而一艘艘古戰船上,道昌真界的大軍,也是悍不畏死,不斷抵抗廝殺。
濃郁的血光,充斥滿各處宇宙,無比的慘烈。
到處都是尸骸,許多星辰炸裂,在這場大戰中,頃刻間化作齏粉灰燼,不復存在。
伐天盟總部當中,各族的許多領袖再度集結,通過秘寶,在觀望這一戰。
同時一道道諭令,化作流光,吩咐下去,繼續調遣各處的大軍,前去支援。
所有人的心頭沉重,知曉這一戰當無比慘烈,恐怕到了后面,連仙王也會力竭,真正死去。
“這一戰恐怕會持續很久,所有人都不能懈怠,這場浩劫,對我道昌真界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場磨礪,浴火重生,蛻凡化仙。”
副盟主顧無妄開口道,隨后衣袖一揮,面前秘寶上的畫面消失。
眾人都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那艘橫亙無邊的古戰船內,還沒有真正的至強人物現身,那尊出手的仙帝存在,或許只是對方派來試探道昌真界實力的棋子。
真正的執棋人還沒有下場,甚至不清楚對方到底擁有怎么樣的實力。
而道昌真界,如今加上一名外援,也就是猿禪古僧,也只有四位道境存在。
到時候最終大戰爆發,能否抗衡得住,還難兩說。
“副盟主大人,您可知道,為何這些其余真界的文明,會大舉來犯?是為爭奪什么嗎?”
大殿內,有族群的領袖人物發問,問出了許多人心中的疑惑。
對于這個問題,顧無妄也無法準確回答。
倒是猿禪古僧雙手合十道,“蒼茫無邊,誕生孕育的文明種族無數,征戰廝殺永遠是不休止的永恒旋律,弱小便是被人侵略的根源。”
聞言,大殿內的眾人,心頭皆是沉重、無力起來。
弱小就是原罪,因為弱小,所以道昌真界會被其余真界的文明,任意欺凌入侵。
“不管緣故為何,所有人在這段時間,抓緊時間提升實力,老朽近日一觀道昌真界的命運長河,未曾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浩劫,有任何的衰竭跡象。”顧無妄平淡開口說道。
大戰爆發,顧長歌也沒有現身的跡象,這讓他猜測,顧長歌可能是真的已經去往了蒼茫界。
不過,顧無妄并不信顧長歌沒有留有其余手段,畢竟道昌真界內還有著他所珍視的人。
這場席卷整個道昌真界的大戰,波動宛如天罰降臨,要毀滅掉諸天。
縱然是隔著界堤那一邊,也傳到了道昌真界內的諸多宇宙、世界,宛如秋風掃落葉,不管是何等層次的修士生靈,都忍不住顫栗。
每一天都有著無數的大軍,自各處宇宙、時空沖出,廝殺向那邊。
道昌真界經過了第二次量劫之后,也已經休養生息那么多紀元,整體的底蘊,其實并不算很差。
在暗中,真靈青衣也在以各種手段,幫助曾經的那些強大的伐天者輪回轉世,或者是護住他們的一縷真魂,幫助他們死而復生,重塑肉身。
這么多紀元以來,許多人在各地、各處時空修行,一直在默默恢復著,等著重歸巔峰的那一天。
這一次的大戰爆發,也提前驚醒了他們,許多古老之地,不斷有沖霄的氣血,撕裂大宇宙。
而在蒼茫戰場之外,那尊異域的仙帝和仙靈文明派遣而出的仙帝的交戰波動,也動蕩了時間長河。
原本一些藏匿在古老時空中修行的存在,也同樣被驚動,自其余紀元趕赴現身。
禁忌紀元距今足有無數年,期間還有段葬滅的黑暗歲月,那里被認為不可涉足的時空。
哪怕是時間長河,也斷絕了,支離破碎,擁有超越仙王的修為,也不敢承載無邊的因故,跋涉走到這段紀元。
動輒經歷反噬、天譴,化道消逝。
這是一片混亂的時空,節點破碎,無法確定到準確的時空坐標。
對于修士來說,涉足邁步入其中,就意味著永遠的流放,無法尋覓到當世的坐標,永遠迷失于其中。
在這片到處都是破碎的時間碎片的混亂空間中,兩道身影卻是閉著眼睛,在盤膝而坐。
一人著紅衣,眉心有著一點朱砂,睫毛很長,面容jing致無比,只有巴掌大小,禍國殃民。
在她身邊,不時有魔氣洶涌,又時而有仙光蒸騰,一道道大道碎片交織。
另一道身影,著白衣,青絲如黛,光可鑒人,身邊的虛無之地,宛如化作了一片神圣凈土。
有一株絢爛桃樹的虛影在當中扎根,漫天桃花灑落,不斷紛飛繚繞,宛如一場化道的光雨。
兩人彼此之間像是隔著了一片時間海,能夠看到彼此,卻無法靠近,宛如被永遠地困在一個點、一個圓圈之中。
洶涌的大道風暴,無法傷及她們分毫,在落到她們身畔的剎那,直接煙消云散。
她們的氣息時而弱小,時而恐怖,眉心發光,體內像是在孕育著什么的雛形。
這兩道身影,正是嬋紅衣和桃夭。
這片萬古前的時空,無比的混亂,失去了當世的坐標,根本無法跋涉返回現世。
對她們來說,也似乎是被關押、流放在了無盡的混亂時空之中。
她們借助命運大祭司蕭若音的造化仙舟,跋涉橫渡過了萬古前的禁忌紀元,尋找那段時間的真相。
雖然最后得償所愿,可兩人也被顧長歌流放到了這個混亂時空之中,像是被關押的犯人,無法打破周身的那一個點、那一個圈。
俶爾,身著紅衣的嬋紅衣睜開了眼睛。
寧靜的時間海中,忽然掀起了驚天巨浪。
漫天的時間碎片紛飛,大道風暴席卷,蘊含著無與倫比的恐怖毀滅之力。
不過這動輒令眾生毀滅的大道風暴,在觸及到她周圍的剎那,就煙消云滅了。
“真界種子的雛形,這就是師尊他為我所準備的大禮嗎?”
嬋紅衣表情很平靜,眉心之處,似乎有一枚小小的種子,在璀璨發光,蘊含了無盡的造化玄妙。
她看向遠處的桃夭,在對方的眉心之處,也同樣有著這樣的一枚小小的種子,在發出璀璨光芒,似在孕育某種雛形。
不過,桃夭并未蘇醒,自身似處于某種奇特的妙諦領域之中,生命本質發生在驚天變化。
在這片萬古前的混亂時空中,充斥著各種類似本源的物質,還有先天規則。
對于她們從中凝練大道印記,有很大幫助。
嬋紅衣也不知道,這枚真界種子,是通過什么樣的方式,穿梭過無數的時空緯度,落在了她和桃夭身上。
但她猜測,這是顧長歌的手段。
其實在知曉禁忌紀元前的真相后,她就不恨顧長歌了。
應該說,在跋涉這歲月長河,意外遭到因果反噬,險些迷失永墜其中,隨后被顧長歌出手救回后,她就已經反應過來。
正如之前桃夭所說的那樣,顧長歌既然要殺她,早在禁忌紀元的時候,就已經動手了。
又何必要花費力氣,將她給封印在葬魔淵?
又何苦在轉世輪回后,親自去往葬魔淵,親手揭開了她的封印,并設計一場屠魔大會,引來上界各道統勢力的古老存在,助她恢復傷勢?
在面對她的報復時,從沒有選擇對她出手,永遠是以一副平和寬容的態度,對待她。
諸多種種,在被流放困于此地的這些年間,嬋紅衣已經想的很明白。
她錯了,而且錯的一塌糊涂,甚至可能沒有了回頭的余地。
嬋紅衣不知道顧長歌在布局什么,有什么樣的目的。
但是她知道禁忌紀元所發生的一切,絕對是顧長歌和仙宮大宮主青衣,一起聯手謀劃的大局
可是,自禁忌紀元之后,顧長歌便背負了諸世的罵名。
眾叛親離,淪為萬古諸天忌憚恐懼的魔。
縱然是曾經最親近的徒弟,也和他反目成仇,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只為向他報仇。
這諸世間,再無一人可以理解他,知悉他的內心,明白他的苦衷,和他站在一起。
“不知道,師尊他在面對我的報仇時,心中又是多么的酸澀難言,五味雜陳,曾經乖巧聽話的徒弟,變成了對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嬋紅衣嘴角掠起一抹說不清是自嘲還是諷刺的笑。
可哪怕是在面對這些,顧長歌在她遇到危險時,也依舊會出手救她。
若非她執意冒著生死道消之險,要回到過去,尋覓真相。
恐怕這下半生,都將活在仇恨和痛苦當中,無法忘懷。
至于為何,會將她和桃夭,都流放關押在這萬古歲月前,嬋紅衣也隱隱猜到了一絲真相。
她和桃夭因為知道了萬古前禁忌紀元的那段真相,知曉顧長歌和青衣所謀劃的一場大局。
而她們一旦出現在當世,那必然會擾亂兩人的謀劃,干擾大局。
為了以防意外,顧長歌只能出手,將她們流放關押在了萬古之前。
“可盡管如此,還是為我們送來了真界種子,師尊啊師尊啊,這絲破綻,您就不怕被察覺到嗎?”
“還是說面對我們,您哪怕心里不斷克制,可也無法真正做到,絕對的冷漠無情。”
嬋紅衣喃喃間,玉手一揚,眉心的那枚真界種子,頓時脫落飛出,落在她手掌之上。
這一枚小小的真界種子,并不是真的真界種子,只是雛形,可也同樣蘊含了無盡的造化。
在這枚真界種子當中,有著混沌里無數物質碰撞,于億萬瞬間,所演化而出真界的一種神秘物質。
嬋紅衣不知道這種物質叫什么名字,但這種神秘物質,卻是讓她踏入道境的保障。
“我不會破壞師尊你的計劃的,我只想能夠盡我所能,彌補這一切。”
看著這枚真界種子,她目光格外的平靜,并無戾氣,像是平靜的海面。
嗡!!
下一刻,嬋紅衣的眉心發光,一道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元神小人邁步出現,將這枚真界種子席卷吞下。
她并沒有選擇煉化的方式,而是以元神形3.9式,直接將這枚真界種子吞并。
青衣既然是山海真界的先天真靈,那她為何不能借此成為后天真靈,成為真界一般的存在。
這個過程,雖然無比艱難,從未聽說有人做到過。
可這枚真界種子,也讓嬋紅衣看到了后續的方向,有了自己的路。
“今日,我嬋紅衣于萬古歲月前的混亂時空海,發下宏愿,化道魔真界……”
“我化魔時,億萬眾生,一切生靈,隨我化魔。”
“我為魔時,一切諸天,億萬微塵恒河流沙生靈,隨我為魔,道消魔漲,道漲魔消,道魔共存……”
轟隆隆!!!
這片萬古前的時空當中,因為嬋紅衣所發下的道魔宏愿,響起了恐怖的聲勢。
冥冥之中,像是有什么偉岸、不可思議的力量,在映照著她的宏愿。
無邊的魔氣,宛如浩瀚星河江海般洶涌,化作一條無邊無際的長河,徹底將她整個人淹沒。
那枚原本璀璨發光的真界種子,正在和她的元神,融為一體。
驟然之間,也變成了漆黑如墨的黑色,快速發生著某種蛻變。
她的每一句宏愿,都龐大無比,在每一個時空節點當中響徹,震得這片混亂時間海,都沸騰了起來。
大道風暴,更是絲毫不停息,不斷沖擊而下。
而嬋紅衣只是靜靜地閉著眼,讓這無邊魔氣,將她完完全全地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