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正并肩站立在他的面前,似一對神仙蟹人。
年輕男子身著青色絲衣,目光隨意,五官清俊,身形挺拔修長。
而他身邊的女子身著淺藍色長裙,青絲披散,臉上似還有些未曾消散的韻色,正
副吃驚的神情,看向他。
正是王子矜和顧長歌兩人。
逆塵恢復清醒的目光,一下子死死瞪大,似難以相信這一切。
他在仙域的時候,就自奪舍的那位真仙境老者記憶之中,見過顧長歌的真容
所以,他認得出來眼前的這名年輕身影,正是顧長歌。
可是為何,顧長歌會出現在上界之中
他不是一直都在仙域的天庭之中嗎
這一刻,逆塵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被困在那些幻境之中,沒有從其中走出
來,不然又怎么會看到這些景象。
王子矜她竟然是和顧長歌在一起
從其面上的韻色,不難判斷兩人之前發生了什么
這一刻,逆塵只覺得自己腦袋轟的一聲,像是有無盡的嗡鳴聲音響起。
他又再度看一遍,要看清眼前所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不管是王子矜,還是顧長歌,都是真實存在的。
尤其是顧長歌,那副饒有興趣的目光,仿佛是將他所有秘密看穿,當做一只可憐
的小蟲子
這讓逆塵牙關緊咬,明白將自己困在此地的人,正是眼前的顧長歌。
除了他之外,如今的仙域和上界,恐怕也沒多少人,擁有這樣的手段。
逆塵心中憤怒、憋屈、不甘,恨得牙齒緊咬。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親眼看著心動的女子,和另外的男子依偎在一起。
甚至就在剛才,兩人還在人祖殿內共赴云雨。
結果他就被顧長歌困在殿外,經歷了諸多的幻境,生命快速流逝,已經顯露出老
態來。
殿里和殿外,明明只有數丈之遠,卻仿佛隔了兩片天地
王無殤,你怎么會來這里”
而這時,王子矜斂了斂自己的耳發,有些吃驚的聲音再度傳來。
她看王無殤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所以又再度問了一遍。
在仙域的時候,老實說,她對這個便宜表哥,并沒有什么好感
對方將她當做一件貨物看待,為了聯合羅王府,不惜提出讓她和羅王府的羅玄聯
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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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寄人籬下,加上對方的身份,乃是仙王府的傳人。
王子矜也只能在暗地里埋怨幾聲,平日里都不想和王無殤碰面的
所以,王無殤會來到上界尋找她,甚至親自來到了人祖殿,著實令她驚訝。
王無殤
這就是仙域王家未來的接班人嗎
此刻,顧長歌也是淡淡地一笑,伸手將王子矜耳邊的一縷青絲,別到腦后去。
王子矜瞪他一眼,示意他別鬧。
在人前做出這樣的舉動來,這是故意讓王無殤看嗎
她可不信顧長歌有這么溫柔的一面
逆塵聽到這話,也是一下子回過神來。
他現如今可是王無殤的身份,頂著王無殤的肉身行走在外,并不是逆塵。
所以,王子矜認不出他來,也很正常。
只不過有個顧長歌在這里,讓逆塵心中忌憚、暗恨,不知道顧長歌是不是已經看
清了他的身份。
逆冥一族的天賦雖然恐怖,但眼前這人,可是讓整個諸天都為之忌憚、顫栗的男
尤其是在剛才,顧長歌還出手,將他困在此地,剝奪了諸多壽元,令他顯露老態。
好在沒有傷到本源和根基,只要返回仙域后,他能很快就恢復過來。
“我來上界,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和子矜表妹商論的。
想到這里,逆塵恢復自然,露出溫和的神情說道。
王子矜不解地看向他道,“有什么事情,是要自仙域過來說的嗎
“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復雜。
逆塵表情的確是變得復雜起來。
如果沒有顧長歌在身邊,他現如今已經展露真實身份了,向王子矜說明來意。
在接下來的百年之內,整個山海真界,將遭遇一場恐怖浩劫。
因為真靈消散的緣故,整個山海真界暴露在蒼茫之海中,已經被那些狩獵者注意
到,要降臨于此。
到時候山海真界的所有生靈、所有存在,都將成為那些狩獵者的獻祭品。
世宇宙都將被獻祭,成為接引他們身后真界獎降臨的能量。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百年之內,他成功奪舍山海真界,成為新的此界真靈,
才能庇護其余生靈。
到時候他就是真正的山海真界之主。
只不過這些事情,他現在不能告訴王子矜,無法透露分毫。
你是在賣什么關子嗎
王子矜對于“王無殤”這說話說半截,夾雜著謎語的話,有些不滿。
何況她和”王無殤”"的關系,也不見得有多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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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神情,就仿佛兩人好像很熟絡一般。
搞得王子矜都有點不自在。
尤其這個時候,顧長歌還在身邊,萬一被他多想了,自己不還得費力解釋
算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能見到子矜表妹,就令我很滿足了。
有些事情,等你以后回到仙域之后,我再和你細說。"
我就不打攪你和這位大人了。
逆塵不想再繼續留在這里,以免露出什么破綻來,瀟灑一笑后,便打算拱手告辭。
他其實很后悔今日的舉動,早知道顧長歌在上界的時候,他就不會過來了。
尤其是撞破了王子矜和顧長歌的關系。
這更令逆塵心中屈、不甘、憤怒,仿佛自己珍視的某件至寶,被人從手中奪走。
他甚至都在聯想,是不是在王子矜離開王府,去往月王府參與那場宴會后,就被
顧長歌強行留了下來
期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他的心都仿佛是在滴血。
顧長歌目光饒有興致地看著逆塵離開,也并沒有出聲阻攔。
王子矜見他一直盯著“王無殤”,還以為他是因為剛才的事情多想了,誤會了王無
殤和自己的關系。
在仙域的時候,她也沒看出那王無殤對自己有意思,反倒是在試圖撮合她和那羅
怎么今天會莫名其妙地說出這話來
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來。
王子矜解釋道,“我和他之前,可壓根都不熟。
既然不熟,那你為何要解釋”
"心虛
顧長歌瞥了她一眼道。
他倒是有些驚訝,這所謂的”王無殤”到底是誰。
雖然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這家伙的元神深處似有別的氣息殘留。
所以剛才顧長歌看了下,其元神深處,有巴掌大小的一具血色棺槨在沉睡
只不過藏得很深,普通人應該是察覺不到的
也只有顧長歌如今這樣的境界,才能一眼看出異常來。
這樣的手段,可并不常見。
王子矜被噎住了,是啊,自己干嘛要解釋
我這不是把你誤會,生氣嗎
“畢竟,誰知道他還會跑到人祖殿來,像個神經病一樣。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還是嘟囔了一句。
我為何要生氣,這的確是個奇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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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歌輕輕一笑,不再逗弄她
至于王無殤到底隱藏了什么樣的秘密,顧長歌其實并不在意
只要不妨礙到他的計劃。
他管這王無殤到底有何等身份
王子矜倒是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今天的王無殤,顯得特別奇怪。
隨后,顧長歌便打算動身離開上界了,這段時間月王那邊,倒是有關于輪回之地
的消息傳來。
“楚楚喝了仙酒之后,估計得睡個十天半月才醒來…
“你這就打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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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矜察覺到他的意圖,卻是瞟了他一眼,一臉不高興地道。
顧長歌自仙域而來,也沒和江楚楚待幾天,說幾句話,這就打算走了
在她看來,顧長歌不管什么舉動,說什么話,都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渣味。
對于明媒正娶的江楚楚也是不管不問的。
而且,沒看見她現在身子不舒服嗎都不知道留下來,關心關心她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拔腿無情。
想到這里,王子矜就氣得想打自己,自己怎么就會喜歡上這么一個家伙
不善解人意,二不溫柔體貼,反倒是經常對她們不聞不問的,就像有沒有他都
樣的。
行呀,我倒也不缺這點時間。”
顧長歌倒是沒料到她的怨念那么大
就差沒把“死渣男”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王子矜的確是和別的女子不同,她并不在意他的身份,更多的是在乎她自己的
種感受。
說話直接、不遮遮掩掩。
顧長歌和她相處的時候,的確是很舒服。
王子矜也沒想到他真的一口答應了,還想懟他幾句的,話也不禁咽了下去。
算了,我知道你事情應該挺多的…
的確不能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
不過,她還是擺了擺手,轉身一瘸一瘸地往人祖殿內走去。
顧長歌搖了搖頭,微有無奈,走過去將她橫抱起來。
為了這場大戲,他布局了萬古,也不缺這么一點時間。
域,月王府邸之中。
月王ー身月白色薄紗,秀發高挽,正擰著眉頭,聽著屬下的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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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仙王白川也在此處,正是由他去調查有關輪回之地的事情。
蒼茫戰場那邊,有黑暗潮汐涌來,一些被腐蝕的生靈沖出.
在黑暗潮汐之中,有人看見一輪圓月高懸,一些生魂漂浮而去,疑似落到了那輪
員圓月上
白川身披戰甲,垂著腦袋,恭謹說道。
雖然他仰慕著月王,但也知道,在如今的仙域大環境之下,這些女兒情長都得被
擱置于一方。
之前顧長歌暫居在月王府的時候,他無比擔心,害怕月王會遭受玷污和羞辱
結果后面發現是他多慮了,這才心中稍安。
只不過月王雖然知曉他的心意,但是卻從來不曾理會。
黑潮潮汐
上一次黑暗潮汐,記得還是數干萬年前,在蒼茫戰場外面,疑似有仙王交手,才
卷動了那邊。
難道這一次,是有仙王要歸來還是別的緣故
月王黛眉緊緊顰著。
黑暗潮汐雖然可怕,動輒讓一些古界陷入黑暗,就此寂滅,但是并不能席卷到仙
域這一邊。
因為在蒼茫戰場之外,有堤岸高筑,抵御著蒼茫之海那邊的波瀾和沖擊。
這些屬下便不知了,蒼茫戰場那邊,最近頗不平靜。“"白川恭謹回答道。
我知道了。
月王點了點頭,隨后又思忖道,“蒼茫戰場之前被中仙域的那些家族所把控著在
曾自界堤海岸之畔,撿到不少好東西。據說羅王手中,還有一部自不知哪方古界飄
蕩而來的殘破古經
如今仙域歸一之后,蒼茫戰場依舊是由幾大仙王家族看守。
以防蒼茫之海那邊,有其余古界的生命登陸跋涉過來,殺仙域一個措手不及。
除了蒼茫之海外,想從其余區域強行破開仙域的界障,極為困難,需要修為通天
徹地之輩
你們下去,多派遣些人手盯住蒼茫之海那邊。
月王玉手一揮,吩咐下去,在白川等人離開宮殿后,她則是傳訊向顧長歌通稟此
蒼茫之海外涌來的黑暗潮汐之中,疑似出現輪回之地。
這可是極為重要的消息。
顧長歌將此事交給她,在月王看來,也是自己深受器重的表現。
如果她還想繼續受到重視,那必然得將此事處理好。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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