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天命大反派

444 一夕之間化作死地,淪為送死大會

這一次在神城內的屠魔大會,可以說吸引了上界幾乎所有道統勢力的目光.

諸多至強者攜帶禁器而去,很多已經有千萬年未曾出現過的老怪物都現身了,氣勢滔天,要獵殺紅衣女魔.

很多人雖然未曾參與其中,但是一直在留意這件事.

在紅衣女魔現身,步入神城的瞬間,很多修士就知道了,出現在天穹之上,遠遠的遙望其中的景象.

只見那里有混沌光沖霄,緊接著濃郁的混沌霧氣擴散,絕世天音彌漫,將天地八方所籠罩.

那里好似成為了最古老的時期,來到了開天辟地之前,已經看不清其中景象了.

哪怕是對于……天眼通無比精通的修士,也難以窺見其中分毫,但是隱隱間卻能感受到那里傳出浩蕩的波動.

仿佛有絕世戰鼓被錘響,聲音響徹八方,那是廝殺和怒喝之音.

天地似乎都被顛覆,乾坤倒轉,日月失光,域外的大星一顆顆地顫栗,墜落下來.

天穹似乎斷裂,沖出無量光來,有霞光燦燦,演化各種至強的神兵.

那是很多至強者的兵器,在天地間沉浮,猶如煌煌大日,似乎滾滾河流,一縷氣息就可以轟碎域外的星辰.

但是卻連這樣的兵器,最后也傳出了咔嚓的碎裂音,似乎被打炸開了.

這樣的景象無比驚人,更是讓人震撼而好奇,其中的景象到底是怎么樣的.

戰況如何.

這一場獵殺紅衣女魔的計劃,能夠實現但是不得不說,神城內所布置的陣法很是玄妙.

哪怕是諸多不朽大教,太古皇族,試圖以族中重器驅散其中混沌霧氣,也很難看清其中的景象,只能等著結果.

越是等待,越是讓人心悸不安.

但是隨后,當神城之上的陣紋沖開的時候,無盡的血光映照天穹,遠處的地方甚至有異象浮現.

天降血雨,萬物悲鳴,血色蓮花扎根虛空,綻放光華,一顆顆大星隕落下來.

遙遠之地,甚至有些族群的祖星之上,浮現可怖的異象,很多人開始悲慟而哭,涕泗橫流,無比悲傷.

那是至強者隕落的跡象.

這一幕幕映照在天地八方,很多人這才反應過來,面色變得無比蒼白,感受到了驚恐和顫栗.

如此看來,這場屠魔大會,或許不會順利.

這樣的恐怖異象,已經有無數年未曾出現過了,而今還是第一次如此瘆人,天穹都被映照成血色,血雨瓢潑.

而后當其中無盡的沖殺聲傳出.

一道道恐怖的身影,披頭散發,無比驚懼,渾身是血,不斷自神城之中沖出,打開空間通道,要逃離后.

這種景象,更是讓遙遠之地觀望的眾人不禁駭然.

尤其是親眼見到一尊無比恐怖的存在,被后面追來的一個血紅色掌印覆蓋,當空炸開后的景象后,他們更是悚然,渾身冰寒.

后來的事情,算是證實了眾人的猜測.

這場屠魔大會轟動上界.

然而,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收尾.

好端端的狩獵紅衣女魔的大會,結果成為了送死大會.

很多勢力道統的至強者慘死其中,形神俱滅,包括兵器在內,都被打炸開,其中的神祗都已然慘死,無人生還.

曾經輝煌古老的神城,霞氣沖霄,銀瀑倒掛,可是卻在一日之內淪為死地.

隨處可見的尸骸以及兵器殘片,在一些區域還殘留著當時戰斗的余波.

修為稍弱一點的修士靠近,很可能被這殘留的余波所鎮殺.

便是當時隕落的強者血液,也蘊含難以想象的神威,秩序鎖鏈交織間,一滴便可洞穿無數山脈.

不過也有很多人注意到,此地的諸多生命本源,被吞噬一空.

所以他們猜測,在最后紅衣女魔很可能離開了.

由此景象,可見當時那一戰的殘酷和恐怖.

紅衣女魔不知所蹤,也沒有人知道其下落.

而在這一戰之中,上界諸多勢力道統,可謂是損失慘重.

很多抱著獵殺紅衣女魔后,奪取她血肉的一些老怪物,也是因此喋血殞命.

這樣的景象,可謂慘烈到了極致,見不到任何的生機.

所有的符文都被磨滅掉,陣紋滔滔,神光貫穿霄漢,已經無人可以控制,處處危機.

一些當時見時機不對逃走的強者,更是感到一陣后怕膽寒.

若是他們當時稍微猶豫一點,恐怕就會慘死其中,步其余人的后塵了.

關于這一戰,有很多道統勢力,試圖以秘寶還原重塑當時之景,但是都失敗了.

神城內天機一片混亂,各種規則秩序都被打斷,崩潰于各方.

如此一來,只能憑借當時逃走的那些人口中復述還原此戰經過.

很多人這才知道,原來是陣眼之地出現問題,因為紅衣女魔試圖沖出法陣之外去,導致陣眼所在人手缺少,眾人人難以繼續維持陣法.

要不然是不會造成如此慘烈景象的.

說起來,這便是失策.

一時間,上界諸多古城內,都有修士和生靈,在議論此事,感覺心悸和擔心,覺得紅衣女魔未死.

而且她的蹤跡難尋,不知道在了什么地方.

萬一她忽然現身出來,對他們來將,豈不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多好的一次機會啊,可惜失算了.”

“若是再多分一點人手去陣眼所在,沒準就能消滅紅衣女魔了.”

一座古城內,靠近窗邊的位置,幾個年輕修士正在交談.

有男有女,年輕而朝氣,穿著統一的服飾,很顯然來自于某個道統.

此刻他們聽聞神城內發生的事情,心中頗為震驚和感慨.

這種事情離他們太遠了,以他們的修為,連觀望的資格都遠遠不夠.

那些……至強者和老怪物,修為皆是深不可測,活了千萬年的歲月.

但是那也的強者,也是慘死隕落其中.

“聽說這次負責在神城鎮守陣眼的人之中,有佛山和長歌少主.”

“佛山那邊已經傳來消息了,說這一次派遣出的僧人全部隕落,魂燈湮滅.”

“而長歌少主不知所蹤,很多人懷疑他也遇到危難了……就是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

幾個年輕男女輕聲交談,提及顧長歌的時候.

他們臉上不由浮現敬畏和仰望來,不過言語間不禁有些感嘆和遺憾.

因為他們也覺得顧長歌這一次兇多吉少.

顧長歌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他終究是年輕人,和那些老怪物相比,總歸是稚嫩了很多.

歲數還不及人家的零頭.

所以對于顧長歌竟然會參與到這一場屠魔大會中去,很多年輕一輩是無比欽佩的.

這不僅僅需要實力,還需要前所未有的膽量.

但是這一次,整個神城,才逃出了多少人當時負責鎮守陣眼之人,據說更是在本源受損的情況下和紅衣女魔交手.

這一戰又能有多大勝算呢在他們看來,更是渺茫,只不過長生顧家那邊還未傳來顧長歌魂燈熄滅的消息,所以也不知道他的生死.

當然也有人猜測,長生顧家隱瞞了這個消息,難以接受此事.

畢竟顧長歌之驚艷程度,可謂是照亮了整個黃金盛世,古來可曾有人能和他比肩很多人對此感到分外惋惜.

總之眾說紛紜,上界諸多道統勢力,都在密切關注此事.

顧長歌不隕落的話,勢必在這一世成就至高.

仙門若開,仙道之上,必有他一席之地!“不知所蹤”

“疑似隕落”

而就在這幾個年輕男女談論之際.

另外一邊,稍微靠近階梯的方向.

一名戴著斗笠,身著白衣的女子,正在自飲自酌.

但隱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有些輕輕的發顫.

白衣女子眉目如畫,五官清麗絕美,眸子若無暇寶石,發絲柔順,俏臉瑩白,閃爍動人光澤.

說話間,她有些心神不安,黛眉緊緊皺著.

“你不要小看那家伙的手段,別人都死了,他都不會有任何事情.”

“妄你跟了他那么久,連這點也不明白嗎”

此刻,白衣女子的腦海之中,另外道聲音響起,似乎頗有不信,有點不屑之意.

“我只是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古怪.”

“不過我們現在還去尋找紅衣女魔嗎”

白衣女子輕輕搖頭,如此問道.

“目前紅衣女魔不知所蹤,既然如此,就先不管……

當初我掉落葬魔淵,承她恩情,得到禁忌魔功,說起來我欠她一個人情.”

“若是她有危難,我們得想辦法幫一幫,而且我總感覺禁忌魔功缺了點什么.”

“若有機會,得找她問一問.”

白衣女子腦海之中的另外道聲音響起,如此解釋道.

“那我先去混亂星域,找我妹妹,將我倆身份換回來.”

“姬家那邊的事情,得處理一下了.”

白衣女子正是蘇清歌,聞言點了點頭,隨后起身離開茶樓.

這段時間以來,她四處尋找獵物,以求突破,修為倒是……進境很快.

不過終究是頂著魔功傳承者的名頭在,之前魔功組織所做的諸多事情,比如殺害諸多年輕至尊,包括白虎一族傳人,天皇山傳人等等.……,這些……都帽子被扣在了她頭上.

她不得不小心謹慎,以免遭遇到那些.……追殺魔功傳承者,試圖報仇之人.

蘇清歌有些不解的便是,這段時間眾人對于……魔功傳承者的關注,明顯比之前小了很多.

因為她的作為,和最開始魔功組織所為比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久而久之,魔功傳承者雖然還是在各處出現,但眾人卻是以為其收斂了,關注自然也減少了.

“希望能聽到有關公子的好消息吧,他手段眾多,心思縝密,這世間的確很難有人能傷到他.”

蘇清歌心中幽幽一嘆,腦海里不自禁回憶當時在真仙書院的事情.

當時她差點暴露身份,顧長歌卻又是如何對她說的.

她不知道若是讓他知道自己魔功傳承者的身份后,會是如何感想,又會如何對待她.

真如當時所說,除魔衛道,替天行義,解決這個禍患……于此同時,在界碑海之畔.

大浪滔天,黑色的海水重若億萬鈞,其中蘊含無窮玄妙,好似一方方世界在翻滾,厚重而磅礴.

在界碑海內,可見諸多零星的島嶼四散,上面要么是空間裂縫,要么便是古老的神島,內有天地,隱居著一些古老存在.

遙遠的地方可見一艘艘古老巨船,其上道紋交織,神光燦燦,正在橫渡此海,抗衡其中的無違之力,要去征戰八荒十域.

“顧長歌,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若是你死在紅衣女魔手上,倒也讓我不免有些遺憾.”

一名俊朗儒雅的年輕男子,身著藍色長袍,身材挺拔,發絲如墨,有種:瑩瑩的神光交織.

整個人有股自信沉穩之意,眼眸開闔間神光一縷縷,道行高深,背負著手,屹立于古戰船上.

說話之間,他搖了搖頭,遠望界碑海之畔.

只要過了前方這片區域,八荒十域的邊疆,就到了.

“府主,這次顧長歌的失蹤,很多人都覺得他可能是被紅衣女魔擄走.

紅衣女魔可以借此和長生顧家談條件,畢竟根據當時的傳聞來看,紅衣女魔她是有神智的.”

一名老者出現在儒雅的年輕男子身后,恭敬稟報道.

“這個可能性并不算大,不過既然有這個可能,那自然也有其余可能,顧長歌其實已經被紅衣女魔殺死,只不過長生顧家,不愿意接受罷了.”

儒雅男子微微搖頭道,提及顧長歌的時候,他瞇了瞇眼睛,有抹隱藏極深的恨意.

雖然他也希望顧長歌死在紅衣女魔手中,但是他更希望自己能手刃這個大仇人.

當初的朱雀古國被殃及池魚毀滅之事,他可還歷歷在目.

今時不同往日,曾經他還需要仰人鼻息,僅僅只是個小小古國的皇子,微不足道.

但是現在,他可是太上洞天最為年輕的洞主,年僅三百多歲就已然成為至尊,掌握滔天權勢,道行深不可測.

哪怕是老牌至尊,而今也不是他的對手.

“府主所言極是,顧長歌一死,如今的上界將再無人可爭奪府主您的風頭.”

儒雅男子正是楚浩,聽到這話,他身后的老者,不由露出會心笑意,恭敬說道.

這次太上洞天再度出世,打算征戰八荒十域,除了……尋找曾經流落于那一邊的太上圖外.

另外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替楚浩揚名.

年紀數百歲的至尊,這份天賦可謂說是萬古無一了.

哪怕是這一世的其余年輕至尊,比如六冠王君遙,天凰女,人祖殿圣女,無雙仙朝儲帝月明空等人,也很難保證說在幾百歲的時候,突破這個境界.

所以楚浩他足以自傲了.

然而這一世偏偏出了個怪物顧長歌,年紀比他還要小數百歲,修為方面卻和他不相上下.

若是和顧長歌在一起比較,別人只會覺得他這不值一提.

若是別人的話,楚浩沒準還笑笑就過去了,并不是很在意,但偏偏這個人是大仇人顧長歌.

曾經的青梅竹馬唐婉,也遭受其迫害,導致兩人關系破裂.

如此種種……讓他對顧長歌可謂是恨意滔天.

“嗚……”

就在這時,一聲奇異的聲音傳來,仿佛某種器具,在天地間呼嘯而過,夾雜著恐怖的氣息.

方圓幾十萬里內的海面,都掀起了恐怖的震蕩,空間發出陣陣漣漪.

不過這聲音,只有那些……修為高深的存在,才可聽清.

修為稍弱一點的修士,只是有種:不寒而栗的心悸,仿佛被某種氣息席卷而過,要將他們的神魂給攝走.

這一刻,連同楚浩以及這條古戰船上的所有人在內,都有種:瞬間僵硬之感,毛骨悚然,難以動彈一下.

“那是什么”

楚浩有點頭皮發麻,難以保持剛才的神情,盯著遙遠的區域.

那是赤色的狼煙,似乎自遙遠的海面席卷而來,聲勢驚人,往天地之間匯聚而去,仿佛可以沖出到域外.

楚浩運轉天眼神通,才能勉強看清那物.

那是個黑色的小瓶子,很是模糊,看不真切,一縷縷烏光垂落間,像是一輪烏黑色的太陽,附近的光線都被其所吞噬吸收了.

那些……滾滾而去的狼煙,乃是這無數年彌漫在界碑海上的生靈本源,雖然稀少,但是卻散落于各處.

“這到底是何人,竟然在:收集此地的生靈本源”

楚浩眉頭緊皺,寒氣自脊椎骨襲來,感覺那個…模糊的黑色小瓶,無比邪門,滾滾赤色狼煙,被吞噬而去.

他不敢多看一眼.

而這時,他注意到在黑色小瓶的下方.

一個黑色的身影屹立,手持長矛,無比的巍然,似乎是在守候高空的那個…黑色小瓶.

不過,楚浩感覺到那道黑色身影的恐怖,不敢多看,快速收回目光.

在界碑海這種地方,什么樣的恐怖存在都有,不敢想象.

“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太上圖要緊.”

楚浩心中暗自想到,太上洞天的由來,便和此圖有關.

不過因為某個緣故,流落到那一界去.

距離界碑海之畔,并不遙遠的一處隱秘空間裂縫內.

養魂之所,青銅宮殿內.

赤芒閃爍,一道道霞光繚繞交織,化作磅礴的生命養魂氣息,最后匯聚到了其中那個…池子中去.

神泉滾滾,仙霧氤氳,有種:別樣的仙境圣潔氣息.

“師……師父……”

“你……你不要扔下紅衣了,好不好”

忽然,池子之中,一個腦袋冒了出來,青絲一縷縷沾在一起.

肌膚白皙而細膩,巴掌大小的小臉上,更顯得五官精致,挑不出絲毫的瑕疵.

此刻,那雙黑寶石般無暇瑕動人的眸子,有些柔弱而迷糊地望著殿門口的背影,覺得他要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了.

所以忍不住想從池子里站出來,要追上去.

“我就在殿外,你在里面好好待著.”

顧長歌并未回頭,只是微微搖頭道.

“那……那師父不要離開我.”

嬋紅衣腦袋又慢慢地縮回了池子里去,只露出一雙眼眸出來,似乎生怕顧長歌趁她不注意離開一樣.

她的目光依舊和之前沒有多大變化,不管……

看什么都很茫然迷糊.

只是感覺池子里很舒坦,感受不到之前的痛楚,傷勢似乎都在快速好轉.

最主要的是能感受到師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