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天命大反派

405 殺了他我們就成仇家了,其實對你更感興趣

“姐姐,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聽到君瑤關切的話語,君凡露出笑容,微微搖頭,似乎已經恢復了過來.

聽著腦海之中,系統的提示聲音,顧長歌饒有興致地瞥了君凡一眼.

他接著喝了口茶,又不緊不慢地道,“其實這一次行兇的幕后之人,我想平亂天王,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了.

玄陽天刀重現人間,而六千年前本該隕落的玄陽妖帝親子君不凡,他的陵墓之中,如今卻空無一人.”

“所以曦瑤懷疑君不凡當初只是詐死,如今隱藏于某地,在幕后偷偷謀劃這一切.”

“長歌少主所說的這些……,我也有所猜測,夜妖作為曾經玄陽妖帝手下的一員大將,實力驚人,除了……玄陽妖帝的子嗣之外,這世間估計沒有人能夠讓他做事.”

“所以我也猜測,君不凡當初只是詐死,這一切的刺殺,都是他在幕后主導.”

聞言,平亂天王點點頭,表情凝重道.

顧長歌笑了笑道,“因為此事,曦瑤特意尋遍妖界各地,如今終于找了君不凡最可能的藏身之所.”

“君不凡的藏身之所”

平亂天王面色一陣變化,很是震動.

君凡一直在留意顧長歌和他父親的對話,此刻心中也頗為震動.

他也想知道,曦瑤女皇查到了何地.

不過同時也是舒了口氣,這么看來,曦瑤女皇應該還未曾懷疑到他的頭上.

“當初玄陽妖帝有一兒一女,六千年前君不凡詐死,他的姐姐君若溪雖然未曾參與到那一戰,但是隨后卻在妖界某地自劃一地,為妖界禁區,數千年來沒有人敢于靠近.”

“所以曦瑤懷疑,君不凡如今其實就躲藏在那片禁區之中.”

顧長歌微微一笑,繼續開口說道.

當然,這些話肯定和曦瑤女皇沒有任何關系.

她這個時候還在:排查諸多年輕天驕,又怎么會考慮這些事情.

不過,顧長歌不介意幫她一把,畢竟她和君不凡之間的仇恨,還不夠透徹.

君不凡之所以這些年,不曾去找過他姐姐,又何嘗不是擔心牽連到她看得出來,君不凡對于他的姐姐,感情還是很深厚的.

不過這也恰好是君不凡的軟肋.

玄陽妖帝就算未死,等他隨后現身的時候,他的一兒一女都在自己手上,顧長歌就不信他會無動于衷.

想要釣大魚,就得有讓其上鉤的誘餌.

“君不凡的姐姐,君若溪”

聞言,平亂天王面色再度一變,很是慎重道,“那敢問長歌少主,女皇陛下的意思,是打算我帶兵前去那里進行清剿嗎”

君凡面色努力保持著平靜,看著首位上面帶微笑,宛如,年輕神祗般的顧長歌,心中卻掀起滔天巨浪,一片冰冷和憤怒,殺氣凜然.

這一刻,他恨不得將顧長歌粉身碎骨.

兩世為人,他還從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甚至連曦瑤都比不上.

他不信這些話是曦瑤說出來的,反倒像是顧長歌自己的打算.

想通過君若溪,逼迫他現身這顧長歌可真是好歹毒的手段和心思啊!“正是如此,而且這一次在圣山之巔,君凡兄的表現,讓曦瑤大為褒獎,覺得將來君凡兄必為妖界的頂梁.

所以打算讓平亂天王,君凡你們父子,帶兵前去清剿,若是找到君不凡的行跡,那倒是正好,若是找不到的話,那將君若溪抓來,也不是不可.……”

顧長歌喝了口茶,微笑說道.

平亂天王聞言,神情頓時一肅,保證道,“承蒙女皇陛下厚愛,在下和犬子,定不負女皇陛下所托.”

“小凡,還不前來感謝女皇陛下和長歌少主的器重”

說到這里,他揮手讓站在后面的君凡上前,面上帶著欣慰.

如今妖界年輕一輩,可還沒有誰像君凡這樣,被曦瑤女皇委以重任.

若是這一次立下大功,他的權勢,勢必趕超鎮國元帥.

“君凡感謝長歌少主和女皇陛下器重,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聞言,君凡心中就算再冰冷萬分,此刻也不敢露出任何異樣,走上前來,對著顧長歌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一刻,他在內心發誓,總有一天會親手將顧長歌千刀萬剮,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曦瑤要交代的事情,就是……這些了,那顧某就先行告辭了.”

顧長歌聞言笑了笑,似乎很滿意平亂天王和君凡兩人的態度.

隨后也不打算在這里繼續留下來了,準備起身離開.

“長歌少主慢走.”

平亂天王見此,起身相送.

顧長歌點了點頭,不過在走到君瑤面前的時候.

他略有駐足,看著她忽然間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微笑道,“這位…就是.……君瑤姑娘對吧聽曦瑤說你茶藝不錯,如果哪天你有時間的話,顧某倒是……想請教一下.”

“啊……長歌少主……”

君瑤沒想到顧長歌會忽然主動和她交談,還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腦袋不禁有些暈乎乎的,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瑤兒,長歌少主在和你說話呢”

見此一幕,平亂天王面色一喜,急忙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聞言,君瑤忽然反應過來,面色涌現些許紅暈.

她有些害羞,低著腦袋,不好意思抬頭看顧長歌,說道,“我哪天都有時間,長歌少主什么時候來都可以.”

顧長歌似乎有些訝然,隨后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三日之后,我再前來請教君瑤姑娘茶藝吧.”

說罷,他便不在久留,帶著一眾強者徑直離去.

看著顧長歌的身影消失不見,君瑤面色發紅,腦袋都還有點暈.

“小凡,你看,長歌少主竟然主話了,他還知道我的名字……”

“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個驚喜,來的太讓她意外了,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聽到這話,君情,卻顯得頗為陰沉.

“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了.”

他搖搖頭,快步離去,君瑤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管.

她美眸晶亮,正在幻想三日之后的場景,很是期待,希望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離開平亂天王府后,顧長歌并未讓白憐兒姐弟帶他去所謂的藥草生長地,反倒是回到了平日休息的宮殿.

白憐兒,白畫兩人心中還是很震動,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之中緩過神來.

君凡就是……君不凡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

而今,顧長歌竟然打算讓君凡帶兵前去圍剿他的姐姐.

這個手段,當真是狠辣歹毒.

他們也不知道顧長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君凡的真實身份.

因為這個時候他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白憐兒憑借這些年隱居幕后,執掌春風碧玉樓的直覺,幾乎已經確信,顧長歌已經知道了她和白畫的身份.

當時顧長歌在街邊所說的話,很可能只是為了捉弄他們兩人,他們竟然還差點當真了.

遮蔽所有氣息,外加她父親所留下的那枚可以隱匿天機的玉佩,竟然都毫無作用.

白憐兒不知道顧長歌是如何識破他們身份的,而這現在也不重要了.

如果是她單獨一個人的話,她有三成把握,可以自顧長歌手中逃脫.

可是現如今身邊還有白畫一個累贅.

她也做不出丟下他不管……

的事情.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束手就擒.

這種受到掣肘的無力感覺,讓她心中很不舒服.

“好端端的,為什么喜歡弄塊胎記在臉上”

而就在白憐兒心中念頭翻滾的時候,顧長歌開口了,聲音帶著幾分饒有興趣,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憐兒回過神來,看向顧長歌說道,“不知道大人所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姐姐.……”

白畫有些畏懼地看著顧長歌.

他有時候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也感覺事情變得:很不對勁.

顧長歌并未讓他們帶路,去找什么藥草所在地,而是將他們帶回了宮殿內,并且屏退了所有人.

這說明了什么已經不言而喻.

“沒什么意思,只是覺得你臉上有塊胎記,并不好看.”

顧長歌隨意說道.

白憐兒淡淡地看著他,說道,“那真不好意思,這塊胎記是我出生就有的,既然礙著大人的眼,那大人不妨讓我離去.”

顧長歌眸子落在她臉上,忽然笑了笑,道,“那我若是說不呢”

“那我就只能這么一直礙著大人的眼了.”

白憐兒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

“是嗎那看來你是一直打算和我裝糊涂了.”

顧長歌不以為意地說著,“不過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有些為難.”

白憐兒一副聽不懂的神情,道,“不知道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請恕小女子愚笨,并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沒關系,等我殺了他之后,你或許就能理解了.”

聞言,顧長歌淡淡一笑,說罷手掌朝前探去.

虛空頓時模糊,恐怖的力量,宛如,澎湃的滔天巨浪,對著面色劇變的白畫碾壓落下.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被顧長歌神通所化的大手,一把抓于虛空之中.

“姐姐救我.……”

白畫面容慘白驚恐,一口鮮血咳出,緊接著骨骼發出破裂的咔咔聲,五臟六腑都裂開了.

若不是顧長歌控制著力道在,在剛才的瞬間,他整個人就炸開,當場形神俱滅了.

看著這一幕,白憐兒也是面色一變,冷冷地掃了白畫一眼,如果不是父親將其托付給她,她才不愿意管這么個累贅廢物.

她更不會被顧長歌所掣肘.

“大人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姐弟倆和你無冤無仇,平日里只是靠采藥為生,從不招惹仇家.”

很快,白憐兒深吸口氣,冷靜說道,雖然顧長歌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她和白畫的真實身份,但不到最后一步,她還是不想主動坦白承認這些.……

“沒關系,我現在殺了他,我們就成仇家了.”

顧長歌輕描淡寫地笑著.

白憐兒面容一滯,沒想到顧長歌會這么說.

而隨著他話落,虛空之中頓時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音響起,白畫發出慘叫來,面容驚懼,難以承受這種痛苦.

“姐姐救我.……”

他的聲音蘊含難以言喻的恐懼和痛苦.

“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你可真是個廢物.”

白憐兒面色冰冷.

她雖然這么罵白畫,但是也不可能坐視他死在自己的面前.

當下,她冷冷地看向顧長歌,道,“放開他,不然你想要的東西,絕對得不到.

我的性命并不值錢,我也并不怕死.”

在建立春風碧玉樓的時候,她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身為殺手,性命根本不由自己,誰都不會知道在哪一次執行暗殺任務的時候,會不會就永遠留在那里.

對于……白憐兒來說,她父親白鯤交代給她的事情,就如任務一般.

在這個任務過程中,若是喪命,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生死看淡,一切隨緣.

所以她也不怕顧長歌的威脅.

“你這么說好像挺有道理,你的命對我而言,的確不值錢.”

聞言,顧長歌笑了笑,隨之松開了白畫,“現在是不是該拿出你的誠意了”

白憐兒冷冷注視著他,眼眸之中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你想要的誠意是什么”

她問道.

“我想要的誠意,其實也很簡單.

我不喜歡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看著讓我倒胃口.

不得不說,你很成功,至少在惡心人這方面.”

顧長歌微微搖頭,聽到這話,白憐兒有些微愣,沒想到顧長歌說的誠意,竟然會是這個.

隨后,她冷笑一聲道,“沒想到你也是個膚淺之人.”

不過隨著話落,她面容上還是一陣變化,恢復了自己原本的模樣.

她的易容手段很是高明,變化多端,改變的不僅僅是表象,連骨骼和血肉,氣息等重塑了一遍,哪怕是能看穿本源的至強存在,也很難看出異常來.

當然,這種塑骨,凝血肉的做法,很是痛苦,屬于殺帝傳承之中的手段,但是卻可以做大程度的保密和偽裝,難以讓人看穿.

“這樣倒是……順眼許多了.”

顧長歌微微點頭,重新打量了她一遍,因為體質特殊的緣故,白憐兒身上有股驚人的魅惑力.

不過,他的神情并未有多大變化.

“看來殺帝傳承,的確是落在你手中了,這種改榮換面的手段,即便是至尊都很難看穿.”

“這才是你的目的”

白憐兒的面色微變.

雖然這些年來外界多有傳聞,說春風碧玉樓的神秘主人,擁有殺帝傳承,但從未得到證實.

顧長歌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道,“我可以放了你父親,同時也可以讓妖界放棄對他的追殺.”

“條件是什么”

白憐兒緊盯著他,道,“若是你信守承諾,那個…錦囊我自然會交給你.

不然你即便是殺了我,也拿不到那個…錦囊.”

“不,你似乎誤會我的意思了.”

顧長歌擺手打斷了她,微笑道,“相比較于那個…錦囊,我其實對你更感興趣.”

白憐兒自然知道顧長歌這是什么意思.

她冷冷地看著他,陷入了思索.

顧長歌也并不著急,對他而講,不管是那個錦囊,還是白憐兒,他都要.

白憐兒憑借一己之力執掌春風碧玉樓這么多年,手腕和手段自然不用多說,雖說底蘊不如浮屠,地府這樣的老牌殺手組織,但是表面上的實力,已經不逞多讓.

暗地里培養一個殺手組織,對顧長歌而言,絕對利大于弊的.

“我要如何相信你你這樣的人,很難讓人相信.”

而這時,白憐兒猛然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盯著顧長歌,似乎要他一個確切的答復.

顧長歌并不意外,笑了笑,“不是你要如何相信我,而是你現在只能相信我.”

“你的父親,你身后的勢力,以及你這個累贅般的師弟,生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相信誰”

“當然,你也可以不在乎他們,對我來說,也并不損失什么.”

白憐兒沉默了,她在心中計較得失.

顧長歌這樣的人,并不值得相信,可若是不相信他.

今天她很可能會死,但白畫絕對會死.

她父親會死,苦心經營六千多年的勢力,失去了她,也會很快分崩離析.

而若是答應了顧長歌,從今往后,自己就得聽他命令,受他掌控“我知道了.”

白憐兒沉默片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