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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空上層,張御很快收到了陳首執送上來的呈報。
因為混沌道法涉及到打破元空格局的計略,所以一直以來,他對世間的混沌修士都有所關注的,他早一步便就看到了羅鐘和午仞二人的結局,也看到了只有樊晝最后得以存身下來。
樊晝的這封求請,毫無疑問是想要通過將李復緣融入進來,進而一個人占據混沌道法如今在世間的全部氣數,并由此往上境突破。
其實如今的樊晝,也不能說是出純粹的自己了,只是以樊晝的為主,加入了羅鐘、午仞還有一眾其他弟子破碎神氣雜糅而成的一個人,這個人現在每個人性情都會沾的一點。
只是他本人未覺得有什么不對,這也是大混沌的特性所在。
而這個人若將世上所有混沌道法的氣數獨占下來后,那么最后只有兩個結果:一個在變機之中失敗,一個就是去往上境,從眼前的道法運轉來說,天道需要打破元夏天序封鎖,向上推動的力量更多,所以其上境的可能反而大一些。
當然這一切前提是此人能夠成功將李復緣吞去。
這樣的話,他可以設法成全其人,讓李復緣與之做一番較量。
樊晝這等習慣了侵擾修士用以修持的混沌修士,若是去到上境,這其實并不是什么好事。比較而言,他更看好經歷了這許多依舊維持原來心性的李復緣。其若能反吞樊晝,也有一定可能打破原來源自于自身根本的束縛,擁有去到上層的可能。
只是李復緣目前的功行勉強到寄虛層次,距離求全層次尚遠,看去雙方有著極大差距。
不過這等較量,其實并不完全看功行,而更看各人的意志與道心,目前兩個人誰都未曾看破這一點,他也不會去說破,只有等兩個人去自行覺悟了。
只他已認可李復緣是天夏人,所以他尊重其人之選擇,此事他會事先通傳其人一聲,若其人不愿,那么他也不會勉強,也勉強不了,道法爭勝,修士自身的意志和進取心才是最為重要的,這方面無人可以相助。
思定之后,他意念一轉,那方無名虛域之中,就有一個道人身影化顯出現,手持符書,便往李復緣這里過來。
李復緣這日功課做完,正是通過水鏡之術觀望外間世情,唯有觀看這些,他才感覺到自身修道是有意義,而不只是為了自己。
這方無名世域的生靈雖然說是近乎虛幻,但里間所演繹的一切事機卻與正常的世域相差無幾,生動而鮮活。
他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外面有聲音響起道:“李玄尊可在么?在下乃是天夏使者。特來向李玄尊傳諭。”
李復緣一陣錯愕,他在這里修煉幾千年,還從未見過天夏使者,不過倒是時不時有師門書信到來,除此外,還有告知他天夏各種情形的書報,是以他對天夏狀況也不陌生。連忙撤了水鏡,站起言道:“還請使者入內說話。”
少頃,便見一名面目平平的道人走了進來,對他執有一禮,道:“見過李玄尊。”
李復緣看了看,這方無名世域自也是有修道人存在,只是大多數人境界修為都沒有他高,所有人一觀便明,但這個人卻是看不透具體功行,說不定道行還在他之上,應該是天夏使者無疑了。
他回有一禮,打聽道:“使者如何稱呼?”
那道人笑了一笑,道:“貧道姓名無足掛齒,這次奉命前來,是要告知李玄尊一事。還請李玄尊先行過目此書。”說著,他將手中符書遞上。
李復緣接了過來,將內容看過后,倒是神情非常鎮定,道:“這是要與此人一戰么?”
那道人道:“此并非強迫,李玄尊修煉到如今,當已是感受到了自身瓶頸了?”
李復緣點點頭,這些年來他靠著日積月累的功行,勉強提升到了寄虛層次,再往上走他感覺自己快要到極限了。
那道人道:“李玄尊察覺到了自身之阻礙,那人也是如此,唯有你們相互一戰,才有打破自身束縛之可能。只是不知李玄尊是否愿意,若是不愿意,那我等也是不會強迫。”
李復緣低頭想了想,道:“這人對天夏是否有威脅。”
那道人道:“此人對于天夏目前無甚威脅,可是混沌之道,變化無端,難知如何。非要說威脅,那么一個不受約束的混沌道法才更具威脅。”
李復緣點點頭,又道:“那么請問那人道行有多高?”
那道人道:“混沌道法與真法、玄法都是不同,無法以我等所見之道法來界定,但若是以真法功行來論,其人差不多應該是在求全這個層次。”
李復緣怔了一下,緩緩搖頭。
那道人見他如此,也不覺失望,道:“既然李玄尊不愿,那此事就此作罷。”
李復緣卻是道:“不是這樣,李某也不是不愿答應,而是在下覺得,即便境界無從提升,可是實力卻仍有長進的余地。”他神情認真道:“現在李某準備不足,還不能承擔這樣的重任,需要更多的準備,不知此戰是否可以拖延?”
那道人點頭道:“自是可以,李玄尊這是對自身實力有著清醒認知,乃是好事。如此,貧道就回去如實稟報。”
他正要離開時,李復緣卻是喊住他,道:“使者請稍等。”
那道人道:“還有何事?”
李復緣道:“既然要我斗戰,那李某能不能了解下這位對手具體情形?”
他并不認為提前了解一個對手是有問題的,更何況是在與對手有著明顯差距的前提下,如果能獲取對手的具體消息,那他才能獲有幾分勝算。
那道人道:“這自然是可以的。不過卻要提醒李玄尊一聲,一個人是不可能停留在原地的,要么前進,要么后退。所以在下給予李玄尊的東西,至多也只是用來衡量這一位的過去,非是未見,李玄尊可要注意了。”
李復緣鄭重點頭,道:“多謝使者提醒。”
那道人笑道:“貧道再提一句,混沌道法變化極多,李玄尊所了解的變化只是其中的一面,玄尊也當知悉。”說著,伸手一點,便有一團明光飄來,道:“李玄尊所要的,都在這里面了,貧道這便告辭了。”
李復緣接了過來,也是一禮,口中道:“使者慢走,恕在下無法遠送了。”
那道人笑著一點頭,便是轉身離開了。
李復緣則是閉了洞府,坐定下來,神氣轉入那團明光之中,霎時有無數信息流入心神之中。
其中所錄乃是有關樊晝一些情況,當然,道法若不涉及深層次的變化,是看不到根本的,甚至因為自身經驗所限,還有可能產生各種理解上偏差,不過有所了解總比無所了解來的好。
只是在看過樊晝之流需要借助侵染修道人去修行道法之后,他不覺露出厭惡之色,更是堅定了要與對方一戰的念頭。
要是此人勝了,那么世上的混沌道法豈不是都要如此?
有些道法天生為惡邪之法,但他認為混沌道法不是這樣,只是變化多了一點。
對于一個人而言,那肯定要去拼命維護原本的存在的,而不是跟隨著大混沌而走,那樣人也不能稱之為人了。
而道法在每一個人身上的表現是不一樣的,在他這里,他理解的混沌道法,就是打破桎梏,化原先之不可能為可能。
在他看來,大混沌就是一樁秘寶,若自己能走通這一條路,那對于世間修士的各種束縛,那都是有一定可能去打破的,這是另一條眾生有利的另一條道,縱然受限于條件,暫時無法發揚光大,可也不能任由其走偏。
但是大混沌變化也是不可控的,在變化之前誰都不知道會變化去哪個方向,可樊晝卻是疑似能從混沌怪物變化回來,這又是怎么做到的?他對此很是好奇。
所以在他看來,這一戰勢在必行,即便無法擊倒這個人,若能交流一場,知悉這里面的隱秘,那也是值得的。
他想過之后,當下以指代筆,寫了一封書信,此中卻是寫到,自己修行日久,但是還未曾與勢均力敵的同道交過手,也沒有任何斗戰的經驗,希望師門能允許自己離開此處,去與諸位同道切磋,而后才去奔赴此戰。
寫完之后,他將命印落下,又放入了師門符匣之內,往外一送,就任由其化一道紅芒飛去了。
元夏世域,陣禁之中,樊晝在提出自己的想法后,也是在等待著他天夏這邊的回音。
他料想此事也沒有這么順利,因為要除卻那個混沌修士,意味著自己可能會去到天夏,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并不容易辦到。
他覺得天夏肯定會自己先是嘗試剿滅此人,不過這位躲到現在,想來是有一定本事的,應該沒這么容易被殺滅。若真被殺滅,說明這個人不是氣運所鐘,氣數一樣可為他自身所獨占。
而若是天夏發現解決不了這個麻煩,大混沌反而有愈演愈烈跡象時,那到時候一定是會來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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