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界某處荒洲之中,兩名道人的身影突兀出現在了那里。
其中一個目光一掃,便伸手捉攝了一道氣機過來,稍加辨別后,道:“祁上真,此世果然玄異,還未連通上層,便具備上層力量了,此與上面告知我們的消息一般模樣。”
祁道人正要說話,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向天空之中,卻見那里似乎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存在著,隨后光芒一閃,就是一道光束朝著他們這里直直射來。
兩個人俱是站在那里沒動,祁道人卻是伸手一拿,直接將那光芒抓到了手里,看了幾眼,五指一抓,直接將光芒抓散,他淡然道:“門道倒有幾分,就是駕馭之人不知所謂。”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又一道的光芒從空照落而來,可兩個人身外卻是騰起一道光罩,這些光束盡數被擋在了外面。
兩人冷然看了上面幾眼,身軀一閃,便從原處消失不見。
直到兩人消失許久之后,才有一道道遁光出現在了四周,并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兩名道人的表現他們也是借助法器看到了,可是兩者表現出來的神通能為卻是令他們心驚不已。。
在察看了一會兒之后,
確認這二人已是離開了,眾人才是神情放松了下來。其中一人道:“諸位,
此事不小,
我等需快些將此稟告給各宗了。”
諸人也不愿在這里多待,
立刻分散離去,很快一道道消息傳到了此世最頂尖的十幾家宗門之中。
在收到這個消息,
各宗上層都是吃驚非常,這是真正確定有天外修道人到來了,而且表現出來的實力著實強橫,
于是各家相互聯絡商議,如何解決這些天外到來的修士。
有人提出建言,說這不止是他們各宗的事,也是舉世修道人之事,
應當讓所有人一同出力。但是這個提議不被眾人所接受。
經過一番爭論之后,諸派最后議定,各派拿出人手和法器,
準備圍剿此輩,
同時利用天軌找出其所在,先尋這二人談一談,了解一下此輩的來歷,
再視接觸下來的具體情形定擬后策。
而在這其中,
有一名老道人在與諸畢之后,
便揮散了面前的靈光,站在那里沉吟不已。旁邊弟子道:“師父,這次諸派合力,
想來不難掃滅這些天外來人了把?”
老道人面上露出了一絲譏嘲,道:“諸派jing誠合作?那是異想天開。”
他很清楚,此世所有修道人都是自私自利,
哪怕是頂尖大派建立了同盟,可也只是因為互相滅不掉對方,
所以暫時妥協,可暗底下無不是對對方的秘境垂涎三尺,要是有一個宗派稍微露出虛弱之相,那隨后可能被他派一擁而上,
吞剝干凈。
而這一次,
同樣也不會真的童鞋協力,
而是將其他宗派的戰力騙出來,
借助這些天外修士之手剿除對手。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恐怕只會想著如何接觸這些天外修士,從而獲得更多好處。
那弟子聽得自家師父語氣不對,便道:“那師父,我們該怎么辦?”
老道人道:“自然是找到這些人了,至于此后么……”他冷哂一聲,“是接觸對對抗還是加入,這就可以有的選擇了。”并且他懷疑,或許已經有人已經和這些天外修士接觸上了。
此刻元夏到來的二人落身在一處水湖之下,雖然他們無懼天軌攻擊,可是一時也拿這法器沒辦法,若是頻頻被攻襲,那也不勝其擾。
其中一名道人道:“祁上真,此世修道人看來對我們敵意甚重,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天夏的影響,我們下來該是如何?”
祁道人冷然道:“兩殿只要我們打通元夏與此方天地的關門,這里的人并不重要,等那人來了,弄清楚此間情形后,敢擋在路上,滅去就是了。”
他們來的盡管只是一縷氣意化身,可兩人一位已至寄需之境,另一人更是摘取了上乘功果,自問除了天夏來人,當是無懼此世修士。
其實若是可以,他們寧可讓求全道法修道人的氣意進入此間,但是那樣做,天夏發現的可能性大增,那便不利于他們行事了。
而根本他們推斷,下層世域基本不可能有求全道法之人,連摘取上乘功果都不可能有,因為那樣早早就跳脫出去了,根本不會受這方世域拘束,這里正常情況下,此世在沒有打通天地關門之前,上限就在那里,絕無可能超過他們。
而兩人在這里坐等了三日之后,一縷輕煙飄來,落在地面之上,化作了一個修士身影,對著兩位執有一禮,道:“彭鸞召見過兩位上修。”
對于別人來說,這兩人可能無法找到,但是他是不同的,他早早感應了元夏天序的存在,使得自身神氣攀附了上來,也是因為如此,他與元夏修士之間有著一種莫名的牽連。
兩人也是由此之故,沒有一見到他就下手,而是放了他進來,此刻見他見禮,也是點了點頭,算作回禮了。
彭鸞召再是一禮,道:“敢問兩位上修名諱?”
其中一名道人言道:“我名涼術。”又看向另一個面目冷漠的道人,“這位乃是祁都道友。”
彭鸞召恭敬道:“兩位上修,彭某愿意聽從兩位差遣,只求給彭某一個尋求大法,去往天外的門路。”
涼術道:“好說。”他們正想著怎么破局,有土著修士愿意投靠,他們求之不得,況且這個人還是主動攀附元夏天序的,可以信任。
他道:“天上那法器是如何一回事?”
彭鸞召道:“那是過往仙朝留下的。”
“仙朝?”
彭鸞召忙是解釋了一遍。
涼術和祁都聽罷,都是冷笑一聲,他們可不信什么仙朝,定然是這方界域的莫名異變。
彭鸞召暗暗打量二人,對于兩人表現出來的不屑一顧,他也沒有去試圖說服,兩人從骨子里滲透出來一股傲慢。
他能感覺到,哪怕自己坐在這里與他們對面而談,但這二人其實根本看不起他,只是迫于某種原因,不得不耐住性子和他交談罷了。
但他不介意,這兩人這種態度,恰恰說明說明身后代表著力量強盛,他只要能找到去往那里并加入進去的門路,其他都不重要。
三人交談了一陣后,他終是得悉,兩人來此,主要就是為了打通天地關門,于是用手往上指了指,道:“兩位,要打通天地關門,那就是必須打破這個天軌,此法器鎖住了此界之氣,只要有此物在,那就不可能突破此方天地。”
祁都看了一眼,沉聲道:“這東西與天地系在一起,除非打滅整個天地,否則沒可能將此破壞掉。”
要想傾覆這個地陸,或許他們可以做到,可以傾覆一處天地,正身來了也沒可能做到。
涼術道:“彭道友,你可能說動代我們去說宗門么?”
彭鸞搖頭道:“這事很難,和這些說道理的是沒有用的。”那十幾家頂尖宗派把持了上層這么多年了,要是打通了天外,他們的地位便是不保。
涼術皺眉道:“那就只有動手這一條路了?
彭鸞召帶著期待問道:“兩位有把握么?”
涼術和祈都對視一眼,要說單獨對上修士,那倒是簡單了,可是這些人若依靠山門抵擋,那就難以攻破了,就算守個數百年都不是難事。
莫說他們根本不想在這里久待,就算可以,天夏那邊在察覺到域內異樣情形后,也不會放任他們在這里施為。
彭鸞召察言觀色,意識到兩人不情愿,便又道:“彭某還有一個辦法。”
祈都不客氣,道:“說。”
彭鸞召也不介意,道:“諸派不愿打破天地關,只因為他們自恃有追覓上層大道之法。”
涼術嗤笑道:“不打通天地層觀,通向上關,這又如何可能?”
彭鸞召鄭重道:“還有一定可能的,因為我們天地之中有秘境存在。”
他解釋了一下秘境的來由,又道:“如今十幾家頂尖宗門守著有一處位于名洲最深處的上乘秘境,至今也沒有真正窺破此中之隱秘,皆是認為,只要打通了此方秘境,尋到了其中的秘密,就能去往上層,要是這個秘境還在,他們就不會放棄。”
他看了看兩人,道:“如果這處秘境不存在了,那么他們就會放棄這個想法了。”
涼術道:“你想讓我們去毀掉這處秘境?”
彭鸞召搖了搖頭,道:“在下只是提供一個選擇,怎么做全在兩位,我會盡力配位兩位的。”
涼術點了點頭,不管說法真心還是假意,至少這樣的表態令他們很滿意,他道:“你有辦法帶我們進入此中么?”如是能夠較為省力的進入此中,那么他們也必要去多費力氣。
彭鸞召道:“此事很難,但是我可以給兩位創造機會。”
說到這里,他神情稍正,道:“此秘境百年一開,再有二十載,便是下一次開關之時,屆時諸派還會邀請其他宗派的元神修士一同進入此中探詢,兩位可以尋找一個小宗派,混入其中,然后借著個宗派的名義,當就不難進入此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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