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翰頓時又噎了半晌,他也相信林逸是金丹中期,畢竟之前接觸下來大概也都是這個感覺,但是一個金丹中期高手,卻能廢掉老孔那個元嬰初期巔峰高手,這個世界怎么了?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難怪那小子要跳腳,換做是我,我也跳腳。”齊文翰最終一臉無語的咧了咧嘴道,結下林逸這樣的仇家,無論換做是誰心里都抖得慌吧,就程畦田那點膽子,如果不趁早將這個威脅除掉,恐怕連睡覺都睡不著吧。
兩人來至鏢局大門,此刻門外已經圍了一大圈人,街道兩頭都被堵死了,全是擠過來看熱鬧的路人,門外正當中則站著程畦田,身后則是一干毒眼傭兵團的高手,一個個氣勢凌冽,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林逸看了一眼,這群毒眼傭兵團的高手當中,竟然還有三個他看不穿實力的存在,不出意外應該都是元嬰期高手,連程畦田都可以調動三個元嬰期高手,這份實力底蘊倒是不差,難怪毒眼傭兵團能夠在葳弧海域為禍一方。
林逸有些驚訝對方如此興師動眾,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之前老孔一個元嬰初期巔峰高手,一個照面就被自己廢了,如果不帶這么多高手保護,程畦田哪敢過來堵門啊。
看到齊文翰和林逸出來,尤其是看到林逸,程畦田下意識的腦袋一縮,剛才碼頭上那兇悍的一幕,著實把他給嚇得夠嗆,說是屁滾尿流一點都不為過,這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不過對上林逸那戲謔的眼神,程畦田頓時一梗脖子,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一臉蠻橫的指著林逸道:“來人,把這家伙給我抓回去!”
一聲令下。他身后一眾高手隨即氣勢全開,驚起周圍一陣喧嘩,而那三個元嬰期高手也都一個個神色肅然。雖然對方是金丹期高手,但老孔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里,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準備聯合出手將林逸拿下。
找死!林逸雙目之中同樣殺機凌厲,之前碼頭上放過程畦田一碼,是不想和毒眼傭兵團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今對方如此不識好歹,那他也就不介意大開殺戒。
林逸是不想自找麻煩。但他也從來不怕麻煩,即便對方是談之色變的地頭蛇,只要找準機會一個超級丹火真氣炸彈下去,毒眼傭兵團的高手,絕對是來多少死多少!
一時之間,場面形勢陡然變得劍拔弩張,無論是誰稍有異動,接下來立即就是一場腥風血雨,這種事情在葳弧海域。可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齊文翰卻是在全場眾人注視下,一臉平靜的走到程畦田面前一步之地,淡淡道:“抓人?哼,你有本事抓一個給我看看?只有你敢動他一下,我就敢讓你們所有人,一個都回不去。要不要跟我打這個賭啊,程大少?”
話音落下,齊天鏢局的一眾鏢師猛然放出氣勢,其中不乏元嬰期高手。比起程畦田帶來的這些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這里可是齊天鏢局的大本營!
“你!你不要太囂張!”程畦田頓時噎住,愣是被齊文翰這咄咄逼人的目光,給當眾嚇退了一步,心中忍不住罵娘,麻痹的明明是自己來尋仇找場子,怎么感覺這家伙的火氣比自己還大啊?
殊不知,齊文翰之前在韋昭通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沒地方發泄呢,這家伙就上門來找麻煩了,怪得了誰來?
“囂張?你程大少帶著這么多人,來堵我齊天鏢局的門,怎么看也是你比較囂張吧?”齊文翰冷笑不已。
“哼,之前在碼頭上,你們鏢局的這個凌一打傷了老孔,我現在帶人來緝拿真兇,有什么不妥嗎?做錯了事就得認,你們齊天鏢局一向自詡公義,應該不會袒護自己人吧?有些話好說不好聽,你們鏢局建立起名聲不容易,總不會為了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自毀根基吧?”程畦田陰陽怪氣道。
之前每一次交鋒都被齊文翰帶人壓著打,程畦田至今心有余悸,如今當著齊文翰的面,他不敢硬來,只得這么出言擠兌。
“你們自己實力弱,技不如人吃了虧,能怪得了誰,還跟我來說什么真兇?呵呵,今兒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你們堂堂毒眼傭兵團,什么時候也開始跟人講道理了?”齊文翰頓時樂了,周圍看眾跟著哈哈大笑,毒眼傭兵團為禍一方,葳弧城上上下下幾乎都被他們威脅迫害過,竟然也好意思開口講道理?
“我……”程畦田頓時臉色漲得通紅,沖著周圍眾人怒道:“笑什么笑!再笑把你們舌頭都割下來,敢笑我毒眼傭兵團,都嫌活得太舒服了是嗎?”
程畦田狠毒威脅的目光掃過,周圍眾人連忙止住笑聲,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生怕被他給盯上。
“齊文翰,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因為這么個無關緊要的家伙,而與我們整個毒眼傭兵團為敵,你覺得值嗎?”程畦田轉而威脅道。
“哈哈哈哈!”齊文翰聞言不由仰天大笑,用一副純粹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程畦田道:“程大少,你今天到底是沒吃藥還是藥吃多了,怎么盡說一些不過腦子的蠢話?咱們兩家之間大大小小的仗,打了沒有十回也有八回,難道你覺得這不是為敵,而是和睦一家親么?”
“你!”程畦田差點氣得吐血,齊文翰簡直就是他命中的克星,打架打不過不說,連嘴架也打不過,每次碰到這家伙,就準沒好事,以前如此,今天還是如此。
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這可怎么辦?
一時間,程畦田反而騎虎難下了,只能一臉怨毒的盯著林逸,卻忌憚著齊文翰始終不敢讓人動手,心中不由暗道失策,早知道就換個地方了。
他今天帶來的高手雖然不少,但這里畢竟是齊天鏢局的大本營,真要是動起手來,他們肯定是吃虧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