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五古上人祭起五云兜,把三人一起帶了,直撲那頭大妖的老巢。此妖手下有萬余小妖,此番來的不過是親兵而已,便是五古上人也想徹底清除了這一股妖孽,好讓天茲國從此國泰民安,他也安生許多。
焦飛在路上細細鉆研那粒百損丹,好在此丹被五瘟總咒祭煉了之后,毒氣收放自如,倒也不怕沾染自身。經過幾番試演之后,焦飛終于弄明白此丹的奧妙,它確實可以代替內丹,提升法力,只不過這法門只是把法力提升到丹成七八品的境界,并不是真把道行提升了上去,算是一種極為巧妙的取巧之法。
焦飛心頭嘖嘖稱奇,對那位玄妖道人也起了許多敬佩之心。
能夠想出來這般蹊蹺的法門,那位玄妖道人果然不愧自稱煉丹第一,敢和道門十祖第一人老丘比試,他的法力高低且不說,光是這百損丹的丹方,就足以在煉丹這一行,傲視群倫,果然有叫板老丘的資格。
百損丹能當作法器應敵,又能充當內丹,提升法力,雖然確實奇妙,但是焦飛也用它不著。研究了通透之后,便收在了陰陽青蜃瓶之中。
也不知飛了多久,前方隱隱有隆隆水聲,焦飛微覺奇怪,海面上有風浪不奇怪,但是這股水聲宛如瀑布傾瀉,萬馬奔騰,就顯得出怪了。待得五古上人把五云兜催動,飛到了那一處海域上空,焦飛才看到一個極大漩渦,足足有數十里寬闊,不知有多少海水奔瀉留下,許多海魚,乃至漁船的殘骸,便在那漩渦中起起落落的漂浮,看起來好不驚人。
五古上人一指這個漩渦說道:“那下邊,就是我們斬殺的那頭大妖的巢穴,他的手下有數萬之眾,都在下方的一座妖殿之中,平時經常出來艸演,屠殺攝生靈為取樂。”
焦飛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便進去吧,看看這妖殿究竟如何!”
五古上人也只懼怕那頭大妖一人而已,這漩渦雖然聲勢浩大,但是憑他的法力,卻也不懼,駕馭了五云兜穿透漩渦飛下,果然在漩渦底下,和焦飛當初所居的水府一般,乃是空空蕩蕩的沒有水的平地。
那數萬小妖正在一座大殿前艸演,焦飛想了一想,暗忖道:“平白殺了這些妖怪,倒也有傷天河,不如我都收拘起來罷。”焦飛隨手一指,便有無數心魔大咒飛出,落在這些妖怪的頭上,身上,便即一閃不見。焦飛喝令道:“爾等之主人,已經被我們殺死,你們還不投降,等什么呢?”
焦飛這般一喝,那些被種下了心魔大咒的妖怪,立刻翻身拜倒,苦苦求降服。那些沒有被種下心魔大咒的,都是修為普通的妖怪,地位最低,焦飛的心魔大咒也不是白來,故而只把為首的幾百個,修為最高的種下了此咒,那些修為低自然從眾。果然跟他想的一般,那些太低的妖怪,見頂頭上司,修為高段的妖怪都拜倒了,自然也不肯硬撐,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跪下磕頭。也不知為什么要這般做。
五古上人亦沒想到,此行居然如此順利,呵呵一笑道:“這些妖怪收伏了,倒也有些用處,至少看守門戶是不錯。兩位道友可挑選jing壯的領走。”
焦飛搖了搖頭,這些妖怪非是七凰界生靈,冥凰的生死簿上沒有名號,只要進入七凰界,便會被羲凰的法力殺死。他帶走也是沒用。五古上人說了幾次,見龐尉和焦飛果然沒有興趣,便讓許廣平也挑選,許仙師卻早就看的眼熱了。這些妖怪,生存了不知幾百年,修為都不差,若是收入到了門下,他霞光島一脈立刻實力大增,附近的幾十個國度,再也沒有辦法跟他相比。
他也不跟五古上人客氣,當下就選了千余名jing壯的,修為也搞妖族。不過許仙師也知道,五古上人法力總是比他高,故而并沒有太過分,只是把最好的妖族,選了三分之一。剩下的自然都歸了五古上人笑納。本來五古上人也無這等法力,把這些妖族全部帶走,但是幸虧焦飛贈了他五云兜,這件法器可是生出一十九道云紋的云獸祭煉,等若有一十九重小諸天云禁真法祭煉,空間大的猶如半座小城,收容這些妖族倒也勉勉強強。
這頭大妖本來是海上數十國中,首選的最大勢力,便是天茲國這等大國,也比之不過。但是遇上了焦飛,龐尉這等狠人,這般龐大的勢力,也不過頃刻間就土崩瓦解。焦飛想要來這頭大妖的老巢,可不是對這些小妖有興趣,五古上人和許廣平點名收妖的時候,他沖著龐尉呵呵一笑道:“師兄可要跟我一起進去?說不定這頭大妖還留著什么好東西哩!”
龐尉微微一笑道:“便跟著師弟,去沾一點運道。”
兩人闖入了這座妖殿,就連龐尉這時也看出來不對。那頭大妖縱然道行深厚,但是一輩子生活在海中,缺乏跟人交流,文化修養自必不高,但是這座妖殿卻風格古樸,顯然是有大手筆之人建造,那頭大妖如何能夠有這般眼光見識?何況龐尉也瞧得出來,這座妖殿有些風格,很似七凰界的中土,他也不是個笨人,自然便想明白,焦飛來此為何。
只是他沒有百損丹的丹方,也不曾聽過寒冰道人講過赤龍丹的事情,加之他出身天河星道場,對七凰界不熟,這才沒有想到玄妖道人身上。不過龐尉也猜出來,此地必然是一位七凰界修行有成,甚至是煉就元神的高人所建,怕是藏有了什么道書一類的東西,這才讓那頭大妖居然能祭煉出百損丹這樣的奇異法器。
焦飛哪有心腸去一一搜索?進去不久,便把六陽封神幡在腦后現了,喝了一聲,不知有幾千百團心魔大咒四下里飛開去,不過小半個時辰,便有了消息。焦飛對龐尉一笑道:“龐尉師兄,我已經找到了一處密室,不如我們兄弟一起過去看罷。”龐尉真個是有些目瞪口呆,暗忖道:“我這個焦飛師弟,果然是了不得。法力鬼神難測,比天河星上任何一位師叔伯都高妙,虧得我當時不曾聽了家族中人的話,把他得罪,不然就算我道行比他高些,只怕也吃不消。”
焦飛和龐尉到了心魔大咒找到的那處地方,焦飛見那座密室古怪,上面居然有一塊,極厚的鐵板遮掩,便呵呵笑道:“不知下面藏了些什么,讓師弟把這塊鐵板弄開罷。”焦飛一拍腰間的陰陽葫蘆,這口葫蘆往起一飛,輕輕繞了一圈,整塊的鐵板立刻化成粉末。龐尉不知焦飛是運用葫蘆劍訣,把這塊鐵板內蘊含的五金jing氣吸攝走了,還暗道焦飛的法力怎么這般霸道。
兩人還未飛下去,就感到下面骨朵朵,涌出一股寒氣來。
過不多時,下面就有一團黑氣凝成巨大魔頭,從密室底下飄飛了出來,見到焦飛和龐尉兩人,便呵呵大笑道:“我被封印了幾千年,好容易有兩個人給我吃吃。老夫便不客氣了。”
焦飛也沒料到,地下居然封印著東西,但是這個黑氣凝成巨大的魔頭,似乎十分怪異,法力波動雖不甚高,卻幾乎有了元神級數。但是這股法力實在太怪,焦飛也不確定是否真的道家元神高人。
不過這顆巨大的魔頭,大口張開,便向兩人嚙咬,焦飛和龐尉各自把法力使出,當場就惡斗起來。斗了不過三兩下,龐尉的弈星訣就相形見絀,焦飛的法力更弱,他亦只能匆忙把太虛法袍展開,想要把這顆巨大的魔首收了進去,但是那顆巨大的魔頭,忽然化為煙霧,居然從太虛法袍的諸多大陣中游走了出去。
焦飛這才曉得,此物果然不好對付,他對龐尉說道:“師兄先下去看看,底下還有什么,有沒有克制此物的東西存放。我先來和這怪頭斗一場。”龐尉曉得,焦飛雖然法力不如他,但是卻有兩件法寶,當然若是他知道焦飛還有一件,自是會更加驚訝。
反正以焦飛的本事,不用他相助,轉而更加進退自如。龐尉便也不再堅持,把遁光一撥,直直的潛入下面去了。焦飛和這顆魔首在妖殿之中翻翻滾滾惡斗了小半個時辰,太虛法袍總是拿不住它,焦飛便沒有興致,大喝一聲:“童子何在?”平四天魔童子在的時候,必然是兩個童子一個應聲,現在天魔童子不在了,無形童子也就干脆不出生,只是化為一道無形,無相,無色的劍光,圍著那顆巨大的魔首只一繞,就把這顆怪頭斬成了粉碎。
但是這個顆魔首也不知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居然散而復聚,一點事情也沒有,只是一雙怪眼亂翻,發出忽忽呵呵的叫聲。似是也奇怪,為何自己什么也沒有見到,身軀卻被斬裂了。
焦飛見了這怪頭如此模樣,加之不久前才見過了那頭大妖,忽然想起一個可能,心頭暗震道:“這可是撞到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