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你會常來看我。”
胡歡嘟囔了一句,胡有顏訕笑一聲,他還真不是這種顧家的性子。
確定兒子沒事兒,胡有顏也懶得繼續呆下去,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就那么瀟灑的走掉。
胡歡正要回去,就看到遠處有個年輕的女人,跟他招了招手,沒等看清楚人臉,對方就鉆到一輛波羅乃茲里,汽車很快就發動起來,噴出一溜的黑煙,這輛半新不舊的汽車,車頭上還有出租車的燈箱。
“算了!”
胡歡當然知道,他親媽就是這么不靠譜。
胡有顏好歹還跟他說了幾句話,他老娘見兒子沒事兒,直接就開車走了,真是半句話都沒得多余。
胡歡在大院門口站了一會兒,忽然想到,自己一直都希望擺脫的家庭,就這么輕松解決了。
自己以后都不用犯愁,不著家的老爹,不靠譜的老娘,以及亂七八的生活環境。
“你父母好豁達!”
胡歡現在有點習慣,鹿云云悄沒聲息的出現在背后,他無奈的說道:“說奇葩更貼一些。”
鹿云云抓住了胡歡的衣領,稍稍整理了一下,低聲說道:“以后云云姐罩你。”
胡歡心底微微一暖,似乎鹿云云也不是那么可怕了,那股宛如天敵般的恐懼感,也因為這句話消散了不少。
鹿云云就像是牽著小弟弟一樣,拉著胡歡的手,回了大院兒,她低聲說道:“建國前,我們有個組織叫做社會部,專門收攏奇人異士,為革命事業立下無數功勞。”
“建國后,社會部的用處不大了,也就沒有再招收新人,隨著老人的凋零,處于隨時可能被取締的邊緣。”
“大概二三十年前,也不知什么緣故,這個世界出現了奇異的變化,不但出現了覺醒者,還經常發生萬物之影入侵現實的案件,每次萬物之影侵入現實,都會造成大量傷亡。所以上頭把社會部改組,抽調了大批軍隊的精銳,建立了潛龍軍,并且設立了封閉區。”
“我們不光是有訓練任務,還有作戰任務,每次封閉區出了岔子,都要我們去跟異妖作戰。”
“異妖就是你和小希遇到的那種巨大的猴子之類的怪物,它們種類繁多,詭異莫名,毫無人性,對任何生命都有極度的仇恨。”
胡歡忽然就想到了物神術,忍不住想道:“物神術能封印異妖,化為神通,簡直是專門針對這種情況的法門!”
他摸了摸衣兜,發現兩張物神卡都在,莫名的多了幾分自信。
鹿云云抓緊了幾分胡歡的手,低聲說道:“你也不用害怕,你才參軍,暫時也不會有戰斗任務。”
胡歡頻頻點頭,其實他腦子都是亂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回應。
鹿云云把胡歡帶回了宿舍,就去一樓的訓練場了。她沒有讓胡歡也跟著去,胡歡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干點啥,就干脆回自己的房間,打算玩一會兒游戲。
他一個人在房間里,打開了游戲機,玩了十多關的皇家騎士團。
這款是日本Quest公司去年出品的SFC平臺游戲,玩家可以根據需要將各種不同職業種族的個體部隊編程為一個作戰軍團,在遼闊的戰爭版圖上馳騁。
雖然以九十年代的游戲技術和主機游戲的性能,這款游戲堪稱簡陋,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最新的游戲,堪稱創意無窮了。
隨著一次游戲失敗,胡歡忽然就有點意興闌珊,扔下了游戲機手柄,直接后仰,躺在了地板上。
他玩游戲,嫌棄椅子太拘束,就是坐在地上。
想了一會兒心事,胡歡又默默了念了一段神秘的“咒語”,很快就消失在房間。
他伸手搓了搓臉,甩脫了不適的感覺,從衣兜里掏出了兩張物神卡,按照記憶中的法門,用左右手分別按住了兩張卡牌。
這一次,少年輕易就調動了體內的靈機。
兩張卡牌化為淡淡的銀輝消失不見。
胡歡的體內多了兩股奇異力量,他嘗試著調動其中一股,肌肉便隱隱賁起。
“斷頸的巨猴頭,只能少許增幅體力嗎?”
“好像是沒什么用的廢卡啊!”
胡歡嘗試了一下,自己好像無法同時引動兩張卡牌的力量,就切換到了另外一張。
就跟斷頸的巨猴頭差不多,他也是感覺肌肉輕微膨脹,體力增加少許。
“這張卡不是有吸血術和地行術嗎?”
“怎么用不了?”
“究竟怎么使用?”
胡歡嘗試了半個小時,仍舊一無所獲。
他腦海中的記憶殘缺不全,《物神術》只是一篇殘卷,在關鍵的地方多有缺失。
胡歡始終找不到催動吸血術和地行術的訣竅,也只能悻悻的放棄,他雙手按在橡木書桌,不斷有銀輝從指縫溢出。
當胡歡抬起雙掌,兩張物神卡牌再次出現,平靜的躺在書桌上。
“這玩意……”
“是不是可以拿出去賣錢?”
胡歡腦海里忽然蹦出來,這么一個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念頭。
“算了,這東西能夠賣給誰?”
胡歡思考了一會兒,很確定自己找不到這玩意的買家。
坐在書桌前,發了一會兒呆,他想起來,老爹給的那包錢,隨手取出來,扔在了書桌上。
鬼知道自己的老子,是怎么搞到的錢,來路正不正,以胡有顏的脾性,這批錢十成十來路有問題,最干凈了,也得是一筆賭資。
胡歡沒打算用這筆錢,揣在身上,反而不太方便,扔在這里剛剛好。
胡歡正準備離開,忽然心頭微動,站起來向外走了兩步,他居然比上一次,能夠多離開橡木書桌兩步,只差兩三米,就能接觸到最近的一個書架了。
“是我覺醒度提高了,還掌握了靈力,就能離開書桌遠一點嗎?”
他打量了一會兒,最近的書架,縱然運盡目力,還是看不清楚,書架上都擺放了什么書,只能隱隱約約辨識出來,書架上不全都是書,還有一些小物件。
胡歡猶豫了一會兒,悄然離開,當少年重新出現在宿舍,心底浮現一個念頭:“等我成為正經的職業者,應該就能看書架上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