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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占了便宜第436章占了便宜→:八三看書83ks,金粉!
可不是?”晏衡說,“李南風是千金小姐,你怎么能給她挑梅子?這還有規矩沒有?摯大哥下回把他看嚴實點,別回頭連妹子都給丟了。”
袁縝瓜子停下來,聽到這里,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
這頓飯吃到月亮高升,晏衡回府后換了衣裳,唐素就來了。
“林家昨夜的確請了大夫登門,屬下去查了查那大夫,打聽來說是后背生了毒瘡。而林家里外都挺正常的,看不出往來的人有什么不對勁。
“哦對了,林復托程孟嘗給他在京師尋宅子,看樣子是要置產業,程孟嘗目前給他尋了幾處地方,價格都三百兩銀子往上。”
“三百兩的宅子?”
周寧兩代物價穩定,雖然戰亂時期也曾經波動過一輪,但這幾年國泰民安,又回落了下來,往往一座普通的民居幾十兩銀子能置下來。
林復是正六品京官,置的當然是比民宅更好些的宅院,但是按他的薪俸,能有個一二百兩的三進院子住著也不錯了。
而他讓程孟嘗給他找的居然是三百兩往上的宅子?
晏衡想了下:“查過他進賬么?”
“林家當初是逃難進京的,如今還住著賃下的宅子,余錢并不多,而他們家當時也沒購置什么鋪子可供進項。
“不過林復在進了太仆寺之后沒到半年,林夫人就開了間茶葉鋪,就在南市煙雨胡同。
“林家賬薄上顯示,林家從這間鋪子每年能進賬超過八百兩銀子。”
“一間茶葉鋪能進賬這么多?”晏衡搖起扇子,“他開鋪子的錢又是哪里來的?”
唐素又道:“太仆寺油水不多,就算多,按說上面也還有正卿少卿,落到他這個寺丞手上的也不會多到哪去。
“林復的俸祿只夠他們一家三口度日的,然他們家還有七八個下人。
“這筆錢的確很可疑,所以屬下又查了查他往來的人,就發現在康靖二年,也就是前年八月,他與同伴路過城郊,替一個客商醫治了馬匹,這客商給了筆錢予他作為酬謝。
“此事不少人知道,林復拿著這筆錢,還覺得不好意思,曾經請同僚的幾個官員吃了頓飯,后來林家的茶葉鋪就開起來了。”
“那客商是誰?”
“不清楚,據林復自己說,那是個過路商人。”
晏衡望著窗外夜色,嘩地收了扇子。
“這林復最開始賃宅子住,到有實力開鋪子買宅子,竟筆筆錢都查得到出路,明面看確實看不出來破綻,但細究起來,那客商是什么人無從查起,那茶葉鋪一開,就能獲得那么大的利潤,沒準兒就是有貓膩。
“再去查他們的茶葉鋪,核實鋪子賬目往來多的茶客。另外,程孟嘗給他找的宅子都位于什么位置,都給查到地址。倘若那客商與茶葉鋪都是幌子,警惕林復讓程孟嘗找宅子也是幌子。”
唐素稱是,快步退去了。
晏衡看看天色,把扇子放下,招呼管卿,拿上長劍又出了門。
李南風只覺今日西湖樓送來的蹄膀甚合她口味,沒那么酸。晚飯吃太飽,就歇得晚,花園子里消了會兒食。
回來到了廡廊下就遇見李摯微醺地踱過來。
李摯看到她便跟她招手,引了她到一旁:“我聽說,袁縝給你挑過菜里的梅子?”
李南風翻了個白眼:“我什么時候讓他挑過菜里的梅子?”
“還嘴硬,”李摯敲她栗子,“我跟你說,愛慕一個人可不是像他們這樣的,見縫插針地跟你套近乎。有那工夫,他們怎么不光明正大登門提親?
“就是不提親,他不會做點別的跟你示好?還挑梅子,你缺挑梅子的人嗎?丫鬟們干嘛用的?”
李南風疑惑怎么會有這樣的謠言,她說道:“誰跟你說的?”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事情不能放任。”李摯勻了口氣,提了提袖子道:“這次挑梅子,你允許了,下次說不定他們就拉手了,下次拉手,下下次說不定就動手動腳了。
“你一個大家閨秀,皇上欽封的縣君,你讓這幫啥也不懂的渾小子占了便宜,你虧不虧啊你?”
李南風自認除了在晏衡跟前之外,任何人面前都行得正坐得端,猜想李摯喝多了,懶得跟他廢話,嘴里嘟囔著“知道了”,撇下他回了房。
晏衡到來時李南風還沒睡著,下地開了窗,她說道:“今日怎么這么早?”
“有消息。”晏衡把窗關了,“林復身上已經有不少值得深究的地方。”
說罷他把唐素帶回的消息盡說了。
李南風聽到半路已經繃起了臉,等到聽完,她立刻道:“林復遇到那客商是前年八月,你們家出事是二月,英枝處決我記得是四五月的樣子,前年八月,算起來應是安定坊搜捕韓拓之事以后?”
“沒錯,英枝被我審出了線索,我父親查到了安定坊,而后我往安定坊水井里投毒,逼得我父親圍住安定坊捉到了十余人,但韓拓是被人冒充的。”
“那客商……難不成會是從安定坊溜走了的韓拓?”
“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但林復這筆錢來得太可疑了。
“這件事可謂做得滴水不漏,看上去是意外出行,萍水相逢時出手相助,還有人同行目擊,對方的身份是有錢的客商,林復通醫馬之術,治了馬,得了報酬,給報酬的人離去之后查不到也看似說的通。
“但越是滴水不漏,卻越是與韓拓那幫人隱秘行事的作風相吻合。”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人和事放在平時誰會說有什么不對勁?他樁樁件件的變化都有鋪墊,誰也不能揪出他的錯處。
李南風沉吟:“那這個林復隱藏的還挺深。他埋伏在朝中,很可能就是為著禍亂朝綱伺機而動。”
“眼下得先抓到他的把柄。這幾日他自稱染病,如果這‘病’有詐,那十有八九咱們就沒猜錯了。”晏衡環胸立在燈下,凝著雙眉說。
說到這兒他忽然又想起來:“對了,程淑有封信讓晏馳捎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