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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靈搜魂術”能強行讀取修士的記憶,對方神識與自己差距越大,讀取到的記憶就越多,而且此術讀取記憶的人元神會直接消亡,根本不會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從這門法術可以看出,創造這門功法的前輩就算不是魔道修士,也絕對不是正道修士。
元陽宗每月發放靈石、丹藥,提供修煉功法,還有安穩的修煉環境,用人的時候自然不容拒絕,哪怕是九死一生,畢竟宗門可不是開善堂的。
就算真是開善堂的,付出的背后也是有其目的,他們想收獲那份幫助的快樂。
留下“神魂氣息”后,劉玉一直代表彩蓮山的綠色光點,道:
“在下就選擇這座靈山了,勞煩掌門師兄辦理。”
莊子陵把宗門玉冊收進儲物袋,坐回椅子上,聽聞此語開口道:
“劉師弟可是確定?需知靈山一但選擇,若非特殊情況便不能更改。”
在得到劉玉肯定的答復后,莊子陵兩道紅光打出,代表彩蓮山的光點便由綠轉紅。
接下來又收走代表內門弟子身份的玉牌,將其中的宗門貢獻轉移到一枚黝黑的令牌中,再將基本信息資料復刻進去,隨后遞給劉玉。
令牌上有一朵深紅色燃燒著的火焰圖案,這不但是元陽宗的標志,還隱喻宗門立派根本,直通元嬰期的功法“三陽焚天功”。
“劉師弟可憑此令牌去藏經閣免費挑選一門筑基期的修煉功法”
劉玉接過令牌,當面查看沒有疑問后收入儲物袋,又恭維客套了幾句,便抱拳告辭向殿外走去。
雖然莊子陵表面上客客氣氣,但他還是隱約察覺到一絲敵意,應該是派系不同的緣故。
莊子陵提起筆正要處理宗門事務,卻覺得一陣心煩意亂,近五十年來別院派與師徒派筑基成功的修士一個接著一個,而家族派這邊人數卻遠少于前兩者,他這個掌門做得壓力越來越大。
要不是唯一的元嬰老祖就是家族派出身,金丹長老的數量也相當,恐怕他早就被一腳踹下去了,可就算這樣隨著別院派和師徒派的勢力越來越強,也不得不讓出一些利益。
劉玉出了宗門大殿,向著山下走去,腦中思緒翻涌。
他眼下有三件事情繼續解決,一是修煉功法,二是筑基期的丹方丹藥,三是需要一門守護洞府的陣法。
無需多想,宗門免費提供的功法絕對不是什么珍稀功法,八成是非常普通的那種,這對散修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了,但對還想凝結金丹甚至元嬰的劉玉來說,卻是有些看不上。
其次是筑基期的丹方,煉制筑基期丹藥的靈草生長周期可比煉氣期長多了,靈草靈藥的數目是有限的,丹方若是流傳出去,勢必會引起相對應的靈草價格上漲,甚至有價無市。
故而手里有丹方的修士或者實力,輕易絕不會流露出去,恨不得獨門占據,這樣利益才能最大化。
藏經閣里應該也有丹方,但應該是那種效果一般而且流傳較廣的,只能說差強人意,想要效果更好的,還得自己想辦法收集。
而守護洞府的二階陣法也挺難辦的,學習陣法非常看重天資,門檻甚至比學習煉丹還要高,所以陣法師非常少見,陣法特別是好一點的陣法價格非常高,這個也只能去坊市碰碰運氣了。
經過筑基的消耗,劉玉現在儲物袋里的靈石也只剩下三百來塊,也得再次籌集靈石了。
思考間已經走到山腰,劉玉取出字母追魂刃,向著青泉峰飛去,白日里那道烏光并不顯眼。
半個多時辰后,他在藏經閣落下遁光,執法弟子看到飛行的是筑基期師叔,并沒有阻攔。
劉玉徑直走上藏經閣四層,一路上并沒有不長眼的跳出來阻攔。
藏經閣四層的空間比三層略小,只有三四十個書架,書架上的玉筒與紙質書籍也少了一大半。
劉玉隨意打量了一下四樓的環境,便向管理處柜臺走去,也看清楚了柜臺內那人的長相,
一張冷若冰霜、星眸璀璨、皮膚雪白的臉蛋映入眼簾,竟是“冷月仙子”白雨萱!
她還是身穿藍色的廣袖流仙裙,似乎對裙裝情有獨鐘,十年過去修為離筑基后期巔峰只有一步之遙。
就在劉玉觀察的時候,白雨萱開口了。
“令牌。”
她梅花色的薄唇輕啟,言簡意賅吐出兩個字,顯然沒有認出眼前這人曾是聽過她講道的煉氣期小修士。
劉玉很快收斂了心神,將令牌取出放在柜臺上。
再次見面他已不是那個憧憬未來的少年了,如今的他熟讀《魔修要略》,見識過修仙界的真實,內心早已如冰封萬載的玄冰般冷漠無情,心中唯有大道長生。
“第一行第一個書架是你可以挑選的免費功法,記住只能拿一部,否則后果自負!”
白雨萱拿起令牌查檢過后放了回去,淡淡開口。
她聲音清脆冷傲,如珠落玉盤。
劉玉面無表情將令牌收回儲物袋,向著書架走去。
雖然宗門發放的免費功法十分普通,但拿來作為參考也不錯,最終在諸多玉筒中挑了一部名為“枯榮訣”的功法,在柜臺復制了一份,沒有被收取靈石。
“枯榮訣”是一本普通的木屬性功法,只能修煉到筑基后期巔峰,修煉速度和威力都很一般,唯一的亮點就是長壽,據功法描述修煉此功者能比一般筑基修士活得更久,有機會活到二百八十歲。
復制完枯榮訣,劉玉繼續在藏經閣四樓翻找,最終找到了兩種筑基期的丹方,一種名為“精元丹”,是筑基初期精進修為的,一種名為“養元丹”,是筑基中期提升修為的。
兩種丹藥效果在筑基期丹藥里面都算是非常一般的,流傳的很廣泛,需要得靈草也比較常見,要不然也不會被擺在藏經閣。
“白師姐,麻煩幫在下復制一下這兩枚玉筒。”
劉玉拿著記載“精元丹”“養元丹”的兩枚玉筒放在柜臺上,對著白雨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