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做是不是太卑鄙了?你這是在利用韓國人的愛國情懷,而且關鍵是效果真的能和你預料的一樣么?獨島畢竟是他們的國土,他們為了保衛國土,哪怕承受一點點經濟上的損失,也不是不可以忍受。品書網換做俄國人,要是可以開疆拓土,就算吃幾年土豆也無所謂的。”
費莉蘿還是有些不忍,最后質疑著顧莫杰的想法。
“問題是韓國人是物質動物,他們和老毛子那種有‘主腦’控制的蟲族不一樣。”
費莉蘿掙扎著反問:“那你說,要是有一天,咱中國人可以登上釣魚d,但是代價是你的line和nhnjapan會破產,你做不做?”
這一問,倒是差點把顧莫杰問住,他呆了一呆,才飛快地說:“那當然是可以壯士斷腕的,情況不一樣嘛。”
“就許你愛國,不許韓國人愛國?!”
“你又來了!這關愛不愛國什么事?這根本不是愛國的問題,是實際利益的問題——釣魚d的實際占領在日本人手上,我們要是放棄一個nhnjapan,甚至損失那么幾十億幾百億美金,能夠把島子奪過來,這買賣當然要做。
可是獨島現在實際占領權就在韓國人手上,這時候是應該悶聲發大財落袋為安消化掉,而不是觸怒敵人、裝逼刷臉。”
女人,終究是太在乎名分了。她們對國際政治的理解,似乎從來不知道有個“實際占領者“的問題,只問法理。
而男人,只在乎實際利益。盡管兩人都是法學院出身的。
一個爭的是利,一個爭的是氣,壓根就不是一個問題。
費莉蘿被顧莫杰反問得振聾發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好吧,那就算是你說得對——那么目前來看,我們的計劃,就是把李民博逼上島?然后讓韓國的文化產業被重創?然后讓劉振龍的政敵聯合起來,認為他這家伙損害了財閥和國民利益;身為文體觀光部的部長,卻不為所分管的產業的利益著想?具體要怎么做呢。”
“今天下午我也就聊了個大概,也沒人提醒我,都是稍許啟發一下后我自己想到的,所以不完善,你幫我一起參詳參詳。我的計策是這樣的……”
顧莫杰壓低聲音,把他的計策說了。費莉蘿聽得很仔細,一邊給顧莫杰修改,兩人通力合作了幾個鐘頭,直到凌晨兩三點,總算火熱出爐了一份計策方案。
首先,是利用初音集團已經具備的社交媒體資源,在網上的特定渠道制造假象,比如冒充無數韓國民眾發帖,發表仇日言論,營造呼吁鷹派表態的假象——這種假象最好要能夠讓的民意調查機構收集到,讓這些機構作出誤判,但是實際上又不過于影響真實的韓國人民。
這一點按說以初音的實力是可以做到的。
網絡時代么,想稍微引導輿論的人,雇一群人到深夜的d8用黃圖哥這種發帖機軟件發帖,都能蠱惑到一小撮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呢。只要做的隱蔽,投入根本不是問題。
初音有這個資源。
其次,要資助一些反對李民博的勢力,這方面可以弄一些韓資公司,搞政治獻金,或者別的把戲,初音“出錢出槍”,讓別人沖在前面,壓一壓李的民意支持率。
恩,就像《別了司徒雷登》里總結的,“艾奇遜那樣的手段”。
而且這事兒本來就有助力推手,因為李民博確實干得不好。
作為一個全球危機前一年剛剛上臺的總統,李這三年為美爹的次貸連鎖和轉嫁所傷,支持率本來就很可憐。
所以初音甚至不用擔任“主攻”,只要在旁邊助攻推一把就行了,無非也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最后,就是給劉振龍的政敵提供彈藥了,彈藥包括金錢和線索,以及仇恨值的牽引,讓韓國的文化產業財閥自己把自己的部長絞死。
完美的三段擊。
費莉蘿的腦子是越轉越活的那種,一開始她無非是對事情來龍去脈不了解,經過兩個小時的討論,她甚至可以舉一反三,說出很多顧莫杰沒想到的順風車。
“這事兒還有一個好處——只要劉振龍跟著李上島,日方肯定會注意到這個細節,到時候會定點清除韓系文化滲透。咱不如到時候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宣布運營line的nhnjapan變更股權結構,從nhn的子公司,變更為初音網絡科技的直屬子公司。
如此一來到時候line是一家中資公司在日運營,肯定可以躲過不少打擊,而韓國那些nhn股東基于實際經營利益的考慮,說不定也會支持這種改制——當然前提是,在這一天之前,咱要把nhn目前的大股東股權都置換過來,換成初音網絡科技的股份。”
顧莫杰對這個靈光一閃很看好:“嗯,這主意不錯。不過你不怕日本人不但仇韓,還仇華么?”
“日本人仇啥華?他們根本不當回事兒好吧。再說目前中日沖突的核心是啥?釣魚d,那地方在日本人手上。從來只有沒拿到地的國家國民仇實際既得利益國,沒見過既得利益的實際占領國仇門口拉橫幅的國。”
獨島在韓國人手上,所以一旦風吹草動就引起日仇韓。
釣魚d在日本人手上,所以一旦風吹草動就引起中仇日。
費莉蘿的舉一反三,真的學得很快。
顧莫杰笑著捋了一下費莉蘿的秀發,在耳邊促狹地吹氣:“你這腦子,現學現賣欺負到老師頭上來了。”
“別鬧,癢……”費莉蘿整個人都滴出水來一樣,幾乎要軟倒在沙發上。她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熟透了的身子,孩子都三歲了,這方面自然百無禁忌。
權力和金錢,從來都是最好的助興。顧莫杰剛剛想到了一招解決那么多問題的毒計,怎么能不獸血沸騰。
他直接在沙發上把費莉蘿放倒,挺槍躍馬地奔放了一把。夏季的輕衣,根本禁不住撕扯,幾秒鐘就扣落釵散。
一邊沖刺,他一邊在腦海中描摹著那副美好的圖景。
他已經是亞洲首富,世界第九。
他要做成的生意,就一定要做成。
要是在亞洲這一畝三分地上都不能呼風喚雨予取予求,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棒子既然要抵抗,部長抵抗就換部長,總統抵抗就……
當然,他骨子里并不希望走到那一步。事情如果弄得那么大。
為了區區兩百億美金不到的小生意,弄得鮮血淋漓那么難看,劃不來嘛。
何況李本來也就只剩一年任期了,事倍功半的事情,邊際成本太高。
他的狀態,就像是小李子在《華爾街之狼》里演的那樣:到了這種層次,哪怕是擼的時候,腦海里都會有無數鈔票亂飛的幻想。似乎擼出來的都是錢。
“都特么快天亮了,不好好休息又折騰一鐘頭。小心未老先衰。”
“嘿,剛才誰說還要的?你倒是,洗干凈了就翻臉。”
“那人家也是心疼你!”費莉蘿被說得臉紅,不依地最后抗辯了一句。
思想歸思想,身體歸身體嘛。
對于這種“身體很誠實”的狀態,顧莫杰早就知道怎么破解了,浮在浴缸里沒葷沒素地頂嘴:“我保養得好著呢,君君都不方便一年了,中間我就飛美國日本見過幾次寶兒,剩下還不是都滿足你。”
“好了別說沒羞沒臊的了,剛才沖澡的時候我又想到了一點。既然這次的事兒都是事關對韓日的網絡監控的,怎么又扯出來那么多相關斯喏登的安排,要把你喊去京城?直接告訴你尺度不就好了么。下午那個光頭找你聊天,該不會還有些別的內容你瞞著我吧。”
“保密需要嘛,和生意不相關的,我告訴你作甚。不過其實也沒啥,主要是上面告訴我掌握尺度,不希望讓斯喏登看出來我們已經在全面反刺探他了,更不希望他背后的cia發現斯喏登已經雙面的問題。”
費莉蘿歪著腦袋想了想,問:“怕cia把斯喏登撤回去?”
顧莫杰嗤笑了一聲:“怎么可能撤回去。就斯喏登這情況,暴露了肯定跑路了,關鍵咱還不好出面庇護他,最好能禮送出境假裝不知道。而最關鍵的是,上面不希望斯喏登在明年美國大選之前暴露,那條紅線是不能碰的。今天這番話,我也就浴缸里和你說說,你要知道輕重。”
“這么嚴重?”
“當然,斯喏登掌握的‘棱鏡’,目前看來不僅僅是情報工作這么簡單,關鍵還涉及到美國的安全部門在監聽自己的人民和盟國。要是爆出來,奧黑馬明年鐵定別想連任了——而目前看來,奧黑馬對我們沒什么威脅,他的存在對于美國繼續經濟疲軟、繼續靠推進政治正確混日子、繼續在國際上捏小菜出氣是有好處的。既然如此,為了外交可預測性,讓他再做一屆也好。
明年連上之后,如果他真的把阿富汗伊拉克敘利亞利比亞那些活兒都撤回來了,美軍沒活兒干了。咱再把斯喏登這個棋子引爆掉。到時候誰敢收留斯喏登,美軍就又找到活兒干了,沒空來限制中國了——反正我是不會收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