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第八十章好兄弟講義氣
第八十章好兄弟講義氣
“頭好疼果然還是喝太嗨了。”權寶兒迸枕頭,揉著自己一頭略微顯得亂蓬蓬的暗金色長發,像金毛獅子狗一樣甩一甩,驅趕走腦子發脹的感覺。
大腿上傳來一陣涼意,讓她意識到昨晚沒穿睡褲。
下意識地一縮腿,旋即臉色有些發白,把手伸進被窩里摸了摸。
沒有任何異狀與不適。
“呼幸好歐巴是好人呢。”寶兒這才想起,昨天自己是被顧莫杰拎回來的——相比于一米八幾的顧莫杰,才1米58的寶兒實在是太嬌小了,所以顧莫杰根本沒必要吃她豆腐。只是提著她的腰帶,就把她橫著拎回寓所,是寶兒的經濟人助理帶的路。那輕松勁兒,就和寶兒當初提著顧莫杰送她的那把18世紀意大利提琴差不多。
顧莫杰沒留下,應該是就在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護照曝光而惹來不必要的關注?或許在日本,顧莫杰的知名度還不夠高吧?
寶兒看了下時間,她居然睡到了10點鐘,已經兩個月沒睡過這么懶的懶覺了。
“歐巴應該已經上飛機了吧?記得他昨天來之前就改簽好了今早的航班。”寶兒想著,拿出手機發了條送別的平安短信。
發短信比打電話累得多,因為電話里你可以說任何語種的語言,而日本的手機卻不會裝中文輸入法。但是沒辦法,飛行模式的情況下,手機是接不到電話的,只能是發短信,等對方落地后再收到。
寶兒累死累活,勉強拼湊出了“一路平安”四個繁體字,發了過去。
丟下手機,走進衛生間刷牙,才鼓搗了幾下,手機卻響了一聲——是短信的聲音。
寶兒的心砰地跳了一下,稍微猶豫了會兒,還是趕緊漱口噴掉牙膏泡沫,跑回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謝謝?”
寶兒一臉茫然:飛行模式還能回短信?
噼里啪啦一陣亂打:“你沒上飛機呢?”
然后是惴惴地等待,要是這時候有別人在場,一定會忍俊不禁:一個妹子拿著手機在那兒來回踱步地等待,可是也不知道先去把嘴唇角上殘余的牙膏擦干凈。起床后眼屎也沒洗掉,以至于瞪著眼看短信的時候眼睛傳來陣陣干澀板結的痛楚,連眼淚都滋下來了。
看來顧莫杰這句話比較長,所以等了一分鐘才光景才打回來。
“還不都是你的餿主意害的床沒看天氣預報和新聞么!”
“什么嘛!”寶兒嘟囔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拿起遙控器,嗯了一下。
“因昨夜暴風雪加劇、積雪需要清理,成田機躇有國際航班自晨6時起暫停,預期一日。所有航班延后。”
“耶!”寶兒歡呼一聲,把手機和遙控器雙雙丟在床上,沖進洗手間洗漱梳妝起來。
“那你今天有事么?就算是我的餿主意害了你,給你賠罪咯。”
“東京一日游需不需要導游吖?”
“你去過秋葉原和上野公園么?”
“什么?你說這個季節不是櫻花季,去上野公園沒東西看?笨吶!沒有櫻花,還能看雪花吖你就不懂了,上野公園的櫻花林被積雪裹起來的時候,比櫻花還好看呢。”
顧莫杰只回了一條短信的時間里,寶兒發過去了四條。最后顧莫杰實在HOLD不住了,多回了一條:“你能不能省點兒話費?把要說的話在一條信里打完?你看看你,一條信才打十幾個字。”
寶兒怒了!
吖的不發短信了1接打電話!
差點兒都忘了然沒上飛機,一開始就該改打電話吖!
真是被驚喜電擊得大腦短路,智商都短暫下降了呢。
撥通,不給顧莫杰抗辯的機會,寶兒直接命令:“給你半斜,過會兒到我樓下見,我助理會開車。”
顧莫杰最終兩害相權蠕輕,去了上野公園。今天是星期六,秋葉原人太多。他和寶兒都算公眾人物,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雪其實已經小了下來,只是積雪需要時間處理,才導致的航班延后,然而在上野公園里,只要風衣厚實一些,打不打杉可以。
寶兒出場的樣子比昨日驚艷了不少,讓顧莫杰很是詫異,卻一時間沒能看出究竟是哪一點細節差異導致的驚艷,只是覺得寶兒的總體形象帥爆了——誰讓他一貫在看女人上比較遲鈍呢。兩人并肩走著,漫無目標。
一望無際的櫻花林,真的如寶兒所說,在每一條枝杈上,都纏綿上了一朵朵積雪是那種很均勻的、毫無層次感的白茫茫一片;而是錯落有致、厚敝明的,倒也頗有幾味櫻花的意蘊。
而更絕妙的則是:櫻花之美,本就不在于靜態,櫻花的花期是非常短暫的,其最美的瞬間就是凋零飄落的瞬間⊥如同日本人觀賞櫻花,都能品味出自殺文化的美來。而一旦在雪景中,雪花無時無刻不在凋零,落英繽紛之猛烈、與那一撮撮枝頭纏綿的凜冽傲骨,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傳達。
櫻樹雪花,堪稱絕配。
“唉,‘你真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顧莫杰站在一顆櫻樹下,伸出手感知了一下雪片的冰涼,苦笑著自嘲,“一開始就不該聽你的。我就知道,瘋一把之后,代價會源源不斷涌來,航班停機就是老天給我的報應。”
“得便宜還賣乖,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就不陪你了。”寶兒嬌嗔了一句,像是想到了什么,茫然思索一陣,探詢道,“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紅樓夢里的么?”
“連韓國人都看紅樓夢?”
“又寫我!”寶兒捏著粉拳氣鼓鼓地糾正,“你也不想想,我的歌都是我自己填詞的誒,要是連紅樓夢都沒看過,哪來的素養。哼,其實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一個滿身銅臭的暴發戶,居然都看過紅樓夢?”
兩個人都需要收起各自的傲慢與偏見。
顧莫杰善意地說:“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雪櫻很美,真的。”
“你總算說了句有良心的話。”寶兒感慨著,也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雪花,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唱起來。
“冬の妖精たちが輝き舞い降りてくる,何もすることないから笑顏の寫真口づけた”
顧莫杰心中一動。這個曲調很熟悉,似乎是
可惜,在顧莫杰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寶兒似乎搶先意識到了什么,曲風一轉,居然信口變調,即興到了另一個曲調上。
顧莫杰花了十幾秒鐘鑒別,寶兒的偽裝最終還是沒有奏效:“你唱的是冬日之戀?”
寶兒的呆毛有些耷拉:“不是吧,我都即興編曲了,你還能聽得出來?”
果然是!顧莫杰暗忖:相比于原版冬日之戀的哀婉偏虐,此刻的即興曲風,似乎多了幾分恬淡的欣然喜色呢。
寶兒是真的驚訝,因為這首歌她唯一一次在顧莫杰面前唱的時候,是用的她即興編排的中文歌詞。而這次為了不讓顧莫杰聽出來,她用的是日語,同時還變了調。
一首歌詞曲都變了,居然還被認出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顧莫杰解釋:“調子沒聽出來,但是這個日語歌詞我聽過好多遍了——12月23號的演唱會,我看了轉播,聽你唱過這段歌詞。”
寶兒閃過一絲喜色:“哦?你全程看了直播么?”
“是的。”顧莫杰不疑有他。
“耶就說明歐巴沒看允兒和泰妍那池!”寶兒心中如是想著,嘴上雖然什么都沒說出來,卻不禁露出幾絲笑意。
既然被認出來了,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寶兒就大大方方地恢復了原來的譜曲,暢快地唱了一遍經典版的冬日之戀。兩個人就這么一邊欣賞雪櫻花,一邊漫步。
一曲唱完,寶兒微微哆嗦:“有點冷,能把你的風衣借我披一下么?”
顧莫杰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阿瑪尼風衣遞了過去。
“哼,請人家逛了一上午的上野公園,連去新宿和秋葉原買東西都不請,真摳。”玉置涼子縮了縮有些凍僵的手腳,望著那個離去的猥瑣男人背影,碎碎念地啐了一口。
她是東京著名娛樂雜志星期五的一名狗仔小編,20來歲還沒找到固定男票的敗犬女。前陣子釣上了一個差不多同齡的男生,臉倒還長得不錯,結果尼瑪是個毫無拼勁兒的草食男、典型的平成渣宅。
玉置涼子自問已經很有節操了,又沒讓男方請她去銀座那種不切實際的地方消費。只不過是新宿啊者秋葉原啊怕是女仆咖啡館她都忍了吖!
但是那渣宅偏偏比她想象的最不給力的狀態更不給力,連女仆咖啡館都去不起。最后只是讓她來上野公園看雪櫻挨凍。
她感覺這一周的生活真是糟透了。這么冷的天,誰會發神經、詩興大發來上野公園呢?
“又是一對沒錢的傻逼”聽到前方遠茨幽地傳來一陣歌聲,玉置涼子心中極度鄙夷:肯定是個撩妹不肯花錢的小癟三,也不知道哪個妹子又瞎了眼了
“咦?這不是眼下最紅的寶兒的冬日之戀么?這么女**絲,還唱這么詩意的好歌,真糟蹋,簡直是嗶了狗了。”作為娛記的基本職業素養還在,玉置涼子當然可以聽出這首眼下最當紅歌星的新歌。
“唱得真是不錯呢,簡直神似。可惜了這個妹子了。”玉置涼子下意識地翻翻自己的小背包,掏出她從不離身的心愛單反來。
刀客,刀不離身;劍俠,交離身;狗仔,單反不離身。
隔著五十米開外,玉置涼子就躲在一課櫻花樹后,假作拍櫻花的樣子,實則悄悄把炮筒焦距調到最遠,對準了遠處的一對男女。
對焦漸漸清晰了,一張墨鏡架在額頭上的精致臉蛋出現在勸框里。
“嚇個妹子怎么這么像寶兒本人?還穿了高跟鞋?這不科學!寶兒從來不穿高跟鞋的,是不是認錯了?旁邊那男人是誰?墨鏡壓得這么低。”
不管了拍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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