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終結者

第九十章 利刃出鞘

費莉蘿陪著莫英夫婦逛了半天,最終刷了00多萬,買了一輛歐標版原裝最高配的卡宴。

據那貨是在德國定制的,底大杠和主結構框架都是特種高強合金,而且盡可能用了鍛造成型工藝,安全性絕對保障。連車窗玻璃都全部用了特殊的單向增透技術,防彈性也有一定保障。油箱外頭,還包覆了額外裝甲,是越野時抗復雜地形更強。

其實,如果純粹追求安全性的話,路虎和悍馬那些裝甲車自然是有更好的型號的。但是那種車看著就不像普通的suv了,扎眼,不適合錢塘市區晃悠。最后綜合考慮,才如此決定。

4s約明情況,二十天內辦完保稅手續,交付。

費莉蘿回家,休息了兩天,忐忑地等來了周一。

從0年開始,國家司法考試都是9月份開考、11月份出成績的。而這個周一,正是公布成績的日子。

盡管費莉蘿很有自信通過,她對公布成績的期待,依然沒有減退。畢竟,她也算是為了當一個正牌的律師,拼了好多年了。

“……卷三1,卷四14,總分45……”

高分通過!

興奮如她,打電話給顧莫杰請了幾天假,去各種辦手續領證,顧莫杰也在電話里恭喜了她,任由她自行安排。

手續還是不少的,費莉蘿幾乎一周都沒干正事兒,到周四才全部齊活。顧莫杰也關心了她好幾次,聽都妥了,約她周五晚上去江南會,慶祝一番。

已經是十二月初,初冬的寒意,陣陣沁入夜色,本就寧靜雅致的江南會,只靠幾分微光提供暖意。

顧莫杰那幢樓里,二樓的廳里沒有開燈。只用了燭火,更添甜膩溫馨的意味。不過案子之間那個香爐狀的東西里,倒是燒著銀霜獸炭,也就不虞穿著輕薄導致著涼了。

原本不怎么喝酒的費莉蘿。很是興奮,一開始只陪顧莫杰喝兒啤酒,后來覺得沒什么慶祝氣氛,便開了香檳。

香檳開的是皮卡第區的liqut,也就七八年的酒齡。

倒不是顧莫杰手頭沒有更陳的香檳。事實上。在江南會里,哪怕是顧莫杰本人的藏品,都包括一瓶liqut1805。是當初創始人弗朗西斯科.liqut先生去世后、其遺孀接手生意時釀造的紀念酒——因為前一年末恰好是拿破侖登基稱帝,那批酒是紀念皇帝加冕的。

liqut1805,距今剛好00年整,要是拿出來裝逼,這酒絕對夠格。

問題是,那酒根本不能喝。

單寧酸強一些的紅酒,可以存得略久,但是最多也就六七十年。再久就徹底變質不能喝了,儲藏手段再好也沒用。而且六七十年的酒,開了之后也得醒一兩個鐘頭,否則喝了可能有害。

而香檳,比紅酒保質期更是短了很多,再好的香檳,再完善的儲存工藝,也沒見過三十年以上依然美味的香檳。畢竟酒類這玩意兒,還是要高度數的才適合久存。

關起門來自己喝,七八年的香檳剛剛好。

酒的度數都不高。費莉蘿不免喝多了一些,因為是混喝,很快有些媚眼迷離。只見她拿出兩張證,在顧莫杰面前顯擺地晃著:

“看。這是‘法律職業資格證’,這是‘申請律師執業人員實習證’,厲害吧。一屆里的同學,別人都還沒拿到后面這張證呢。像我這樣一個星期里就辦齊的,真的很少。”

律師,并不是通過司法考試就可以直接當的。考過之后。有些人還得花上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的時間弄實習證。弄出實習證之后,便是為期兩年的實習期。

這兩年里,是沒有資格獨立以自己的名義接受案子的,只能是跟在拿了正式證書的律師背后,打雜跟班做案子。熬過這段時間,換了正式的律師證,才算是稍稍出頭。

拿到正式律師證的人,還要干三年才有資格當合伙人。干五年,才有資格獨立執業。這行業,根本吃不得青春飯。

費莉蘿要不是靠她姑姑本身開律所,也不可能這么快弄下實習證。

“知道你厲害,我的蘿最棒了。”

顧莫杰贊了一句,把費莉蘿喝得有些柔若無骨的身子橫放在自己膝蓋上,抿了一口酒,然后喂給對方,以示獎勵。費莉蘿在下面,用櫻唇接著,不免溢出來一些,順著溝壑流淌了下去,那股涼意凍得費莉蘿微微一哆嗦。輕薄的裙衫,也被酒濕黏在身上,顯出波形的曲線。

顧莫杰把費莉蘿弄得嬌揣不已才收手,煞風景地把話題扯回了正事兒上:“想不想剛拿到證,馬上就正式打個官司玩玩?”

費莉蘿星眸漸漸冷靜下來,一聽正事兒,她好強的本色又回來了幾分:“想,怎么不想。,是什么官司,這可不是鬧著玩兒。”

費莉蘿在她姑姑手下斷斷續續實習了快三年,可是此前受限于身份,不是做做幫著處理律師函、就是做些場外的和解談判,或者做做手續代理。但是真正訴訟性業務,她此前是沒資格碰的。

她怎么可能不盼著有官司打呢?如果實習執業第一個案子,就能接到有名的大案,將來對她一生都是一個光輝的履歷。

盡管,這個案子里她注定只能以助手的形態出現。在她的名字前面,還必須掛一個正牌的非實習律師。

顧莫杰自斟自飲著:“當然不是鬧著玩了,是正事。張超陽那家伙,總算是架不住陳微的蠱惑。從兩個星期前,就開始對我們初音視頻上那些原創資源進行盜版。而且還在這些盜版視頻前面也加貼片、留下了充分證據證明網站方是通過這些非法資源牟利了的。

我覺得先下這個套已經夠深了,現在差不多該收網了。咱告他一下,就算咬不下他一整條胳膊腿,至少也能撕下一塊肉來。

你從三年前剛實習就做知產代理的,如今有涉訴業務,當然也是告盜版的案子最容易你發揮了不是。”

費莉蘿眼神水汪汪的,顧莫杰所言確實不錯。這個案子簡直是為費莉蘿本人的知識結構和技能經驗量身定做的。

因為懂行,費莉蘿自然也可以瞬間評估出案子的難度。略一思忖,她的神色就黯淡了些,愁道:“可是,國內盜版問題那么猖獗,網站方的賠償責任基本上就不可能被逮住。我們就算告了,對方也會把這個責任推卸到普通上傳資源的網民身上。咱最多賺個名聲爭口氣,搏一個對錯罷了。要想對方實打實賠多少錢,估計不現實。”

顧莫杰輕撫著費莉蘿的胸脯,溫柔地:“我也沒指望賠多少錢,能搏個對錯、把事情鬧大賺眼球,就已經不錯了。何況你我一體,只要打贏了,案子訴訟費是對方承擔,我們最多被駁回一部分訴訟請求而已。

訴訟費不用給,律師費是左手交右手,這種官司對于我們來就是無本生意。哪怕是幫你刷經驗刷資歷,我覺得都應該去打一打。”

因為費莉蘿和顧莫杰的關系,顧莫杰這些年給費莉蘿的資金還是不少的。所以費莉蘿的姑姑費雯麗,已經大肆整合內部,把其他一些合伙人的出資份額大半盤了下來。如今的天策所,幾乎就是費家的私人律所了,其他合伙人已經一話都不上了。分紅的時候,費家人也總能拿六七成以上的大頭。

這個所,遲早是費莉蘿的。顧莫杰找自己的女人打官司,給律師費,那就是左手交右手,等于沒給。就算不打官司,顧莫杰也得通過別的渠道給費莉蘿花銷呢。畢竟人家妹子死心塌地做你的女人,總不能沒有甜頭。

費莉蘿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感激,也不什么,靠一陣陣濕吻表達自己內心的暖意。

良久,唇分。顧莫杰繼續道:“而且,這個案子和原先任何盜版都不一樣,我們還有另外一張底牌呢。原本網上那些盜版視頻、音樂、的,畢竟都是合法受讓方去告非法受讓方,沒有原創者本身去告非法受讓方的——因為那些被盜版的內容,幾乎沒有原告本身原創的。

可是我們不一樣,所有使用初音歌姬制作的d,都是使用了我們的技術授權的產品,我們的打擊面自然和傳統盜版案件不同了。

到時候,我們不僅要告搜虎視頻,還要另案告一些出頭鳥。回頭我和你慢慢,你就懂了。只要這一招得手,起碼能讓對方收斂個一年半載。”

“好,我都聽你的,杰,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對我真好。”費莉蘿聲音越來越顫抖,已經不能自持了,專業的判斷能力也幾乎喪失,整個人都表現出了間歇性智商下降的癥狀。

自從費莉蘿閉關備考以來,兩人都已經是五個月的久曠之身。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乒乒乓乓一陣家具翻倒的聲音,也不知磕壞了幾十萬的檀木擺設,兩條游魚一樣的身影,一個矯健,一個柔美,呲溜地滑進了按摩浴缸,水氣氤氳,很快遮蓋住了外面的視線。只剩下迷霧重重中隱約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