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度佬反應夠快,耳聽得有東西打來,他立刻破尸體而出,當下騰起了兩三米高,把郝強的石頭輕松躲了過去。∈↗,
然而,石頭是躲了過去,可他的目標卻也是暴露了出來。旁邊有士兵見到,立刻用長矛刺向了他。
那印度人先是氣惱地哦了一聲,然后也不躲避,迎著長矛就將身體撞了上去。
結果,叫那士兵驚呆的是,長矛在刺中印度人的身體之后,竟是根本就沒有扎進去,長矛反而差點被折斷了都!
印度人狠狠瞪了那士兵一眼,然后單手抄起長矛,用力朝前一捅,居然用長矛的末端一下就刺進了那名士兵的身體,并且扎了一個通透!
印度人唾地吐出一口唾沫,然后雙手握住長矛,用力一壓,居然將長矛從中間折斷。接著,他拿著短了整整一截的長矛,朝著身邊的士兵們撲了上去。
印度佬實力不俗,不一會兒就將圍著他的一圈士兵砍翻在地。
另一邊還在賣力作戰的光頭,在見到印度佬出手之后,忙沖他挑了一下大拇指,那意思是印度佬夠哥們兒!
然而,印度佬心里清楚得很,他自己只是被人陰了而已。
說時遲那時快,當這倆人打不多時,另一側的騎兵隊和弓箭手已經沖了上來。那些手持長矛的士兵見印度佬和光頭太過厲害,只好全都收縮隊形,向騎兵的身后跑去。
騎兵們從這倆人的身前一字排開,后面的弓箭手卻早已彎弓搭箭。萬箭齊發,直奔他們射來。
光頭瞅了阿賈一眼。他可能是剛剛升到20星,還不知道自己實力如何。因此在見到弓箭射來之后,他單手抓起了一具奴隸的尸體,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而那印度佬卻是對自己的實力忒有把握,當下根本不躲不閃,只是將手臂抬起,擋在了眼睛上方。
弓箭如雨一般唰唰而下,在射到印度佬身上的時候,果然全都叮鈴而落,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那里傳來了哧的一聲,這一聲音量雖小,卻含帶著萬鈞之力,十分得犀利。
那印度佬赫然大驚,急忙縱身躍起,卻還是晚了一步,一支利箭居然從他身后射來,竟是正中他的腳踝。
雖然箭還是普通的弓箭。但由于射出此箭的人非同小可,所以利箭還是深深地扎入了印度人的腳踝,使得他從空中落下之后,痛苦地歪倒在了地上。
不用說。這一箭肯定是其他的尋寶者所射的。
郝強當時站在整個角斗場的最深處,所以他看得清清楚楚,射出此箭的。乃是一個手里戴著儲物戒指的黑人。
那個黑人可能是混血兒,他的膚色不像生邦那樣炭黑。而是呈現出一種紅棕色。而且,這個黑人的發型也非常奇特。光頭的正中央留著一小撮圓形的頭發,頭發還被染成了鮮艷的綠色。
由于眾奴隸之中,黑人占了絕大多數,而且這個人一直穿著一席破爛的長袍,頭上還蒙著帽兜,所以他一直沒有被人認出來。
直到此刻他出手偷襲了印度人阿賈之后,才終于顯露出了他的身份。
不過,這人雖然暗算了阿賈,可從他的眼神中卻可以看出,他似乎并不是肆意為之,而更像是針對印度佬似的。
哦……
郝強覺得,十有,這個黑人跟印度佬有仇。這也難說,因為印度佬的為人實在不敢恭維,他惹到的仇家,自然是多了去了!
然而,那個光頭卻是不干了,不知道這個人是單純還是怎么的,見到印度佬被人偷襲,他卻第一個站了出來,將長矛沖著那個黑人投擲了過去。
黑人并沒有針對光頭的意思,當先一個滾翻,將長矛躲避了過去。
與此同時,第二波弓箭又鋪天蓋地地射了過來。這一次,弓箭射擊范圍更廣,包括小平頭阮威廉在內,絕大多數的尋寶者都被波及在內。
亂箭之后,由于場中的奴隸已經死亡得所剩無幾,所以這些尋寶者幾乎全都暴露了出來。
啊……
那印度人痛苦地哼了一聲,用力將箭從腳踝處拔了出來。在見到射他的乃是那個黑人之后,他的眼中登時露出了憤怒。而無奈的是,沒有了《治愈卡》,阿賈的傷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恢復了。
光頭看上去像是一個來自于中亞的人,他在箭雨過后,沖那偷襲的黑人咒罵起來。一邊咒罵,一邊比劃,看那意思,是在埋怨黑人的所作所為,勸大家應該團結起來。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印度人阿賈見光頭正好位于他的身前,他居然抄起一根長矛,沖著光頭的后背就猛刺了下去!
然而,那光頭雖然看上去很憨的樣子,但反應能力卻是不慢,耳聽得身后有異,連忙朝旁邊閃了一下。
結果,長矛擦著他的肚皮刺了過去,將他身體的一側刺出了一道血花。
這一下,光頭徹底傻了眼,那種被人背叛后的震驚與無助,赫然間齊齊涌現在他的臉上。
由于事發突然,雖然光頭避了過去,但由于腳下拌蒜,竟是崴了一下,那印度人一不做二不休,再度揮起長矛,直沖光頭的前胸刺去!
這一下,那光頭再也無可躲避,眼瞅著就要死在印度人的偷襲之下,半空中卻唰得又投擲過來了一塊石頭,正好擊打在印度人的長矛之上,將長矛撞開了去。
與此同時,那個黑人也拎起一根長矛,沖過來就和印度佬打在了一處。
直到此時,光頭才赫然明白過來,原來自己剛才信錯了人。他忙回頭觀瞧,這才看到,剛才救了他的,正是躲在角落里的郝強。
此時此刻,光頭的傷并不嚴重,可是內心的驚恐卻是溢于言表,他的頭上滿是斗大的汗珠!
他跟郝強對視了一眼,雖然沒有點頭,但很明顯是在對郝強表示感謝。
而等他轉過頭之后,憤怒一下在他胸中燃燒,他也抄了一根長矛,和黑人一起跟印度佬斗了起來。
這邊打得厲害,而場外的觀眾們以及遠處的騎兵們卻全都傻了眼,一時間根本鬧不明白,這到底都是哪門子邪事兒?
為什么奴隸之中,會冒出這么一幫牛人?
而且,這些牛人為何自己還打了起來?
然而,看臺中央的老人卻是變了臉色,在他的示意下,號角再度吹響,而騎兵隊也開始了——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