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鎮魔司處刑惡鬼兇靈

第五章:鎮魔司掌案出馬斬妖,畫妖師終顯原形

夜晴空為人低調,就連坐騎的鎮魔獸都很神奇。

這頭鎮魔獸名曰....魅影飛鯊!

魅影飛鯊:體型如同紡錘體的流線型,身上長著八只眼睛,成年后側翼展開可達三十丈。這是一種兇猛又美麗的異獸....

就見夜晴空束發銀冠,勒著雙龍出海抹額,穿著白蟒箭袖,圍著攢珠銀帶,面若春花,目如點漆,安然端坐于“魅影飛鯊”背上,竟然絲毫不理會戰場的紛擾,而是專心撫琴....

夜晴空的這面錦瑟,竟然是用荒神的骨骼煉制而成,而琴弦則是東海龍族的龍筋鞣制而成。

“不盡狂波瀾走滄海,一曲天與壓潮頭...”

隨著他手指在琴弦上的細膩揮動,琴音化為肉眼可見的實質化的金色潮汐席卷戰場...

平安京內隱藏的眾多邪蠻被金色的潮汐卷起,在潮汐的裹挾中湮滅...

夜晴空的手指突然在琴弦之上懸停住,用一種云淡風輕的口氣道:“皇太子武天賜,請出來一見吧!”

“哈哈哈,既然尊駕有此意,天賜豈敢不從?”

隨著爽朗的笑聲,一名頭上戴著潔白簪纓銀翅王帽,身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白蟒袍,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皇子乘白龍而出.

武天賜瀟灑的躬身抱拳:“哈哈哈,久聞鎮魔司掌案夜晴空驚才絕艷,修煉絕世功法《太古星辰訣》之后修為更是深不可測,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夜晴空手里捻著一串鹡鸰香念珠,淡淡道:“夜某素厭官僚權貴,早就聞得太子殿下風流瀟灑,不為官俗國體所縛,可惜一直無緣相見,沒想到你我第一次碰面,竟然是如此環境之下,真是造化弄人,令人唏噓!本來按照祖宗家法,我乃是臣,你好歹也是皇太子,我應該下來叩拜于你,可惜,現在的你已經投靠邪蠻,悍然發動對京都的恐襲,在這種背景之下,我們已經不是君臣,而是兵戎相見的敵人!”

武天賜仰面狂笑,頭上的銀翅王帽嘩楞楞直抖。

“哈哈哈,我以為夜兄飽讀史書,也應該明曉事理,卻不曾想到你也是個迂腐不開竅的,你豈不聞...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君若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仇....我那父王昏庸無道,寵幸雷妃這等奸佞小人,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涂炭,更可惡的是這老不死的還罷黜了我母后,讓我母后郁郁而終,這個仇我永遠銘刻在心中,我一直裝瘋賣傻,韜光養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殺了昏君為母親報仇,身為人子,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算什么男人?”

武天賜俊俏的臉孔扭曲變形,足見埋藏在其內心的怨毒有多深。

夜晴空嘆息搖頭。

“哎,太子殿下此言謬矣,難道你為了報私仇,就可以背叛家國勾結邪蠻?似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就無需大言不慚恬不知恥地和夜某多言了!你想戰那便戰!無論天上還是地下,夜某都奉陪到底!”

“好,既然已經把話講到這份上了,那么天賜就不客氣了!請接招!”

武天賜一聲狂嘯:“大者為無所不包。金剛者,金中之精也,堅不可破。為寶中之寶,心火降于丹田、神氣相抱,水火相濟。修持能行五方之氣、五方之光,能去全身之濁氣,斷一切煩惱、延年益壽、獲金剛不壞之身。夜掌案,現在就讓你嘗嘗我的...大金剛瑜伽母拳...”

武天賜一頭亂發高高飄揚,仿佛魔神降世。

他的雙掌赫然化為五光十色的五行巨山,如傾瀉的天幕。向著夜晴空一掌拍來。

“好威猛的拳法,原來你暗中修煉了三十三仙族中的密宗功法...”

夜晴空神色一凝,手指輕輕敲擊一下琴背。

伴隨一聲清脆的琴音,就見一口狹長的鎮魔刀從琴鼓中高高躍起。

“天賜皇子,你的法門確實很威猛,但很可惜正氣不足,邪氣熾盛,使得你無法發揮出此功的全部力量,而我的鎮魔刀名曰:天齋..”

“天齋刀能洗滌一名修士以前所犯過的一切罪孽...現在就讓這美麗純的刀光純凈你的心靈,蕩滌你的魔性吧!”

夜晴空手指如車輪疾馳,就見這口孤高清冷的天齋劇烈旋轉著,刀光化為無窮燃燒的紅蓮,勢必要焚盡一切惡業!

這“天齋”的最大恐怖之處就在于:一個人身上哪怕有一絲的罪業,一點的罪孽,此刀都會如跗骨之蛆般追殺其到天之盡頭,哪怕海沽石爛,除非被其斬殺,否則會被其永遠追殺下去。

“好厲害的刀法,不愧是鎮魔司的掌案...”

武天賜微微一凝,旋即冷笑一聲:“不過若是你以為憑一口刀就能擊退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我帶來可不是一個人喲!”

就在此時,但見夜晴空的背后就像鼎沸的油鍋,赫然升騰起一片沸騰的血海。

在血海中有一血衣怪人,左手祭出棋盤,右掌的畫筆則閃電般點向夜晴空的后心。

“夜大人小心!”

本來這種級別的戰斗,陸遠是插不上手的。

但是這夜晴空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對他很友好,陸遠可不想夜晴空今夜隕落,那么他在鎮魔司可就徹底失去靠山了....

“呔,尤那怪物,膽敢背后偷襲夜掌案,陸遠來也!”

陸遠就像騰空的蛟龍,凌空縱起一道焰光向那怪人殺奔而去!

就見那怪人緩緩扭轉身形,那恐怖的面容頓時嚇了陸遠一跳。

但見這怪人披頭散發,雙目被活生生剜去,從眼眶內赫然長出一雙小手,在手心上還長出兩枚血色的眼珠。

這怪人的四肢也被截斷,從骨頭縫里咕嘟嘟冒出蠕蟲般的血管,那些血管上下亂舞,令人望之生畏。

陸遠不由自主向后滑行:“你,你莫非就是那位畫妖大師....王希孟?”

怪人的舌頭也斷了,完全是在用腹語發聲,所以顯得更為陰森怪異。

“不錯,老夫就是王希孟,老夫昔年被召入宮中,成為御畫師,我專門為后宮嬪妃畫繡像。可是那奸妃雷妃卻想勾引我,結果被我嚴詞拒絕,于是那奸妃懷恨在心,就誣陷我和梅皇后有奸情,于是那昏君聽信讒言,將梅皇后打入冷宮活活餓死,而我也昏君剜眼割舌斬去四肢,幸好由武天賜太子仗義搭救,我才茍活下來!從那時起,我就發下誓言,一定要報這血海深仇....”

王希孟的故事確實凄慘。

陸遠長嘆一聲:“原來王老先生你有這么悲慘的故事啊,只是佛法上說:人生有八大苦,人生在世不稱意十之八九,這個世界上,誰沒有一肚子苦水啊?只是無論怎么說,也不能吧靈魂賣給地獄惡鬼,用無辜者的性命來發泄心中的不瞞啊,那豈不是罪上加罪,加重自身的惡業,來世永遠墜落地獄受苦?王先生何不聽我一句勸,趕緊懸崖勒馬,擇一僻靜之處好生修煉,這樣興許還有重生的機會!”

王希孟用憤怒的吼聲打斷了陸遠的勸導。

“陸遠,你少說廢話,本來我將梅皇后的一縷魂靈寄存于畫中,就是希望她能重生,可是你卻屢次打斷我的計劃。你實在是太討厭了,老夫今日就要將你斬殺,祭奠命運悲慘的梅皇后!”

王希孟的后背驟然拱起,就像拱起一座墳頭。

咔嚓嚓!

從拱起的后背中,赫然膨出一枚碩大的如枯枝般的怪手,閃電般的抓向陸遠。

陸遠眉毛一挑,雙肩微微一聳,在那電光火石來臨的剎那,已經迅速向外挪移。

但是這怪手速度更加駭人聽聞,下一息竟然抓向陸遠的胸膛...

該死的鬼東西!

陸遠怒了,直接祭出九瓣赤銅捶施展亂披風捶法,帶起無數捶影,向著那枚怪手狠狠轟擊。

“呵呵呵,你小子竟然在我面前刷大捶,簡直太可笑了...”

王希孟陰測測一笑,竟然單手沖入滿天的捶光中,砰的一聲,單手就捏住了那沉重的錘頭。

王希孟單手用力一捏,竟然將堅硬的九瓣赤銅錘直接捏爆...

“陸遠,你在老夫面前耍弄這路捶法是沒用的,只因為這路亂披風捶法....本就由老夫當年所創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