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城西的柿子和錯愛告訴我,他們發現了大量亡靈在無差別屠殺,還在放火!損失已經非常慘重!”月淺燈深顯得很焦急。
陸泓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情況?赫姆加特城墻破了?”
“不知道,沒人搞得清楚是什么情況,我們現在怎么辦?”月淺燈深問道。“要不要去救我的兩個小弟?”
“無論如何,盡量讓他們來我們這集合。”陸泓鎮定道。“我先去通知黑色柳丁,讓他帶懷特一家過來避難。
我順便問問李涼生,他那邊有什么情報。”
“那我先過去了,畢竟是我小弟,我說了要罩他們。”月淺燈深整裝完畢,推開院門而出。
月淺燈深走后,陸泓也立馬行動起來。
將書籍收好之后,他跑去屋內,叫醒了阿弗雷德,給他簡要說明了一下情況。
與其同時,陸泓還向黑色柳丁發出了警告,讓他帶著人以最快速度趕來麥穗街匯合。
聽了陸泓一番講述,見多識廣的阿弗雷德立刻判斷道:“赫姆加特的城墻不可能破,就算破,動靜也不會這么小。
無論是亡靈還是綠皮,只要他們從城墻外攻進來,鬧出的動靜必然會驚動全城人,赫姆加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靜悄悄的。”
阿弗雷德一番話,稍稍打消了陸泓跑路的打算。
不過他不會因為阿弗雷德的一番推測就判斷局勢,他還需要李涼生的情報。
李涼生那邊也回復得很快,城墻絕對沒有被攻破,他根據情報推測是城市內的各個墓園出現了大量亡靈。
只不過除了墓園之外,某些人跡罕至的角落里還鉆出了不少可怖的怪物。
那些怪物戰斗力頗強,很多玩家都栽在了上面。
陸泓對此若有所思,不會是自己之前在廢宅遇到過的墓穴食尸鬼吧?
除了李涼生外,陸泓還與剁椒魚頭進行了情報交流。
好歹剁椒魚頭也是一方大俱樂部的領隊,他所能收到的情報應該不比李涼生少才對。
為了多方取證,陸泓也是把自己在赫姆加特所認識的所有人全都聯系了一遍。
剁椒魚頭所說與李涼生相差無幾,只不過他還說明赫姆加特的軍隊已經開始動作了,只是清繳完所有的亡靈還需要時間。
這樣一來,陸泓終于打定主意,死守麥穗街小院。
做好決定的陸泓站起身來,對阿弗雷德命令道:“去將整條街道上的人全都叫起來,木棍也好,草叉也好,讓他們都拿起武器,一起抵御亡靈!”
陸泓可沒有一家扛的打算,雖然那些平民們沒有什么戰斗力,但哪怕是作為炮灰,也能給陸泓吸引下注意力。
“好的,雇主!”阿弗雷德得令,立刻點燃一支火把,沖出了家門。
對于周邊的鄰居,他并不是很熟悉,但總歸是同一條街道生活的人,能夠提前預警總是好的。
可阿弗雷德想不到的是,陸泓只是想拿他們當炮灰。
“哐哐哐!”
阿弗雷德開始挨個砸門,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亮耳。
“拿起武器!亡靈來襲!拿起武器!亡靈來襲!”
陸泓也與阿弗雷德一同開始砸門,準備將整個麥穗街的人都吵起來。
除了給鄰居們預警外,陸泓還一直與黑色柳丁保持聯系。
他可沒忘了,自己的工具人沒什么戰斗力,隨意碰上一只骷髏兵,可能黑色柳丁就要倒霉。
好在陸泓的警告及時,并且黑色柳丁動身的速度非常快,除了穿在身上的衣服,幾乎什么都沒有拿。
黑色柳丁抱著懷特女兒,領著懷特就往麥穗街趕。
一路上也看到了幾個頂著靈魂之火游蕩的骷髏,可好在還是有驚無險的趕到了麥穗街。
此時陸泓便站在麥穗街街口,等待著黑色柳丁的來臨。
沒過多久,黑色柳丁三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陸泓視野里。
懷特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被夜晚的寒冷凍的,還是被亡靈們嚇的。
一只零零落落的骷髏勇士跟在他們其后,靈魂之火在夜幕下搖曳,宛如一道模糊的鬼影。
“盾擊!”
“腳踢!”
陸泓快步迎上跟在黑色柳丁身后的骷髏勇士,毫不客氣的便是兩個技能交出。
堅固的盾牌直接將骷髏勇士的骨骼身體撞得斷開,然后陸泓飛起一腳,將包裹著骷髏勇士靈魂之火的頭顱踢飛。
“走,進屋,你們安全了。”陸泓一邊安慰道,一邊快速招呼三人進麥穗街小院躲藏。
他已經看到黑夜中有不少隱隱約約的火光在集結了,那不是人類燃起的火把,而是骷髏勇士們幽藍色的鬼火。
回到麥穗街中,阿弗雷德和陸泓的聲響已經驚動了麥穗街絕大部分居民。
他們臉上帶著將信將疑,可依然裹著單衣、點著火把站在街道中央,看兩人準備說些什么。
陸泓一眼掃過這些居民,見到他們手中大多只有些木棍、農具,少數倒是拿著正經的劣質武器,便知曉他們的戰斗力究竟如何了。
骷髏們不算太強,倒是數量不可小覷,讓這些人組成陣線,也不是沒有抵御能力。
“各位!”陸泓登上高臺,振臂高呼。
臺下的居民們俱都仰頭觀望,他們的臉上滿是迷茫。
陸泓之前做任務所積累的聲望還是起了作用,這里大多數人都知曉眼前的是一名資深的傭兵。
他所說的話,還是有值得一信的價值。
“有亡靈被喚醒,走入了墓園,它們正在城市內屠殺,你們看城西,那些煙便是它們點的火!那些藍瑩瑩的火光則是它們的靈魂之火!
我們必須拿起武器,才能保護好自己,愿意戰斗的人聽從我的指揮,保護女人和孩子!”
隨后陸泓話風一轉,陰惻惻威脅道:“不愿意戰斗的人,我就把他全家扔到亡靈堆里,相信今晚這么混亂,多死幾個人也沒什么人注意。”
幾個膽怯又準備退縮的人打了個寒戰,殺人不眨眼的傭兵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此時得罪了他,說不定渡過今晚就會引來報復,更別說渡不渡得過今晚還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