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姆加特某個不知名的小山村里。
曲終人散睜開眼睛,他知道自己已經又一次進入新手劇情階段了。
“媽的,又來一次。”
再過一次新手劇情所浪費的時間,對于任何一個高手來說,都是重大損失,更別說是被人殺回來了。
不僅身上的物品全沒了,就連經驗都損失殆盡,好在連突刺技能還在,曲終人散充滿了懊惱,懊惱自己為什么不更加謹慎,讓人找到了漏洞。
“站起來小子!我覺得山里有動靜!來和我看看!”
一名老頭子闖了進來,外貌和老軍士有些許神似。
曲終人散搖了搖頭,既然被送回來了,也沒辦法,只是這一次,他不準備逃了。
戰斗結束,自然就是收集戰利品,游戲初期,不僅怪物掉落基本為零,就連玩家大多都是窮鬼。
抹去一些雜碎零頭,兩人從從東砍到西尸體上搜到了一銀鹿十銅星,曲終人散身上三銀鹿十銅星,而剁椒魚頭最肥,他足足留下了四銀鹿。
兩人平分,各自都分到了四銀鹿十銅星。
之后便是盜賊團伙身上的錢幣,盜賊首領身上揣著足足兩塊銀鹿,其余人加起來,也湊出一塊銀鹿還有剩,這本來應該是五人平分的收獲,一番內訌之后,竟然變成了兩人平分,瞬間收獲便翻了幾倍。
加上之前的存款,陸泓身上有了足足九銀鹿,再努努力,就可以湊得上一枚銀月了。
簡直是一筆巨款,果然搶劫就是暴利!
“這個……怎么辦?”月淺燈深舉著從從東砍到西尸體上摸出來的那最后一顆土雷,略帶思考的疑問道。
陸泓指指那些被堵塞的下水孔:“用了吧,我們最主要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兩人在把一些可以挖開的小洞口挖開之后,就引燃土雷炸開了最大的通道,通道炸開的瞬間,一股極其惡心的惡臭腥味撲鼻而來,宛如凝固的實質鬼魂一樣撲在了陸泓臉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肉眼可見的淡淡綠色。
沒完全關閉嗅覺的陸泓差點被氣味熏倒。
月淺燈深呆滯道:“這個味道,那只怪物在這里盤踞的時間肯定不短了,但是赫姆加特卻沒有任何人來清繳,是能力不足?還是根本就不知曉怪物的存在?”
“我覺得可能是根本不知曉下水道隱藏著大患,那怪物沒有出現殺死我們,可能就是不愿意暴露,而且若不是盜賊團伙堵塞了下水道,市政廳根本不會派人進入下水道疏通管道,那怪物一直在完美的隱藏自己……”陸泓思索道。“無論如何,這個任務超出我們的能力了,還是以后再來吧。”
“沒錯,我也覺得接下來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應付的副本,做完這個任務,收獲已經不小了。”
兩人不謀而合,都沒有打算繼續向著下水道深處探索的想法,兩人四處收集一下戰利品就準備點著火把出去。
收集戰利品的工作主要是月淺燈深在做,陸泓雖然貼上了藥膏,但受傷讓他行動受阻,更別說受傷一直都有傷口裂開的幾率的,他不宜多動。
兩人拿上的東西也不多,盜賊們滿地的劣質武器兩人沒有辦法帶走,因為價值不高,而且兩人負重不多,尤其是陸泓負重能力幾乎丟失大半,月淺燈深還要攙扶著陸泓,所以兩人只是拿上了盜賊首領的雙手大刀,帶上自己的武器,然后便不再多拿東西。
陸泓來到被盜賊關押的女人所在的角落,這里關押著四個女人,身上都沒有穿任何衣服,渾身臟兮兮的,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折磨。
從陸泓等人暗殺到追殺,再到內訌,都沒有發生在這些女人眼前,她們只知道那伙盜賊被什么人激怒,沖了出去,之后便是喊殺與爆炸,再然后,就是看著兩人奇怪的把下水道炸開了。
女人們看到渾身血跡的陸泓靠近,都不由自主的往角落縮,不斷的哭泣求饒,陸泓嘆一口氣,把從盜賊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扔在女人們身上,月淺燈深用盜賊首領身上的鑰匙為女人們解開鎖。
陸泓不喜歡這種劇情,很麻煩,這就是在逼玩家和盜賊團伙死磕,都是數據而已,他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穿好衣服,我帶你們出去,你們安全了。”月淺燈深倒是十分上心,她甚至還讓陸泓回過頭去,自己一個個幫人穿好衣服,還為女人們點了一根火把讓她們拿著照明。
走出去的過程就沒有任何阻礙了,幾人打著火把順著下水道往前走,只是速度比進來時要慢了許多。
月淺燈深開腔道:“我在想,為什么類似劇情受害者都是女性?就不能來幾個壯漢被綁起來嗎?”
陸泓腳下一滑,差點沒站穩,畫面太美,沖擊太大。
“也不是沒有,暗精靈不就是女性社會,出現壯漢被綁也很正常。”
月淺燈深長嘆一口氣。
陸泓問道:“怎么?在想問題?深思女權大義?”
“沒,我在想我為什么不選暗精,我不是玩刺客嗎?暗精不是比人類更有優勢嗎?”
“好像……是這個理……”
“而且我也不用看這些我不喜歡的糟心劇情,雖然知道是假的,但是同理心還是讓我覺得不舒服,可其實為了增強劇情沖擊,這些無關緊要的設置很正常,如果換一個人,甚至換一個女人,都不會有我這樣強烈的排斥,更何況如果看到的是幾個壯漢被綁起來被人蹂躪,我說不定會感覺很爽呢……”
陸泓打了個寒顫。
“你說。”月淺燈深直視陸泓眼睛道:“我現在刪號重練還來得及嗎?”
陸泓看著月淺燈深那異常認真的表情,好像抓到了月淺燈深的一絲焦慮:“自然來得及,游戲,永遠是喜歡就好。”
“嗯,那我下了。”
“啊啊啊?等等,別,送我出去再刪號啊,順便能不能把你游戲幣給我啊,這可是一大筆錢呢,你別沖動,我可以幫你賣……”
月淺燈深噗嗤一笑:“我和你開玩笑呢,我哪這么傻,如此好的開局不能浪費了。”
“倒也是,倒也是。”陸泓擦了一把汗,心道女人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