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有一種煙,名為華子,它是寂寞的代名詞。
這世間有一種女人,名為華紫嫣,她被稱之為魔鬼終結者。
這世間還有一種鳥,沒有腳。
它的一生只能夠一直飛翔,飛累了就睡在風中。
這種鳥一輩子才會落地一次,那就是死亡來臨的時刻。他最終選擇像鳥一樣的落地,畢竟翅膀倦了、乏了,早已承受不了現實的無奈和孤獨。
胡辰喜歡抽煙,一種叫華子的煙。
一直活在寂寞的影子里,與生俱來的憂郁,生命是如此短暫脆弱,命運曾經給他不同的選擇。
當死亡之吻降臨之時,輪回的詛咒又如同要靈驗。
生命誕生的過程千篇一律,而完結的歷程卻是夾雜著虔誠、痛苦、無奈。
胡辰畫出一根華子,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仿佛燃燒了他的半個靈魂。
那是關于尋找光明的出口的時候,在無數次荊棘之中穿行、鐫刻下的人生的悲傷與不幸。
造化筆:不就是被華紫嫣一次次的殺嗎?怎么還勾起了傷心男人的往事了?
造化筆:不就是想借助于月光寶盒跑回去贏開局結果在測試之中被吊打?
造化筆:不就是死的次數多了點兒?
造化筆:要不要說一句——哥抽的不是華子,是寂寞?
胡辰:“你踏馬給老子閉嘴,讓老子憂郁、多愁善感一會兒怎么啦?怎!么!啦!”
華秋道:“愛看不看,不看就關鏡子。”
胡辰:“看看看,老哥別關,老哥六六六!”
造化筆:老哥秀破天際,老哥造化鐘神秀,蒂花之秀,沒有最秀只有更秀。
殞寂古廟,山風習習。
黑夜過去之后,黎明到來。
遠方的天際升起一抹紅霞,紅霞的范圍漸漸擴大,逐漸明亮。
烈陽漸漸升起,溫暖而明朗的陽光,讓華秋道還是頗為愜意。
不過半天的沉淀,他已經漸漸的練回了在華夏那邊修行的一系列功法。
那些功法以真正的jing氣魂為主,效果是極好的。
在地球練了一輩子無法破碎虛空,在這里一拳就能讓虛空破碎。
忽然從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老道士變成了一個一拳破天、打個噴嚏都能破碎虛空的存在,華秋道也覺得很是無趣。
就他的判斷來看,這個世界,好像——還不如華夏那邊。
底蘊方面差了許多。
抑或者換個說法——地球上像是加了一層封鎖,一身實力根本發揮不出來。
但是在這里,這個封鎖漸漸地就解開了。
不遠處,兩道蘊含著青色氤氳虹光的飛劍,自虛空飛落而下。
流光消散,兩名紫衣紗裙女子出現在了山下,并仰頭看向了這片荒山。
荒山上,有一座殘破的古老寺廟。
在這蒼茫而浩瀚的荒山上,那寺廟看起來十分的渺小,似一陣風兒,就可以將它吹得七零八落。
不過,這古老的寺廟卻蘊含著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
遠遠的,華紫嫣其實嘗試著感應過了一番,不過她感應過去的時候,那神秘的得道高人直接凝聚出了一雙心眼,對她說道:“上來吧。”
華紫嫣差點兒嚇哭,這還是她的特殊能力施展的時候,第一次被人抓了個現行呢。
所以她和沐雨兮一起在山下就落了下來,然后步行上山。
這便不會顯得冒犯。
若是飛到山頂落下,等同于在得道高人的頭頂降落,那顯然是并不好的。
而且,之前來這里的時候,華紫嫣知道這里陰風習習,烏煙瘴氣彌漫。
而如今,這里的環境不說青山綠水,但卻也一片祥和,仿佛真正的得道之地。
荒山也已經不再那么陰冷恐怖,反而變得蒼古而浩瀚,并更凸顯出了這座山的斑駁與歲月氣息。
山中古廟,更像是山水之靈眼,于山中俯瞰世界。
“漓姐姐,你看這里,好像愈發的厲害了呢!我說了有得道高人,漓姐姐這次信了吧?”
華紫嫣感慨道:“這次確實是真的了,一來,這種感觸就極深,這就是得道之地,就是道的氣息啊。”
華紫嫣說著又道:“似乎,我們尋找這樣的得道高人,已經很久了。”
沐雨兮笑道:“在無數次的尋找之中,總會有一線的機會,那便是遁去的一。
你一向喜歡說的話,不是嗎?”
華紫嫣道:“的確如此,走吧,我們一起去拜見那位前輩高人。”
沐雨兮美眸含笑,親昵的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一起說笑著上了山。
此時已是深秋。
但是荒山之中,依然帶著春回大地般的氣息,一切都格外的寧靜和祥和。
初升的陽光溫暖的灑落大地,野草身上的露珠兒也變得晶瑩剔透,仿佛也不然塵埃。
殞寂古廟前,華秋道背負雙手,默默的看著天空中的烈陽好一會兒之后,露出了一臉沉思之色。
隨即,他又抬頭看了看天空,竟是從天空看到了不少的眼睛痕跡。
他又思索了一會兒。
隨后,直到華紫嫣和沐雨兮來了之后,他才回過神來。
“小女子華紫嫣,拜見大師。”
“沐雨兮,見過大師。”
華紫嫣和沐雨兮來到這里之后,見到了華秋道,也不由都美眸一亮,隨即眼中顯出了震驚、以及尊敬的神色。
這世間有種人是需要靠表現出一系列的手段來證明自己是天驕的。
但是還有種人光靠模樣和顏值,就能證明他自己是天驕——華秋道就是這種人。
他這種人,‘天才’二字幾乎就鐫刻到了骨子里寫在了臉上。
這種返璞歸真在地球上不顯,但是到了這個世界,他就被無數的大佬關注了,但是偏偏,在那些大佬的眼里,他又是那種完全不存在的。
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隱藏在壁畫世界里。
話句話說,大佬喜歡皮馬甲,但是某些大師界也披了馬甲。
所以,此時的情況就很離奇了。
不過無論如何離奇,現實的一切已經發生了,虛空的神秘眼睛就是瞪得再大一點兒,那也都是瞎的,因為就看不到。
華秋道只是以一點兒練氣法門來屏蔽了自身的氣機而已,就導致他完全成了透明人。
他也察覺到了那種窺視,不過他也就明擺著告訴那些窺視之存在的背后之人,不用看了,我發現了,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們看。
當相互時間能存在感應的時候,其實恰恰說明,相互之間實力差距并不會很大——更重要的是,窺視的人被被窺視的人發現,那么窺視之人是一定比被窺視之人弱的。
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
是以,華秋道比他們強。
在這般情況下,知道這是大佬,那么虛空之中的眼睛的痕跡也漸漸消失了。
但是,這些眼睛的痕跡消失了,淺藍色的輝光卻也漸漸凝聚了。
此時,華秋道靜靜的看了華紫嫣一眼,道:“兩位小姑娘來問吉兇禍福,還是詢問命運前程?”
華紫嫣微微抿嘴,隨即又躬身行了一禮,道:“前輩,紫嫣一直備受命劫九變之苦,卻不知道該如何超脫,如今想尋一個解脫之法,還請前輩指點。”
華秋道想了想,道:“你有鐵器之類的——哦,就你的飛劍吧。”
華紫嫣一愣,隨即立刻恭敬的拿出了自己的飛劍。
華秋道抬手一抓,手心陡然生出一縷血色的火焰。
火焰一燒,那一柄飛劍陡然之間崩滅,化作了一縷鮮紅的鐵水。
華紫嫣看得眼瞳一縮——好家伙,這火焰,大概可以不到一個呼吸就將她燒成劫灰吧?這是什么火焰,憑空就生出來了?
火焰于虛空燃燒,虛空都扭曲了。
這世界的承受力似乎有點兒差,這火焰一燒虛空都差點兒裂開,四方的虛空都開始承受不住了。
好在這般過程持續的時間并不長,不然只怕是一些大佬都坐不住了,都要跳出來。
而且,恰恰這萬千之心的壁畫小世界雖然也都是復制出來的壁畫,但是這一幅畫偏偏不是。
這是混在里面的。
至于說怎么來的,就要問那只大蓮蓬了。
此時,華秋道僅僅只是用了一個呼吸,就將這柄飛劍完成了徹底的淬煉。
飛劍化作了一團鐵水。
或者說是鐵,或者說……華秋道都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想來能用來做飛劍,材質應該還湊合吧?
就是有點兒太軟了,硬度不夠,不是那么好用。
這樣的材料用來打造飛劍,那飛劍能殺人?
在華秋道看來,可能砍豬骨頭都會被卡住。
這材料就不行。
不過……湊合用吧。
對于這世界他也不了解,瞧瞧再說。
華秋道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三秒),將這飛劍化作鐵水,然后看著通紅的鐵水,他的神識打出。
“轟——”
陡然之間,鐵水炸開,分出五朵血花。
血花飛上虛空的時候,頓時便形成了五只古老的錢幣模樣。
這錢幣出現的剎那,華秋道一指頭點在他自己的眉心,蘸上了一點眉心之血,然后虛空鐫刻。
剎那之間,神秘的符文開始鐫刻到了那五只錢幣上。
他的動作瀟灑之極,如筆走龍蛇,剎那之間力透紙背,那些符文全部像是活了一樣烙印到了那五只錢幣上。
“呼——”
接著,他吹出一口氣,那一口氣形成了云霧籠罩而出。
籠罩在了古幣上。
“轟隆隆——”
頓時,那云霧之中,竟是出現了雷霆天劫,雖然只是小規模的,但是那看似小規模的小型雷電場景,卻是令人不寒而栗——因為,這雷霆之力雖小,但是威力吊炸天。
一下劈出來,華紫嫣估算了一下,估計他爹全盛時期,都扛不住一下。
一下就絕對會灰飛煙滅。
“果然是得道高人!”
華紫嫣心神澎湃。
而華秋道這時候已經煉器完畢——是的,他在煉器。
而且只是嘗試著煉制老一枚粗制濫造的‘五帝古錢’,這五帝古錢好用,也可以用來推衍因果,施展相術。
只不過,在推衍一途,華秋道鉆研得不是很多,不過他指點的幾名后生卻都有了一番建樹。
如袁守城、袁天罡、李淳風、劉伯溫、葛洪等等。
眼下,重新拾起這般手段,華秋道發現,這般手段在這個世界還是挺好用的。
五帝古錢度劫完畢之后,華秋道又掐出了一道法訣,給予五帝古錢啟靈。
啟靈之后,他也沒教所謂的煉器之法抑或者是蘊養法寶之法,而只是抬手利用這五帝古錢推衍了一番。
只片刻,華秋道的目光就落在了華紫嫣的臉上。
“前輩。”
華紫嫣立刻恭敬的道。
華秋道道:“這其實也不是什么浩劫,是一種既定的命運軌跡吧,而且這浩劫想要解除其實也很容易。”
華紫嫣道:“請前輩不吝指點。”
華秋道道:“嗯,我倒是沒什么嗯,就怕你背后秉承的天道意志不答應——莫非老夫我說到現在,你還不現身么?”
華秋道說完,華紫嫣的身上,竟是忽然匯聚出了一縷淺藍色的輝光。
隨后,那一抹淺藍色的輝光陡然之間降臨,化作了一個身穿青色蓮葉紗裙的絕美少女的模樣。
“華前輩您好,小女子諸葛青蓮拜見。”
諸葛青蓮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
華秋道道:“你們這是在進行命運的軌跡測試嗎?還是想要衍化什么?道統?”
諸葛青蓮沉吟了片刻,道:“這只是淺藍星的自救而已。”
華秋道道:“淺藍星?”
諸葛青蓮道:“華前輩,青蓮作為天道意志的代表,曾經無意撞見過時間軸,在其中看到了一顆淺藍色的星球,那是淺藍星的曾經,那顆星名為地球。”
華秋道道:“你的意思,淺藍星是將來的地球?你確定?”
諸葛青蓮道:“不確定,可能是,可能也不是。但有一點——每當是個文明世界即將毀滅的時候,其文明的意志就會誕生,呈現出來就是天道意志。”
華秋道道:“你留意華紫嫣,是因為你她的命運綁定的是淺藍星的命運走向對嗎?如果她能破解命劫,那么淺藍星也將擁有希望。”
諸葛青蓮道:“前輩明鑒。”
華秋道道:“沒那么復雜,也不要去以見到的未來定義你的現在——你現在做的越多,那么將來那個未來就越是容易出現。所以,放開去做,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諸葛青蓮沉默,沒有回應。
華秋道又道:“你這情況,其實說到底,就是提前看到了結果,但是這結果實際上不是結果,而是種下的因。就像是我們算命,算出一個孩子可能會因為溺水而亡,或者是天天讓他學習游泳預防意外,或者是強行的讓他避開和水有關的一切,那就都是倒果為因。
不做不錯,越做越錯。
這時候該怎么做?
在我們相術一途,是有破解之法的。”
諸葛青蓮這時候已經有些明白了。
華秋道道:“在我的祖地,如果我們有些普通人在意外的情況下見到了熟悉的人出竅之后的靈魂,如果裝作沒看見或者不驚動它,那么它就不會有事。
可如果去和它說話了或者是讓它知道你發現了它,甚至你跑去追趕它。
那么這種情況就叫做‘驚魂’。
受到驚嚇的魂會出現一種結果,那就是這魂的主人三天之內,必定會死于非命。”
諸葛青蓮露出了駭然神色。
還有……這么離奇的說法?
但是她信了。
華秋道道:“你的情況,可以看成是意外的感應——看到了淺藍星之星魂出竅,但是現在,你準備去追趕它。而且你已經在行動中。
但是這一次,一切還來得及,這個劫難我給你破了。”
諸葛青蓮道:“那……那我該如何?”
華秋道道:“你這一縷天道意志,其實完全不可以衍化出來的——你衍化出來,說明你已經應下了這個災難性的后果的果,你應下了,那個這個方向就會出現。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你斬掉。你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而既然你是天道意志,那就以天道意志為生吧——天道無情……
我傳你一種特殊的心靈修煉之法。
上善若水,太上忘情。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這意思就是——專守jing氣使不亂,則形體應之而柔順,也就是專氣致柔,少私寡欲。”
“這話是老子說的,但其實是我指導的。”
諸葛青蓮被這‘老子’的說法一陣懵逼,她還覺得奇怪,這華前輩怎么忽然以她爹自稱,原來這是一位得道高人的名號。
她有點兒尷尬,但是很快還是想明白了。
“前輩所言——”
諸葛青蓮遲疑了一下。
華秋道道:“作為天道意志,該果斷就果斷,我與你無冤無仇,我來自于地球,若這淺藍星是地球的未來,我自是也不會好過,犯不著去欺騙你。
不過你若是不信也無妨,繼續走幾步看看。”
諸葛青蓮一咬牙,道:“青蓮多謝前輩出手相助,請前輩賜教。”
華秋道點頭,道:“你不錯。”
說著,華秋道道:“你這情況,光是修行上善若水還不夠,得分離出天道和人心的一部分。
這樣吧,我教你們一種元神出竅之法,將這其中對應的魂魄分離出來。
這樣可以斷得徹底一點。”
諸葛青蓮想了想,還是答應了,道:“好的,前輩。”
華紫嫣一見這般,也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沐雨兮則呆呆的看著,整個人震驚莫名。
隨后,華秋道傳授了兩人一種類似于靈魂出竅的冥想之法。
在這之后,諸葛青蓮一分為二,身體留在了此地,而靈魂則回歸了淺藍星,以真正的淺藍星的意志而存在。
而諸葛青蓮的身體,則化作了一個普通的少女,身穿一身青蓮服飾。
只不過,這時候,那凝聚淺藍星的意志匯聚出了投影,化作了一名淺藍色紗裙的女子,道:“你這般存在也不太適合,讓她走一趟輪回吧。”
華秋道道:“你才是真正的淺藍星的天道意志吧?”
那淺藍色紗裙女子道:“是的,我是諸葛淺藍,道友你好。”
華秋道點了點頭,道:“你有安排那是最好,以她的情況,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就以青蓮啟靈好了。”
諸葛淺藍道:“那的確有一處地方可以去,只不過可能罪孽深重了些,但是符合淤泥之說。”
華秋道道:“那邊你自信安排,不必與我說。”
諸葛淺藍點了點頭,道:“青蓮,那你去瑤池秘境吧,恰好那邊需要一方勢力坐鎮,這樣好過在人間受苦。等什么時候你覺醒、啟靈之后,便算是出頭之日了,那時候應該可以自由自在。”
華秋道想著,又看了華紫嫣,道:“你的情況,你將元神凝聚出來,我再教你一手替身紙人之法,讓這替身紙人去扛一扛就好了。”
華秋道說著,又道:“看你們的情況,怕是一次還破不了劫,那就再準備一手。”
華秋道沉思了片刻,又道:“那就立一個向死而生的因果好了,若是走輪回之后,就將命格顛倒一下,華紫嫣你繼續扛命劫,讓替身紙人脫離出去。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在一些變化出現的時候,這樣會有一些退路。
另外,小姑娘你叫沐雨兮對吧?”
沐雨兮立刻恭敬的道:“是的,華大師。”
華秋道道:“你和華紫嫣的命格有所糾纏,又參與了天道的因果,這不是什么好事,這樣吧,你凝聚一道眉心之血出來。我幫你改一改命,幫你找一個依附之人,依附在她的命運上,這樣會有所變化。”
沐雨兮立刻凝聚出了眉心之血。
隨后,華秋道一指頭點在了眉心,道:“血凝。”
頓時,一滴血很快的凝聚了出來。
但是這一滴血,卻并不是華秋道的血,而是蘇忘塵的那個前身、最初的那個蘇離的血。
“凝!”
華秋道凝聚血珠,血珠之中沐雨兮的靈魂仿佛被吸引了一部分進入其中。
另外一邊,血珠里同樣似有蘇離的靈魂呈現。
而沐雨兮的這顆血珠,很快的就靠近了過去,但是并沒有融合。
就像是一顆血星旁邊環繞著的一顆衛星一樣。
隨后,華秋道想了想,又對青蓮道:“你也來一滴。”
青蓮一怔,但還的老老實實的凝聚了一滴過來。
很快,這一滴血也同樣的化作了如環繞著血星旋轉的衛星一般,圍繞著那一顆星旋轉了起來。
這時候,華秋道這才微微點頭,隨即伸手以指頭點開了這一團血,在虛空之中繪畫了一幅畫。
這一幅畫,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和華紫嫣很是相似,天賦體質等等,似乎都非常相似。
但是命格,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華紫嫣是命劫九變的體質。
那么這女子就是諸事皆宜、一帆風順的體質。
這女子的穿著、裝扮,也都和華紫嫣一樣。
這一刻,無論是諸葛淺藍還是華紫嫣等人,都看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華秋道也沒有隱瞞,道:“這類似于給予我曾經的弟子布置的后手一般的手段,叫做第三次機會。
假如說你們三個當中,有一個因為意外而徹底的魂飛魄散了,那么還有一次機會借用這樣的一位存在重新復蘇出來。
不過這其中的因果牽扯巨大,最好不要走到這一步。
但若是真走到這一步也沒關系,那必須要依附主血脈者才可。
這主血脈者,便是未來的人皇,也是我今次過來需要尋找的存在。
在眼下這般世界,他或許暫時還并不存在,抑或者已經存在,卻只是在不同的規則里。”
華秋道沉思道。
諸葛淺藍若有所思,道:“道友,此事已經妥善處處,但此番世界,經不起道友如此折騰,道友還是……”
華秋道道:“我也看出來了,所以也不打算多呆,但是這般情況我自身是無法離開的,只能等因果降臨,將我打撈出去。”
諸葛淺藍詫異道:“道友何出此言……以道友的能力,定是可自行超脫的。”
華秋道道:“這種超脫也無法超脫,在既定的規則下,我就如同進了一個瓶子里,然后瓶子封口了。
如果我打碎這個瓶子,我自然可以出去。
但是我不想打碎這個瓶子,就必須有人打開瓶蓋,將我撈出去。
如果不打開瓶蓋,也不損壞瓶子,那我不可能通過自己的手段出得去的。
這么說,你該明白吧?”
諸葛淺藍道:“那……我權限不夠。”
華秋道看向了沐雨兮,道:“你的先天屬性很特殊,全都是零點,所以你是零開局,你是可以的。”
沐雨兮道:“啊?前輩所言的意思是?”
華秋道道:“來,跟著我念,念幾句,天眼就開了。”
沐雨兮:“……”
沐雨兮:“好的華大師。”
華秋道:“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沐雨兮:“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沐雨兮剛念完,虛空忽然灑下一張大網,直接將華秋道撈了進去。
至于這個世界……
虛空中,仿佛有無盡的彩光旋繞。
仿佛照見五蘊皆空,仿佛顯化天地法相,萬丈如來之佛影。
胡辰看完這一幕,摸了摸鼻子,一臉的無語。
好家伙,這老東西全屬性19點開局,這不是全屬性炸裂?
難怪這么牛啤,就直接將‘天才’以道痕顯化,鐫刻在臉上算了。
何必如此呢?
關鍵是,他這么來了一手之后,莫名的反而和諸多因果銜接上了。
但是胡辰非常清晰的知道——華秋道從來不以因果定因果。
因為他只解決眼前存在的因果,同時斷掉眼前存在的因果。
這種手段,看似和蘇離、他胡辰的某些做法都很是相似,實際上卻是有著極大的不同的。
因為,胡辰很清楚,他和蘇離的做法,無非就是看山是山的層次。
但是華秋道,卻是看山還是山。
因果在那里,蘇離是直接蠻干——我就要朝著那里發展。
胡辰是曲線救國,也是朝著那個方向小心的摸索前行,不觸動更多的因果并抹平過程之中引出的因果。
這就像是華秋道說的那種——看見普通人靈魂出竅一樣。
蘇離是直接跑去攆走那靈魂。
蘇忘塵是小心翼翼的避開,然后小心翼翼的應對,裝作沒看到。
華秋道是直接找到靈魂的主人,喊一聲“某某快回來”,先把其魂不動聲色的喊回來。
然后再把自己相關的記憶直接遺忘掉。
直接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同時,自己也不沾染因果——哪怕是沾染,也是別人欠他恩情。
就像是他在那壁畫世界,明明可以輕易撕開天軌脫離出來,卻因為不想打碎瓶子,而被‘打撈’了上來。
恰恰,胡辰這時候將他接引過去。
而打撈華秋道的那冥昭兩人,卻是恰好被胡辰干掉。
其實華秋道都沒有動手的任何想法。
但是那冥昭二人,卻被上層斷了命數。
斷了命數會死于任何手段。
可這時候,恰恰胡辰的手段接引了過來——是以,即便是胡辰不來,這兩人還是要死于別的手段之中的。
這些,胡辰因為開了心眼,一想就知道了。
而這其中的更多的因果,就牽扯了出來。
首先,那個壁畫世界里發生的一幕,顯然會衍化成為一代歸墟,進行沉淀。
那一世的青蓮會在靈荷秘境之中成長為誰?
毫無疑問是冰魂天女。
而華紫嫣和華紫漓的這一番因果,也出現了。
同時,那個保底的存在——那個以蘇離的血和沐雨兮的血凝聚出來的紙人,存了一份輪回的因果。
這關系到三個人的命格。
但是華紫嫣被系統直接定敕封了孟婆,命劫又被華九耀因為對女兒的感情而與蘇離聯手強行破掉了。
頂了孟婆的因果所以提前成功了。
沐雨兮以全屬性零,形成了另外的位置因果。
都全屬性是零了,這是死不掉的了——甚至,其很可能承載了一部分系統的因果,所以也不需要擔心死穿。
那剩下的一個,毫無疑問是青蓮化作的冰魂天女,一旦死透,就必定會化作離暮雪,啟動這一份因果。
這完全是被蘇離和沐雨兮的命格拯救出來的一條命,只是這條命顯然是被冰魂天女用上了。
冰魂天女輪回了兩世——青蓮和冰魂,顯然都依然被天道意志盯上了,沒有擺脫這個命運。
但是離暮雪這一世,顯然是完全跳出來了。
“老哥,秀破天際!”
胡辰服氣了。
論玩手段,華秋道這種存在,簡直就是——完全不講道理!
不是,關鍵是講道理可能也無人能講得過他。
因為這人會超度,就是你和他講道理真碰巧講贏了,他將你超度了,你得皈依我佛。
你會懺悔你自身的罪孽,變得特別的慈悲。
甚至覺得你自身辯解就是一種罪孽,還是罪孽深重的那種存在。
所以胡辰一般不會和這老東西辯解。
不然他來一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的時候,胡辰就得想哭。
為什么哭?
不是被打的也不是委屈的,而是被一下子就超度了,然后深感自己罪孽無數,曾經連惡作劇踩死一只螞蟻的事情都得懺悔三天三夜,痛哭流涕,覺得自己十惡不赦。
總之……
這華秋道就離譜。
想到這一點,胡辰甚至有沖動,讓華秋道超度幾個大佬來當小沙彌,這似乎也頗為有趣?
“想什么呢,你這老鼠眼轱轆轉著,我就知道你沒想好事。”
華秋道吹胡子瞪眼,又道:“我被毒打了嗎?”
胡辰:“……”
胡辰立刻道:“那什么孔臨道,簡直是狼心狗肺,不是,簡直是色膽包天,竟敢自稱孔雀大明王,老哥上,削他!”
造化筆:我怎么聽出了關門放狗的氣勢?
胡辰:“你踏馬是找死!你這傻筆!”
造化筆:快來讓我死,你這傻筆的主人。
胡辰:“……”
胡辰不想理會造化筆,這法寶一旦啟靈了,似乎就不是個什么好玩意。
“呵呵,孔臨道,你很牛啤嘛,現在看看你能多牛啤。我特么終于也有靠山了。老哥你可要給力啊!”
胡辰囂張了起來,恨不得也立刻化身囂狂的蘇忘塵。
于是,他大搖大擺的打開璇璣石,傳訊給了仙凰孔雀之主——孔臨道。
“喂,雜毛雞,小畜生,我家老大要見你。”
胡辰的傳音是何等的囂張。
華秋道:“……”
華秋道不動聲色的將傻筆抓在手里,以防萬一。
這過來這貨不是個簡單的貨色,還沒過來華秋道就感應到了一股壓力。
這壓力雖然不是特別強吧,但是華秋道對這世界的諸多能力確實是一臉懵逼。
而且,眼下這世界可不是那壁畫世界,里面的規則粗制濫造,這是個現實世界,他華秋道也沒法一拳破碎虛空,也沒法一個噴嚏崩壞規則的。
所以,嗯,還是不能太囂張吧——你這胡辰瞎搞什么?
別人好歹是仙凰孔雀一脈皇主,基本的禮節得有啊!
華秋道對這胡辰的做派,也是無語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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