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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妥當以后,第二天維族姑娘就主動聯系了中科苑那邊,了解頒證儀式的行程安排。
很快的,中科苑方面派人過來了。
“寧好,阿娜爾院長,我是中科苑行政管理菊派過來的靳原,這一次寧在京參加頒證儀式的一切行程都是由我來協調的。”
看得出來,中科苑方面對維族姑娘的行程很重視,派來了一名副研究員,還有另外兩名行政管理菊的工作人員。
副研究員聽起來好像就是個打雜的,可其實在中科苑,研究院員指的是中科苑院士,副研究員全都是高級工程師,屬于副高級別,是國家的科研骨干。
那名叫做靳原的副研究員看見維族姑娘,雖然早就從資料上了解過維族姑娘的年紀,可是看到本人,他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維族姑娘年紀不大,雖說生了孩子以后,正常情況下會讓她顯老一些,可她每天喝著陳牧種的茶,吃著陳牧的藥膳,因此不但一點都不顯老,反而整個人容光煥發,更顯年輕了。
這樣的年紀,就做出了這樣的科研成就,只能用天才來形容。
靳原的年紀雖然比維族姑娘大了將近二十歲,可在維族姑娘面前,姿態還是放得很低,言行舉止間都保持著尊敬。
“阿娜爾院長,之后幾天我將會帶你熟悉一下我們中科苑的情況,然后再和你對一下頒獎儀式上的流程……”
靳原很耐心的和維族姑娘介紹一些行程上的安排,最后問維族姑娘有沒有問題。
維族姑娘這一次來主要是參加頒證儀式,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當然不會有什么問題。
接下來幾天,維族姑娘開始忙碌了起來。
陳牧也跟著一切每天早出晚歸,主要是他全程陪在維族姑娘的身邊,想要親眼見證維族姑娘拿到中科苑院士的這份榮譽。
靳原帶著他們,在中科苑的總部轉悠了一圈,介紹中科苑的情況包括有多少分院,有多少相關研究單位,有多少學校和支撐單位之類。
這些東西維族姑娘聽得津津有味,陳牧就有點興趣缺缺。
他畢竟不是這行當里的人,對于這些分院和研究單位之類的,就算了聽了也記不住。
反倒是聽到靳原說起中科苑院士的待遇,他聽了一耳朵。
可是聽完以后,他覺得中科苑院士的好像待遇有點低了。
大致情況是這樣,一名院士的月工資,大概是5000左右,國物院特殊貢獻津貼是100,崗位津貼是1000,院士津貼5000,扣除所得稅800,住房公積金1200,工會費等其他費用2000,累積月收入9100左右,年收入十萬加。
在現代社會,這樣的收入,還真不算高。
尤其網上屢屢驚現金融高管數千萬年薪的消息時,中科苑院士的薪酬一比起來,簡直不要太卑微。
這讓人實在有點忍不住感慨科學家不值錢……至少陳牧的第一感覺是這樣的。
維族姑娘雖然不在乎這點錢,可聽見靳原的話兒以后,也忍不住說:“這好像有點少啊!”
靳原想了想,解釋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院士和院士之間……也有不同,有的人的生財有道,有的人就不擅長,其實對于院士來說,我們私底下都說,想賺錢的話門道還是很多的……”
聽著靳原的介紹,陳牧和維族姑娘很快就明白了。
雖然中科苑給院士發的工資和津貼不算高,可是“院士”頭銜才是真正具有價值的東西。
要知道在夏國國內,中科苑院士是終身榮譽,只要獲得了“院士”的頭銜以后,國家會一直發放津貼,甚至在一名院士的年紀達到80周歲以后,還會升級為“資深院士”,獲得一萬元的“資深院士津貼”。
另外,地方上,許多地方政府和企業機構,重金攬才的勢頭也非常猛烈。
常常有開出數百萬年薪、外加千萬研究經費的高額條件,來吸引院士落戶。
就譬如江北省,普通高校達到了134所,但省內擁有的院士卻不過百,這種僧多肉少的情況導致各大高校摩拳擦掌,開出了每月十萬生活補貼、并贈送200平房子的優厚待遇。
只要得到院士落戶,學校就會一直抓住不放,將其作為申請國家科研資金和提升學校名聲的“法寶”,這就是“院士”頭銜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價值。
還有一些院士,如果手里掌握著自己的專利技術,而這種技術正是國家和市場所需要的,國家就會全力他把技術轉化到實際應用中去,這同樣會讓院士迅速獲得財富。
所以說,中科苑院士的含金量在于頭銜上,而工資和津貼,只是小頭。
一本來說,就算最不懂得“撈錢”的院士,年收入也不會只有這區區的十萬加。
陳牧想了想,總算有點明白了。
就拿自家的婆娘來說,正是因為科研能力強悍,才會獲得“院士”頭銜。
就算中科苑一分錢不發,就憑她手里的這一系列專利技術,幾輩子都吃不完,哪里會在意這點工資和補貼。
“阿娜爾院長,頒證儀式的當天,我們還邀請了許多觀禮嘉賓,到時候請寧準備一篇簡短一點的發言稿,給到場的嘉賓說幾句。”
介紹完待遇的事情,靳原又對維族姑娘囑咐。
如果換在從前,維族姑娘最煩的就是這種“官*僚性質”的發言,她肯定會不知所措。
可是這一次是她事業上最重要的時刻,她想都沒想就點頭:“好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說一說,我讓秘書今天晚上盡快把稿子趕出來。”
“好!”
靳原連忙答應下來,心想這么年輕就能成為院士,果然與眾不同,做事雷厲風行,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真不簡單。
又過了兩天。
終于到了頒證儀式舉行的時刻。
陳牧和維族姑娘正裝打扮,來到現場。
今天來觀禮的人很多,都是中科苑邀請過來的。
其中,連農林步的人都過來,當初他們跟隨農林步領導去過陳牧的林場視察,所以和陳牧相識,見面也聊了幾句,氣氛很融洽。
還有一些高校的教授和領導,都是農林相關專業的,也和陳牧進行了交流。
之前牧雅林業和一些楊果介紹過去的高校進行合作,聯手開展一些科研項目,就目前來說效果很好,其中好幾所高校的項目已經獲得了成功,有了成果。
因此,牧雅林業和這些高校的合作變得更加緊密,畢竟這是雙贏的事情。
牧雅林業就不用說了,拿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這就足夠了。
而那幾所與牧雅林業合作的高校,雖然成果并不屬于他們,可他們獲得了不夠經費,鍛煉了自己學校科研團隊的能力,這對他們來說同時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
“陳總,你們公司以后如果還有什么項目,還請多想想我們學校啊!”
“沒錯,我們之前的合作非常好,以后一定要多合作嘛!”
“牧雅林業的項目都非常有前瞻性,我們學校的教授和學生很期待和牧雅林業的合作……”
別以為這些學校里的領導一天到晚呆在象牙塔里就不諳世事,其實一個個玲瓏剔透得很,捧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說的話又好聽又讓人感覺舒服,一點都不突兀。
他們和牧雅林業合作,牧雅林業從來不插手具體的科研事宜,非常徹底的放手讓學校去做,這種開放的態度,天然就讓校方很有好感。
而且,牧雅林業每隔一段時間會定期了解一下校方的科研進度,在校方遇到一些技術難關的時候,牧雅林業還會做一些指導和提點,對校方理清思路很有好處。
像這樣的事情,如果放在其他的研究機構,根本不會出現的。
要知道思路這種東西,其實就是一種技術知識的長期積累形成的,它有時候比技術本身更重要。
畢竟只要路子走對了,很多東西都能舉一反三,一通百通。
其他的研究機構,把科研項目外放出來,巴不得什么都不說,諱莫如深,讓校方費盡力氣自己摸索。
可牧雅林業的做法就很“大氣”,一點也不會斤斤計較。
就拿雙方的科研合作,牧雅林業好像真的就是想通過這樣的合作幫助校方,提高各個合作高校的技術水平,這樣的做法真的讓人服氣,心生敬佩。
也正因為這樣,這一次聽說維族姑娘成為院士,要舉行這個頒證儀式,這些高校的相關領導都過來了。
除了想要在陳牧和維族姑娘面前賣好之外,還想表達一下己方的感謝,爭取以后能有更深層次的合作。
陳牧身為一個小年輕,身處在這個“老家伙”的包圍圈中,不斷被熱情洋溢的話語恭維著,不論如何做不出“突破包圍圈走人”的事情,只能沉著冷靜的努力應付。
他是不知道這些“老家伙”的心思,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忍不住大笑。
維族姑娘分發給各個高校的項目,都是他從器物里兌換出來的東西,只把一些技術上的關鍵部分拿出來,讓這些高校去做,最終順理成章的收回來,變成自己的東西。
這樣做,雖然看起來好像多花了一筆科研經費,時間也多花了,不如自己直接弄出來方便。
可其實這樣做卻更容易掩人耳目,方便他們以后把更多的技術大規模的拿出來。
維族姑娘會去了解各個高校的進度,針對他們的一些遇到的一些難點進行指點,這樣做其實就是想要節省時間而已,不希望他們在難關前面卡住太久。
至于會不會因此幫助到校方理清思路,維族姑娘根本沒想,也純屬無意識的行為。
這反而讓她收割了一波感激,算是意外收獲。
陳牧被包圍的時候,在包圍圈之外,遠處的一個角落里,有一個人遠遠的盯著這邊,眼神復雜。
如果陳牧能留意到對方,肯定能認出來,這人好像也是之前去過牧雅林業的一名大學教授。
只是他不一定能記得住這人的名字,畢竟已經時間久遠了,他對這人的印象不深。
倒是維族姑娘如果能見到這人,能認得出來,這人就是云天大學農學院的副院長相澤成。
相比起一年多前,相澤成這時候的樣子顯得憔悴、蒼老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平白無故長了十歲。
這一段時間,他的日子真是很不好過,因為當初不愿意和牧雅林業合作的事情,他在云天大學飽受學校領導的指責,成為他工作上的一大敗筆。
也正因為這樣,他所期待的農學院院長的位置,已經落到另外一名副院長的身上,這讓他徹底失去權柄,只能守著自己專業的一畝三分地,大概會就這樣混到退休。
可相澤成真的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這大半輩子的努力,就這么付諸東流。
更不甘心原本在他之下的那個副院長,現在爬到了他的頭上拉屎拉尿。
他想讓自己徹底翻盤,掙回這一口氣。
所以,他想到牧雅林業,想到了和牧雅林業的合作。
他覺得當初是怎么跌到的,就要怎么站起來,他希望能和牧雅林業好好談一談,看看能不能重新把合作弄起來。
只要這事兒做成,他會把拿到的合作項目放在自己的科系來做,到時候做出成績,學校的領導就不得不掂一下分量了。
就算他沒有辦法把自己失去的院長位置拿回來,至少也能讓自己在農學院有資本和那位新院長叫板,將來事情會走到哪一步,還是未知之數。
也正因為這樣,這一次聽說維族姑娘成為中科苑院士,要來參加頒證儀式,他也巴巴的從云州趕來,想要找機會把自己所想的事情辦成。
讓相澤成沒想到的是,這一次頒證儀式,居然有那么多校方的同行過來。
眼看著這些“熟人”把他重點關注的對象陳牧圍住,為了不引人主意,他只能遠遠看著,打消了走過來說話的打算。
他已經想好了,一直盯著陳牧,準備等到陳牧“落單”的時候,再想辦法巧遇,聊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