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益昆幾條短信過去，跟他們約好了晚上吃飯。不過目前時候尚早，還是上午，翻翻找找打算著泡一壺茶，靠在老板椅上悠閑一下，然后前臺來了。
前臺小朱兼當人事，她帶來了安排：“老板，上午有幾場對您秘書的面試，人可能馬上就要到了，您看怎么安排？”
“按照規矩來吧，人到了讓他們排隊來我辦公室。”
“明白！”
楊益昆放棄泡茶的念頭，打開桌上電腦上上網，查詢“如何作為老板去面試”……因為他確實沒有多少當老板正經管理的經驗，得臨陣磨磨槍。
就這樣，主持面試的老板還在補習，面試者有些已經身經百戰。
面試者怎么都想不到，老板時不時盯著屏幕的原因是，上面有熱心網友推薦的問題，有些角度刁鉆，有些問題他自己都覺得狗。
比如“你對上一任老板是什么評價？”
或者“來談談你的缺點？”。
這種難題，評價太好顯得虛偽，評價不好顯得自己小氣的，還有只能說缺點我該說什么的……確實讓一些人面露難色。
楊益昆卻感覺蠻好玩的，他以前面試沒碰到這些題目，HR就只是問了技術和能力，因為是程序員，能往死里干的就行。
現在就好玩了，有些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多少，有些評價太過于偏激，覺得前老板就是個狗——那我豈不是有風險成為下一個了？
統統給她們回去等通知，然后電話前臺讓下一個來。
“換一批！”
楊益昆搓搓手，感覺當老板面試已經有內味了！
我要面試十個！
虛掩的門敲了兩下，楊益昆應聲：“請進。”
隨著高跟鞋的輕快步伐，進來一位女士，西裝套裙OL裝，二十三四的年紀吧，一米六幾個頭，坐下來并攏著腿手放在膝蓋上，面朝他微笑。
笑就笑，但為毛一直盯著自己傻笑？
于是楊益昆就問：“好看嗎？”
就在楊益昆洋洋自得于這個問題很有想法時，她點頭回答：“帥！”
楊益昆感覺這個回答……怎么說呢？這個馬屁拍得圓潤自然，從語氣到表情都沒有一點作假，是個人才！我喜歡！
但妹子依然在盯著他看，楊益昆就奇怪：“你認識我？”
她大力點頭：“認識——不是，慕名多時了。”
楊益昆更好奇了：“怎么說？”
“我是你的擁躉，我超喜歡像素鳥的。”
她這一開口，楊益昆卻聽出了更多意思：“你怎么知道作者是我的？”
妹子靦腆一笑：“我跟你一個群，從你發布游戲讓大家體驗開始，我就在注意你了……我也是你群里的眾多哥們之一。”
“咳咳！”
楊益昆不太信啊，群里不都是一群基佬嗎？
因為他以前死宅，現實中支支吾吾，網絡上當然會重拳出擊了，所以加了很多行業交流啊，游戲推薦或者動漫之類的群組。
道理上講都是漢子的群，竟然隱藏了妹子？他是不太信的，因為如果有的話，群里老哥肯定早就沸沸揚揚了。
除非？
“你報一下ID給我康康！”
楊益昆拿起了手機，如果是撒謊的話，那么我會查到的！
妹子有些靦腆，支支吾吾一下后才說：“真的要說嗎？”
“說！”
老總之威嚴。
“我，我群里名字是……掏出來比你還大。”
“噗！”
饒是楊益昆這種心理素質，還是沒憋住。
他好像有那么一點記憶了！這不是好友群里的老哥嗎？特別踴躍的說給自己暖床的那個，當時他就以為是個基佬。
所以對她不冷不熱的……然后竟然是個妹子？
“我說你……”楊益昆真的就不可思議了，“你一個女的，為什么用短裙妹來做自己頭像？”
妹子眨巴著大眼睛，委屈又有點奇怪的：“可這是我對鏡子拍的啊！”
楊益昆這才轉過彎來，不是，妹子用她的短裙照做頭像，這很正常啊！
漢子用這些做頭像才不正常！
慣性思維害死人了！都怪群里那群基佬！
只是現在楊益昆有點無法直視這個ID了，他由大老板后仰的姿勢，變成了身體前傾，雙手交叉在桌前，壓低了聲音的：“簡歷上寫你，性別女？”
“我真的是個女生！”她靦腆的笑著，“我，我取這個ID只是為了好玩，我想跟你們一樣嘛！”
“亂彈琴！”
楊益昆拍了一下桌子。
妹子頓時收笑小心翼翼起來。
楊益昆再看向她，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你還真找來了啊？”
她相當肯定：“你說的呀，我來兌現承諾！我特地飛機過來的，中午才剛到，慌慌忙忙的還沒怎么化妝，見諒！”
楊益昆這才注意到妹子長相。
雖然開始沒怎么注意，但再仔細一看還是蠻舒服的，這長相對于普羅大眾來說，至少在相親活動中，她肯定能被稱為好看了。
楊益昆因為只撩高分妹，才對她沒什么感覺。就她樣子打扮好了，放到街上一樣是很吸引人的，如果個子再長高一點能打個七分。
楊益昆將思緒集中到眼前——她真找來了？
你信嗎？掏出來比你還大，百分百漢子的屬性竟然是個有點軟萌的妹子，而且現在被自己嚇到了，面帶緊張。
楊益昆迅速調整被群里“老哥”抓現行的心態，恢復了面試者的態度：“那談談你自己的學習或工作經歷。”
妹子名叫李小蘭，一聽就是個軟妹子的名字，卻弄了這么一個ID來跟他們混，不可思議，而且她是怎么發現的？
在自我介紹中她說了，她平時就喜歡玩點游戲，互相分享資源，巧合之下玩到了像素鳥，又是最早看著小丑鳥火遍全球的。
所以好奇心勾了起來，各種追根溯源，從推廣這個游戲的群，加到了作者最終所在的群，取了一個彪悍的ID，就這么跟群里老哥聊天打屁，還各種討論資源。
聽完之后楊益昆滿是天雷滾滾，但也佩服這種毅力，大老遠的坐飛機跑來的，就奔著一個小公司的崗位，見一見朋友（偶像？）。
楊益昆還能說什么呢？
“你真打算應聘秘書的職位？”
她認真點頭：“是的！我相信自己能勝任！”
“那么你被錄用了！試用期一個月，表現好轉正，公司雖然小，但其他公司該有的五險一金、年終獎勵的，我們也都有，不會虧待每一個員工。”
李小蘭騰地起身，大角度鄭重鞠躬：“謝謝老板！”
ps：話說……我群里真混進了妹子，我還教了她們當渣女養備胎的技巧，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