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騎砍無雙

第134章 發老婆

怎么處理這個事件,是現在擺在蘇曜面前的一個問題。

蘇曜當然也可以默許事情的發生。

倒不如說這應該是默認的選擇。

一切從舊例即可。

任何一項變法改制的選擇,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聲望,同時產生難以預計的后果。

只是為了速推,盡快平定匈奴之亂,然后回京領賞的話。

蘇曜最理性的選擇就應該是默認的選項。

允許這些大兵們繼續按照之前習慣,打勝之后盡情擄掠,宣泄情緒,發泄欲望,在美酒和女人的肚皮上醉生夢死。

這可以說是成本最低,提高士氣最快的方式了。

然而呢,當事件真正生動的發生在眼前時,蘇曜卻也沒法做出如此理性的選擇了。

那些驚慌恐懼,痛哭求饒的婦女們讓蘇曜,由得想起他解救那些漢家女子時的場景。

當時的他快意恩仇的斬殺了施虐者,他認為自己只是照常殺紅名而已。

但如今,輪到自己這些綠名部下成為施暴者后,蘇曜才發現他更多的還是看不慣。

他接受不了這些恃強凌弱,淫虐婦女的暴行。

哪怕你是綠名,哪怕再冠以各種貌似正義的理由。

惡即是惡,無法美化。

于是當他果斷的叫停了這場眾人眼前的暴行。

同時蘇曜心里再一次的吐槽,這游戲如今在有些地方的真實性,著實是讓人不安。

“蘇都督,這些人要怎么處置?”

金方嚴的聲音喚醒了蘇曜。

于是蘇曜喚過成廉,一問之下才發現,大漢那嚴苛的動不動就是斬、介斬的軍法偏偏對于這些沒有任何要求。

明文的軍法嚴苛在對令行禁止的要求,而對于戰后擄掠,洗劫,沒有任何規定,完全就是放任自流的態度。

所以這些人還真的不算違反軍法,不能定罪。

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個時代背景的軍隊能做到令行禁止就已經是軍紀嚴明,至于屠城搶掠,侮辱婦女那簡直是家常便飯,只有極少數道德感和威望俱佳的指揮官能夠進行約束。

是的,與明文軍法的簡陋相對,指揮官對軍隊有著更高的控制權,只要威望夠,能壓得下,說一不二,不告而誅,肆意鞭打謾罵這些大兵那也完全也沒問題。

于是想了一下,蘇曜決定現場立法:

“別人軍里咱不管,在我這,咱們的軍法上,以后補上三條

一,所有繳獲都要歸公,戰后統一論功行賞,不得擅搶。

二、不得擅殺,虐待俘虜。

三、不得調戲,更嚴禁奸淫侮辱婦女。”

“這”

成廉大感意外,不得殺俘和奸淫婦女就算了,他也不太贊成此事。

但是繳獲歸公,統一分配?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啊。

“怎么,有問題?”

“不,卑職明白。”成廉點頭記下。

在交代稍后成廉代他出面處理安撫受驚嚇者的支線任務后,蘇曜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四人:

“至于你們,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相抵。

但是念在爾等既是初犯,又是未遂,沒釀大禍,這次便通報警告一次,如若再犯,數罪并罰!”

“謝都督,謝都督開恩!”

然而他們臉上笑意還未消退,蘇曜下一句話就把他們噎住了:

“按慣例,爾等記得回去熟背軍法,做半月的宣講員,以身作則,給大家好好講講你們的錯誤。”

“啊?!”

四人的臉一下就綠了。

雖然沒受大過,免了皮肉之苦是很好,但是那宣講員,簡直還不如打他們一頓鞭子呢。

宣講員,是蘇曜專為針對這些胡人和邊郡大兵們軍紀散漫,廣泛存在的小偷小摸,酒后斗毆等輕罪行為而設置。

這些人將于平日在營地巡回,去各什伍生動講解軍法事項,尤其是坦白講述自己犯的那些錯誤。

這家伙,對于這些好勇斗狠,愛面子重于性命的大兵們簡直比鞭刑還難受,偏偏自己確實犯了錯,還又說不得什么,就只能耐著性子聽戰友們嘻嘻哈哈的調笑。

幾波宣講下來,部隊中的風紀確實的改善了不少。

“都督啊,您還是打我屁股吧.”

漢人親兵臉色精彩至極,平時都是他們看那些胡兵出丑,這回自己要去到那些胡人營里丟人,他想象一下臉上就燥的不行:

“或者您罰我去先鋒營也可以呀!”

“你小子想得還挺美啊”

成廉氣的直想給這小子飛起一腳:

“先鋒營,那是罰你還是賞你呢?”

“先鋒營”,是過去對于犯了大錯的罪犯或者死囚的一項懲罰。

選其入軍先鋒,在戰斗傷亡率最高的地方拼殺,立功免罪的一項懲罰措施。

畢竟,對當時大多數人來說,一線的戰斗傷亡率極高,很多戰士都畏懼于此。

但是自從蘇曜來了以后,這項懲罰便變了味。

隨都督沖鋒,竟逐漸成了一項安全率最高,又最容易立功的行為。

于是,漸漸的,選鋒不再成為一個難題,人人勇爭先鋒。

“不想丟臉就不要再犯錯了,我倒是希望以后的宣講員,可以成為一個人人爭搶的光榮職位,而不是用來懲罰你們。”

蘇曜搖了搖頭,正好趁著眾人圍觀,又再次強調道:

“這些女人,哪怕不是我大漢百姓,那也是屬于咱們大家所有人的財產,不可以擅自傷害。

也許在明天,她們中的一人就會成為你們的女人,或者伱們兄弟的女人,是各位孩子們的母親,是咱們應該保護的對象。”

蘇曜在這里并沒有扯什么熟悉的人人平等和婦女權益。

因為他在開口前立刻想到了,眼下設定的時間是公元188年,又逢亂世。

在這種生產力和動蕩的背景下,女性權益?簡直是扯淡。

這些女人沒有任何在當世獨立生存的能力。

連漢家女兒都只能依附于夫家,這些草原女子就更慘了。

時至今日,掠親的婚俗仍在草原大行其道。

對這些才剛剛結束了群婚、對偶婚和甥舅傳承等原始形式,步入家庭制社會的族群來說。

女人,就是草原家庭的生育工具。

為了最大限度發揮她們的作用,她們是夫死子繼,兄終弟繼。

一個女人,她嫁給的不單只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家庭。

在這種背景下,超越時代和生產力去談平等和婦女權益,蘇曜沒那么傻。

他也沒有那么多的聲望和影響力去進行如此大規模的移風易俗行為。

更沒有那個動力。

于是他自然就選擇了這種更能讓這些人理解和信服的方式去進行改變。

先保住這些女人的生命權,杜絕眼前的悲劇。

他的部隊,不能是一支只遵循本能的禽獸之軍。

這倒不是蘇曜現在有什么特別的理想和目標。

他的目的眼下依然只有通關一個。

但,在目之所及的地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讓周圍的環境更好一點。

蘇曜不介意稍微花點時間去改變一下。

“這樣說來,我還真的是有點改變了”

“啊?”

郡守府內,抱著果盤剛走進屋的紅兒愣了一下

“恩公在說什么?”

蘇曜回過頭沒有說話,拿了個梅子啃了一口,揚起脖子微微撇嘴。

這早熟的梅子可真酸吶。

紅兒捂著嘴悄悄笑了一下,輕聲問

“恩公要出門看看么?”

聽著鼎沸的人聲,蘇曜想了下,點頭

“也好。”

郡守府外,正是人山人海,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此時并非趕集時節,卻有大量的胡漢百姓走上街頭,來到了城中心,郡守府前的廣場,把這里圍得是水泄不通。

“王將軍,今日這番熱鬧,所為哪般啊?”

明月軒,廣場東側酒樓三層。

王柔坐于窗口,目視下方。

而在他身邊的袁紹,則是剛剛被喧鬧吵醒,一副宿醉未消的模樣。

“蘇賢侄這是又整了出大戲啊”王柔搖了搖頭。

“大戲?”袁紹按了按額頭,頗為不解。

“發老婆。”

“啊???”

袁紹直覺得自己聽岔了,什么玩意?發老婆?

昨天他們倒是迎接了蘇曜一行回來,還特意在這里辦了盛大的慶功宴席。

當時好像是聽說要給有功的將士們賞賜女人,是指這個?

然而當他問了之后,來到窗邊,馬上就知道此事沒有那么簡單。

廣場上,漢軍兵士們拉出了一條警戒線,中心圈內則是一排排并肩站立的鮮卑女子。

既有牽著孩子的少婦,也有正值妙齡的少女。

而她們的身前,王凌扯著嗓子喊道

“鄉親們吶,都別擠,都別急!

單身漢的過來我這報名,那些有家室的就別來湊這熱鬧了行嗎?”

維持秩序的成廉拄著長戟,大喝一聲:

“都督有令,隱瞞身家,擅領女子者,家產罰沒充公!”

“發賣奴婢?可,又好似不太像呢?”

上面的袁紹又搞不懂了。

依漢律,戰俘的命運就是抄沒為奴。

除了身份特殊、有一技之長或年輕貌美的必須送至宮中優選外,大多戰俘都是淪為官奴,要么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要么就是成為官妓或者營妓。

所以在昨日袁紹等人清點出參加獻俘儀式和送往洛陽的鮮卑家眷后,對于其他的這些被俘女眷們,就都交給蘇曜自行處置了。

那眼下這種情況,應該就是公開發賣奴婢了。

這樣的事情雖然少見,但考慮到此次俘虜數量如此之巨,那位年輕的門下督和本地豪門消化不了,選擇公開發賣換取軍資,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剛剛怎么聽那王家小子的說法,只要單身漢呢?

而且還說是發老婆??

袁紹怎么就很難理解了。

原因嘛,當然也很簡單了。

“都督,真是個怪人。”

婢女小春,一身黃裳冷著臉與紅兒一同,被蘇曜一左一右的抱著,坐在郡守府內高高的樹上:

“大家抓奴隸都是為了賺錢,你倒好,不但不收錢就送人,還要倒貼幾只羊,真是……”

這個鮮卑婢女的說法有失一些偏頗。

蘇曜也不是純做賠本買賣。

在昨夜慶功宴上,那些被有功將士們分完后,依然年齡姿容上佳的女子就被蘇曜用來收割了一波本地大家們的錢財。

然后剩下的這些大多數的尋常女子,則被蘇曜用來促進民族融合。

推行勸婚令

為了照顧這些可能因為家庭條件等問題討不到老婆的男人們,蘇曜還特意從繳獲中挑取部分權且做為這些女子的嫁妝。

這樣的政策果然大受歡迎,人頭攢動,不少百姓都激動的不能自己,民忠度大漲不說,預測的人口增長率也大幅度提升了。

但是此時出來看了一會,讓蘇曜頗為意外的是這些百姓選擇的女子竟以帶娃的婦人為多。

那些妙齡女子反而剩下了不少,真是搞不懂這些AI的行為邏輯。

不過那不重要,此刻面對小奴婢二號的指控,蘇曜則吐槽道

“怪人的話,你有資格說我嗎?”

蘇曜淡淡的說

“主動往仇人床上跑的女人,有資格說我?可以采訪下你的想法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