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騎砍無雙

第93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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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說什么?!!”

“我軍敗了,竇斯窩叻兩位頭人和其下百騎長們,都,都戰死了……”

聽著潰兵的匯報,銀發的羅羅托,這位還未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的萬騎長,如遭重擊,頓時身子一軟,歪倒過去。

“首領!”

“首領啊!”

“快傳巫醫,傳巫醫啊!”

羅羅托的姻親兄弟,有智者美譽的彌蘭見巫醫進來急救過后,才終于長出口氣,走出帳外。

他看著漫天的星斗,眉頭緊皺,很理解羅羅托的痛苦。

慘,太踏馬慘了。

怎么會打成這樣。二千余人啊,逃回者竟不足八百!

然而比起人員的傷亡,更讓他們痛心則是軍官團的全滅。

沒錯,全軍上下的貴族頭人們幾乎被全部斬首,逃回來的潰兵們那也是各個驚恐不已,不堪再戰。

要知道這兩千人可是萬騎長的嫡系啊!

這一敗,再加上席巴部的慘敗,他們這個萬騎隊幾乎就喪失了三分之一強的戰斗力。

然而這敵人看樣子最多竟也就百多人的主力。

不,真正的威脅,若是那些潰兵所言不差,怕就只有那個紅袍將軍一人……

是的,智者彌蘭認真的聽取了潰兵們的流言,從那些夸張的描述中拼湊了一個接近事實的真相。

一個比所有人都要強的勇士,既可頂盔戴甲揮舞超長的金屬大矛于馬上馳騁沖殺。

又擁有射雕手一般神乎其技的箭術,在夜晚化身為一個最狡猾的獵人。

而確定了這些后彌蘭卻沒有那么緊張了。

個人的武勇終究是有限的,只要能夠限制發揮,將其逼入絕境那么……

“智者…可是有定計了?”

再入大帳,銀發的羅羅托已悠悠轉醒,他的神情疲憊,唯有眼中恨意綿綿不絕。

而此時,無獨有偶,同樣眼中含著綿綿恨意的還有那位洛陽宮中的十常侍之首

——中常侍張讓。

他正跪在皇帝面前,低著頭,不停的請罪,再也不負昔日的派頭。

“奴婢有罪,奴婢糊涂,奴婢有負陛下圣恩啊!”

張讓真是恨極了,盯著地板的雙目幾欲噴火。

萬萬沒想到,自己歷經兩朝,尊榮備至,結果卻在這短短幾年間連續翻車兩次。

上回這么跪著求饒還是因為那個叫王允的逆賊。

而現在,竟然又一次不得不跪在地上求饒,他怎能不恨啊!

沒錯,不得不說,古代的信息傳播效率實在是太低下了。

這樣的效率,再加上相關人等前期稍加隱瞞拖延后,蘇曜怒殺小黃門事件直到過了近半月的時間,洛陽宮里才終于后知后覺的有了反應。

而張讓,卻偏偏還是最后一個得知此事的。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啊!奴婢求陛下救命啊!”

皇帝劉宏看著案上那份由并州刺史丁原、太原郡守臧旻,還有諸位太原郡縣令等人聯名發來的奏報,心里一陣陣窩火。

這份奏報在今日的朝會上簡直是把劉宏往火上烤。

明明是他死了一個侍者。

而外庭的那些人卻說是他寵信宦官,親近小人,以致什么賞罰不明,激起兵變,多虧他們妥善處置,方才沒有釀成大禍。

于是借著這件事,那些黨人們又掀起了一次風波,矛頭直指內廷。

眾臣皆言要殺宦官以平邊軍之怨。

要不是他最后乾綱獨斷,中斷了朝會,還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子。

現在回到了內庭,沒有外人的時候,劉宏終于換了副臉色,展露了久違的天子之怒!

他沒想到這個狗奴才竟然給臉不要臉,連這種天大的事情都敢摻和進他的私怨里去了。

莫非是上回輕易放過他,讓這個狗奴才對自己也起了輕慢之心?

是的,這才是劉宏的真實想法,他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表面上那么尊崇張讓。

阿父?

幼時他也許是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

狗屁,一個身體殘缺的閹人,張讓也配?!

他劉宏是皇帝,是九五至尊,是孤家寡人。

哪有什么家族親情?

無非是穩定內廷的需要和以宦官制衡外庭的手段罷了。

但是就像何進在時間的流逝下變的漸漸脫離了他卑微寒門的出身,開始與世家大族們眉來眼去一樣。

張讓,這個劉宏手上用來與外庭奪權的武器給他的反噬也越來越嚴重了.

“你還記得你是怎么跟朕說的嗎?”

“核查…”

“伱就是這樣派人核查的?!”

劉宏一把將捏造的認罪狀丟給了張讓。

張讓看都不看,只是不住的磕頭:

“陛下,奴婢糊涂,所用非人!

求陛下念在奴婢幾十年勤懇侍奉的情面上,饒了奴婢一命吧!”

張讓為什么這么害怕?

因為邊軍的兵變,簡直是劉宏心里最大的逆鱗!

這位壯年的皇帝完全聽不得這個消息。

只是有點苗頭就會讓他勃然大怒。

無他,這些年,劉宏已經被這些邊軍的兵變整的筋疲力盡了。

目前大漢最大的危機之一,便是西涼的羌亂。

而西涼羌亂之所以愈演愈烈,最大的原因還是當地那些漢兵和義從(歸附的胡羌軍隊)不滿朝廷,發動兵變,與羌人相合。

就在去年,劉宏派去的涼州刺史耿鄙才被他帳下司馬——馬騰殺害率眾造反與韓遂合。

至今這些涼州軍還在猛攻三輔地區(長安周邊)。

眼下朝廷別說收復西涼了,能保住長安不丟就是祖宗保佑了。

而同期,幽州又一伙首領是前中山國相和泰山太守的張純和張舉二人糾集烏桓胡人發動的叛亂也是愈演愈烈,久久難平。

為了這兩件大事,朝廷不但砸了大筆的軍費出去,還不得不將幽州放權于劉虞,這都是在挖劉宏的根啊,他這輩子最關心的就是錢權二事!

也因此,并州那邊什么胡人和白波軍的問題,朝廷根本就沒功夫顧,只讓丁原屯駐守河內,看好黃河北線,護住洛陽安全便可。

也就是事實上放棄了并州的安危,讓他們各家自保。

這時候,你告訴劉宏,并州軍也要兵變?!

要是他們也學著那涼州和幽州叛逆那樣,再聯合下胡人和黃巾軍。

就并州軍現在那位置,突然南下,他劉宏搞不好一夜間就可能沒了腦袋。

所以在看到丁原等人的奏章時,劉宏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就像被一把尖刀架在了脖頸。

劉宏感到了赤裸裸的威脅。

那個小小屯長是否有功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并州軍決不能亂。

“陛下”

看好戲看了個爽的何進終于站了出來,他憋著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經道:

“張常侍識人不明,但罪不至死,依臣看,此事不宜久拖,不若還是由我大將軍府派人去走一趟,好生安撫,彌平禍患吧。”

看到何進做好人的行為,張讓也算松了口氣,第一反應是沒白讓他干兒子娶何進妹妹。

但何進之所以做這個好人倒也不全是因為那點姻親之誼,更多的是他知道,皇帝不可能殺宦官。

何進與宦官就是皇帝劉宏的左右手,他們這兩只手可以有矛盾,甚至會互相打架,但誰都不會,也不可能做到去卸了對面的胳膊。

除非這具身體的腦袋不在了

果然,在何進勸說后,皇帝劉宏也順驢下坡,他當然不可能自卸臂膀,順了外庭那些人的心意,但相關的敲打卻是少不了的。

深宮內這君臣三人的勾心斗角和利益瓜葛且略過不表。

最后,劉宏才想起件事,幽幽問道:

“你們說那個叫蘇曜的屯長到底有沒有本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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