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騎砍無雙

第90章 斥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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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窩叻你就是個懦夫!”

壯實的千騎長竇斯勃然大怒

“你沒看到么?那個漢人劊子手如此褻瀆死者,你不為大家報仇,還是配當我草原男兒嗎?”

瘦弱的千騎長窩叻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面不改色道:

“好好動動伱那發育不全的小腦,看不出來嗎?

那些漢人,他們就是想讓我們去攻城,然后好再重演一次他們對席巴部的勝利。”

窩叻抽出佩刀,遙指城下

“怎么,你要說席巴頭人也是個廢物嗎?”

竇斯癟了癟嘴,扭過頭去。

與眼前這個人人嫌的病秧子小竹竿不同,席巴頭人既勇敢又精明,一向都有非常好的聲譽,是竇斯非常尊敬的頭人。

竇斯到現在都搞不明白,為什么那個統領北軍的酒鬼帕羅能拿下三個縣城,而他們尊敬的南軍統領頭人席巴卻會命喪這樓煩關塞之下。

還是被百多漢騎打成這樣。

太不講道理了!

“席巴頭人正是像你一樣,太過輕敵。”

窩叻搖了搖頭

“我胡人以鞍馬為家,射獵為俗,精于弓馬騎射。

而他漢人安土重遷,骨肉相附,尤擅操兵守御。

席巴頭人舍騎就步,強攻城關正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而久攻不下,又不撤圍休整,反而孤注一擲,想畢其功于一役,這時被一有強沖擊力的騎軍突擊,焉有不敗的道理?”

“說得倒是頭頭是道,學了幾年漢人的兵書就自以為很了不起嗎?”

竇斯冷哼一聲,要換了平時,竇斯才不會跟窩叻說那么多廢話。

但是奈何,這次出擊的總指揮萬騎長交給了窩叻,所以他只能在這生悶氣了:

“那換你來,你準備怎么打這里?”

對此,窩叻就只有一句話:

“不打!”

“他們居然不來?!”

關塞內,已經悶了三天的蘇曜對這些胡人如此不配合相當意外。

不,不單單是不配合,這些胡人甚至還派了個被抓的漢人俘虜過來,割掉了此人的鼻子和耳朵,讓他遞上戰書。

戰書是以漢文書寫,以各種污言穢語辱罵守城將官,直言破城后要把他們頭顱當酒杯,將他們的妻女變為奴隸,使其日夜哀嚎等等不一而足。

“但胡人卻完全不來攻城”

成廉咬牙報說

“他們只是在城外二十里外谷口的位置設了座大營,還立了好些個哨塔,現在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們不攻豈不是正好。”

張遼雖然也氣,但如此拙劣的激將計怎么可能讓他上當,于是理性分析:

“初春時節,草木初生,本就不宜大戰,這些胡人又沒帶什么牛羊,要不了多久自會退去。”

張遼的話放在平時當然正確極了,但現在他們卻不知道胡人已經占領了北方三縣,獲取了相當可觀的補給物資,這給了他們長期堅持的本錢。

“那他們這些胡人來這里是干嘛的?”

王凌迷惑。

只有蘇曜,在掌握于夫羅未來發展和通過地圖觀察眼前位置后,得出了正確的答案

“他們是來封鎖截斷道路的。”

樓煩縣,位于今山西寧武縣地區,是大漢雁門郡西南的一處非常重要的地區。

這不止是因為樓煩自古就有的樓煩駿馬甲天下的美譽,是大漢北方馬場重地。

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在于其特殊的地理位置。

樓煩關正好卡在呂梁山脈北支蘆芽山和云中山交會的谷口,是一座面朝河谷,背靠三山的要地。

自關塞北出城門,穿過最窄處可容十騎并行的谷口,沿著平原一路向東,這片雁門郡中心位置的平原上不但有婁煩縣城,甚至雁門治所陰館和汪陶縣以及張遼的老家馬邑也都在此地。

而若是胡人們繞過樓煩關塞,一路向東,沿著城后這條較為舒緩的山地官道前進。

他們便可進入雁門郡的山后區域——原平縣,再一路南下就將翻越群山直入太原平原。

可以說樓煩關,正是分割雁門南北的咽喉。

也因為其險要的地理位置,在千年后的明朝時,這座古關塞遺址上被重新修建了著名的寧武關。

到那時,它便一躍成為了明朝內長城的三關之首,有北屏大同,南拒太原,西應偏關,東援雁門的戰略地位。

也因此,蘇曜他們剛剛翻過山谷,來到這里時,便見到了山下的關塞正在遭到圍攻,第一時間得知了雁門戰火烽煙的戰況。

而也同樣是因此,在蘇曜擊破席巴部三千人后,萬騎長羅羅托才立刻又派人來此地卡位。

不然一旦于夫羅繞道這里出來,一路向西,那大片的平原直抵河套,若是放人過去那再想找到可就難了。

“故此我等必須打破胡人的封鎖,不然坐困此地只能自取滅亡。”

“打破封鎖?”

杜統領愣了一下,驚道

“都督莫非打算主動出擊?!”

“不,不會吧?”

張遼也有點懵。

上一戰是打的很好沒錯,但不得不說,那時蘇曜出擊的機會抓的非常狠辣。

可現在敵軍駐扎在二十里外的谷外,擺明了就是以守為主。

主動出擊,那不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嗎?

他們也沒步兵可以攻寨啊。

“誰說主動出擊就一定要去攻他營寨了”

蘇曜輕輕一笑

“先打打斥候戰吧。”

“斥候戰?”

斥候戰。

它是戰爭中爆發頻率最高,也是最慘烈的局部戰斗。

視野與信息在戰爭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而斥候戰說白了就是正面打團之前,大軍圍繞重點視野區域,互相插眼排眼的戰斗。

本來若是正經的圍城戰,在城外十里內扎營,那么便不存在斥候戰的空間。

而許是對城內守軍數量抱有疑問,擔心被大軍出征反打一波,這些胡人們這一口氣后退到二十里外,在谷口的河邊扎營的保守做法為斥候戰留下了空間。

于是金方言本能的察覺該他出場了。

果然蘇曜看了過來:

“先拔掉他們插進來的眼睛,你那還有多少人可戰?”

蘇曜之所以有此問,則是因為他那近百胡騎在之前戰斗中可說是承擔了最多的損失,戰損十余人。

戰斗便是如此奇妙,身為鋒矢之首的蘇曜和他身后漢騎眾人在沖鋒中一波而過,當著披靡,打出了無損的perfect。

而金方嚴帶領的胡騎緊隨其后,組成鋒矢中腹和尾端的他們則承受了敵軍反擊的壓力。

而這些減員也理所當然的在戰后影響了胡騎們的士氣,為此蘇曜還專門特許他們敞開吃喝。

畢竟這十幾人的損失也讓蘇曜心疼不已,這無論漢胡,都是他的可戰之兵啊!

所以在下來,能補充新血液之前,他可不能那么莽著沖了。

或者說暫時也莽不起來,一場大戰后鎧甲和武器的修理都在進行當中,樓煩關負責整備的鐵匠只有師徒二人,沒個幾日怕是搞不好了。

故此,斥候戰正好。

于是蘇曜帶上金方言,又點了幾個敏捷機靈的騎射手,帶足弓矢這就出關虐菜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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