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六六八章順水推舟

電波的速度是光速,那也就代表著,全旭還在鄭和號上飄蕩著的時候,針對孔貞遠的報復行動已經開始了。

其實并不是說針對誰,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仆從,因為是特權階級,不仗勢欺人那還算是什么特權階級?

關鍵的問題是,平時這事沒有人管,大家都裝作看不見,看不見,不代表事情不存在。

就像這段時間熱播劇掃黑風暴中,孫興伙同麾下小弟輪奸徐英子,可這是唯一一個個例嗎?

其實并不是,孫小果案發生在1994年,十九年后的2013年,李天一案爆發,隨后受到各界廣泛關注,北京通聯律師事務所,接受李天一辯護,并且發出律師聲明,斥部分媒體和網民對本案不實報道和傳播,需保護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

非常感謝輿論和媒體,如若不然,這定是一場不白之冤,律師李在珂在微博曝出的案件細節。他認為,案件不應被定性為“強奸”,而應該是“強迫婦女賣淫罪”,原因是受害人楊某是酒吧的坐臺小姐,酒吧經理明知楊某醉酒不能辨別自己的行為仍安排其出臺賣淫,應追究酒吧經理強迫婦女賣淫的刑事責任。

這簡直就是徐英子劇情的翻版,在金錢的攻勢下,任何顛倒黑白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現,著名律師為其站隊,清華大學法學院教授易延友發表的“強奸陪酒女也比強奸良家婦女危害性要小”的言論。

因為人家就是特權階級,所有律師也好,文人也罷,都是為了特權階級服務,現代是如此,古代更是如此。

根本就需要捏造什么罪名,和和往常一樣,東城錦衣衛千戶陸文詔來到千戶所,還沒有進入衙門,就看到了門外停著一輛兩輪馬車,雖然馬車普普通通,但是卻帶著一把錘子和一把斧頭交交叉的圖案。

這種云紋的圖案,有些低調,可以說不注意看,還以為是木材上面的紋路,然而,看到這種圖案,陸文詔轉身吩咐身后的錦衣衛:“外面守著,三十步之內,嚴禁任何人靠近!”

陸文詔進入大廳中,只見大廳里坐著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文士,長須飄逸,氣度不凡。

“牛先生!”

牛金星現在成了全旭的一把刀,專門用來害人,不對,應該說對付敵人,其實牛金星對付的人,沒有一個是冤枉的,他們都是死有余辜。

“陸大人,又來麻煩你了!”

“牛先生這是說的哪里話!”

陸文詔一臉輕松的笑道:“怎么能是麻煩呢?我們這些兄弟也需要吃飯,牛爺賞臉,給兄弟們一口飯吃,感激還來不及呢!”

牛金星將一張紙條放在桌案上。

陸文詔看了一眼,臉上凝重起來。

“不敢嗎?”

陸文詔搖搖頭:“這可是孔家,千年不倒的孔家……”

牛金星起身:“當我沒來過!”

“別啊……”

陸文詔隨后將紙條塞進嘴里,三兩下咽進肚子里,然后笑道:“誰會跟錢過不去,不過,這得加錢!”

牛金星淡淡的望著陸文詔道:“做人不要太貪心!”

“這……”

牛金星掏出一疊紙幣,數了數,抽出幾十張,放在陸文詔的面前,這些紙幣都是一百兩面額,幾十張就是幾千兩銀子。

陸文詔數也不數:“謝牛爺賞!”

陸文詔不著痕跡的塞進衣袋里,咳嗽一聲:“來人!”

“千戶大人!”

“地字閣,丙申號,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

“是,千戶大人!”

作為禮教家,孔氏確實是詩書傳家,現在世襲圣衍公,在第六十三代圣衍公,其實有三個人,分別是孔貞干、孔貞寧、接著才是現在的孔貞運。

牛金星從錦衣衛拿到所有關于孔貞運的情報,這些情報,足足裝了六個大箱子,足足拉了一馬車。

正所謂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牛金星也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認真的查閱這些情報,尋找著孔貞運的馬腳。

孔氏家族雖然是文圣門下,事實上做的事情并不地道,整個曲阜都是孔家的佃戶,那些佃戶被折磨得不輕,并不比其他地方的百姓好過。

可是光憑貪腐的問題,治不了孔家,甚至根治不了大明的官員,法不責眾嘛,畢竟貪污的問題在大明根本就不算問題。

牛金星熬夜翻看這些資料,突然一則訊息進入了牛金星的視線之中。

孔貞運之弟孔貞璠,是崇禎六年的舉人,他在北京居住期間與其老師劉連中的繼室夫人私會,被劉連中發覺。

劉連中感覺丟人,這事沒有公開,選擇私了。

牛金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劉連中的繼室雖然年輕一些,但無論再美,可是也沒到讓人忘乎所以的地步。

孔貞璠可是孔子六十三代孫,又是舉人,說句不好聽的,想要多漂亮的女孩都易如反掌。可是,孔貞璠卻偏偏對有家庭的女性更感興趣,這實在是讓人挺無語的。

也不無語,對于孔氏家族來說,不管多陰暗的是都很正常,喜歡已婚女性算是比較有道德了,更過分的事也有,只是寫不出來。

對于權貴來說,正常的刺激也已經提不起興趣,需要一些常人享受不到的東西,才能彰顯他們的獨特,或者高貴。

說白了就是正常的東西已經玩膩了。

孔氏家族對于文人士紳的影響力還是巨大的,這種事情如果報官,肯定會不了了之,牛金星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他趁著劉夫人外出上香的時候,以孔貞璠的名義,把劉夫人約出來,然而又以劉夫人的名義,把孔貞璠約出來。

像往常一樣,孔貞璠和幾名書生在北京城招搖過市,他們都是書生打扮,一個個俊美無儔,猶如玉樹臨風,談吐更是高雅,才思敏捷,碰到什么美麗的景物,不加思索便能賦詩一首,或者弄出一副絕妙的對聯來,簡直就是閨中少女的夢中情人!

孔貞璠得知是劉夫人相會,急忙甩開自己的同窗好友,腳底抹油溜了。

任何時代都不缺乏損友,根本就不用特別安排,其實一名瘦弱的書生笑道:“孔兄這是莫非私會佳人?”

“定是如此,否則不會如此惶急!”

“不如……我們跟過去看看,看看孔兄私會何家姑娘?”

“同去,同去!”

孔貞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后面跟著一群尾巴,事實上,他就算知道也不足為意,劉連中只是一名普通的國子監的老師,九品官。

在北京城,別說九品官,就算是七品官那也是多如狗,更顯不著一個清水衙門里的九品官。

劉連中中年喪妻,以他的身份,繼室也不可能挑剔,他娶的繼室是一個商賈之女,家資頗豐。只是劉連中身體不行了,老夫少妻,不可能避免生活夫妻生活不和諧。

與孔貞璠相比,劉連中就是一個老叟了。

上次二人被發覺,確實是緊張了一陣子,這可不是一般的偷情,因為是師生之誼,師者如父,這是儒家的亂倫,會被道德譴責。

當孔貞璠來到與劉夫人相約的通教寺,這里是位于東直門外一條小街深巷中,有一座北京市著名尼眾寺廟,也就是男女香客都可以進入。

孔貞璠使了幾個碎銀子,在僧人的帶領下,進入香房。

果然看到劉夫人在房間中等候,二人被隔離起來有差不多兩年時間沒有見面,那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像干柴遇到了烈火。

寬衣解帶,水到渠成。

然而,突然間屋外傳來驚慌失措的聲音。

“走水了,快跑啊!”

“來人啊,救火啊!”

這把火自然是玄鷹衛的人偷偷放的,對于他們這些專業人士來說,在通濟寺放把火,那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孔貞璠有些投入,等他發覺的時候,屋里已經濃煙滾滾,在這個時候,他還算有點良心,并沒有扔下劉夫人逃跑,只不過,在尋找衣服的時候,發現房間里根本就沒有衣服了。

火勢越燒越大,這可怎么辦?

活活燒死。

無奈之下,孔貞璠顧不得體統了,直接光著屁股跑了出來,迎面撞見幾個損友,其中還遇到了事主,被引來的劉連中。

這下大發了,哪怕再惹不起孔氏家族,劉連中也不能忍了:“老夫和你拼了!”

劉連中與孔貞璠撕打在一起,只不過他年老體弱,根本就不是孔貞璠的對手。

要說文弱書生,那也要分跟誰比。

如果說跟盧象升這樣的狠人比,那些書生都是弱者,可是跟劉連中這樣快五十歲的小老頭相比,孔貞璠可算是身強力壯。

幾計王八亂拳,把劉連中打得眼冒金星。

這個瓜有點大,當然,觀眾實在太多了,足足一百兩人看到了這個奇觀,想要讓消息不泄露,那是不可能了。

吃瓜是中國的傳統,很快街頭巷尾就把這件事情加油添醋,成了人們茶前飯后的談資。

別說普通人,就連溫體仁這個內閣首輔,很快就也知道了消息。

孔貞運在擔任南京禮部尚書期間,與東林黨復社關系甚密,與錢謙益往來多次,又是賦詩,又是飲宴。

要說溫仁體對孔貞運沒有意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作為文人,他是不敢對付孔氏家族的,這件事情可以打擊孔貞運的威信,順水推舟的事情,溫體仁也是不介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