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奈看了眼公眾直播間的彈幕,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各項數據。
除了體力值有了些許損耗之外,她的精神值居然已經恢復了。
眼底浮現出了一道意外之色,陶奈正感到奇怪,就看到了直播間的鬼觀眾們發出了彈幕:
大佬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不愧是商溟大佬給恢復藥水,這恢復力簡直無敵!
手指觸碰了一下唇瓣,陶奈這才想起了剛才她喝下了藥水的事情。
商溟每次給的藥水都特別珍貴,她這是又在無形之前欠下了人情了。
腦海的里冒出了這個想法,陶奈緊跟著就發現他們回到了霍家的祠堂。
踏入了祠堂后熟悉的陰冷感覺襲來,陶奈看著同一個小隊的人把倒在地上的棺材重新扶了起來。
界榆背著劉仙姑的尸體,格外慎重的將尸體放進了棺材里。
劉仙姑的臉上緊緊貼著那張符咒,也許是因為這道符咒的原因,她的尸體看上去不像是剛才那么恐怖,之前出現的一系列異變都已經消失不見。
按照之前的方式,第七小隊的每個人都燒紙焚香,然后念出了霍家的家規。
這一次整個過程都沒有出現任何意外,陶奈他們為劉仙姑關上了棺材。
隨著一聲悶響,棺材板子落下后,在場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松一口氣的表情。
噗嗤一下,供桌上本來被熄滅的燭火忽然自己燃燒了起來。
陶奈他們原本緊繃的心弦再度繃緊,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這時候,忽然的敲門聲襲來,頓時吸引了在場每個人的目光,朝著祠堂大門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深灰色長袍的老者出現在祠堂大門外。
老者看著年過七十左右,一頭發絲連帶著胡須都變成了一片花白,他晃晃悠悠的的走進了祠堂里,朝著陶奈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
“感謝各位幫助我們霍家人安息,這是我們霍家獻上的報酬,希望各位可以笑納。”老者說著,將一張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羊皮紙遞給了陶奈。
陶奈接過了羊皮紙,展開了一看后發現這居然是一張地圖。
只不過,地圖因為年代久遠,上面有很多痕跡都已經看不清楚了。
“這是一塊殘圖嗎?”陶奈看著地圖的一側像是被撕裂一般有著一排鋸齒的形狀,眼底泛起一片不解。
“給了一張看不清楚的地圖也算了。怎么還給了一張看不清楚的殘圖?你們霍家就是用這種東西來糊弄我們的嗎?”商溟的語氣冷硬。
老者的態度看著很溫和:“但凡是住進天池客棧的人,都會想要得到這幅地圖。各位在天池客棧內居住的時間不長,等到日子久了,你們也會想要這張殘圖的。我們霍家人從來不欺騙任何人,各位稍安勿躁,可以等到回去后耐心等待,我相信最后的結果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這樣就可以了。奈奈,我們的影子已經恢復了正常,這對于我們而言就足夠了,沒有必要和他們深究。”薄決見陶奈一直拿著那張殘圖不動,壓低了聲音提醒陶奈。
陶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事情還真的和薄決說的一樣。
她的影子不像是剛才那樣淺淡,而是在燈光的倒映下變成了一片漆黑。
不僅是她,他們第七小隊的其他玩家也都站在火光下,一眼看去,每個人的影子都恢復了正常。
確定了沒有了其他獎勵后,陶奈按捺下了心中失望,和其他同伴一起離開了祠堂。
老者一直看著陶奈他們離開的背影。
月光之下,陶奈他們腳下的影子都是一片漆黑,看的老者渴望的吞了吞嗓子。
老者追尋著影子,踏出了一步。
從剛才開始,老者便一直都藏匿在黑暗中,他走出了黑暗,來到月光下后,期待低頭,望著自己的腳下。
然而,被月光照亮的地面出現在了老者的腳下。
不同于陶奈他們所擁有的那種顏色濃重的影子,老者腳下空蕩蕩一片,什么東西都沒有。
老者的臉色變得跟僵硬,月光之下,他臉上的皮膚呈現出了一種獨特的紋理感,像是干裂的樹皮,完全沒有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樣子。
老者伸手摸了摸臉,手心和臉皮摩擦之間傳來了刷拉刷拉的聲音,像是砂紙和砂紙之間在摩擦,掉下一些碎屑。
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奇怪的身體,老者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的離開了。
回到了天池客棧后,陶奈躺在了床上。
昏沉的陷入了夢鄉,她在睡夢中夢到了許多東西。
夢到自己方才踏入了副本,就孤身一人來到了霍家。
走進了空蕩蕩的霍家大門,陶奈尋找了一圈后,在霍家的各個角落里發現了很多霍家人。
他們畏懼光芒,甚至都不愿意將自身的身形暴露在月光之下,一個個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徹底藏起來。
陶奈看著他們藏匿的樣子,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厭惡感油然而生,循著耳邊傳來的細微動靜低頭看去,便對上了藏在地縫內的一名霍家人的眼睛。
那名霍家人的眼神惶恐,他似乎是有話想要對陶奈說。
可是,這名霍家人才張開了嘴巴,口中便吐出了宛如蜘蛛網一般的樹根,團團盤繞,將這個地縫里的霍家人的嘴巴徹底堵死了。
陶奈在睡夢中看著這一幕上演,她急忙后退,結果感覺到自己的喉嚨里傳來了一陣瘙癢的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這些東西沿著陶奈的嘴巴鉆了出來,居然也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樹根。
猛然從睡夢中被驚醒,陶奈氣喘吁吁的坐了起來。
環顧了四周一圈,陶奈額頭滲透出冷汗,趕緊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和嘴巴。
季曉月一直都在一旁守著陶奈醒過來,此時看了她的動作,立刻倒了一杯水后走了過來:“奈奈,你剛才昏睡的時候一直在亂動,是不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了?”
“我夢見我自己成了一塊樹根,我的嘴巴里不停的朝外鉆出樹根。”陶奈喝了一口溫水,忍不住無奈的笑了,“這種夢真是荒謬,看來我是真的被霍家內的那些人給嚇到了。”
陶奈故作輕松的說著,季曉月卻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偽裝:“這個副本固然可怕,可我們團結一致,到最后一定能順利離開這里。奈奈,你醒的正好,界榆和綿綿他們才調查回來,我們已經知道霍家到底是干什么生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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