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母河中。
有強者跨空而出。
秦書劍看著天穹上的人,面色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規則長河開辟。
很快又匯入了母河當中。
緊接著。
規則戰場也正式開辟成功。
從頭到尾。
都沒有強者阻攔刀主的成道。
因為天庭建立,四大部洲萬族的仇怨,都是有了一定的緩沖。
更重要的是。
擅自阻攔他人證道,天庭也會出手干預。
目的也很簡單。
現在大劫將至,四大部洲每誕生多一個真仙,對于大千世界來說,都是難得的戰力。
因此。
任何人都不得出手阻攔其他強者證道。
不然的話。
天庭就會出手,將擅自出手的人抹殺掉。
也是因為這樣。
不少種族對于天庭,也是多了幾分認可。
小族最大的問題。
就是底蘊不夠強。
底蘊不強,證道就存在很大的風險。
一旦有強者阻攔的話,那么證道成功的概率就會降低許多。
現在有天庭出手干預。
小族證道的成功率,也是提高了許多。
規則戰場開辟。
刀主如履平地般,便是走到了規則豐碑的面前,旋即揮手將規則豐碑打破,截取了一段規則的力量,承載于自己肉身當中。
轟隆隆!!
雷劫降臨,猶如銀蛇狂舞一般,向著刀主瘋狂劈了下去。
“渡劫!”
“又有人走上了肉身成圣的道路!”
東極戰神宮中,蕭乘風從修煉暫時退了出來,心有所感般看向了東部洲所在。
成仙劫!
他一點都不陌生。
只是蕭乘風沒想到的是,天地間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人走上肉身成圣的道理。
而且。
已經是到了渡成仙劫的那一步。
“天帝知道肉身成圣的道路,手中應該也是存在肉身成圣的法門,如果說其他人也懂得肉身成圣法門的話,大概率是源自于天帝身上。
但是——應該沒有這么快就能渡成仙劫才是!”
蕭乘風眼中有疑惑。
有其他人走肉身成圣的道路,他對此沒有什么奇怪。
畢竟自己所走的雖然是新的體系,可也有其他人知曉。
但凡是有人知曉。
那就證明走同樣路的,不止是自身一個。
真正讓蕭乘風感到疑惑不解的是。
到底什么人,可以走的這么快,竟然直接到了渡成仙劫的地步。
許久過后。
蕭乘風從東部洲中收回目光:“天地間又要多出一位頂尖的強者了!”
不渡過成仙劫就算了。
要是能渡過成仙劫,那么對方的實力絕對會很強。
但是強到什么程度。
那就只能日后有機會交手,才能知曉了。
雷劫降下。
所有擅自靠近的修士,現在已經是紛紛退走。
什么至寶出世。
全都是騙人的。
分明是真有強者在那里修煉,而且是可以證道成仙的那種。
雷威如獄。
此刻雷劫降下,將方圓千里地界,都給化為了一片禁區。
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靠近的可能。
雷劫中。
刀主負手而立,看著天穹降下的雷劫,絲毫不放在眼中。
只見雷劫轟然降下。
他的身上有無窮刀氣散發出來,跟雷劫轟然碰撞在了一起。
雷劫撕裂。
跟刀氣雙雙泯滅。
任憑周圍雷威如獄,對其沒有產生半點影響,只見刀主行走于雷劫當中,仿若閑庭信步一般。
突然間。
他腳步微微一頓。
背后的長刀,驟然間出鞘。
嘩——
刀光猶如秋水般洶涌而出,無窮的殺戮伴隨著長刀的出鞘,而彌漫于空氣當中。
那一刀!
將所有劈下來的雷劫斬碎。
不但如此。
更是沒入了劫云當中,將天穹覆蓋的劫云一分為二。
轟!!
天地震動。
虛空驟然間崩裂破碎。
劫云好像棉布一樣,被一柄長刀從中撕裂開來,連帶天穹都是陷入了剎那間的黑暗。
待到黑暗消散以后。
天地間。
便已經有異象誕生。
天散金花!
地涌金蓮!
突破真仙以后,刀主的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就連長刀也沒有入鞘。
只見他持刀而立。
將目光看向了側面的一個方向。
那里。
空無一物。
驀然間。
長刀驟然斬出,可怖的刀罡撕天裂地,直接將眼前的空間都給吞噬了進去。
轟——
同樣是一刀斬出。
刀罡狠狠轟擊在了一起。
可怖的力量爆發出來,刀主身體一震,已是向后退開。
簡單的一次交鋒。
他已經是落入了下風當中。
對此。
刀主臉色不變,但內心已是更加的凝重。
來人的實力。
比自身想象中的,還要強大許多。
只是——
剛剛那一刀,卻是讓刀主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也在這時。
秦書劍從破碎的虛空中走出,看向面前的刀主,淡笑說道:“刀主就是這樣歡迎朕的嗎?”
“秦帝!”
刀主面色微變。
旋即,他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長刀入鞘。
原本那股殺戮的氣息,已經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此處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隨我換個地方如何?”
“有請秦帝帶路。”
“請!”
秦書劍點頭,隨后便是消失在了原處。
刀主見此。
也是跟隨在他身后離開。
等到兩人完全離去以后,那些守候在遠處的修士,才敢有所動彈。
“剛剛來的是天帝吧!”
“嘶,如此說來,那個成仙的強者,跟天帝乃是朋友了!”
“那位強者,原先從來都沒有見過,莫非是一直處于閉關當中的隱世強者?”
不少人神念交談。
最后。
有的人將目光落在了原先的山峰上面。
如果真是隱世強者的話。
那么眼前的山峰,應該就是那位強者閉關所在。
作為一位隱世強者的居所。
也許就存在什么難得的至寶。
只是。
雖然清楚山中有寶,但誰也不敢輕易的靠近。
因為那位隱世的強者沒有隕落,而是突破成為了真仙,更是跟天帝相識。
如果擅自進入對方的洞府,找尋什么好處的話。
回過頭來。
對方有什么怪罪,那便是死路一條。
因此。
他們也只能是眼饞的看一看,也沒有真的敢進入其中。
另一邊。
天庭里面。
秦書劍跟刀主兩人,幾乎是不分先后,走入了天宮里面。
天宮外殿。
牛大力仍然在地上酣睡。
刀主只是簡單的看了他一眼,就錯開了目光。
在他眼中。
一個天人十重的牛妖,實在是沒有什么看頭。
“這莫非便是秦帝如今的坐騎?”刀主隨意笑道。
“正是。”
秦書劍也是笑了。
刀主搖頭:“想當初,秦帝可是九龍拉攆,俱是上三重真仙的實力,如今卻也只能用一個天人十重的牛妖了。”
“此一時彼一時,習慣就好。”
秦書劍隨口回了一句。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論什么。
說話間。
兩人已經一起走入了天宮內殿。
外殿門口。
牛大力睜開雙眼,臉上盡是不滿的神色。
“這特么誰啊,說話這么拽,真以為成仙了就可以看不起牛爺,別給牛爺逮到機會,不然讓你知道誰才是上不得臺面的那個。”
好好的睡個覺,突然間被人鄙視了一下。
就算是牛大力脾氣再好,這個時候也是很不爽。
特別是成為天帝坐騎以后。
進進出出的真仙,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畢竟再怎么樣。
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直接在秦書劍面前編排自己,牛大力怎么想怎么不爽。
只是。
考慮到刀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他也暫時壓下了心頭的不滿。
很顯然。
那人實力比自己要強。
要是貿然動手的話,牛大力也自感不是對手。
天宮內殿。
秦書劍揮手間,便是幻化出一張石桌,以及兩張石凳。
他跟刀主兩人對立而坐。
坐下以后。
刀主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星辰力量牽引下來,已是知曉有天庭建立,但沒想到立下天庭的人,會是秦帝!”
“我也沒有想到,刀主會在這個時候回歸。”
秦書劍搖搖頭。
說話間,他已經是將茶具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然后將靈茶沖泡起來。
隨后。
秦書劍將一杯靈茶放到推到刀主面前,開口說道:“刀主是從何處回來,如今除卻你以外,又有多少人回歸?”
“我乃是從現實世界回來,那個世界沒有名字,只是東部洲玩家所在的地方而已。”
刀主端起茶杯,淡淡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他三個大世界里面,應該也有人存在。
原先我還不敢肯定,但現在大千世界融合了四個玩家的世界,應該是沒錯的了。”
聞言。
秦書劍也是點了下頭。
“刀主此刻回歸,莫非是那一方現實世界,已經布置妥當了?”
“差不多吧。”刀主搖頭說道:“欺天令破碎,我也只能立刻回來,不然被那方世界的天道察覺,任何人都是死路一條。
上次我就跟器皇說了,煉制欺天令的時候最好弄的好看一些,結果還是給我弄了一個半成品的出來。
不然的話。
我至少還能在那個世界潛藏個十幾二十年。”
吐槽了一句以后。
刀主接著說道:“不過現在幾年時間也夠了,我已經通過教派的形式,在那方世界留下了種子,想必那方世界的天道,也不會有什么察覺。
畢竟真有察覺的話,早在我將種子埋下的時候,他就該做出應對了。
直到我走都沒有動靜,想來是沒有問題。”
“你現在回歸也正是時候。”
秦書劍說道。
“大千世界現在即將有魔淵大劫降臨,你此刻回歸,我天庭也能多出一份戰力,這個紀元目前來看是沒有道果誕生。
但是卻擁有不少的半步道果。
大千世界里面的兩個不用理會,但是魔淵里面,至少也擁有兩個半步道果,憑借我一人的實力要想抗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說實話。
只有幾十年的時間,秦書劍雖然有把握抗衡半步道果,但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
現在刀主回歸,反倒是讓他底氣更加足了一些。
畢竟對方不管怎么樣。
那也是第二紀元的道果強者。
巔峰實力的時候,論及實力,秦書劍也沒有自信可以壓刀主一頭。
這樣的強者轉世重修。
對于他來說,便是一件好事。
以刀主的底蘊。
只要給對方幾十年的時間,不說恢復往日的巔峰,但是抗衡半步道果,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
“只怕不是那么簡單吧!”
刀主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秦書劍也沒有隱瞞什么,如實說道:“我懷疑魔淵,是昔日某一個道果留下的后手,你也知道,幾個紀元誕生出來的道果,都不是真正的一條心。
在我看來,魔淵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將大千世界覆滅,將玩家世界跟寰宇間的聯系切斷。
只要玩家世界跟寰宇的聯系被切斷,那我們的布局就算是失敗了。”
“哼,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什么非要跟我們作對,而且跟百足之蟲一樣死而不僵,到了眼下這個紀元,仍然是陰魂不散!”
刀主面色冰冷。
對于那些跟他們作對了幾個紀元的強者,心中涌現出強烈的殺機。
但很快,他的心中又是涌起一陣無力感。
同為道果。
要想將對方徹底抹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到了那等境界,保命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
秦書劍臉色平靜,緩緩說道:“因為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他們認為突破到道果境界,便是相當于永恒不滅了。
就算是紀元終結,自身泯滅隕落,他們也有手段可以在下一個紀元重生。
對于他們來說。
只要留下足夠多的后手,紀元終結,寰宇崩滅也沒有任何關系,仍然是能夠往復的轉世重生,變相的達到一個永恒境界。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不愿意我們放手一搏。
畢竟我們要是失敗了,他們留下再多的后手也沒有用處。”
話落。
秦書劍停頓了下,臉上現出冷笑:“只是他們不明白,想要真正的追求永恒,又豈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跟第一紀元相比,第二紀元已經變弱。
跟第二紀元相比,第三紀元也在變弱,眼下這個紀元比第三紀元已經更加的弱了。
只怕這個弱,不單單是大千世界的衰弱,更是整個寰宇的衰弱,再有幾個紀元的話,也許我等都不會再有任何存在的痕跡。
現在不尋求出路,那跟等死有什么區別,可惜,他們卻始終不明白這一點。”
雖然反抗失敗,必然是死路一條。
但是現在不反抗,日后也終歸是死路一條。
唯一的差別。
就在于一個死的早一點,一個死的晚一點。
可要知道的是。
反抗仍然是有成功的可能,但要是不反抗的話,那就是死定了。
聞言。
刀主自我嘲笑了一聲:“原以為突破道果,就能證道永恒,可當真正突破道果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虛妄。
虛幻的東西,就算存在的時間再長,那也終究是假的。
只需要有任何一點真實的力量入侵,就能將我們擊潰。”
“這個紀元,是我們最后的機會。”
秦書劍沉聲說道。
前面幾個紀元,已經是全部失敗了。
面對紀元的終結。
就算是道果強者,也沒有任何抗衡的可能。
理由也很簡單。
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他們是虛假的,天地是虛假的,乃至于整個寰宇都是虛假的。
如果做出一個比較的話。
在秦書劍看來,他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就等同于是玩家眼中的游戲世界,所謂的天地規則便是程序,所有的強者實際上都是一組數據。
雖然說,他們不是數據。
但在一定的程度上,其實沒有任何區別。
因為跟真正的游戲世界一樣,他們的所處世界也是同樣的虛假。
別看強者能夠毀天滅地,但卻永遠都沒有擺脫寰宇束縛的可能。
因為整個寰宇。
便是一個巨大的囚籠。
寰宇眾生,都是處于囚籠里面,沒有任何緣由的誕生,也沒有任何緣由的毀滅。
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任何依據存在的,因為這是寰宇規則使然。
但是寰宇眾生來說。
他們沒有辦法看破虛妄,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乃是猶如泡沫般脆弱,只要有一絲真實的力量介入,就能將虛妄的世界徹底摧毀。
只有突破至道果境界,才能看破寰宇的虛實,才能明白自己所在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樣的。
刀主面色凝重,目光落在秦書劍的身上沒有任何挪動:“秦帝以為,我們能夠成功嗎?”
“能不能成功,都是必須要做的。”
秦書劍說搖頭,突然間笑道:“從我們將虛幻的力量滲透到現實,然后將寰宇跟玩家世界接軌開始,就沒有任何回頭路可以走了。
玩家的世界,想要將寰宇吞噬掉,從而晉升世界等階。
我們也想將玩家的世界吞噬掉,去偽存真,成為真正的生靈。
此戰不可避免,要么我們隕落,要么便是玩家世界隕落,想必你應該發現,玩家世界的天道,早已經開始入侵了。”
聞言。
刀主也是陷入了沉默。
的確,玩家的世界,早已經開始入侵寰宇了。
若非天道的入侵,玩家又有什么資格降臨到這一方世界。
在世界天道看來。
此方寰宇就等同于是一個巨大的補品,要是能夠將其吞噬掉,便能一舉晉升到更高的層次。
所以。
玩家的世界天道,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停手。
他們只會步步緊逼,一點點的將寰宇給蠶食干凈。
而以寰宇為根基存在的眾生,也會在寰宇覆滅的那一刻,徹底的消失不見。
不是隕落。
而是消失!
因為寰宇本就是虛幻的,他們也是虛幻的,只是依靠寰宇為載體而存在罷了。
當載體消失的那一刻。
他們自然也就消失了。
所以。
刀主也明白,秦書劍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收斂了下心神以后。
秦書劍說道:“此刻要是對東部洲的玩家出手,時機是否合適?”
“太快了!”
刀主搖頭說道:“我在現實世界留下的種子,還沒有真正的生根發芽,現在要是將東部洲的玩家滅掉,必定會引起玩家世界的警惕。
再等等,等到時機完全成熟的時候再動手。
而且東部洲的玩家世界雖然已經有種子埋下,但其他三個大世界,還不清楚什么情況。
要是我們提前出手的話,也許會驚動另外的幾方大世界的天道,如此一來,可就不妙了。”
驚動玩家世界的天道。
勢必會讓對方抽身退走。
畢竟天道也不是傻子,真要有什么不可預知的危險,肯定會第一時間撤退。
現在天道雖然已經入侵了寰宇,但還沒有到不能隨意抽身退走的時候。
要想讓對方退無可退。
仍然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對此。
秦書劍頷首點頭:“那就讓玩家在寰宇里面,再多存活一些時間!”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淡漠。
要能將玩家斬殺。
勢必也能削弱玩家天道的實力。
但正如刀主所說,這個時候要是有大批玩家隕落的話,必定會引起玩家天道的注意。
到了那時候。
天道撤退,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一步步慢慢來吧!”刀主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談,而是看向秦書劍的時候,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秦帝現在所走的道路,似乎不是第三紀元的路吧!”
“沒錯,我走的乃是新路,第三紀元沒能阻攔紀元終結,究其原因便是因為實力太弱了,以往的路子我已經不打算再走。
只有打破藩籬,或許才能看到希望。”
秦書劍沉聲說道。
第三紀元的失敗,讓他對以往所走的道路,徹底失去信心。
既然肉身成圣的路不能走,那就換一條路來走。
“紀元的終結,便是因為有真實的力量蠶食寰宇,才導致寰宇崩裂,要想阻攔紀元終結,便需要有抗衡真實的力量。
但要想走到那一步,又談何容易。”
刀主不置可否。
要想直接抗衡真實的力量,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然的話。
那么多個紀元,就不會全部都失敗了。
到得現在。
他們也只能是采取折中的辦法,牽引真實世界天道降臨,從而讓自己有化虛為實的希望。
只有褪去虛妄的身軀。
才能真正的抗衡真實的力量。
因為。
能夠對抗真實,也只有真實而已。
虛妄的力量再是強大,在真實面前,也是如同泡沫一樣,一戳就破。
所以在刀主看來,走什么路其實都一樣。
道果便是終點。
虛妄的力量再強,也抗衡不了真實的力量。
不管走哪一條路,只要走到道果的境界,那就足夠了。
至于其他的。
都不是問題。
“秦帝也許走錯路了。”刀主最終還是提醒了一句。
要是對方走第三紀元的路。
這么多年時間,不說半步道果,但也絕對不會差多少。
但是現在。
刀主雖然看不透秦書劍的實力,但是前面的一次交手,他也有大致的肯定。
對方的實力。
頂多是在真仙五六重而已,就連上三重的真仙,都沒有進入的希望。
換別的路來走。
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對此。
秦書劍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什么:“走新路我也一樣可以恢復以往的境界,所以走什么路,其實都沒有什么大的影響。”
“秦帝有此信心,自然是好的。”
刀主也沒有多說。
對方走什么路,那是對方的自由。
只是他看在以往的情面上,才多勸說了兩句而已。
但是秦書劍道心堅定,刀主也是沒話可說。
“你此次回歸,就在我這天庭住下吧,正好過一段時間,就該有戰爭爆發,有你出手相助,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秦書劍起身,向著天宮外面走去。
見此。
刀主也是跟隨在身后離去。
天宮外面。
秦書劍取出一些材料,然后隨意鑄造了一座殿宇出來,安置在了天地罡風層里面。
那座殿宇。
就是刀主日后的住所。
跟天庭原有的殿宇相比,那座殿宇只能說是簡陋至極。
但到了刀主這個層面的強者。
簡陋與否。
其實沒有什么關系。
不論怎么說,對方都是臻至看破虛妄的存在,一些外物自然不會放在眼中。
“多謝了!”
刀主略微拱手,隨后看向天宮門前的那頭牛,忍不住又說了一句:“秦帝,以你的身份何不找尋個合適的坐騎。
一頭牛,說實話不太合適吧!”
雖然已經看破虛妄。
但對于刀主來說,秦書劍再怎么說也是天帝。
天帝騎牛。
怎么看怎么怪異。
數個紀元里面,歷代天帝也沒有見誰會去騎牛。
話落。
秦書劍沒有說話,牛大力率先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銅鈴大的眼眸怒火沖天:“你這個人話怎么這么多,天帝喜歡騎什么就騎什么,用得著你管。
小小一個真仙,還真以為自己多厲害了。
等到老牛突破真仙,必定讓你好看!”
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一次就算了。
牛大力都懶得跟對方計較什么。
但是現在。
對方又在這個事情上面多嘴,終于是讓他忍無可忍。
聞言。
刀主面色頓時冷了下來,眼神淡漠的盯著牛大力:“有本事的話,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老子怕你!”
牛大力向著秦書劍靠近了一步,隨后怒瞪刀主,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
就這樣。
一人一牛冷冷對視。
但是誰也沒有擅自出手。
片刻。
刀主收回目光,只是聲音依舊冰冷:“若非看在秦帝的面子上,我今日便將你給斬了。”
“嘖,要不是看在天帝的面子上,老牛今天就教你做人。”
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刀主身上爆發出來,使得周圍虛空寸寸崩裂。
在那股氣息面前。
牛大力心頭一跳,把自己再次向秦書劍挪近了幾分。
靠近秦書劍。
他心中底氣也是十足,毫不退讓的跟刀主對視。
“不要再吵了。”
秦書劍出來打個圓場。
萬一兩人腦袋一熱,真打起來的話,那就尷尬了。
“謹遵天帝諭令!”牛大力借坡下驢,說了一句以后,就是回到自己原先的地方躺著。
只是在走的時候,他挑釁似的看了刀主一眼。
那個眼神。
險些又是讓刀主發怒。
如果不是秦書劍攔著,他絕對是要出手殺牛的。
冷冷看了一眼牛大力以后。
刀主轉身離開。
跟一頭天人十重的牛動氣,也是落了自己的身份,他干脆也就不多做理會。
“無論哪個紀元,牛總是那么討人厭!”
想到某些事情。
刀主臉色也是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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