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個外賣員啊

第二百章 冰糯

聽到朱達貴的話,左聽汐暗暗好笑。一萬塊的邊角料,還要合買?這幫人也太屌絲了吧?一幫窮逼還得裝得這么高尚。

“我同意。”

譚華才現在財大氣粗,合買一塊,每人也只要兩千。他一個人出了都沒事,但如果漲了,其他人就不好意思分錢了。

馮曉雨理直氣壯地說:“一人兩千?華子,你先幫我墊了,如果垮了就算你的。”

譚華才看了一眼向佳於,說:“沒問題,你們的我也墊了吧?”

換在以前,一萬塊他得心痛好久。現在,毛毛雨啦,完全感覺不到。或許,這就是有錢人的遺憾吧。

向佳於輕聲說道:“我自己付吧。”

她的聲音雖不大,但語氣卻很堅定。其實她兩千都不想出,畢竟邊角料很難漲,一萬元基本等于打了水漂。但其他人都愿意的話,她也不好拒絕。

朱達貴也跟著說道:“我也自己付,要是漲了這可說不清了。馮曉雨,你可得想清楚,要是漲了,華子可以不承認的。”

馮曉雨柳眉倒豎:“他敢!”

柳嘉欣說道:“我的也自己出吧。”

馮曉雨嘆了口氣:“你們都自己出,那我只好也自己出了。”

左聽汐覺得找到了機會,馬上走過來說道:“柳小姐,你的那份我幫你出了。”

“不必。”

左聽汐說道:“這樣吧,我再單獨送你一塊。”

邊角料對他家來說,跟廢品沒什么區別。如果他跟朱達貴等人關系好,送他們三五塊也不成問題。當然,看到他們為了一塊邊角料,還要五個人湊錢,他心里就覺得特別痛快。

柳嘉欣搖了搖頭,回答得很堅決:“不必。”

左聽汐的想法她很清楚,如果要了這塊邊角料,她也就只值塊邊角料。再說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哪怕左聽汐送塊原石給她,都會堅決拒絕。

劉誠聽到他們在大聲嚷嚷,走過來問:“達貴,我們這是干什么呢?”

朱達貴解釋道:“他們想試試手氣,這里的毛料太貴也買不起,我們就商量合伙買塊邊角料試試手氣。”

左聽汐在旁邊聽到后,馬上解釋道:“我可沒有故意加價,給你們的都是底價。是你們買不起,跟我可沒關系。”

劉誠提醒道:“達貴,邊角料很難有賭漲的。”

朱達貴微笑著說:“就是買著玩玩,輸了也不打緊,也算是賭了石嘛。”

劉誠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態度倒是可以。”

“就買這塊吧,有點厚度,或許還有機會。”

朱達貴指著一塊像牛角的邊角料說道,切面是磚頭料,“牛角”的尖端也被切開,感覺整塊料子已經廢了。

劉誠眉頭皺了起來:“這塊可不值一萬?”

兩頭都切了,而且一面也切出是磚頭料,里面不要能再有翡翠的。朱達貴之前也買過一些原石的,怎么還像沒入門一樣呢?

“這里有條蟒,還有癬,或許有希望。”

朱達貴拿手電筒照了照,顯得很有自信。

劉誠提醒道:“這塊毛料昨天才切的,當時也是看中了蟒帶和癬,花了一百二十萬。結果你也看到了,垮得不能再垮。”

他跟這里的朋友一交談,就聽到了不少趣事。這塊毛料正是其中之一,原主人花了一百二十萬,結果切了個寂寞。

那塊毛料又被切了好幾刀,都沒有見綠,原主人也就放棄了,最終以一個極低的價格,跟處理垃圾似的給了左家。

現在,左聽汐卻以一萬元的價格賣給朱達貴。昨天那一堆廢料,也才一萬元呢。

左聽汐在旁邊說道:“別人垮,說不定你就漲了。”

他可不想讓劉誠攪和了這筆生意,坑朱達貴一筆,再去泡柳嘉欣時,成功的幾率就更高了。

“借你吉言,交易吧。”

他是知道這塊毛料內部情況的,既然花了錢,就得完成手續。

交了錢后,這塊毛料正式歸朱達貴等人所有。他決定現場解石。

左聽汐收了錢后,態度悄然發生了變化,語帶譏諷地說:“有這個必要么?拿回去收著,或許還有個盼頭。”

朱達貴平靜地說:“這是五個人一起買的,拿回去也不好分啊,先切一刀,要是垮了就分成五塊,每人抱一塊回去當買個教訓。”

他拿起粉筆,在側面畫了一條線。

這塊毛料里面有塊長條形的冰糯種,雖然做不成手鐲,但能做十幾件吊牌,還能做幾十個戒面,值個幾十萬不成問題。

左聽汐奇怪地問:“你要分成五塊,應該豎著切啊。”

外側已經切了一刀,再深入一公分,又有什么意義呢?豎著從中間切一刀,一分為二,馬上就能死心嘛。

“先切得規整些才好分。”

朱達貴畫了線,親自抱到切割機那里。上機之后,除了譚華才等人外,那些玉石商都沒過來看一眼。就算是劉誠,也走開了。劉誠并不是不關心朱達貴,只是不想讓他尷尬罷了。

反倒是左聽汐,顯得特別有興趣,還特意拿了只強光手電筒,也打開了手機視頻,準備全程攝像。

旁邊的馮曉雨看到之后,也拿起手機。她沒強光手電筒,只能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

“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我第一次買翡翠原石就要漲,大漲!”

馮曉雨好像是為了給自己鼓勁,一邊拍著一邊大聲說道。

左聽汐在旁邊譏諷道:“賭石的奇跡有,但不是每個人都會遇到。”

馮曉雨見切割機停下后,對朱達貴說道:“你去看看嘛,是不是大漲?”

“這有什么好看的。”

左聽汐搶先一步,將毛料分開。

然而,看到里面的顏色不一樣后,他馬上愣住了:“漲了?”

朱達貴也拿出強光手電筒,裝模作樣地照了照后,篤定地說:“這是糯種吧?水頭很足,估計到冰了。”

左聽汐大聲說道:“沒道理啊?怎么可能漲呢?”

左聽汐的話,傳到了劉誠那邊,馬上吸引不少人過來看。他們都知道這塊毛料昨天垮得一塌糊涂,怎么可能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