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達貴與譚華才一個房間,聽他吹噓了整整一個晚上。特別是他對沈詩雅動手的那一刻,更是說了不下五十次。
“知道嗎,我跟向佳於配合得天衣無縫,她一個眼神,我就知道該動手了。要不然,沈詩雅一扣扳機,形勢馬上逆轉了。我把沈詩雅打倒后,向佳於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她的目光中帶著嘉許、感動還有感謝。我當時輕輕揚了揚頭,全盤接下。”
“你跟向佳於怎么樣了?正式交往了?”
譚華才得意地說:“我們經歷了這么多磨難,心已經靠得很近了。”
朱達貴問:“是牽了手還是親了嘴?”
譚華才振振有詞地說:“怎么這么俗呢?向佳於是個很傳統的人,我們在眼神交流就行了。”
“先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朱達貴翻了個身,明天得去騰沖了。
拿回手機后,朱達貴才發現,劉誠給他打了幾十個電話。原本幾天前就要去騰沖,結果耽誤了。
騰沖的原石購買,不是當場成交,而是以暗標的方式,一次性成交。明天是看料的最后一天,幾百噸原石,整齊擺在廣場,寫著重量、礦場、編號等信息。客戶相中之后,后天開始投標。
所有原石,全部采用暗標的方式,價高者得之。
朱達貴這次來云南,不就是想買批原石回去么?這次被一個張亦輝,一個杰克,搞得在原始森林里旅游了幾天。
要不是他的感應距離增加,譚華才等人也沒出事,杰克恐怕不會死得這么痛快。還有那個張亦輝,如果就此收手也就罷了,要是再敢出什么妖蛾子,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譚華才還想拉著朱達貴,再說一次自己的豐功偉績。哪想到,朱達貴僅僅是翻了個身,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朱達貴睡著了,方婧雅和賀國平還在研究案情。他們沒住起陸大酒店,而是在大理古城的西邊,那里好多快捷酒店。對他們來說,起陸大酒店的消費有點高了。
方婧雅篤定地說:“賀局,可以肯定,朱達貴和譚華才等人,之所以能安全回來,背后一定有個神秘人物,或是有股神秘力量。杰克的手下的所謂意外,訓練營的攻擊,以及他們的軍事基地遭到自家導彈的攻擊,都是因為有這股神秘力量。”
她在仔細問過譚華才等人,以及去瀘水實在調查后,才得出這個結論。
朱達貴被某個神秘組織暗中保護,要不然,他就算有九條命都沒了。
賀國平輕輕點了點頭:“這股力量很神秘,到目前為止,M國一直沒查出原因。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股力量對我們沒有惡意。”
這真是萬幸,這股力量能輕易摧毀一個小型軍事基地,能把對方三架直升機弄得失事,M軍還以為是意外失事。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國內,是很恐怖的。不管怎么調查,都是意外。
就以這次的事來說,如果杰克的訓練營,不是遭到不明火力攻擊,他都不會懷疑有神秘力量。那個時候,朱達貴被困在原始森林,譚華才一行人與宋美娜待在一起,必須有第三方勢力才能說得通。
方婧雅問:“他們會不會躲在原始森林里?”
能讓直升機被判定失事,能讓M國軍事基地的無人機自行發出導彈,把M軍基地炸毀,還能讓他們找不到對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
賀國平緩緩地說:“不一定。可以肯定的是,最近一段時間,很多偵察衛星,會重點關注那片區域。”
有件事他沒告訴方婧雅,國家已經派出特種部隊進入叢林,全力尋找這股神秘的力量。如果能讓這股力量為國出力,哪怕是能與他們合作,都是莫大的好事。
“朱達貴明天去騰沖,還要繼續關注嗎?”
賀國平沉聲說道:“當然要關注,境外勢力一定會聯系柳嘉欣,再次聯系時,要正面接觸柳嘉欣,爭取她與我們合作。”
方婧雅說道:“她的手機里已經裝了監控軟件,只要她與境外間諜組織聯系,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朱達貴一覺睡到大天亮,原本六人的團隊,只剩下五個。
這次他們還是租了個商務車,上車之前,朱達貴特意用感應掃描過,沒有問題才讓眾人上車。
只要朱達貴在車上,就算真出現問題,也不算問題。
“朱達貴,這次回去,我準備寫本小說,把我們這次的經歷寫出來,能拍部電影了。”
上車之后,馮曉雨大聲說道。
自從回到國內后,她才覺得真正安全了。上次在大理,要不是沈詩雅,他們也不會這么容易上當。
可怕的是,到了國外,沈詩雅還跟他們待在一起。一路上,馮曉雨還很佩服沈詩雅。哪想到,這么一樣漂亮的女孩,竟然是間諜,還跟對方是一伙的。
朱達貴笑道:“你要是寫得好,我來投資。”
馮曉雨說道:“大家都聽到了啊,這可是朱達貴答應的。到時候,你要是不投資,我天天坐在你的奔馳車上鬧。”
朱達貴隨口說道:“只要有導演看得上,我是沒問題。反正投資個微電影、網絡電影,也不用多少錢。”
馮曉雨說道:“咱們這是叢林大冒險,又是親身經歷,比那個什么囧途要好看得多。可惜,你沒參與。當時你要是去了他們的訓練班基地,感受一下被狼群圍攻的滋味,一定會加大投資。”
朱達貴故意嘆息著說:“你們當時為什么不等我一下呢?我也想摸摸槍,也想感受一樣被一群狼包圍的感覺。”
柳嘉欣輕聲說道:“你要是真去了,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了。這輩子,我都不想再進叢林。”
這次在叢林的遭遇,她確實是終生難忘。在山谷時,她和宋美娜、沈詩雅其實都被拋棄了。成為了杰弗里的開路先鋒,吸引對手火力的炮灰。
現在回想起來,她只覺得悲哀。
擺脫了沈詩雅,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做個正常人,她希望生活能回到正常的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