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巖青,張橫飛前天給你的錢。而且,就在你家里。當時你女兒柳杏花跟你兒子柳青都在場的。在場者還有劉強跟李華兩人。別以為我不知道。”葉不非一臉的義正堂堂。
嗎滴,這能窺視別人的秘密,在掌握了把柄的情況下反擊就是一個字——爽!
“你胡說,我哪有收他們錢。胡說胡說!”柳巖青咬牙說道,不過,口氣調兒倒是越來越軟。老
貨的心理防線實則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杏花,柳青,當時你們都在場的。
前次劉強來逼婚時我已經說過,你母親的病我來處理,你哥的事我也會幫襯著的。
我葉不非講出來的事一定會辦到的,作人要講良心,如果連最起碼的良心都沒有了,那跟畜牲又有何區別?
還有柳青,你那天有說過,絕不要妹妹的賣身錢娶越南媳婦的。
可以看得出來,你雖說腿腳有點不方便,但是,你是個有正義感的人。
我當時也是很欣賞你的性格所以才作出了如此承諾的。
不然,我才懶得管你們家的事。”葉不非摧動氣勢,打坐冥想時提純了的精神力摧發了出來冷冷盯著柳杏花跟柳青。
“爸,我……”柳青看了父親一眼。
“柳青,話可不能亂說!亂講話也要判刑的。”劉強一看,狠狠的瞪著柳青。
“劉強,你這話講得在理。
所以,我葉不非也想對你講這句話。
多行不義必自斃!是否天理自有公斷,不要把警察都當傻子。
而且,也不要自認為有什么人撐腰就能支手遮天。”葉不非在看著一跳梁小丑而已。
“笑話,我劉強還要你葉不非來指點不成?
我也想奉勸你一聲,是黑是白我相信吳所會查清楚的。
打人者就要受到法律制裁。別怪我,在法律面前我劉強即便是你昔日的朋友也不能替你作偽證的。
剛才李隊已經說過,作偽證也是犯法的。”劉強一臉昂然架勢,爾后攤了攤手聳了聳肩,道,“不好意思,法律面前不能兒戲。”
“沒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劉強同志,你是一個好公民好同志。”吳升立即出嘴給劉強發起了好人卡來。
“呵呵,吳所,你的事我也清楚。”葉不非看著他突然詭異的一笑。
“葉不非,你清楚什么?我吳升作人作事從來堂堂正正。”吳升一愣,臉都變色了。
“以為我不知道啊,你的勞力士腕表哪里來的?”葉不非盯著吳升。
“什么勞力士不勞力士的?我不清楚。葉不非,你居然誣陷我,李隊,這小子太可惡了。看到沒,牙尖嘴利根本就是個沒有素質的農村混混。”吳升嘴硬道,自然是在掩飾了。
“勞力士rolex蠔式恒動系列,黑色紀念花紋10鉆的機械男表,原價十萬左右,現價七萬左右,我說得可對!”葉不非一臉淡然,擺出一幅親眼見過架勢。
“高所,講得這么清楚,難道還真有點什么問題?”監控室中正喝著普爾的趙南空那茶杯懸停在了空中,表情嚴肅了起來。
“應該是胡扯蛋!趙支隊,咱們偵辦案子多年,有些成了精的罪犯什么話講不出來。
還不是想搞亂審案人員思緒?這也是一種極為高明的反審訊手段,想不到這個農村娃還有些難對付,居然也懂得反審訊思維。
不過,我相信吳升同志的素質跟職業操守。
而且,作為一名老警察了,那小子雖說手段隱弊性高,但也能識破的。”高建德搖了搖頭說道。
“編,小子,你繼續編。是不是我吳升還收了一輛寶馬,最好是編輛勞斯萊斯出來。不然,不夠檔次。”吳升陰陰的笑道。
“沒錯吳所,那你就太牛了。一個開著勞斯萊斯來上班的小警察。哈哈,肯定會上新聞頭條的。”韋飛在一旁哄笑為吳升造勢。
“吳所,你還真講對了。去年三月份你老婆是不是買了輛紅色的奧迪q3,整車全部搞完差不多三十萬。這錢,你老婆是不是說前年投資到你大舅子包的工程分的紅?”葉不非神秘一笑,問道。
“難道這個也犯法不成?這事兒我吳升絲毫沒插手,也沒以任何方式以權謀私過。完全是我老婆自己的到處問親戚朋友借來投的錢。”吳升滿臉譏諷味兒,摸了一下鼻子,表情輕蔑。
“呵呵,的確如此。是你老婆投的錢不錯,其實,我想說的就是。你大舅子包的工程當時是不是死了二個人,而且沒保險,賠光了。還有屁的錢分。”葉不非閃冷冷譏笑道。
“胡說!沒錢分我老婆怎么還買車?小子,你這編故事的水平也太差了。”吳升猴急著吼道。
“唉……審訊者被嫌疑犯下了套,而且還一直往里鉆,看來,吳升,我有些高看他了。”高所長為了掩飾剛才的吹噓,改觀了一下對吳升的評價。
“呵呵,我看未必。老高,咱們不急,接著看。如果那小子真是反審訊方面的高手,咱們就親自操刀上陣。能碰上這種道行的高手,值了。”趙支隊笑了笑。
“不如咱們現在就過去?”高所長貌似有些坐不住了。
“不急嘛,我對這小子倒是來了興趣。想看看他的道行到底有多深。”趙支隊擺了擺手。
“編個屁!你老婆那輛車子是宏達機械廠的李老板送的。”葉不非一臉玩味兒,而且,臉上略顯曖昧。
“放屁!我們又沒投錢到宏達機械廠,李老板憑什么送我老婆車子?”吳升給氣壞了,脫口而出。
“是啊,你是沒投錢,李總憑什么送你老婆車子?”葉不非偏著頭反問道,一幅‘你懂的’意味兒掛在臉上。
“你放屁,我不跟你胡扯這些了。”吳升臉都給氣紅了,才想到自己貌似給這小子套牢了。一拍桌子用來掩飾臉上的囧樣。
“嗯,這是你家的私事,不扯了。
回去問一下你老婆就明白了。不過,張橫飛送給你的勞力士現在卻是戴在李老板手上的。
投桃報李嘛,一輛車換塊表,李老板相當的‘劃算’。
而你,只不過‘貢獻’了一下老婆而已。”葉不非貌似相當正經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那勞力士明明剛才還……”吳升脫口而出。
“走!到審訊室。”趙南空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走。
高建德再傻也明白了,那是陰沉著臉噠噠著跟了進來。
“趙支隊,這小子滿嘴放屁。先關上幾天讓他冷靜一下再審最好。”一見趙南空進來,吳升趕緊說道。
“葉不非,你剛才所講的是不是事實?記住,在派出所亂講話,擾亂辦案人員思緒也是違法的。”趙南空一臉嚴肅的看著葉不非。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葉不非,你雖說來自農村,應該也讀過書。這句話你應該清楚。”高建德也是一臉嚴厲。
“我坦白。”葉不非一臉誠實的點頭道。
“早說不就得了,真要我們領導出面才交待。小子,明白事理就好,爭取‘從寬’處理。”吳升松了口氣。
“我坦白,為了陷害我,劉強跟李華一伙合伙聯系上了張橫飛。
而張橫飛因為前次工友吳勇的事一直在記恨我。
而劉強要行兇被我自衛反擊打過。李華也一樣,因此,他們聯合起來了。
最后,張橫飛送了五萬塊給柳巖青,又送了一塊價值八萬多的勞力士腕表給吳升。
還送了韋飛一萬。因此,他們全勾結在一起暗中串通諂害我。
而宏達的李老板早跟吳升的老婆有勾搭,所以送了車子。
剛才我故意講勞力士給吳升的老婆送給了李老板,吳升一聽氣壞了,脫口而出,什么剛剛還在。
不錯,那塊表的確還在,就在吳升的辦公桌抽屜一堆資料夾層之中。
不信的話你們馬上過去,一搜就出來了。”葉不非一臉從容。
“胡說胡說,完全是在胡扯蛋。”吳升跟韋飛同時出聲喊道。好像兩只同時給踩中了尾巴的瘋貓。
“高所,咱們過去瞧瞧。”趙南空不理兩人轉身就要離開。
“我斃了你這個混蛋。”吳升手往腰間伸去,李丁一看迅速伸手強行按住了吳升的手,并且麻溜的收繳了他的槍。
“高所……高所,你要相信我,我吳升是那種人嗎?
跟你共事三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吳升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這三年下來,我為所里干了多少事?
一年有七八十天都在加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吳升臉都白了,一下子軟癱在了椅子上。
至于韋飛,早在一旁直打啰嗦了。
而李丁早暗示手下兩個刑警走在了韋飛身側形成包夾之勢。只要韋飛有動作就會下手。
“你它嗎滴都干了什么?”高建德又不是傻子,一看就明白了,氣得一腳把吳升從椅子上踹到了地下。
“高所……高所……趙支隊,我……我……我什么都沒作……我真的沒收過表,沒有啊……”吳升哭喪著蒼白的臉一屁股癱倒在地。
這時,李丁的三個手下拿著一塊手表過來了。
“唉……你個敗類!警隊敗類,抓起來。”高建德憤怒的長嘆一聲,一聲令下,李丁的手下立即拿出了手銬干凈利索的給銬上了。
韋飛也一樣,而柳巖青、劉強一伙一看,立即嚇得腿肚子一軟全癱軟在地。
派出所審訊室的地板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都是。
“我交待,我交待,我的確收了張橫飛五萬塊。我沒辦法啊,他們逼我要,如果我不要就要整死我一家,我一個窮人有啥辦法……張橫飛可是這里的地霸,我惹不起……”柳巖青一屁股坐地下大哭了起來。
“非哥,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的,爸以命相逼,我……我對起你,你打死我這個狼心狗肺的人吧。”柳杏花抽噎著一把跪在了葉不非面前。
“非哥,我柳青是個畜牲,畜牲!”叭叭,柳青朝著自己的臉狠抽了好幾個耳刮子,臉立即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