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長生不老

第243章 big bu big?

一人一羊走出了度假中心,來到后面的草山上,竹君棠拉著小拖車,慢慢地陷入了震驚的情緒中。

“咩!我已經成為了偉大的勞動階級!”在竹君棠的印象中,大陸這邊經常宣傳的勞動者形象,就和自己差不多,有的舉著鐮刀錘子,有的揮動著鏟子,有的坐在拖拉機上,有的推著裝滿磚的小車子建設祖國。

自己是拖著小車子,反正差不多。

“你偉大個錘子。”劉長安沒法和竹君棠好好說話,“看看你自己,最多是一頭連羊毛都沒得薅的蠢羊。”

“咩,你變成羊和我玩。”竹君棠只要自己覺得偉大就行了,并不需要別人的認同,但她需要劉長安陪著自己玩耍。

“嗯?我為什么要變成羊和你玩?”劉長安上次變成羊,是處于不理智的狀態,其實剛剛變身就有點后悔,自己純粹腦抽,為什么認為變成一只比較大的羊,就能震懾恐嚇到竹君棠?

竹君棠的理由是他和上官澹澹昨天晚上出去,沒有帶竹君棠一起去玩,他們肯定執行了什么神秘莫測的任務,正是竹君棠最感興趣的事情。

劉長安便一邊撿羊糞球,一邊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竹君棠講了講,腰間的破布被上官澹澹扯掉之類的細節當然省略了。

竹君棠后悔不已,昨天晚上就應該當場沖出去跟上的,結果白茴拉著竹君棠的手臂,感受到了白茴挽留她時堅挺而又溫柔的心情,竹君棠便留下來陪白茴了。

羊糞球其實很小,像散布在草里的巧克力豆,劉長安拿著一個圓頭鏟,就像一個巨大的挖耳勺,耐心地撿著草山上的羊糞球,一鏟鏟地倒入竹君棠拉著的小拖車里。

“咩啊!快裝滿了。”竹君棠看著裝的滿滿的小拖車,頗有一些成就感,這就是劉長安常說的,勞動讓人快樂嗎?自己果然是偉大的勞動階級。

竹君棠其實一點也不快樂,最多算是苦中作樂,仙女是不用做事情的,都是心想事成,張嘴嗶嗶,就能讓別人實現自己的一切需求。

本來自己變成羊,也是一只仙羊,結果被劉長安改造成了勞動羊,大概當初地主什么的,也是這樣被改造的,

“最近沒有下雨,這些羊糞球都比較干燥了,沒有什么氣味。它用來做燃料非常耐燒而且沒有異味。”

“牛是羊的兄弟,二者的糞便卻有很大不同,牛糞成團如餅,很多牧民會收集牛糞曬干壘起來,應用廣泛,你吃過牛糞燒烤嗎?”劉長安問道,竹君棠多半是沒有吃過的,她太嬌貴了,很多粗糙卻生活

感豐富的事情都沒有做過。

“咩!你吃牛糞燒烤,你才吃牛糞,你還想吃羊糞,我不會拉給你吃的,我要阻止你做這么變態的事情。”竹君棠坐在地上說道。

她依然保持著人類的習慣,屁股挨著地面,兩條后腿伸的筆直,兩條前肢并沒有支撐著地面,而是垂在身側。

看起來像小朋友穿著羊皮玩偶服坐在那里,因為毛全部刮掉了,有點身軀肥美,四肢瘦小的不協調感,和超市里的冷凍整條羊的感覺差不多。

劉長安反手就給了她一鞭子。

“咩,痛。”

劉長安覺得竹君棠壞就壞在長了一張嘴,網上對很多人的評論便是“好好一人,可惜長了張嘴”。

她平常要是不開口,尤其是不和劉長安說話的時候,真的有點小仙女的感覺……不是整天“絕絕子”,“在逃公主”那種小仙女,而是真正仙氣飄飄,氣質出塵的美人兒。

可每到劉長安面前,瞧瞧她剛才說的話“我不會給你吃我的大便”?這是什么變態美少女?

“牛糞燒烤常見于高原牧區,用大石頭圍成灶,灶里放曬干的牛糞和土豆……一般用的是牦牛糞,大石頭燒紅以后在上面放肉烤的滋滋香……重點是用一個涮細干凈的整個牛肚,里面裝滿了各種食材,放在火上燒煮,最后切開牛肚,那個香啊……”

劉長安說著說著就想吃了,一個牛肚里邊能裝一百來斤食材,等回郡沙了就整一個,還能送點給街坊鄰居。

生活,就是要有街坊鄰居之間的走動,才有人間煙火氣,現在很多年輕人單純為了社交而社交,有時候參加各種聚會活動,只是強迫自己有社交罷了。

那就沒什么意思了啊。

這也是很多人覺得自己只是活著,而不是在生活的原因之一。

“有些人口味重的,會先用青草和中草藥喂飽牛,然后看準時間把牛宰殺,把未完全消化的這些草碎和中草藥拿出來,擠出其中多余的水份,加入牛膽汁以及其他佐料,再塞回巨大的牛肚里加牛肉進去燒煮。”劉長安接著說道,然后瞟了一眼竹君棠,其實羊也可以這么操作。

“咩!你看我一眼,以為我會害怕嗎?來,給我的肚肚一刀,把我吃了。”羊抬起前肢,按了按軟軟的肚皮。

劉長安漸漸覺得,有些事情真的是難以改變的,例如某些家庭中,父親習慣唱黑臉,母親是唱紅臉的,有朝一日忽然母親唱黑臉,父親唱白臉,就會讓孩子覺得奇怪而別扭,黑臉紅臉的效果就沒有了。

這種相處模式往往是持續一輩子的,現在劉長安想要讓竹君棠害怕他就像害怕蘇眉一樣,而讓蘇眉每天都氣的暴跳如雷又無可奈何,竹君棠整天在她面前作死蹦跶,好像也不可能。

“疊詞,惡心。”劉長安說道,上官澹澹也喜歡用疊詞,什么肉包包,頭發發之類的。

“咩,你手機上安暖叫暖寶寶。”

“關你屁事。”

竹君棠站了起來,抖了抖身體,拖著一車羊糞就朝著劉長安的屁股頂了過去,劉長安有所防備,反手就按住她的頭,竹君棠掙扎著,拖車側翻,羊糞掉了一地。

有些羊糞球滾到竹君棠腳邊,竹君棠生怕踩到羊糞,連忙轉頭就跑,搞得羊糞球又掉了不少。

劉長安惱火不已,這些羊糞球其實是他幫周書玲撿的,放地里種菜肥力十足,又沒有她的雞糞那么大味道。

竹君棠回頭看了劉長安一眼的表情,頓時有些興奮,拉著小拖車,迎著遠處山頭有淡淡的光芒的風力發電機奔跑而去。

劉長安冷笑一聲,運勁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一股爆發的力量傳遞開來,在竹君棠腳下炸裂,竹君棠和她的小拖車頓時飛到了半空,在竹君棠“咩”的一聲驚叫后掉在地上。

小拖車上剩下的半車羊糞球翻倒在竹君棠身上,把她給埋了。

竹君棠從小養尊處優,真過得是仙女一般的生活,何曾碰過羊糞球這樣的東西,只覺得眼前一黑,四肢繃緊,渾身僵直,又觸發了羊的應激反應,暈厥了過去。

高中的時候,劉長安想寫一本《逃課的一千個理由》,現在可以寫一本《竹君棠在我面前作死的一千個時刻》。

劉長安慢慢地走過去,把她從套索里解放出來,隨手丟在一旁的地上,然后提著小拖車把沿路翻出來的羊糞球重新撿起來裝好。

這花了他不少時間,重新撿完以后,他才把竹君棠撿起來丟在小拖車上,一起拉著回去了。

天蒙蒙亮,廚房和門口的值班室里亮著燈,劉長安把小拖車放在樓下,小心地提著竹君棠的兩條前肢,伸直了手臂以免沾著她身上殘留的羊糞,來到她房間把她丟進浴室里,反正一會兒她自己就會醒來。

劉長安想好好睡一覺,他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竹君棠醒來以后不折騰他才怪,他剛想下樓打擾工作人員再開個房間,走廊上的一扇門卻打開了,白茴探出個頭來左右觀察了兩眼,然后盯著劉長安。

劉長安走了過去,白茴便縮回房間,但是沒有關門

,只是站在門縫里看他。

“早。”劉長安打了個招呼。

白茴喜歡白色,她的睡衣也是純凈的白色,只是她這種身材,除非穿竹君棠的那種玩偶服,不然穿什么睡衣都有點情趣感。

哦,穿玩偶服也不一定,劉長安想起了前一陣子自己在竹君棠的仙女湖給她們拍照片,白茴穿的那熊腿套,熊手套和熊頭套搭配的比基尼,玩偶服也能穿出情趣感……而且很強烈。

有時候看到白茴,劉長安就會想起微博上的那些寫真姬。

寫真姬當然是賣寫真的,不露點,但尺度依然比較大,她們熱衷于購買二次元手游里那些媚宅角色的COS服,然后聯系比較固定比較有名的一些攝影師,拍攝大尺度的寫真,售賣給粉絲們,售價從幾十到幾百不等。

別看不露點,卻依然挺賺錢,最重要的是寫真姬們的良家誘惑力比以前那些福利姬更大,畢竟她們不露點給普通粉絲看,又掛著二次元COS和攝影合作的名頭,遮羞布和牌坊立的比福利姬們有底氣些。

男人就吃這一套,總有天真樸素而糊涂的老板飛蛾撲火,心想著追上她,她就沒有必要拍這些照片,那她就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只屬于男朋友了。

哈哈。

很多寫真姬身材是真的好,只是她們的劣勢往往是真實的皮膚比較差,膚色偏暗,在攝影師的鏡頭和電腦處理后,才粉粉潤潤的無比誘人。

這一點是她們和白茴難以比擬的地方,有規律的作息,健康的生活,干干凈凈的感覺,給白茴拍完照片的修圖過程十分省事。

“天都沒亮,你干什么去了?”白茴低頭看著劉長安的鞋子,上面有泥土,草屑和露水。

白茴以為劉長安是剛剛回來的。

昨天晚上白茴和竹君棠看到劉長安,上官澹澹一起出去了,當時竹君棠就想沖上去看他們要干什么。

白茴把竹君棠拉住,因為如果竹君棠也跑掉,那白茴就不好玩了,她難道和顏青橙玩嗎?

竹君棠還是很講義氣的,留下來陪竹君棠,上樓去找周咚咚玩耍,發現顏青橙居然在幫著周書玲給周咚咚洗澡。

兩人對視了一眼就回房間八卦顏青橙的這種舉動背后隱藏著的動機,同時竹君棠想要驗證一下柚子和奈李哪種水果更大。

“我去撿羊糞球,打算帶回去給周書玲種菜。”劉長安伸出手掌,“羊糞是青草的味道,略腥,你聞一聞,如果能接受的話,也可以直接吃,延年益壽。”

長安并非胡說八道,糞便入藥自古有之,這和金候吃的日餐絕非一回事,糞便入藥主要是能夠調節腸道菌種。

大家都知道,每個人體內的腸道菌種分布是有所不同的,很多胖子體內的嗜糖菌種就比較多。

有時候人想吃甜的,其實只是他腸子里的細菌想吃。

腸道內某些細菌過多或者過少,都容易導致身體不健康,這時候就要找強壯,健康,年輕人的大便來提取其中的一些物質吃下去。

總之,吃屎這件事情是很尋常的,幼年考拉吃母親的糞便,兔子和老鼠吃同類糞便等等,都是基于調節腸道細菌需求的緣故。

“討厭啊,你留著自己吃吧。”白茴打了他的手掌一下,笑著后退兩步,拉開門讓他進來,“去洗個手,臟死了。”

劉長安做的事情總是這么奇奇怪怪,他隨便一件事情,往往就是同齡的男孩子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去嘗試的。

撿羊糞球?白茴聽竹君棠說,她來南山牧場是受到懲罰,要做一些牧場的工作,其中就包括撿羊糞球,結果沒有想到竹君棠沒撿,倒是劉長安去撿了。

撿羊糞球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但劉長安這種亂七八糟什么事情都會做的性子,自然能帶來更多好玩的事情,難怪竹君棠總喜歡跟著劉長安,看看他會去做什么。

就是白茴,也對他有一點點這樣的好奇心。

劉長安去洗了洗手,白茴在這里住了幾天,房間里已經有少女閨房的氣息,洗手間里有淡淡的清香,十分好聞,她的洗浴用品擺放在鏡子前密密麻麻的,讓劉長安有點驚嘆,這錢拿去投資養豬多好,年初開始豬價已經日漸貴了起來。

“你要喝點什么嗎?”竹君棠按著胸口彎下腰,再跪蹲在小冰箱前,朝著里邊的飲品挑挑揀揀,指指點點。

“橙汁吧。”劉長安看著她的小動作,琢磨著這大概就是女孩子的矜持習慣吧,她即便大膽到敢給她看蔓越莓,但是在單獨相處的時候,按著胸口再彎腰,跪蹲的時候雙腿緊緊并攏,都體現出了一種女孩子羞澀而自矜的感覺,挺好。

他順勢坐在了沙發上,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膈著。

白茴不是很樂意地拿了一瓶橙汁出來,她其實也挺喜歡喝橙汁的,所以才買了那么多橙汁放在家里。

可是自從知道經常有人叫顏青橙“橙子”或者“橙汁”的時候,白茴現在看到劉長安喝橙汁,就感覺很不對勁。

他怎么就不吃茴香豆啊?或者他不愛吃茴香豆……不知道有沒有

蠶豆汁。

茴香豆就是蠶豆做成的,蠶豆如果榨汁的話,好像有點黑暗料理的感覺,白茴又去翻了翻零食,氣呼呼地發現沒有蠶豆也沒有茴香豆。

白茴只好拿了一包薯片出來,薯片是土豆做的,和茴香豆一樣都是豆,勉勉強強和白茴有點關系。

她把橙汁和薯片一起遞給劉長安,卻看到劉長安在背后掏了一下,拿出了一件文胸和兩個柚子。

白茴頓時面紅耳赤,結交了竹君棠這樣無厘頭的大小姐,就總是會制造出如此尷尬而讓人羞惱的局面。

昨天晚上竹君棠說要驗證柚子和奈李哪種水果更大,當時白茴不明所以,直到她看見竹君棠拿了兩個柚子裝進白茴的文胸里兜著。

其實哪怕是平平無奇的機場用文胸,也可以兜住柚子,就看對柚子的包裹性,能夠抱住多少柚子的表面積罷了。

柚子也有大有小,就像文胸有A有E。

“我吃柚子。”劉長安把文胸放到了一邊,拿著柚子開始剝皮。

這個季節已經沒有梅州沙田柚,琯溪黃金蜜柚等等品種,劉長安看了看手中的柚子,青皮紅心,應該是越南那邊的翡翠青柚。

個頭不小,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只能握住下面一部分。

白茴連忙把文胸搶到手里,到浴室里穿上,仔細調整了一番,以免他看到文胸兜著柚子的情景以后,產生聯想進而懷疑她其實不如柚子。

等她走出來的時候,劉長安已經把柚子皮剝了,正在一邊吃柚子一邊喝橙汁,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到底是柚子的口感出了問題,還是橙汁的口感出了問題。

“你討厭。”白茴拉著裙子的下擺夾在腿間,坐在了劉長安側面的沙發上,因為坐姿的問題,裙擺側面緊繃,顯露出少女圓潤的腿型,鼓鼓脹脹的。

白茴有看過測試,幾種腿型中有一種像自己的,有一種是安暖那種,最后顯示還是喜歡自己腿型的人更多一些。

不過女孩子似乎都更喜歡安暖那種腿型,瘦瘦長長的,大腿比小腿粗不了多少。

讓白茴有些警惕的是,安暖最近在發布一些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刻意拍胸拍腿的日常照片。

這些照片不刻意,但是有心人稍稍對比一下她高中階段的照片,就知道安暖的身材有明顯的變化,整個人潤了起來的感覺,那種春天生長的氣息,猶如汲水的種子膨脹起來。

“不,我基本屬于人見人愛的類型。”劉長安很有自知之明地說道,“我借你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