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笑容總給一種看透別人的感覺,讓人有些心慌意亂。
顏青橙也發現了,劉長安的臉和劉建設教授確實很像,大概就是一個人不同年齡段的感覺。
如果讓劉長安和劉建設各拍一張照片放在一起,仔細看看都會認為這是一個的青年時期和老年時期。
非環保的父子血脈現象,就是如此吧。
媽媽大概就是這么看,讓顏青橙不敢想象的是,要是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媽媽的約會對象白天陪她逛街,晚上在某個少女家里留宿,星期一到星期五和她的女兒當同班同學,周六周日跑南山陪他的女兒……
“沒……沒什么……我以為你今天和他們一起逛呢,我媽說挺想見見你的。”顏青橙連忙解釋,心中卻在嘀咕,劉建設教授和劉長安從來不會同時出現的吧?
“不大合適,一般家長見了我劉長安以后,有兒子的想讓我當她兒子的兄弟朋友,幫助其成長,偶爾也有想讓他兒子和我發展斷袖之癖的,這種比較少,但不是沒有。”劉長安搖了搖頭表示略微有些負擔。
“有女兒的,就想撮合我和她女兒,哪怕明知道我有女朋友,也想出謀劃策幫助她女兒挖墻腳,甚至二女共侍一夫都比較支持。”
這些事情常常遇見,只是新的國家建立以后,在偉人的帶領下,破除了父權,夫權為代表的男權凌駕于女性的封建陋俗以后,送女兒給他的事情少了許多,也讓他過了幾十年比較輕松的生活了。
要是在以前,慈善仁和的九州風雷劍門門主,常常有自己家的佃戶或者周圍農夫,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請他帶走自己家女兒,只要給口飯吃就行。
這種情況他要是收下了,當然還是會給人家一些銀錢,那時候活著都不容易,把女兒交到他這里,至少不會餓死,有吃有喝。
當女兒的要是懂事體貼,還會時不時地拿點吃的喝的回去,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要不然九州風雷劍門哪里來的那么多女弟子呢?大部分還不是別人非得送上門?沒辦法啊,人有能力,又心地善良,就會不由自主地承擔更多的社會責任。
像蘇眉那種特殊的送上門的情況,稍微少一點,但也不是唯一,長得丑的自然殺了,長得好看的關在房里一起玩耍,發展成自己人。
“你……你臉皮真厚。”顏青橙目瞪口呆,驚訝于劉長安的厚臉皮,盡管感覺他說的是事實,但不至于如此坦然地說出來吧。
更何況他的意思好像是,
如果媽媽見到了他,哪怕知道他有女朋友了,也想讓她和劉長安在一起?
顏青橙可沒有這想法,任何三觀正常,腦子正常的女孩子,都不可能接受吧!她又不是某個非黑的鋤神。
“不過說起來,你比剛開學的時候,皮膚氣色都好了許多,女孩子還是要好好保養才行,光憑著天生麗質,不打扮不保養,很難光鮮亮麗起來。”劉長安觀察了一下,提出了點小建議,要知道就算是安暖,在高中階段也有適當的打扮,化妝,柳月望也會給她吃一些女性適宜的營養食物和保健品。
顏花葉以前應該只是受限于家庭條件,沒有這種提高生活品質和jing致感的認知,她的底子應該會讓她比現在再漂亮個幾分,畢竟是顏花葉的女兒。
顏花葉和柳教授在少女時期應該是不相上下的,沒有道理她們的女兒卻差距比較大。
“是嗎?”顏青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連忙看了看自己的皮膚,和剛進大學的時候確實對比明顯,但也不是竹君棠那種吹彈可破的類型,畢竟顏青橙只是伙食稍有改善,生活壓力也減少了,屬于心情好影響到了身體而已。
“晚上多吃點,白白胖胖的才好看。”劉長安說完便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了。
顏青橙站在原地,他的意思是說她其實也是天生麗質?只要好好保養,也能像他身邊的那些女孩子一樣皮膚好好,軟白Q彈滑爽細嫩?
顏青橙熟悉的女孩子里,她最喜歡竹君棠的皮膚,那是真的沒話說,堪稱仙女的肌膚,顏青橙不指望比得上竹君棠,但是追上白茴那種應該差不多吧
客觀地點評,顏青橙覺得白茴的皮膚有點人工的痕跡,她見過白茴的護膚品,那真是琳瑯滿目,洗完澡之后往身上涂抹各種什么乳啊,霜啊,水啊的都好多層。
總之,今天晚上先多吃點,希望自己也能白白胖胖的吧,顏青橙倒不是在意劉長安的評價,只是有點兒不服氣和爭強好勝的心思在里面,想證明下自己的底子不錯,不會輸給某些莫名其妙,暗戳戳地要和她較勁的人。
劉長安來到走廊的另一頭,看見白茴正在欣賞墻壁上的畫作,一副極有可能是大芬村,烏石浦或者莆田出品的梵高油畫。
這里只是寶郡集團一個分公司的員工度假中心,這一次竹太子大駕光臨,才改善了一些條件,但也不可能弄一些拍賣級別的真品來提高品味。
竹君棠自己都沒有這種“品味”,她對這種近現代藝術品完全沒有
興趣,什么梵高啊,畢加索啊,他們的作品能有竹三小姐的自拍照好看?可笑。
劉長安對這些藝術品興趣也不大,他以前收藏過很多,主要是因為認識作者,留下做個念想,或者是別人委托他保管。
于是很多他就帶進了墳墓里,又被人盜走,有些就捐給各大博物館,這不是萬無一失的保存方法,但已經是最妥善的了,想必大部分托付給他的原作者都沒有什么意見。
他不認識梵高,也不認識畢加索,更沒有欣賞過他們的才華,大凡能被他欣賞的,一般也不至于太落魄。
“好看啊。”劉長安和白茴并肩站在油畫下面,抬頭張望著。
“這個……色彩絢爛,花兒漂亮。”白茴勉強點評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顏青橙已經回房間去了,而且好像沒有打算盯著白茴會和劉長安說什么悄悄話。
“我和顏青橙說話,聲音也不大啊,你擱這里把耳朵豎的再長,也聽不到吧?”劉長安看著白茴軟軟的耳朵,笑著表示疑惑,“還是你會唇語?”
白茴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并沒有變長,她今天的發型就是遮耳朵的,要是耳朵真的變長露出來,就不好看了。
“我才沒有,我只是覺得顏青橙和安暖是同一類人,她們應該能成為好朋友,以后我們三個可以約一起逛街。”白茴當然不會承認了,女孩子的表面功夫一定要堅持鍛煉,只能在心里刀光劍影,要真表露出來落在劉長安眼里,說不定他會覺得她在搞事,不團結,想把他的女性朋友圈弄的烏煙瘴氣。
“你確定?”劉長安上下打量著白茴。
“什么?”白茴不是很明白劉長安的問題和眼神,女孩子約一起逛街是很尋常和隨意的事情,就跟打招呼“吃了嗎”差不多。
“你和安暖,顏青橙走在一起,你們三個就是一個凹字形,你沒數嗎?一高一矮也就算了,兩高一矮,你就沒有什么存在感了,和跟班似的,這是你無法接受的吧。”劉長安提醒她即使是隨便說說,也要考慮到現實情況。
聽劉長安這么一說,白茴隱隱約約明白,為什么自己只和竹君棠是真正的好朋友,但和安暖,秦雅南,顏青橙這些路燈型女人搞不到一塊去。
其實顏青橙還好,不是太夸張,一米七出頭,安南和秦雅南這種是真不想和她們走一起。
“我其實差不多也有一米八。”白茴努力踮了踮腳。
“你跳起來一米八?”
“討厭啊!”白茴認真地解釋,“你看看我,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