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業的救生員在場,白茴也沒有像上次劉長安溺水那樣施加援手,更何況竹君棠也沒有昏迷,她只是受了點驚嚇而已,也不像上次劉長安那樣昏迷過去。
竹君棠到了岸上就踢了踢雙腿,拍了拍雙手,胸口起伏了幾下,張開嘴“啊”了一聲判斷出自己依然是活著的小仙女,便噘著嘴指了指胸前的拉鏈。
她剛剛遇到了危險,正是需要許多撫慰和獎勵的時候,自然是現在這樣委屈小可憐的樣子。
救生員連忙先幫她摘下了頭套,白茴則幫她拉開了拉鏈,把整件玩偶服給脫了下來。
這件衣服汲水以后真的太重了,跟一床泡水的棉被似的,白茴心中略微有些明悟,為什么劉長安看到自己和竹君棠一起玩,總是用一種“你們不太聰明的樣子”看著她們。
看來都是因為竹君棠,白茴是被連累的,像為了抗拒學習,縱身跳水這種寧死不屈的愚蠢精神,白茴就沒有。
拍完照本來就要到泳池里玩水的,所以竹君棠的玩偶服下面就是一套連體泳衣而已,倒是真的比白茴的那套要保守的多。
“看來下午不用學習了。”竹君棠吐了一口水,坐在了濕漉漉的玩偶服上面松了一口氣,她都表現出了如此抗拒的決心,想必只要不是個惡魔,就不會再她身心都受到傷害的時候,繼續虐待可愛的小仙女。
“我真是服了你,不就是學一篇《葛覃》嗎?”即便是好朋友,白茴也無法理解竹君棠這種執拗的腦回路。
很多事情一開始總覺得無法接受,拒絕去思考更多,拒絕去嘗試,但是真正勉強自己去做的時候,往往就覺得其實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難以接受。
就像白茴曾經一直無法接受自己喜歡劉長安的事實,但是真的嘗試面對真實的感情時,也沒有感到羞恥,反而鼓起勇氣去表白了。
當然,表白了之后,這種情感得到傾瀉,白茴覺得現在自己已經擺好了心態,能夠以平常心面對劉長安,把他當成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不,我不學。學習這種行為,對我來說……就像PPPP……”
“PTSD一樣。”竹君棠跳水之后堅決不學習的意志得到了鞏固。
每天上顏青橙的課已經很痛苦了,但是一想堅持到痛苦結束以后,再學習就是第二天的事情,那還能夠勉強完成功課,結果下午就要繼續上課,這怎么受得了?
小朋友都是這樣,小仙女和小朋友沒有什么區別,都不能接受。
“三小姐,有感覺到什么不適嗎?”救生員關心地問道,金主的生命安全關系到高額的薪水和優越的福利,竹君棠去國外度假的時候,也會帶著救生員一起,這樣的工作要找到第二份真不容易。
“沒有。除了一想到詩經兩個字,我就頭痛……我可能需要去醫務室躺一下午。”竹君棠左右看了看,這句話是說給劉長安聽的,但是他居然已經不在旁邊了。
很顯然劉長安把她救上來以后,就丟下她眼不見為凈了。
“劉長安呢?”竹君棠問道。
“好像去更衣室那邊了。”白茴并沒有時刻關注劉長安,只是剛才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而已。
“你們繼續玩兒,我去哄哄他。”竹君棠踢開綿羊玩偶服,感覺到糟老頭子十分生氣,必須把他哄開心,否則他不理她就完蛋了。
竹君棠來到更衣室區域,看到劉長安已經換下了濕衣服,下身只圍著一條浴巾。
浴巾打了一個看上去很牢靠的結,說明他的腰并不粗壯,否則那個結拉不了這么緊,例如電影電視劇里用浴巾包裹下身的男角色,都是胖子的很容易掉下來,而那些好身材的男主角,往往都是邪魅一笑,自己扯開浴巾,跟露出癖似的。
“爺爺!”竹君棠跑了過來,停住腳步在他身后蹦了蹦。
劉長安正在操作那臺柜式干衣機,用不了一會兒衣服就能烘干,他沒有理會竹君棠,只是研究著操縱面板上的各種功能。
“我讓樓下的男裝專柜送衣服上來吧。”竹君棠拿起了墻壁上的電話。
“不用。”
“你生氣了嗎?”竹君棠放下電話,握著他的手臂跳到他身前。
劉長安露出了一個六顆牙齒的笑容。
竹君棠撅了撅嘴,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今天是真的不想再學習了嘛……明天我再學,我保證明天就背好《關雎》,還和你學什么……哥譚市。”
“《葛覃》!葛根的葛,覃覃的覃……嗯,覃覃這個詞你也不認識,明天再講。”劉長安打開她的手,定好了烘干時間。
“那你還生氣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竹君棠并不十分在意,盡管什么“覃覃”這種詞,一聽就有些反人類,并非為機智聰明但是不愛學習的人制造。
“我沒生氣,你見過人和動物生氣的嗎?”劉長安搖了搖頭,人如果對某種動物生氣,一般就殺了。
“可是人經常和他的寵物生氣……我是你的小仙羊嘛,也許就是和寵物差不多,你生氣也有可能。”竹君棠仔細打量著他的表情。
“我生氣又怎么樣?你為了不學習,寧可跳水,誰能管的了你?”劉長安想起她那奮不顧身的一躍就來氣。
“我都答應明天學習了嘛……我剛才忘了身上穿著玩偶服了,就像……嗯……就像咚咚媽要打周咚咚,周咚咚也嗷嗷逃跑啊!”竹君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原諒我這一次嘛……好不好?”
“懶得理你。”
“嘿嘿。”聽到劉長安的語氣軟化了一點,竹君棠低頭頂了頂劉長安的胸口,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背,在他懷里跳了跳,叫了一聲:“爺爺!”
“你怎么不叫爸爸?”劉長安隨口問道。
“這是不是嬲你媽媽別的意思?”竹君棠放開劉長安,有些懷疑地看著他,自己媽媽堪稱絕色,劉長安心動也是很有可能的。
竹君棠曾經認為,如果劉長安能夠和媽媽在一起還挺不錯的,但是她現在已經機智的醒悟過來,這種情況絕對不能發生,現在劉長安和媽媽偶爾勾搭在一起,就聯手折磨的竹君棠痛不欲生,更何況真在一起了?
那肯定就是天天男女混合雙打竹君棠,必須警惕。
劉長安拿著手指頭戳著竹君棠的腦門,戳的她“呀呀”后退,一直把她戳到了墻壁上頂著才放開,這腦子里一點正事沒有,盡在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上思維跳躍。
“你玩去吧,一會兒衣服干了,我就回去了。”劉長安揮了揮手,示意她麻溜滾蛋。
“你陪我玩嘛……”竹君棠拉住他那只舉起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上,“還有那只小白熊,你不想玩玩嗎?等會兒我幫你把她的泳衣系帶扯掉,你就不用偷看,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賞了。”
劉長安給了她的腦門一下,然后把她抱了起來,走到游泳池邊上直接丟進了水里。
“糟老頭子!臭老頭子!”
竹君棠從水里冒了出來,沒有穿著玩偶服,當然不會游不動,朝著劉長安的背影就罵了起來,剛剛才感覺到一點點的溫馨,但他本質還是個狗臉子,一瞬間就翻臉不認人。
她本來就是開個玩笑,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扯掉白茴泳衣泳褲的系帶,但是劉長安反應如此激烈,說明他肯定設想過這種情景,所以刺激到他了。
白茴和救生員看到竹君棠又掉水里,本能地跑來施救,等看到她自己游到了岸邊,才反應過來現在竹君棠只穿著泳衣,輕松自如地游水,并沒有什么危險。
竹君棠有話要和白茴講,示意救生員可以去休息了。
救生員走到更衣區域,因為這里是竹君棠的私人泳池,平常也不可能接待男賓,所以更衣區域并不分男女,救生員看到劉長安只系著一條浴巾,依然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劉先生,身材真好。”
“你認識我?”劉長安也打量著救生員的身材。
“同事們會聊一些八卦,聽他們說起你。”救生員笑著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劉長安問道:“你身材也很好,線條很好看。”
“過獎了,就是想練的強壯一點。”救生員說道:“我叫胡慕芝。”
兩個人聊了幾句,胡慕芝便離開了,劉長安看她年紀也就二十出頭,同樣作為運動系美女,安暖的身材就完美地符合絕大多數男人的審美,胡慕芝的身材其實也很好看,她的臉蛋倒是有些韓式美女的感覺。
說是韓式美女,并不是在嘲諷她動過刀子,愿意把身材練出許多肌肉線條的女孩子,多半沒興趣把臉蛋整成那樣,大概就是天生的。
劉長安坐在躺椅上等著衣服烘干。
竹君棠已經從泳池里爬了出來,正在憤憤不平地感慨,小仙女居然會被如此粗魯地對待,劉長安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只有小M適合做他的女朋友。
“他根本沒有把我當小仙女,他覺得我就是一頭羊而已,所以這么粗魯的對待我!”竹君棠上半身趴在泳池邊上,下半身依然泡在水里,雙腿打的水花飛濺。
“誰讓你總是對她咩咩叫?”白茴略微帶著一絲快意,誰讓你那么喜歡在劉長安面前賣萌?女孩子朝著男孩子學動物叫,本來就有刻意誘惑別人的意思吧?
白茴很快就驅散了這廝快意,還有些歉疚了,這種情緒有些陰暗,好像自己在嫉妒似的。
“咩!我喜歡這么叫。”竹君棠不以為意不思悔改,“咩咩咩!對了,我剛才發現了劉長安對你有些想法。”
“對我有什么想法?”白茴慌亂地瞅了一眼更衣室的方向,“你別亂說……是不是剛才你這么對他說了,他才氣的把你丟進泳池里?”
“這都被你發現了?”竹君棠有些意外白茴能夠猜測到事實真相,“我說讓他來玩玩小白熊,我可以把你的泳衣泳褲系帶給扯了,他就氣的把我丟水里了。”
“他能不生氣嗎?我都生氣。”白茴忿忿地盯著竹君棠,“那我把你的泳衣脫了,你怎么想?”
“我開個玩笑,我就是試探試探。他反應激烈,說明今天你的性感泳衣,有刺激到他。如果他對你散發出的魅力無視了,怎么會反應如此激烈呢?”竹君棠轉動身體,讓下半身也旋轉到岸上,“我以前攛掇你追劉長安的時候就說過,他對你的身材是很感興趣的,你未必沒有機會……現在他已經感受到了你的身材魅力,正是你乘勝追擊的時候。”
“用攛掇表示自己的行為,看來你也知道你做的不是好事?”白茴摸著自己的臉蛋,不知道為什么,臉頰上的皮膚熱乎乎的,心跳的有些厲害,好像真的被竹君棠鼓動的有些蠢蠢欲動似的。
冷靜,一定要冷靜,竹君棠完全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她連狗頭軍師都算不上。
狗頭軍師至少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幫忙想問題出主意,竹君棠完全就是想要搞事,單純地搞事!
“攛掇和鼓勵不是一個意思嗎?我只是覺得它日常用的少,顯得我更有文化。”竹君棠對于自己的文化水平其實并不怎么懷疑,畢竟她已經是《詩經》的研究者了,還有了一定了研究成果。
“攛掇,一般指的是讓人去做壞事,不好的事情。”白茴發現自己有點冷靜不下來,竟然有那么一點相信竹君棠的分析。
“隨便啦!你這人磨磨唧唧的。”竹君棠用新學的一句東北腔說話,“劉長安這種人,注定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之類的,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他不是一般人!”
“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什么人?”白茴疑惑地盯著更衣室的方向,按照白茴高中對劉長安的了解,劉長安是個孤兒,但是后來才發現他是秦雅南的表弟,也結交了竹君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現在連竹君棠都慎重其事地表示劉長安不是一般人,也就是說在竹君棠眼里,劉長安是比她同層次的其他豪門公子哥之類都重要的多的人。
白茴認識竹君棠的時間也不短了,除了劉長安,白茴從未發現竹君棠會像重視劉長安一樣重視其他人。
竹君棠左看右看,壓低了聲音,決定透露一點點背景給傻乎乎的小白熊知道:“熊熊,我告訴你,他其實是超人!”
白茴忍不住按著自己的胸笑了起來,因為泳衣的系帶過份承重有點松了,她怕自己笑著笑著系帶都松了,這時候劉長安又恰巧走進來,那就太尷尬了。
“我點到為止。”
竹君棠學著海洋公園里表演節目的海豚上岸時打挺的動作撲通了兩下,爬到汲水毛毯上打了個滾,站起來以后哼了一聲,愚蠢的人類總是覺得真相荒誕不堪,不肯顛破自己的常識。
看來只有自己才是不同于凡人的仙女,自己就是突破了常識的桎梏,發現了劉長安長生不老的真相。
她已經盡力而為地幫助白茴了,白茴能不能夠在劉長安的后宮中占有一席之地,還是要看白茴自己的造化,竹君棠也不能過于越俎代庖,以免劉長安把她做成一鍋燉羊肉。
“別扯了,我們來拍照吧。”白茴一邊往更衣室的方向張望,一邊惋惜地說道,“你把救生員請走了,不然還有人可以幫我們拍點合照。”
“其實……可以找劉長安幫我們拍照,拍完照也差不多到了吃飯的點,你們可以去吃個飯,然后晚上教我的小弟們學廣場舞。”竹君棠微微一笑,仙女要看穿凡人……不對,要看穿這只小白熊的心事,還是挺簡單的。
“你不一起嗎?”白茴露出很尋常的疑惑表情,因為這并非刻意的安排,只是朋友相處的日常細節問題。
“不了,我晚上不吃飯。”竹君棠擺了擺手,又摸著墻壁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劉長安原計劃衣服干了就要離開,但是竹君棠弄了一套新的攝影系統給他玩,劉長安便留下來玩了玩。
竹君棠攝影技術很一般,器材倒是不錯,許多頂級商業攝影團隊的硬件配置都不如她,不過今天給劉長安玩的只是一臺哈蘇X1D二代,像素不高,性能也一般,沒有全畫幅的高速響應和對焦能力,也沒有其他中畫幅產品的專業性,就是一不上不下的玩具。
這就是它的特色。
好在并非運動攝影,對焦能力差點也能將就,劉長安用個新鮮,主要還是試試竹君棠的各種攝影燈具,劉長安目前才購置了相機和電腦,鏡頭都只有一個,還沒有到玩燈的境界。
他也沒那么多錢去折騰,也不會刻意追求,用竹君棠的燈隨便玩玩就好了,畢竟他要是買個幾萬塊錢的攝影燈回去,家里那三個肯定會呆若木雞地瞪大著眼睛排排站,像被點穴了一樣。
周咚咚不懂多貴嗎?上官澹澹一定會告訴周咚咚,那些錢可以用來吃幾十次燒烤,周咚咚就懂了,于是也變得呆若木雞地被點穴了一樣。
劉長安主要拍攝的是白茴,因為竹君棠也拿著她慣用的徠卡限量版在拍白茴,還時不時地和劉長安搶機位。
竹君棠的限量版很多,她手頭這套就是全球限量250套的,但是實際上在網上訂貨,第二天就能到手,所以說有些限量版真是水的很,沒有那么受歡迎,也大可不必限量。
給白茴拍了一陣子,白茴從竹君棠手里接手相機,然后和劉長安一起給竹君棠拍照片。
兩個女孩子拍完以后,又強烈要求給劉長安拍照。
劉長安在不生氣的時候是個很隨性的人,便開始搔首弄姿,甚至多解開了幾粒扣子,讓她們拍攝下半露的胸肌。
劉長安倒不是對她們男色誘惑,攝影活動就是要放得開……攝影師要不顧形象地扭動身體找到合適的角度,模特要放開姿態找準狀態。
當然,攝影師和被拍攝對象太放得開了,變成了情色活動,那也是常有之事。
總之專注于少女攝影的攝影師,多半不適合作為男朋友……有許多看上去是和攝影師在單獨的房間里拍了照片的女孩子,也不大適合作為女朋友。
純屬一家之言,充滿偏見。
拍完照,劉長安幫助竹君棠的攝影助理收拾東西……她的器材太多,她又沒有興趣維護打理這些器材,自然是要請助理的。
竹君棠和白茴去換衣服,兩個人順便看了看今天拍攝的照片。
“不得不承認,劉長安拍的照片,總感覺氛圍構圖意境,都比我們拍攝的高一個層次,就像專業人士和愛好者一樣。”竹君棠客觀點評了一下。
劉長安給她拍的照片,并非那種粉粉嫩嫩小仙女的感覺,有一種竹君棠很少留意到自己身上具備的美感。
“不知道他修圖有沒有進步這么快。”白茴有些憂心地說道,她也只能在修圖這個項目上當劉長安的老師了,今天看到劉長安拍的照片,比他以前拍的又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
也許只是因為器材的原因,白茴安慰著自己,希望由此可以說明劉長安的學習進步也沒有那么快。
“你仔細看,他給我拍的,像是一個攝影師給自己家里人拍照,正正經經的。給你拍的,更像是男性視角下的美少女,身體各個部位各種姿勢的美好狀態……還有點色色的感覺。”竹君棠對比了一下,發現了其中的一些不同。
白茴不由得看了一眼竹君棠的胸。
“你要死啊!”竹君棠看到了白茴的眼神方向,伸出手指插白茴的雙眼。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白茴擦著自己的眼睛,還真被竹君棠插到了,眼角被她戳了一下。
“快滾,晚上你就讓他吃熊熊好了。”竹君棠依然氣呼呼的。
“討厭。”白茴抱著竹君棠臉紅紅地笑,她看到有幾張照片上,自己的身材確實被劉長安拍的很夸張的感覺。
劉長安走到電梯前時,看到白茴正騎在一架小木馬上……似乎正是上官澹澹上次來玩,騎過的那一架。
“我……我看它挺可愛的。”白茴似乎是擔心被劉長安笑話,趕緊不騎了,也走到電梯前,“你也要走了嗎?”
“嗯。”劉長安點了點頭,“你再騎一會吧,挺鍛煉腰力的。”
“我又不用刻意鍛煉腰力。”白茴走進了電梯,“我經常跳舞,對腰部的鍛煉就足夠了,而且我們女孩子平常都會做一些組合動作保持身材。”
“挺好。”
“對了,樓下新開一個餐廳,我記得表姐原來給了我一張VIP卡,要不要去看看?”白茴翻了翻包包,翻來翻去,好一陣子才找出來,因為不是事先準備好的,所以要找很久。
“這個餐廳有胡蘿卜,菠菜之類的吃嗎?”劉長安看著她翻包以后問道。
“你喜歡吃胡蘿卜和菠菜嗎?”白茴十分疑惑,在他看來劉長安就是個肉食動物,安暖和劉長安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安暖總是會把她碗里的肉夾給劉長安。
給男朋友夾肉吃,這放在以前是女朋友心疼他的表現,但是白茴認為現在的女孩子這么做,只是因為她們怕發胖而已,也不是什么值得稱贊的品行。
“不是,眼睛不好就要多吃胡蘿卜和菠菜,我剛才看到這張VIP卡在你手邊翻來滾去好幾個來回,你都沒有看到,說明你需要補補眼睛。”劉長安關心地提醒她,大家都是朋友,不能看著她眼瞎而不提點健康建議。
“有的,一起去補眼睛嗎?”白茴咬牙切齒地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搖了搖頭,他的眼睛那么好,還能放大縮小遠攝微距功能齊全,并不需要。
走出電梯的時候,白茴扯著劉長安的衣袖,劉長安不想和她拉拉扯扯的,更何況現在也確實有點餓了,瞅了一眼電視墻上剛好有這個餐廳的廣告,菜品似乎還行,便和白茴一起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