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遠方的天邊一片火紅,一朵朵云朵,被陽光倒映的猶如火焰。
院子四方高墻,幾根長的竹竿架上,爬滿了花藤,稠密的綠葉襯著紫紅色的花朵。
暖風自西北方吹來,花朵緩緩搖擺,位于院落中央的大樹,也不斷抖動著枝葉,傳出沙沙沙的聲音。
跪坐于樹蔭下,卻是唯獨只有陳慶豐一人。
為黑講的這一堂課太簡單了,陳慶豐需要好好的思索一番,到底怎么才能夠讓黑聽不懂,把這一次每月任務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一篇亂古大帝生平,完全就是勵志故事,一篇心靈雞湯。
要是可以去掉后尾的部分,完全就是毒雞湯,但可惜和陳慶豐想要拍死衛侯一樣,這絕世坑師系統根本不允許。
陳慶豐突然的有著一股明悟。
一絲靈機一閃即過,陳慶豐曉得了一種方式。
絞盡腦汁的思考了半天,但陳慶豐還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此時陳慶豐也曉得,在這里做手腳的余地太小了。
到了大妖這層次,已經凝聚了妖丹,開啟百竅,吞吐天地靈氣,感悟天地之道,論起靈慧遠遠超越了常人。
不能夠少說一字,不論是陳慶豐如何變著花樣,這么簡單的勵志故事,黑都能夠聽得懂。
黑是能夠懂得,可要是黑死了呢?
直接殺死這斷然的不可行,可要是出現了其他變故意外。
比如說龍門。
龍門現世,時間倒是不定,前后相隔可能二三十年,也可能是五六十年。
而這一次龍門出現的時間,就在三日后。
如今黑前方無路,已經斷了上進之路,這是上一次躍龍門失敗留下的隱患,這是不可修復的道傷。
黑要再進一步,必須再去躍龍門,唯有躍龍門成功,不但能夠一飛沖天,突破大妖層次,成為妖王層次,還能夠化龍,身懷真龍血脈,成為一方妖神。
一步登天,成為天下至強者之一。
可謂是大造化,大機緣,但可惜按照正常情況,這黑是不可能再去躍龍門了,因為上一次躍龍門失敗,留下了大道之傷,這一次躍龍門成功的幾率,實在是太過渺茫了。
這完全就是送死,黑并不傻,所以自己要忽悠對方去。
不,這不是忽悠,這是為了黑好。
彌補道傷,化為龍身,成為天下至強者種種的好處數不勝數。
關鍵也去掉一個隱患,省得心中不安。
自己這幾個便宜徒弟,沒有一個好玩意,死一個,都要放鞭炮慶賀三天。
陳慶豐緩緩思考,嘗試著溝通絕世坑師系統,這一次絕世坑師系統倒是未曾阻攔,陳慶豐雙眸中浮現出一道光亮,這一件事情最關鍵的一步妥了。
直接拍死打殺這不允許,但迂回一下,反倒是可以了。
這絕世坑師系統到也不迂腐,這操作的余地就大了,不過陳慶豐心中有著明悟,這不光是迂回借刀殺人就可以的、
躍龍門對黑至關重要,這是一次大造化,這才能夠獲得允許。
同時也有著這一次任務太難,適當的減弱難度因素在其中。
是的,陳慶豐要是這一種方法成功,那么最后的獎勵,已經是和S級卡片無緣了。
真正的S級卡片,就是不耍一些歪門邪道,可以在講授中耍手段,但絕對不能夠在其他方面耍手段。
S級沒有,那么A也可以了,這也是資深無上宗師。
水準不敢說天下第一,但也是天下少有,絕對是武道法相中的強者,再加上陳慶豐手中的玄冥重水旗,二者疊加在一起就是最頂尖的那一批。
到時候就不是陳慶豐被困于神都,反而是陳慶豐主動出神都,去追殺那金鵬了。
金鵬:麻麻批,我還沒露面,還沒裝逼呢,就要別追殺了,你說氣不氣。
想到此處陳慶豐不由的浮現出微笑來。
陳慶豐目光看向黑較為祥和,猶如看待親兒子的老父親,感慨的講道:“黑你躍龍門失敗,已經傷了根基,未來前途有限,一輩子止步于此,再無進步可能了。”
黑較為聰慧,也很激靈,陳慶豐開口故意提及道傷,立即就自桌案后面站起,走到了陳慶豐正前方,撲通一下子跪拜在地面上,連連叩首的講道:“還請師父慈悲,賜下彌補道傷之法。”
陳慶豐眉頭一皺,腦海中回想著某個劇情,開始模仿起來嘆息一口氣講道:“難,難,難。”
連續三個難字落下。
黑臉色一片慘白,神色較為悲苦。
前路以斷,進無可進,這對于求道者而言,乃是最為痛苦的事情。
不由的連連開始磕頭,要陳慶豐賜下解決之法。
衛侯自一旁,此時見此一幕,不由的忍耐不住開口講道:“此道傷外力不可彌補,唯有追溯根源躍龍門,才能夠修復根基。”
“三師弟何必在此為難師父,恰巧三日后龍門于安江開啟,不如去躍龍門。”
“到時候躍龍門成功,不但根基修復,還能化為龍身,獲得真龍血脈,成為大乾第五位妖神,”
陳慶豐目光看向衛侯,這真是小機靈鬼。
果然自己這一批三個徒弟就不對,表面看上去各個團結友愛,實則都是暗中捅刀子。
這批弟子不行,等到自己于神都脫困,換一個馬甲重新來過,一定要是正面角色,徒弟不能再是這歪瓜裂棗,怎么也要收幾個真君子,好為自己養老送終。
指望這一些玩意,怕是老了會被他們連骨頭都給吞的干干凈凈。
衛侯已經先通了一刀,不過倒是完美的配合了陳慶豐。
看著抱有一線希望,用著渴望目光看著自己的黑,陳慶豐無情擊破了對方最后的希望道:“青說的不錯,黑你要修復根基,唯有躍龍門。”
黑最后希望消失,雙眸中浮現出絕望,不由的辯解講道:“上一次躍龍門失敗,再躍龍門絕對不能成功。”
說道此處黑語氣不由的激昂起來,雙眸中生出冰冷,煞氣開始流露于外,語氣咆哮的喊道:“難道是師父要我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