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風法師,看著我這張臉!這可是愛藍星,愛協會,隨時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赤子之心臉。”林奇用著搞笑的話語,降低著這句“無心之言”的鋒銳。
在某種意義上,這相當于“亂臣賊子”的指責!
可不是在變相夸著自己。
漠風莞爾,“不用激動。”
“主要是在五十年前有一位法師學徒入學時也這般說過,跟你從背景到語氣,都很相似。”
“誰?”林奇有一絲不好的聯想。
“傳奇法師烏雷爾。”漠風語氣神秘。
“是他!”王若綾忍不住掩嘴驚呼。
“很出名?”林奇有些尷尬。
原身軀主人留下的記憶遺產不多,現在想想,還得感謝他老人家留下了250分基礎知識分。
王若綾頓時扭頭,目光詫異,“傳奇法師烏雷爾,引起霧月之變讓整個評議會險些分崩離析的強大存在。至今下落不明,曾經的手下都盡數潛伏,已經有十年沒消息了。”
林奇只能咧咧嘴。
把他和“傳奇法師”關聯起來,確實是無上的贊譽,但對方是一位叛亂份子,那可就另說了。
“哈哈,我就是感覺而已。”漠風法師回望著車窗外大笑著。
這一幕仿佛只是一次無心之談。
魔都的永久居留人口不過數十萬,但加上得到臨時居住權的服務人口,總人口數達數千萬之多,每日無數貨運空運往返運送物資,堪稱整個藍星最為繁華的大都市。
接下來兩天,林奇和王若綾都在半島酒店周圍的商業圈閑逛著,品嘗著魔都當地特色美食,用腳量度這片商業步行街,累了便在永聚河岸上的露天咖啡廳品嘗一杯苦咖啡,觀賞夜色下傳說中的熠熠星河。
不過林奇入獄到出獄,口袋里都沒有裝過半個鋼镚,讓他這幾天成了小富婆王若綾包養的對象,軟飯硬吃,一飯三吃、吃得毫無心理壓力。
不過法師圈內部使用的是“秘制金幣”系統,而洛云曦送出的那件“骸骨法袍”本身就價值2400秘制金幣,從另一個角度講,林奇才是真正的小富豪。
“秘法金幣”本質上由多種具有良好魔法承載性的金屬鍛造出來,傳聞有“jing金”、‘秘銀’、“寒鐵”等。
不過林奇悄然檢索一番,發覺整個藍星壓根沒有過任何“jing金礦”、“秘銀礦”之類,仿佛這些金屬都是從天上掉下來,來歷神秘。
并且開學后,所有的東西統一由學院分配,從魔寵、守護靈再到法袍、煉金器具這些,也跟不用他們提前購買。
商場內,林奇臉戴口罩,手提兩個紙袋,里面裝滿了采購的襯衣、連衣裙之類,也包括一雙送他的鞋子。
而王若綾這一次進入的是商場內衣店,林奇想想還是不敢跟進去,站在門口和其他男性一樣充當門神,同時腦海里默默拎著魔方與翻閱手機。
一心兩用,反正他的記憶宮殿,就是起著“照相館”作用,檢索的事情后面再說了。
這幾天林奇都在惡補知識,翻閱手機里前身主人的點點滴滴,省得真的碰到哪個老同學,只能尷尬說一句“哈哈,是你啊。”
至于是誰,誰知道呢。
忽然,林奇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抬頭發現王若綾正走出來,身邊還簇擁著幾位初高中女生,她們正在嘰嘰喳喳地議論著。
“綾姐姐,我會以你為榜樣努力的。”
“是啊,姐姐太棒了,我就沒有這么聰明了。”
“姐姐,姐姐,要記得我,我叫趙楚薇。”
幾人一直到王若綾走到門口靠近林奇時,才好奇望著他。
“保鏢。”林奇瞬間恢復站立軍姿的氣勢,身軀挺拔。
“哇哇,保鏢哥哥,你要替我們照顧好姐姐哦。”瞬間幾位追星女孩湊過來向他問好。
林奇則是有些不習慣這種熱情,微微后退了一步。
總算王若綾插入,為幾位小女生都簽名后,她們才心滿意足地揮手離開。
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一直到淹沒在人潮里后,林奇才重新打量了一番身旁的少女。
“怎么了?覺得現在偶像的我和前天苦大仇深的我,形象不一致?”王若綾娟秀的鼻子一挺道。
“不至于。”林奇笑了笑,“就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是一位大流量偶像,帶著口罩逛商城也能夠被粉絲認出來。”
王若綾輕拂發髻,嘆氣道,“名氣不夠的話,怎么在魔都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贖回祖宅呢。”
林奇繞繞頭,“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飯圈,有點新奇。”
王若綾望著遠方來往如梭的人潮,“其實她們都很可愛的,能夠這么單純地喜歡、追隨著崇拜的人。如果不是有迫不得已苦衷,我可能會一直販賣著夢想,直到無人問津才離開。”
林奇微微感嘆。
哪怕互聯網不少人抨擊瞧不起流量明星,但是前世的他,壓根沒有這種和大紅偶像并排相談甚歡的機會,包括半島酒店這種出于荷包考慮更不是不會入住。
直到成為“法師學徒”,他才天然地躍進到另一個階層。
換作前世,那便是國考進入中央部位,再成為某位要員的秘書。成為法師,便是外調成為一方大員。
所以剛剛幾位小女生,哪怕不舍,都不敢叫自己的偶像日后回去。
已經不再是一個圈子里了。
當夕陽的余暉染黃永聚河上的粼粼波光,如烤得有些酥脆的泡芙時,林奇也王若綾也結束行程,回到了酒店內,發覺漠風法師已經在這里等待多時。
“諾,你的骸骨法袍,應該沒什么問題。”漠風將紙袋遞給林奇,“不過在你能夠制服不死生物之前,我勸你別作死召喚它們。”
看林奇接過后,漠風才點頭,“你們明天中午就按照錄取通知書上的指示,在附近的渡口,憑著通知書搭乘輪船即可,退房這些我會交代好的。”
說完他便舒展起筋骨,“我今晚打算去酒吧街逛逛,你們要來不?”
王若綾搖搖頭,“今晚是祖父母的忌日,我等會打算過去拜祭一下,你們去吧。”
林奇雖然當了多年處男,此時還是斷然拒絕,“我陪王若綾一起去吧。”
畢竟吃了兩天軟飯,是該為身體力行,為富婆出把力了。
同時他的目光,落在了紙袋里的“骸骨法袍”上,那如針織的袍面,仿佛就是一枚枚“秘法金幣”串起來。
至于意外?
呵,他現在就敢立下FLAG,燒個紙錢都會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