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啦呀啦,為什么你們都這種表情呢,人家很可怕么?”
突然,沁月的畫風從驚悚故事匯變成了少女動漫風,不光身上繚繞的黑氣在一瞬間消失,就連臉上都掛上了燦爛的微笑,合著雙手笑瞇瞇的說道。∷頂∷點∷小∷說,
沁月過于快速的轉變讓已經打算閉目等死的楚扉月和正在彷徨無措的劉思倩都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彎,這種反應怎么看都不對勁吧!
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下意識的,不確定的兩個人都朝對方望去。但兩邊過于靠近的距離卻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兩個靠的實在是太緊了。
這不是廢話么,剛剛擁抱在一起舌吻了好幾分鐘的兩個人,肯定是抱在一起的嘛。
就像觸電一般,劉思倩撇開了楚扉月,和他拉開了足有一只手臂的距離,然后抱著手,愧疚的望著面前臉上還保持著微笑的沁月。
“沁月,抱歉,我真的不是想挑撥你和楚扉月之間的關系,只是我實在是……”
但是解釋到了一半,劉思倩卻說不下去了。還能說什么?自己控不住自己的感情,喜歡上了一個明明已經有了女朋友的男孩,這個男孩還特么的是自己從前和現在的學生,現在自己強吻人家被人家的正牌女友逮了個正著,自己還有什么可解釋的么?
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去和沁月解釋啊!
突然,劉思倩一扭頭,一臉決然的朝著秦淮河的欄桿沖了過去,看那速度根本就是一副要跳下去的樣子——這姑娘一時想不開,準備尋短見了!
楚扉月嚇了一跳,立馬抬手準備用法師之手將她給攔下來,但沁月比他的動作更快。楚扉月的手剛抬到一半,沁月已經瞬移一般,堵在了劉思倩和秦淮河之間,然后攔腰一把將劉思倩抱了起來。
挾著劉思倩的腰,沁月轉向楚扉月,臉上的笑容一顫一顫的,看起來總有一種很勉強的感覺,“哥哥,我要和倩姐聊一些女孩子之間的私事,能請你先離開么?”
“呃…沁月,有啥事,咱兩個回家去說成不。”楚扉月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
雖然沁月現在已經風平浪靜,但光憑著直覺,楚扉月就能感覺到,沁月表面的平靜下隱藏著的巨大的波濤。
妹妹生氣了啊,她一定生氣了啊,碰見這種事情隨便哪個女孩都一定會生氣的吧!
“這個,可不行哦~有些事情,是只能在女孩子之間講的,難道哥哥終于打算和我做姐妹了么,我不介意的哦。”
說著,沁月松開依然渾身僵硬的劉思倩,從背后變出了一把巨大的鱷口剪刀,陰測測的笑著,一邊“咔嚓咔嚓”的擺弄著,一邊對楚扉月說道。
尼瑪尼瑪尼瑪,用那兩把柴刀和鋸刀拼起來的剪刀!一看到沁月竟然直接把自己黑化時候的武器拿出來,楚扉月的腿瞬間就軟了七分,差點沒直接跪掉。
“既然哥哥沒有意見的話,就請哥哥先回家吧,我和倩姐,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好好的‘談談’呢。”
沁月特意在“談談”上加了重音,這讓楚扉月和劉思倩的心頭都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但現在沁月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最終,在沁月毫無商量余地的眼神逼視下,楚扉月沒堅持幾秒鐘就宣告敗退,只好朝著劉思倩遞送了一個“壯士,你先走一步,我等會兒就來”的眼神,然后低著腦袋去跟燒烤攤老板結了賬,順帶賠償了人家一套桌椅的錢后,垂頭喪氣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順帶的順帶,楚扉月這一次是用現金結賬的,拿帝國金幣來付錢這么蠢的事他可不想再干第二次了。
在給錢的時候,燒烤攤的老板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楚扉月的肩膀,楚扉月則對此報以苦澀的微微一笑。
最后朝著已經移步到另一張還干凈著的的桌子,正在沉默著的兩個女孩望了一眼,楚扉月沮喪的邁開腿,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本來夜就已經夠深了,離開了秦淮河的地界,沒有了那些漂亮的華燈,整條街幾乎就只剩下路燈來提供照明,整條街道還在開門的商店屈指可數,雖然路上的車還是有的,但是整個背景的氣氛卻十分的悲涼,倒是很切合楚扉月現在的心情。
不過滿腦子還都是剛剛發生的事情的楚扉月,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小的生活細節就是了√
邁著機械的步伐,楚扉月保持著很慢的勻速,精神有些恍惚的一步一步的朝著家走去,結果卻和一波正在打追擊戰的黑·社會人士不期而遇。遠遠地,楚扉月就看到一個長得胖胖的中年人正在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在前面瘋狂的奔逃著,在他的后面則跟著幾個穿著整齊的黑色運動服,手中用繃帶纏著砍刀,面色兇狠的年輕人。
在看到楚扉月之后,那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人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樣,一邊朝著楚扉月揮舞著雙手,一邊大聲的吼叫道:“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他們要殺了我!救救…啊!”
在奔跑的時候,是不可以大聲講話的。就在那個人對著楚扉月大喊大叫的時候,那群黑衣人之中突然有人猛地一個加速,貼近了那個胖男人的身,直接高舉起砍刀對著中年人的后背就是重重的一刀。中年人凄慘的尖叫了一聲,直接摔在了地上,胖胖的身體滾成了一團。
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后,那個中年人還準備爬起來,但其他的黑社會人士已經為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砍刀對著那個中年人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亂砍,完全就是一副要把人活活砍死的架勢。而且在砍人的時候,這些人根本連一點叫囂的呼喊都沒有,氣氛嚴肅的好像他們是正在處理工作的上班族,而不是在街頭砍人而且是直接把人砍死的黑社會打手。
同時,最開始沖上去將那個胖男人砍倒在地的黑社會青年則一邊解著自己手上纏著刀的繃帶,一邊小跑著來到了楚扉月的面前。
楚扉月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臉上,稍稍的驚愕了一下,這個人竟然是楊明漢。
堂堂省委書記的兒子,學什么不好,非要學黑社會去當街砍人,還真是古怪的嗜好…
至于當街砍人影響不好什么的,真抱歉,楚扉月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那還管的了別人怎么樣,愛死就死吧,反正和我不認識。
倒是楊明漢這家伙湊過來干什么,當沒看見把我空過去不就拉倒了么?非要湊過來,這不是自找麻煩嘛。
“呦~晚上好。”楊明漢取下了綁在手上的砍刀,握著刀把讓它和自己的小臂貼在一起,然后才舉起空著的那只手和楚扉月打了招呼。
看他熟練的樣子,顯然玩刀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這個晚上我可一點也不好…你在干什么?”
“處理外國賊。”
“啊?”楚扉月感覺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但不成想,楊明漢一指那個慘叫聲已經漸漸弱下來的胖男人,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傻逼原先是房產局的一個小官,他想要把一處被國家劃歸為機密級的房子廉價賣給外國人,在進行房屋產權操作的時候觸發了預警機制。他倒是挺機靈,立馬就想到自己可能要倒霉了,直接就卷了一筆公款準備逃到云南去,只不過被我們堵在路上了。”
“一看我們把他圍了,他直接把車扔在了交叉路口,扯開車門就跑。我們追了他差不多有半條街,才在這追上他…”
“賣國賊嘛,沒人權的,砍死了也沒關系,這種人每年我都要處理不少,早就習慣了。”
楚扉月驚訝的看著楊明漢,還真看不出來嘿,這家伙原來不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啊!
他的工作,竟然是擁有殺人權限的秘密警察,這份工作可是略叼啊…
或許還兼著一群黑社會打手的老大,因為楚扉月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將那些正在用那個已經被他們砍死的賣國貪官的衣服擦著砍刀上的血的黑社會打手和經過大量培訓的專業人士聯系到一起。他們頂多,也就是一群更加“專業”的社會混混。
“竟然是這種工作…還真是刮目相看呢。”楚扉月瞥了楊明漢一眼,“你們還要處理尸體吧,我就不占用你們的寶貴時間了,回見。”
說完,楚扉月就向楊明漢擺了擺手,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著燈光下楚扉月那正在逐漸縮短的影子,楊明漢突然感覺自己這么傻乎乎的自己迎上來,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垂下手,連帶著將貼在手臂上的砍刀垂下來,刀尖指著地面,楊明漢搖了搖頭,扭過頭來看著那邊已經開始做事后處理的手下們。
大家都做這一行很久了,什么步驟什么流程全都一清二楚,就算不用楊明漢去指揮,大家也都搬尸體的搬尸體,潑溶血劑的潑溶血劑,將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看到那邊確實已經沒有自己什么事了,楊明漢便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這邊完活了,你們那邊呢?”
“跑了啊…真特么的,那群外國佬還真夠滑的。”
“行啦,不怪你們,回來吧,我請大伙喝一頓。”
“老地方見吧,拜~”
“這頭豬的妻子和兒子?一起吧。”
“送他們去下面團聚,一了百了,省得以后麻煩。”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