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轉眼看去。
見這老道手中托著一顆灰蒙蒙、內有氤氳之流轉的圓珠。
之前又聽那銀婆婆說起混元老祖的名號。
心念一轉,便知是此人了。
從這顆圓珠和名號來看,應該是之前被他廢了的那人師門長輩。
廢了小的,來了老的。
江舟既然出手,也早有預料,并沒有什么意外。
他毀了別人,別人要來報仇,也是天經地義。
但這老東西嘴巴未免太臭。
江舟當然不會慣著他,直接開口道:“正是你家爺爺。”
“老東西,連你家爺爺也不認得了?”
混元老祖大罵:“小畜生!”
這一聲老東西將他氣得須發直豎。
想他修行兩千余載,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
“燈花!先助老身脫身!”
“此樁有古怪!”
此時,那被縛在遁龍樁上的銀婆婆急聲大叫。
她不急不行。
這蟠龍金樁不僅能捆縛住她,令她瞬間喪失抵抗力。
不僅如此,被縛在這根樁上,她身上的法力在不斷地被消磨,連道行也在一點一點地被削去。
再這么下去,她不僅連掙扎的力氣都會失去,甚至連道行都會被削掉,再沒有翻身的余地。
燈花婆婆微一遲疑。
若換了往常,她可不會去管。
但眼前有混元老祖、玄玉真人在前,還有那幾個正在對峙的人。
而且這帝陵之中,隱秘太多。
若是沒有銀婆婆,她不僅對付不了這么多人,也很難在帝陵中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當下肩頭花燈轉動,頓時怪影重重,朝著遁龍樁纏去。
江舟自然不會讓她得逞。
今天他恐怕是難逃被這幾個老怪物群起而攻的局面,能少一個是一個。
若非這銀婆婆不是太過大意,并未將自己放在混元觀不說能成為當世仙門圣地,卻也不用再仰其鼻息……縱然是面對紅塵三仙,他也不用懼怕了!
這等巨大的誘惑,令混元老祖多年修持的定性都漸漸消失,甚至那一絲貪婪都無法再掩飾,不知不覺之間,于眼底顯露。
連陰沉謹慎的本性也被他拋在腦后,篤定江舟技窮,再無后手。
難以按捺,驟然暴起。
手中混元珠沒入虛空,下一刻,便出現在江舟背后。
竟是要一舉襲殺江舟。
混元老祖處心積慮,蓄勢而為,打著一擊必殺的念頭。
盡管未將江舟看在眼里,卻也仍是全力施為,如獅子搏兔,和對付一品至圣并無差別。
江舟不過是三品道行,依仗各種外力,雖能與一品周旋一二。
只憑自身,卻又哪里能抵擋一品之威?
更何況對方還是偷襲?
當即便被這一珠子打在后心。
“噗!”
一口鮮血噴出,江舟被打得向前飛射。
混元老祖心頭一喜,伸手一探,一股狂風倒灌,便遙遙將江舟攝來。
他卻是想以攝魂之術將御使仙寶之法得到手。
眼前還有大敵,若不能立刻掌握這兩件仙寶,爭搶起來,變數太多。
混元老祖突然暴起,出乎眾人意料。
銀婆婆被縛在樁上,燈花婆婆被九天元陽尺追得狼狽不堪。
玄玉真人一時未曾反應,慢了一步,再想要做什么,已經來不及。
混元老祖動作極快,五指一曲,便將江舟腦門抓在掌中。
“哈哈哈哈!”
“小畜生!都獻給老祖吧!”
眼看就要得手,混元老祖再不掩飾,放聲狂笑,狀若癲狂。
卻見江舟頭頂五色氤氳,混元老祖這驚。
這五色云煙竟擋住了他傾泄而出的法力。
“區區護身之寶,也想擋住老祖?”#
“垂死掙扎!”
混元老祖面色一厲,正要施展手段。
卻見已經近在眼前的江舟忽然抬頭一笑,森白牙齒令混元老祖莫名一寒。
江舟手掌一翻,便手握彈月滅魔弩,按下機括。
“哧!”
一聲破空厲嘯,彈珠化作若有若無的暗金色細線,瞬間將混元老祖頭顱貫穿。
“啊!”
這叫聲卻是一旁的玄玉真人發出。
如此變化,實在令人震駭。
堂堂一品至圣,竟然讓一個小輩陰死了?
哪怕是依仗仙寶,也令人難以置信……就連被縛遁龍樁上的銀婆婆,和正與九天元陽尺周旋的燈花婆婆,都不由將目光投來,滿是不可置信的驚駭之色。
江舟落在地上,輕舒了一口氣。
這一著兵行險招,也實是不得已。
剛剛得了巨靈神圖錄,真靈又不缺,只是一個混元老祖,他要殺了,并不是難事。
只是那個衣衫襤褸的和尚,實在讓他忌憚……
“垂死掙扎!”
混元老祖面色一厲,正要施展手段。
卻見已經近在眼前的江舟忽然抬頭一笑,森白牙齒令混元老祖莫名一寒。
江舟手掌一翻,便手握彈月滅魔弩,按下機括。
“哧!”
一聲破空厲嘯,彈珠化作若有若無的暗金色細線,瞬間將混元老祖頭顱貫穿。
“啊!”
這叫聲卻是一旁的玄玉真人發出。
如此變化,實在令人震駭。
堂堂一品至圣,竟然讓一個小輩陰死了?
哪怕是依仗仙寶,也令人難以置信……就連被縛遁龍樁上的銀婆婆,和正與九天元陽尺周旋的燈花婆婆,都不由將目光投來,滿是不可置信的驚駭之色。
江舟落在地上,輕舒了一口氣。
這一著兵行險招,也實是不得已。
剛剛得了巨靈神圖錄,真靈又不缺,只是一個混元老祖,他要殺了,并不是難事。
只是那個衣衫襤褸的和尚,實在讓他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