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第119章 春秋十八刀

剛得的神通“請神”與“誅鬼”不一樣。

若說后者是被動技能,前者就是主動技能,而且消耗極大。

這請神也有兩種“請”法,各有利弊。

一種只是請得神靈神力加身。

好處是完全受自己控制。

弊端是獲得的神力多寡,全看身自修為能承受多少。

一種是直接請神靈附身。

好處是能獲得神靈的全盛之力。

不過弊端也很大。

一是消耗極大。

上次“不小心”請了一次,一刀下來,二十個真靈直接沒了。

二是不完全受自己控制。

就那次似乎跨越時空的一刀,江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經斬了出去。

若是沒有直靈,也沒有足夠的功力或法力,就會和他第一次使用太乙五煙羅一樣,直接抽取氣血和精神。

就他現在的實力修為,不用直靈,直接請關公附身,恐怕能瞬間將他抽干。

真靈的獲取難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他辛苦了這么久,也不過區區一百個,一刀就去了二十。

江舟現在算是知道真靈這玩意有多珍貴了。

再加上不完全受控這一點,請神靈附身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輕易動用的好。

其實相比于請神,江舟對于請神圖錄本身更感興趣。

能從圖錄中領悟到神靈的“道”,簡直是買一送一。

他發現武圣關公圖上的春秋十八刀和他的柳葉金刀簡直是絕配。

若能學全這套刀法,金刀在手,那真是所向披靡。

手握長柄,猛地一抖。

腳踏罡斗,身形迅猛,刀光如練,繞身飛舞。

一道道鋒銳的刀風破空,嘶嘶之聲不絕。

院旁的幾棵樹枝葉被吹得不斷搖擺。

一時間,刀光寒照,如片片霜雪,籠罩小院。

江舟忽地單手握刀,在長柄上一滑,握住刀柄尾端,倒拖在地,腳下連踏幾步,向前疾行。

大金刀拖在地上劃出一串火星。

行得數丈,猛地再踏前一步,長袍下擺突然如風吹簾動,足影微閃。

只見一道金色大彎月自下而上撩起。

三四丈外,一株柳樹上幾根枝條微微搖動,然后竟齊齊墜落,斷口光滑無比。

春秋十八刀之二,挑袍!

江舟身形不停,猛然回旋向前。

順勢將金刀長柄貼在腰間,隨著他的身形向前急旋,刀如金輪、如圓月,刀風呼嘯。

春秋十八刀之三,磨腰!

金輪急旋,江舟只覺體內氣血忽然一滯,金輪隱去,長刀當啷落地。

人也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春秋十八刀,不僅是騎戰刀法,也是步戰刀法。

立馬,挑袍,磨腰,絞項,纏絲,翻身,舉鼎,破竹,摧馬、拖刀、回馬、蓋頂,亂舞,夜戰,摸須,睜眼,青龍,偃月,合共十八刀勢。

這是他唯一能從圖錄中牢牢記住的信息。

至于刀法本身,兩天下來,他也只學全了兩刀。

第三刀至今未能純熟。

只不過江舟也不沮喪。

武圣刀法,學得一點都是賺的。

重整血氣和心神,江舟又接著演練刀法。

以他現在的功力,十張柳葉,足夠他練上三兩個時辰。

時至深夜,才一身疲累地結束練刀。

然后回到房中,坐在榻上誦念元神大法經文。

到了第二天,又變得精神奕奕。

簡直跟開了掛似的。

照常到解冤堂審理案件。

解決了幾樁比較輕松的案子,執刀人帶進來一個報案的苦主。

江舟看了一眼這苦主,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像是個普通的農戶。

不過看衣著家境似乎還不錯。

這苦主是昨日就來報案的。

翻看了下記錄了他報案經過的文卷。

江舟微覺詫異,他從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不由抬頭問道:“你說你買來的羊,全都變成了石頭?”

苦主一臉氣憤地道:“不錯,那個刁老實真不是東西!我與他這么多年同村,他竟然不知道哪里弄來這等邪術,竟來騙我!”

這案子看起來并不復雜。

就是這苦主從一個人手里買了一批羊,但那批羊很奇怪。

買回去后,不吃也不喝。

苦主很是擔憂,請來了村里的一個有多年經驗的羊倌,也看不出問題來。

他以為賣主是坑他,故意賣給他病羊,想去找賣主理論,卻發現賣他羊的人早已經搬走了。

過了幾天,他更是崩潰。

那批羊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全變成了一顆顆白石!

讓江舟多加注意的,是那賣羊的人叫刁老實,就是之前報案說自己得神靈托夢,找到弟弟的那人。

指石成羊,雖說不是真的變成羊,從眼前的苦主所說來看,不過是種幻術、障眼法。

但也不應該是那個刁老實能掌握的。

根由十有八九出在他那個失蹤了幾天的弟弟。

江舟稍微沉吟,便對一旁的乙二三和另一個執刀人道:“你二人一道前去查看一番,看能不能找到那刁老實搬去了何處。”

這四個人現在已經成了他得力的助手,平日里能幫他解決很多繁瑣的事。

這種沒有什么風險的事,他一般都是讓執刀人去做。

就算有意外,這幾個執刀人現在身上都有他給的鐵牛法水和陰雷符,都不需要法力便能發動。

一般的小妖小鬼,也不大可能傷得了他們。

“乙三六,現在怎么辦?找不到那刁老實,我們怎么回去向大哥交代?”

說話的正是受了江舟之命一起出來辦差的執刀人之一,編號丁四五。

乙三六咬牙道:“這老小子,上回過來就看他不是個老實的,要不是大哥心善,老子早就要他好看。”

他二人剛剛從刁老實家中出來。

不出所料,家里早已經人去屋空。

問遍了村中的人,連他的親友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顯然他根本是早就打定了主意坑人一把,拿錢跑路。

丁四五道:“要不回去稟報吧,大人為人寬厚,此事非我等之責,應該不會怪罪我二人。”

“不行!”

乙三六斷然道:“大人是寬厚,但我等也不能不知好歹。”

“若非大人庇護,你我兄弟四人,恐怕已經尸骨早寒,大人恩德,我們難報萬一,卻也不能如此糊弄。”

他瞪眼道:“難道你想一直在大人庇護下混日子不成?你可以,我不能!區區小事,若都不有為大人分憂,還要回去煩擾大人,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丁四五惱道:“這……我也沒說不辦,可是人跑了,咱們能有什么辦法?”

乙三六瞇眼沉吟半晌道:“雖然大人非是常人,但若論當執刀人的時間,我卻比大人長上許多,在跟隨大人之前,你可知我是靠什么活下來的?”

丁四五搖搖頭,好奇道:“說來也是,你這乙三六的編號,似乎從來沒換過人,算起來,應該有兩三年了吧?”

兩三年對別人來說轉瞬即逝,但對執刀人,那是一個漫長的時間,簡直就是執刀人里的老前輩了。

刀獄數百執刀人,能活過一年時間的,絕對不超過十分之一。

乙三六目露回憶道:“不瞞你說,當年我也是曾在江湖上行走,只是被人所害,下了提刑司大獄,為求活命,便趁肅靖司來挑人時,自薦當了執刀人……”

他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道:“我雖比不得大人那等人物,但也算有些武藝在身。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我在江湖上也有些頭面,識得不少人,也是靠著這個,我才能茍活至今。”

“這姓刁的雖然跑了,但我知道有人或能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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