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ngdiange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九靈元帥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九靈元帥純九蓮寶燈:、、、、、、、
陳莫白的話語落下,精赤上人和陳靈明兩人臉色激動,立刻跟上。
倒是宇文寶志,面色平靜,眼神沒有任何起伏波動。
作為天帝后裔,他曾經三次蹭過煉制五階法器的過程,但那三次全部都失敗了,其中一次,甚至還是化神出手。所以,對于這次陳莫白出手煉制五階法器,他雖然有期待,卻也沒有第一次那種翹首以盼的心情了。
陳莫白帶領著他們來到了煉器場中央,這里有一個特制的工作臺,上面已經擺好了這次要用的材料。
宇文寶志首先看到的,是兩塊完整巨大的皮毛,一塊油光滑亮,蘊含著濃郁的土行靈光,另外一塊遍布金毛,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一靠近就感覺渾身燥熱,汗流不止。
回想之前的圖紙交底,宇文寶志知道,這是貍力和金炎狻猊這兩頭真靈的皮。
除此之外,邊上還有一個銅鑄的架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工具,以及兩根雪白的彎月獠牙。
不過這次的學費,就只夠五靈法袍的,所以這兩根獠牙飛劍的煉制,他們幾個并沒有看到相應的圖紙。
“我先開始煉制土靈法袍,這件簡單一點,你們仔細觀察,聽我指揮,記下心中的問題,練成之后再問我。”
陳莫白的聲音平靜,神態自若,似乎煉制一件五階法袍,對于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宇文寶志聽了之后,也不由得屏住呼吸,與身邊的兩人一起目不轉睛地觀看著陳莫白的動作。
法袍的煉制,關鍵在于材料的鞣制,這一步若是沒處理好,就算是能夠練成法袍,也不會耐用。
陳莫白讓宇文寶志將工作臺上的鞣料取來,這是他利用東洲這邊的材料調配的,主要原料是長生樹汁,還有其他的靈植汁液混合。
隨著一道道法印打入了貍力皮毛之中,這些鞣料也被取出,一一化散融入其中,緊接著,這件五階下品的材料,開始變得內斂,原本肆意的土行靈光,被鎖在了皮毛其中。
這個過程原本需要持續很長,但陳莫白之前就已經處理過一遍,這次僅僅是演示一番。
鞣制之后,陳莫白接過了精赤上人遞過來的筆,在皮毛之上按照圖紙的放樣畫好了線。
畫完線之后,陳莫白又接過陳靈明遞過來的一把剪刀,這是他以五階玄金煉制的,鋒利無比。
隨著一聲聲利落的切割,所有圖紙上需要的部件,全部都被裁剪了出來。
最后就是組裝了,陳莫白神識念動之下,所有的皮毛部件開始在工作臺上緩緩融合,化為一道道流光,漸漸地,一個法袍的輪廓開始顯現。
之后,陳莫白又示意身邊三人,將臺子上的一樣樣材料遞給自己,開始給這件土靈法袍繡上紋飾,同時打入一道道禁制,附加神通法術。
他的審美肯定是超越天河界這邊的,所以在法袍徹底成形之后,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為之驚嘆。
但包括宇文寶志在內的不少人,臉上都浮現出失望之色。
因為這件土靈法袍之上,并沒有感知到靈性的波動。
也就是說,這僅僅是件四階巔峰的防御法器。
看來,是失敗了。
就在宇文寶志內心想著陳莫白浪得虛名之時,后者卻是伸手一指點在了剛剛出世的土靈法袍之上。
參同契運轉之下,這件法袍突然就像是經過了數千年的時光洗禮,開始泛起了淡淡的土黃色靈光。
這個靈性,就是貍力的皮毛原本就承載的。
貍力數千年成道,其身上每一個部位,都汲取了天地精華,在參同契的作用之下,就像是皮毛成精一樣,出現在了法袍之中。
隨著法袍之靈出現,土黃色的靈光也開始從每一個部位亮起,將之前繡上的所有紋飾盡皆點亮,仿佛擁有生命一樣,大放光明。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感震撼,尤其是宇文寶志,他參與的三次五階煉器過程,都是失敗在了啟靈這一步。
但無論是哪個煉器師啟靈,都是鄭重其事,各種祭壇陣法甚至是還有貢品,有的甚至是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沒有任何反應,最終只能夠尷尬收場。
然而眼前這位東荒青帝,卻僅僅是一指點出,就令得這件土靈法袍,輕松的誕生了濃郁的靈性,晉升成為了五階。
此情此景,讓他們感受到了煉器的神奇之時,也深深的感知到了自己與陳莫白的巨大差距。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你們都記住了嗎?”
這個時候,陳莫白將自己手指收回,對著身邊的三人問道。而土靈法袍依舊懸掛在半空中不斷綻放靈性,將材料中潛藏的所有真靈特性激活,天地之間的土行靈氣向著這里蜂擁而至,催升著這件已經五階下品的法袍,再次晉升。
“敢問青帝前輩,這法袍啟靈在您手里為何如此簡單?”
宇文寶志忍不住第一個開口,如果能夠掌握這一手啟靈之術,他覺得自己也能夠嘗試煉制五階法器。
陳靈明和精赤上人一聽,也是豎起了耳朵,他們最關心的問題,也是這個。
“萬物皆有靈,尤其是五階的材料,皮毛之類來自于真靈,最起碼也是汲取沐浴了數千年的天地精華,日月星光,我們只需要小小的將其激活點化,就能夠讓其沉睡的靈性覺醒。”
“所以法器啟靈的關鍵,可以是賦予,但更多的是喚醒,前者的例子就是本命法器,與修士一起成長。但絕大多數我們煉制的五階法器,做不到像是本命法器那樣精細耐心的蘊養賦予,畢竟精力有限,所以用喚醒較為簡單。”
“越是高階的材料之中,潛藏的靈性就越是充足,喚醒也就越容易。也正是因此,高階的法器,才需要靈性。”
陳莫白將自己在大學時候學習的內容簡化了一下,告知了宇文寶志三人。
舞器道院作為仙門煉器祖庭,對于煉器的研究,基本上已經是登峰造極,有關法器靈性的課程,是在一開始就講的,為的就是塑造所有煉器師對于靈性認知的大框架。
只不過說來容易,想要做到的話,卻還是需要該有的煉器術品階。
當然了,陳莫白能輕松做到這點,全靠參同契。
這也是仙門之中,可以說化神門檻最低的功法了。
只需要尋到一件與修士資質心性完全契合的高階法器同參即可,比如說云牙老祖、承宣,甚至是懸戊、白光兩位,一開始的根基,也都是參同契。
陳莫白煉化了丹鼎玉樹中的道果,參同契也被帶著提升到了化神的層次,甚至還看到了六階練虛的玄妙。
也正是因此,他現在煉制五階法器,基本上是十拿九穩。
“多謝青帝前輩指點,傳道之恩,請受我一拜!”
宇文寶志聽完了陳莫白說的有關法器靈性的內容之后,卻是恍然大悟,他在煉器術之上,是真的有天賦,剎那之間就感覺自己的煉器境界大增,不由得一臉鄭重,直接就對著陳莫白行大禮。
“多謝掌教傳道!”
邊上的精赤上人和陳靈明兩人,也同樣反應過來,跟著宇文寶志行大禮。
“你們出學費,我教你們,這是明碼標價理所當然的事情,無需多禮。”
陳莫白卻是揮揮手,阻止了他們。
這一跪說不定又是一條線,還是這樣兩清比較好。
宇文寶志一臉遺憾的起身,陳靈明卻是已經在想著用什么借口在東荒這邊多留一段時間,向掌教請教更高深的煉器知識。
唯有精赤上人,只覺得寶山就在眼前,然而自己卻只能夠挖到些許表層的收獲,一臉遺憾。
這個時候,他非常羨慕陳靈明是五行宗的人,可以隨時請教。
“青帝前輩,法袍的品階好像有點不穩定。”
這個時候,宇文寶志指了指懸在半空中的土靈法袍,發現被喚醒的濃郁靈性,汲取了海量的土行靈氣,強行晉升到五階中品之后,卻是忽閃忽暗,有些跌落下來的趨勢。
陳莫白微微一笑,再次伸手一指,純陽大道之力籠罩了土靈法袍,很快就將其固定在了五階中品。
不斷閃爍的法袍靈性,也在大道之力加持之下,凝聚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小豬,兩只后腿站立,前腿作揖,對著陳莫白不斷行禮。
“五階中品,勉強算是合格吧。”
陳莫白將土靈法袍拿到了手里,把外形、禁制、神通等等都檢查了一遍之后,說了一句令得在場眾人都為之咋舌的話。
要知道,有些曇花一現的圣地,傳承的鎮派至寶,也就是五階而已。
這件土靈法袍若是拿出去賣的話,估計會被整個東洲所有元嬰搶破頭。
畢竟防御法器的價格,一向都是遠超攻擊法器的。
甚至就連無塵真君都有些心動。
“不愧是一元真君的傳人,這一手煉器術,神乎其神!”
敖雨霞看著正在自己兒子手上的土靈法袍,一臉驚嘆。
“我感覺,一元真君的煉器術,在陳小友這個境界的時候,是不如的。”
無塵真君卻是開口說了這么一句,道德宗和一元道宮在東土做了六千多年的鄰居,對于一元道宮引以為傲的煉器術傳承,也早已經了如指掌。他能夠肯定,一元道宮的煉器術不配與陳莫白的相比。
“這樣啊。”
敖雨霞聽了之后,目光灼灼,心中想要讓宇文寶志拜師的念頭更甚。
而在這個時候,土靈法袍傳遍了這次參與煉器的七個人,最終還是玄德心眼多,捧著法袍送到了陳莫白的身邊,后者接過之后,直接就懸在了臺子上,也沒有趕玄德走,開始了第二件火靈法袍的煉制。
因為是給自己煉制的,所以陳莫白設計的時候,稍微花哨了些,神態也較為放松,但手法依舊穩健而精準,每一步都游刃有余。
在他的指揮之下,身邊的宇文寶志四人開始忙的團團轉,將一件件東西遞上。
不遠處,看到玄德蹭到了陳莫白的身邊聽課,連元衍火蕭玉璃三人才反應過來,十分后悔。
早知道就厚著臉皮過去了,現在火靈法袍已經在煉制之中,他們只能夠在遠處眼睜睜看著,時不時的操縱火脈將靈氣引導過去。
不久之后,火靈法袍成形,在參同契之下,一團火焰在法袍之上燃起,隨后一頭金炎狻猊從中踏出,眼神兇戾,靈性暴烈。
陳莫白看到,卻是面色一喜。
這靈性越強,就代表著法袍的潛力越強,而在參同契之下,法袍火靈也是只能夠乖乖聽話,將材料之中蘊含的真靈之力徹底激發。
伴隨著一團團火焰的燃燒,器靈形態的金炎狻猊竟然長出了第二顆腦袋。
“金獅王庭的始祖真靈,乃是一頭九頭五色獅,神通廣大,曾經讓天尊也吃過苦頭。那九頭五色獅自號九靈元帥,在我人族初來東洲之時,每月都要過來吞吃百對童男童女。吾派祖師輔佐人皇建立東土皇庭最艱難的一戰,就是與那金獅王庭的交鋒。”
無塵真君看到火靈法袍的器靈形態,想起了宗門典籍之中記載的內容,不由得感慨出聲。
自東土皇庭在東洲立下法統,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與金獅王庭大戰。
也正是因此,在人族勢大之后,基本上都是逮著金獅王庭打,最終在和九頭大圣的一戰中,將金獅王庭徹底滅亡,只留下金炎狻猊這一支逃入荒墟深處的遺孤。
不過依舊是被道德宗率領東洲正道,征伐開辟,趕盡殺絕。
“九頭五色獅的血脈已經被你們東洲正道滅絕了,金炎狻猊的真靈血脈濃度,估計就連五成都不到。”
敖雨霞在之前看到金炎狻猊還未處理的皮毛之時,就已經察覺到上面蘊含的真靈氣息,雖然濃郁,但卻并不是很精純。
“但畢竟是九靈元帥的血脈,還是殺干凈了比較好。”
無塵真君卻是平靜的說了這句話,讓敖雨霞都不由得眸孔瞇起。
她也是真靈。
不過她也非常清楚,東土皇庭能夠在東洲立下法統,是多么的不易,道德祖師在其中居功至偉,甚至還被奉為國師。
也正是因此,與金獅王庭的仇恨,是刻在道德宗歷代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