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神話鑄長生

21:武藝斗戰;異獸赤髯金駝

“二娃,你個狗東西呀!還說別叫我惹禍,還有臉說我是惹禍的根苗。”

“我看惹禍的是你吧!你才是惹禍的根苗!”

殷瑤兒一只腳被枯藤吊在苑前一株歪脖子大柳樹上,整個人倒掛著蕩秋千,嘴里依舊罵罵咧咧。

“爺爺還說讓你來保護我!我都要被你害死了!你這狗…嗚嗚…”

話未說完,赤髯金睛駝上紅袍青年伸手一指,根根柳條好似活了過來般虬結卷繞,將殷瑤兒嘴巴裹嚴實。

“聒噪!”趙承隱冷哼說。

紀緣見此,并未怯場,走上前拱手。

正要說話。

趙承隱袖袍法力涌動,左手指掐訣,橫轉指印,直接點向紀緣。

根本不給紀緣飆廢話的機會。

“噗颼颼”地上青草根根繚繞,霎時霧氣騰騰間。

紀緣一看不好,縱步翻身,一躍丈許,將墻壁上力士們擔柴用的扁擔抽出一根。

碗口粗,丈許長的扁擔,拿在這紀緣不足四尺的九歲小娃手中,極為違和。

甚至連手都握不住,極不趁手,只能兩手交錯,正反持握。

“果然有武藝,好俊的身法,難怪慎兒不是你對手。”趙承隱面色微肅,伸手橫指。

地上青草霎時化作丈許來高,根根如蛇一般妖嬈,從四面八方纏繞過來。

氣勢洶洶,一時間竟將沿途房屋、墻壁都頂得垮塌,帶起赫赫破風聲,似鋼鞭抽打過來。

刨除半千年修為的水貨大佬‘青蛇君’。

這是第一次正面面對修士法術。

紀緣根本不敢有半分怠慢,縱步屈膝,轉身蹬地,以神魔武學第三式‘雙羊頂’,瞬間凝聚渾身氣力,脊柱如龍,手中扁擔橫掃,剎那間抖出全身勁力。

噗欻欻!

扁擔橫掃千軍,氣爆聲響徹,將飛落而下的根根藤蔓掃成齏粉。

同時扁擔承受不住力,前端木屑翻飛,竟也炸斷數尺。

手中還剩半截扁擔。

四面八方根根青藤連綿數十丈,無窮無盡。

但紀緣并未見半分驚慌,反倒心里有了底。

這青藤威勢赫赫,但對身具神魔玄功,萬鈞之力的他而言,還差點意思。

于是竟好整以暇說:“你家慎兒非貧道敵手,道長若僅憑此術騁威,只恐亦非貧道敵手也!”

修成法力,哪怕僅僅微微一絲,連一年道行都遠遠算不上,卻也是仙流道術中人,可自稱‘貧道’。

“小兒輩猖狂,先擋下這招再說吧。”趙承隱篾然一笑,并不放在眼中。

根根數十丈青藤席卷而至,根本不給紀緣喘息之機。

“道長既贊貧道身法高妙,我又何必硬擋?”紀緣嗤笑,將身躍起,一縱步,便跳上殘缺房梁。

又一縱身,試圖憑借神魔玄功,憑空橫挪丈許,跳上更高處。

背后風起,身下有青藤繚繞而上,試圖纏繞半空中紀緣腳腕。

紀緣看也不看,手中剩下八九尺的扁擔向下橫掃,將青藤蕩開。

這次收了力,青藤未斷,扁擔亦未損。

人在半空,連扯三個空翻筋斗,橫挪兩丈許,竟瞬間到了趙慎、趙承隱頭頂上。

“快躲開!”趙家叔侄二人都是嚇了一跳。趙承隱一把將累贅趙慎推開,急抽雙金鞭,試圖架住扁擔。

不料紀緣扁擔輕輕一晃,并未照實打在金鞭上。

而是趁機翻身落地,瞄準一臉懵色的趙慎就是一扁擔。

“噗!”遭一扁擔打在背上,趙慎口嗆鮮血,只覺被鐵鞭打上了,五臟六腑翻騰,慘叫倒地。

不過紀緣實際并未用多少力,約莫千分之二三的力。

關鍵是趙慎太弱了。

“慎兒!”

“道長,現在趙慎在我手上;請先將殷小姐放了。”紀緣提溜起還在噴血的趙慎。

“你!!”趙承隱又驚又怒。

怒的是,紀緣區區微末道行,敢以此來要挾他。

驚的是,此子近身斗戰武學竟如此神鬼莫測,是他修煉一百余年,生平僅見。

“啪嗒!”柳樹藤條一松,殷瑤兒跌落在地,已昏厥過去。

“我放了那小妮子,你該放了慎兒了吧?”

“道長真是為人敞亮,不枉貧道剛才給你留了臉面。”紀緣扁擔一指,卻并未放人。

趙承隱臉色鐵青,他當然知道紀緣意思。

若是不留臉面,挨那一扁拐的,就是他了。

趙承隱有心上前一鞭打死這張狂小兒,然心頭自忖,若按武藝,自己顯然不是敵手。

縱然他家傳的太保橫練金身武學苦練百年,力能二指伏虎;在玄微教中,平素以擅長斗戰著稱。

但交手僅半合,相比這般萬鈞之力,以木拐隨手破鋼鞭般具千斤之力的青藤法術,且身法亦鬼神莫測的紀緣而言。

差距太大了。

“聽說趙慎昨日丟了血靈脂;道長挾令侄而來,是來討要的吧?”

“果然是你搶的?”趙承隱喝問。

“道長何其不智呢;若血靈脂不是我拿的,道長過來一通打砸大展雄威;這般豈不冤枉好人?”

“若是我拿的,那‘血靈脂’我便已然用了,道長此來,不過得罪一位同道而已;就算你打贏了,把我弄死,抽魂煉魄,也要不回血靈脂啊?”

“況且,若是打輸了…”

“夠了!休要啰嗦,你既然這般說,那血靈脂難道不是你拿的?”趙承隱打斷,他打算給大家一個臺階下。

“當然是我拿的。”紀緣搖頭晃腦。

“你該死!!”趙承隱雙目煞氣浮現,抽鞭就要沖上來。

但卻見紀緣一臉淡然的從胸前掏出一個錦盒:“喏,這不是血靈脂嘛?”

在趙承隱驚愕的眼神中,紀緣自顧自指著錦盒。

“我是拿了,但我只是借過來看一看嘛;畢竟血靈脂這種‘高級貨’,我這寒門子弟,可是一輩子也見不著啊。”

“哼。那慎兒也是你打的嘍?”趙承隱冷哼一聲,表示并不相信紀緣鬼話。

紀緣連連搖頭:“那我可不知道,誰知道趙慎兄弟怎么摔地上摔暈了。”

“我只是過路,順手從他手中拿走了血靈脂,打算仔細觀摩一下,等趙慎醒了,就拿來還給他嘛。”

趙承隱面色陰晴不定:“你拿出血靈脂,是打算還給我們?”

“小道友武藝非凡,實乃仙家津粱;若有借有還,這件事情,就算做罷也可。”趙承隱不想再替家族廢物糾纏這種爛事了。

這紀緣一身神力,武藝又如此莫測;真交起手來,他并不覺得自己能從紀緣手中討到便宜。

“好啊,還給道兄當然可以。”紀緣眼睛一亮,打蛇隨棍上,當場叫起了‘道兄’。

“但是道兄你施法打傷我手下力士,還將我的丫鬟殷瑤兒吊起來;她自幼膽小身子又弱,一旦受驚,就得害大病…”

說著,紀緣眼睛目光灼灼看向那噴云吐霧的雄偉異獸赤髯金睛駝。

趙道兄這頭神俊異獸,扒了皮練‘風囊’豈不正合適嘛?

當向‘道兄’討要過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