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救世主

第92章 天生霸氣

正文第92章天生霸氣

正文第92章天生霸氣

顧誠把股權結構按照高盛方面的運作建議調整好之后,自然要向納斯達克提交初次審查的申請。八一中文網≥=≠≤8≥1≤≤≥≤≤≠

華爾街是個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不管來米國的第一周如何注意行蹤隱秘,到了這一刻,有心人自然都知道顧誠如今身在紐約。

身處名利場中,各路懷著不同目的的人都會蹭上來。或蹭熱度、掘媒體爆點;或上門看看有沒有機會借錢給這位華夏眼下炙手可熱的新經濟新秀,搭一趟順風車;又或者是送名聲上門,求名利交易。

得知顧誠被多家知名的產業界和金融界媒體約談采訪了,高盛投行事業部總監布蘭科.菲恩很夠意思地給顧誠去了個電話提醒:

“一般情況下,有新經紀公司提交納斯達克初審申請之后,都會有《紐約時報》或者《華爾街日報》的人上門求采訪的。如果是互聯網分類,還會額外有《連線》,這些都是公事公辦。應對得好的話,對于后續審查程序的進度也有幫助,甚至還能讓股民對這家公司有更好的印象。需要我們派專業公關專家培訓你怎么說么?”

這也算是高盛全套服務的內容之一。

“不用,謝了,我自己該怎么說就怎么說。”顧誠謝絕了布蘭科.菲恩的好意。

布蘭科暗道如今的后生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依然讓人了一份應對媒體的公關稿到顧誠郵箱里。至于顧誠看不看學不學,他就沒辦法了。

第二天一早,顧誠在新澤西的高盛總部借了一個會議室,然后同時接見了三家媒體的采訪者。畢竟顧誠現在在紐約還沒有自己的辦事處。

一張會議桌,四杯咖啡,連文件稿都沒有,純粹隨便聊。

這陣仗也是沒誰了,尤其《華爾街日報》派來的那個金女記者,見了這安排之后,暗忖難道顧誠就不想弄點兒私底下造勢的py交易?

三家媒體一起見,還怎么單獨塞回扣?

一般來說《連線》和《時代》這些雜志,是不會收取多少好處費的,因為它們的報道對于公司未來在大型投資客眼中的估值和形象沒有幫助。

但給《華爾街日報》塞錢,幾乎成為納斯達克擬上市公司的通病了。

誰都知道,別看這家報紙只有5o萬米國用戶訂閱、全球訂閱也不過2oo萬。但《華爾街日報》的在投資界影響力絕對比那些外面行量幾千萬的大報還要牛逼得多。

因為訂《華爾街日報》的這2oo萬訂閱,背后實打實就是全球2oo萬個金融機構/投資機構高管。報紙上說某家新公司大約值多少,大多數投資客都會相信。

“顧先生您好,我是《華爾街日報》的記者塞拉.特蕾莎。”

“《時代》編輯林登.圖爾。”

“《連線》凱文.凱利。”

幾個采訪者先自我介紹了一下。

“非常感謝諸位的賞光,給我一個讓米國人民更加了解我的機會。”顧誠跟三人一一握手,說了幾句客套話,并沒有擺出厚此薄彼或者對大型媒體特別關注的傾向。

塞拉.特蕾莎撩了一下頭,擺了一會兒po色,顧誠也沒看向她,更沒有任何哪怕最輕微的安撫性暗示。讓特蕾莎暗忖這趟只怕是沒外快了,連帶著配合提問的欲望都減退了好多。

《時代》周刊的林登.圖爾便逮住機會提了第一個問題:“顧先生,前天聽說您控股的華夏網游公司‘傳奇娛樂’提交了納斯達克初審申請。據我所知,這應該是互聯網寒冬結束之后,第一家提交納斯達克初審申請的華夏公司。您覺得您有自信成為后互聯網時代華夏網絡產業的領導人之一么?”

明顯的引導性提問,希望回答者作出預言性的回答。

如果回答不慎,不光會為受訪者拉到“是兒欲使吾居爐火上耶”的仇恨值,還會被人覺得狂妄不討好。

這是典型的華納系媒體希望看到的“有態度”問答。相比之下,國內的黃易新聞門戶在這方面才學了一個開頭呢。

“我能把這個問題理解為《時代周刊》想吸引更多中產階級的關注力么?”顧誠微笑而淡定地戳穿了林登的把戲,“我來米國之前,都聽說時代華納旗下的媒體都喜歡秉持‘有觀點’的風格。提供一條介于《紐約時報》的絕對客觀、和大眾小報的‘震驚部’之間的中間道路。今天看來,我在華夏的風聞貌似都是真的。”

三個訪客都有些尷尬,林登臉色微微一黑,旋即回復正常:

“畢竟每個層次的精神需求都要有人去滿足,不是么?社會越達,需求越細分,《時代》并沒有義務去反映一個全面真實的您——剛才這段話,我是不會寫到稿件里去的,只算閑聊。現在,可以回答一下那個問題了么?”

這么一攪合,大家也都知道顧誠不是那種“少年氣盛亂說話”的家伙了,給他下套的心思多多少少都收斂了一些。

顧誠借著這個時間差稍微捋了一下思路,也找到了正面應對的策略。

“我覺得‘華夏網絡產業’不會存在一個領導者,我不會是,別人也不會是。互聯網只是一個扁平化的工具,不是用來培植寡頭的。人人都會使用互聯網做好自己的事情,你能想象一個利用網絡賣電子產品的細分行業領導者、試圖指揮一個利用網絡成為社交網紅的人聽命于自己么?”

林登暗暗點頭,心說自個兒剛才試圖給顧誠拉仇恨騙點擊率的提問策略失敗了。

他不得不贊賞一句:“非常巧妙的回答,您似乎是堅持‘互聯網上的各個細分品類經營者相互之間無法比較、也無法相互領導’這一觀點的?那您對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只是一個做網絡游戲的嗎?你認為你會在華夏的網游產業成為領軍人嗎?”

“我對自己的定位,當然還是傳媒娛樂業從業者——理論上,我跟你們時代華納是同行。互聯網只是一個被我利用的工具,我不喜歡‘互聯網從業者’這種提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應該是互聯網從業者,每個人都是具體行業的從業者。”顧誠理所當然地回答。

“很新穎的觀點,不介意我寫到評論文章里去吧?如果可以,能聊聊您這種觀點是怎么形成的么?”林登.圖爾有些不解,便不懂裝懂引誘顧誠繼續往下解釋,期待著顧誠言多必失。

“這是很顯而易見的,為什么還需要‘形成’?”

提到“顯而易見”時,顧誠使用的英文句式是“Itsatruth色1fevidentthat”。

這個句式每個米國人都爛熟于胸,因為當年建國者們就是用這個句式作為《獨立宣言》的宗旨的:“我們都認為xxxx權利是上天賦予這一點是不言自明的……”

此刻,這個句式被顧誠拿來一用,頓時頗有一股略喜感的磅礴。讓林登.圖爾氣息為之一窒,似乎需要羞愧一下自己的無知。

顧誠不為己甚,拍拍林登圖爾的肩膀,編造了一段見聞好讓對方有個臺階下,

“如果非要找個來源的話,我能想到的大概就是這個了:在我們華夏國,有一名中部某省的省級官員。二十年前,華夏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名縣級干部,那時他來米國考察新農業,第一次看到了大規模的聯合收割機、拋秧機、農場主用來撒農藥的飛機,米國農業的展程度讓他深感震撼。

參觀結束之后,米方的介紹人員在解說時反復提到一個詞組:agrdustry,那名華夏官員也算懂點英語,但就是聽不明白。包括隨行翻譯,他們的英語也都是科班式教育學出來的,完全不理解‘農業工業’是什么意思。

直到十年后,我們華夏學者才把這個詞翻譯成‘農業產業’,他們才知道了‘Industry’不僅僅是工業的意思,任何產業都可以‘Industry’。正如農民并不因為他開了聯合收割機或者飛機來種莊稼,就不是農民了。飛機也好,聯合收割機也好,只是那個農民的工具。

所以,請你們也尊重我作為一個傳媒娛樂業從業者的身份和存在,不要隨便用‘互聯網從業者’這種稱呼來概括我。沒有一個熱愛種田、并以種田為榮的農民會希望被人稱呼為‘聯合收割機駕駛員’或者‘農藥飛機駕駛員’的。”

林登.圖爾和塞拉.特蕾莎直接就震驚了。

眼下可是o3年,“互聯網產業”是個多么炙手可熱的概念?

人家賣貨的二道販子建了個公司官網,都要迫不及待宣稱“我公司融入了電子商務和互聯網經濟的新業務模式創新”。

在華爾街,在硅谷,在好萊塢,人人都希望讓自己聽起來高大上一點兒。

可顧誠這個存在,居然說“以種田為榮的農民不屑于被稱作聯合收割機駕駛員”!

這簡直是在**裸地說:恕我直言,那些拼命往“互聯網相關產業”上熱臉貼冷屁股湊的家伙,統統都是嘍逼!勞資早特么不屑于玩這種炒概念的噱頭了!

林登.圖爾覺得眼前這小子有點囂張,不得不提醒他:“可是……您還試圖來納斯達克上市呢,如果您認為自己只是一個傳媒娛樂業創業者的話,您應該跟我們華納一樣,去紐交所上市不是嗎?”

顧誠直接抓住對方的語病,嚴肅的說:“對不起,我認為這是納斯達克評估體系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我的公司能盈利,能賺錢,而且用上了在納斯達克比較受歡迎的高科技手段,在納斯達克可以得到更高的估值,我來這里上市有什么不對么?

我的商業邏輯是最樸素的——任何一家公司,都應該實打實以賺錢為目標。那些連年虧損、連年用戶量暴增、用一個‘總有一年我能壟斷市場,然后把前面十幾年討好消費者花掉的錢變本加厲一把賺回來’的畫餅給投資者充饑的創業者,他們才是需要反省的對象。”

林登.圖爾啞口無言,覺得自己沒什么可問的了。

至于來的時候還想著能不能敲點兒小紅包的塞拉.特蕾莎,更是徹底斷了這個念頭。

這小子居然說“所有賠錢的納斯達克公司該反思,而不是讓他反思”,可見是著實不指望《華爾街日報》寫一些“雖然傳奇娛樂盈利能力不咋滴,但還是很有前途”的圓謊文章了。

世上有一種人,叫天生霸氣,說的就是顧誠。

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