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吃完麻辣涼皮,顧誠回旅館簡單洗漱一下就歇了。
因為喝了酒,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才醒。
清醒了一下,他也覺得自己最近挺頹廢的:竟然連續兩晚都喝酒。
起床后,先給文慧英發了一些電子郵件,交代了后續的交易細節。又發一封給權順虞,讓幫忙關照款項的支付手續。
然后,出門買手機。
走到酒店樓下的時候,顧誠一抬眼,恰好看到有個大藥店,門口放著體重秤。
不知咋地,他就想起了昨天臨別的時候,權寶雅教訓他的那句話:
“我看你起碼胖了五斤!”
嗯,咱也不能諱疾忌醫不是。
顧誠就走到秤旁邊,給了一塊錢,把身高體重都量了一遍。
“嚇?1米81,142斤了?真的重了6斤?”
不行,得好好鍛煉了。
這輩子穿越,最大的收獲就是這具肉身比上輩子優秀不少,又高又瘦又帥,可不能為了賺錢荒廢了。
垃圾食品也要少吃。
離開藥店,他繼續找地方買手機。
逛了一大圈,最后發現2000年壓根沒有手機品牌店,都是移動營業廳搭著賣的。
于是他在營業廳買了個諾基亞7110,順便辦了卡,花了好幾千。
營業員告訴他:這是今天剛上市的最新款;目前在國內,只有這款手機可以上GPRS流量網絡,網速20KB。
顧誠買這個手機,主要是看中它可以轉發電子郵件。
他如今身邊都沒個助手,還要到處跑,還有海外聯絡。如果有重要郵件沒法第一時間轉發,會很痛苦。
買完手機,顧誠找了個驢肉火燒店,把早飯和午飯一起對付了。
因為還不到11點,店里比較空曠。
他就拿出新買的手機,給家里人打電話。
打給他表姐潘潔穎。
表姐是一家人當中唯一有手機的,他半個多月前就聯系過一次,當時是為了開公司的事兒,表姐也挺關心他。
電話響了兩聲,通了,對面的聲音很有禮貌,細聲細氣的。
“喂,您好。”
“姐,是我,阿誠,我回國了。”
對面的聲音馬上溫柔了起來,又帶著幾分責備:“你……你回國了?什么時候到家?我去接你。怎么都不給家里打電話,外婆知道么?”
“不是,我在京城,有點生意,大概還要十天左右回來。總之一言難盡了,回家之后我會好好和你們解釋的。”
“那你自己小心,那么小年紀,一個人跑來跑去的……”
“姐!我都在外面快兩年了,難不成京城能比外國還亂?你就甭瞎操心了,早知道害你擔心,我就不打這電話了。”
“那行那行,我不嘮叨你了。”
顧誠說了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本來他還想等表姐讓祖母或者姑姑接一下電話。現在看來,連姐都這么緊張自己,要是讓祖母知道自己的消息,肯定更加百爪撓心了。
不如索性多等10天,等他回老家,當面再說就是了。
顧誠以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此后兩天就呆在京城,每天和丁老板接洽一下,及時調整交易細節,空下來就上網查查最新的行業動態。
5月3號傍晚,他剛從黃易公司出來,卻接到了表姐的電話。
“姐,咋了?”
“你在哪兒,我到京城西站了。”
顧誠頓時就斯巴達了。
“啥?”
“我來看你了!”
顧誠一陣頭皮發炸,知道自己還是給親人添麻煩了。
“你到安河橋地鐵站,我接你。”
顧誠掛斷電話拾掇拾掇,趕去地鐵站。
大約一個鐘頭之后,顧誠在地鐵站接到一個高挑美貌的苗條少女,扛著兩個大包,他愣是一下子沒認出來。
畢竟,都快兩年沒見了。
顧誠正是長身體的年紀;他出國時才1米6的個子,回國都1米8了。
表姐潘潔穎雖然當時已經17歲、身材長相不會再變。但大學畢竟是個讓女生大變樣的地方:好多妹子大一入學的時候連化妝品都不會用,土土的萌萌的,到了大四畢業已經很能打扮了。
潘潔穎也是這種情況。
兩人對視了好久,潘潔穎沖到顧誠面前,就想把手里的東西丟地上。
但是手指剛略微松了松,又舍不得摔壞了,就把包帶往顧誠手里賭氣地一塞。
顧誠只能順勢接住。
潘潔穎騰出雙手,狠狠抱住了弟弟。
她用力過猛,下巴在顧誠的胸口磕得有點疼。于是她把臉仰起來些,踮起高跟鞋,才順利把下巴擱在顧誠的肩膀上。
嗯,這姿勢,總算有點像姐姐疼弟弟了。剛開始沒估好身高差,倒像是撲進顧誠懷里。
“你這孩子,都這么高了。”潘潔穎眼眶紅紅的,流下幾滴眼淚。
顧誠的雙手被狡詐的行禮占有了,根本無法反抗。
“姐,我拎著沉,咱這樣也不方便說話,先回旅館把東西放下吧——你來看我也就罷了,拿什么東西啊。”
潘潔穎這才松開他:“這就嫌沉了?你個沒良心的,我從錢塘拎到京城都沒嫌沉呢。”
顧誠挑的住處本來就在地鐵站附近,幾百米就走到了。一進屋潘潔穎先收拾洗漱一番,把一路風塵勞頓洗盡。
顧誠見表姐在洗臉,也不和她見外,放下行禮就自己拆包看起來。
第一包是吃的用的,荷葉酥豆須糖之類,都是顧誠小時候愛吃的點心。而且居然還有一只吳山烤雞,用錫箔紙包著,讓顧誠哭笑不得。
都來京城了,吃啥吳山烤雞?直接吃大董烤鴨不就行了!吳山烤雞等回老家想吃多少吃多少啊有木有!
第二包一打開,顧誠立刻重新拉上,原來是潘潔穎的換洗內衣之類。
“姐,你還打算在京城住?”
潘潔穎在衛生間里一邊照鏡子,一邊吐槽:“我辛辛苦苦跑來看你,當然要住幾天。再說本來就是五一假期啊,我考研都考好了,還有啥事兒。”
“對了我還沒問你,怎么坐火車呢?下次坐飛機啊。”
“你個敗家子,飛機不貴啊,我坐硬臥200多塊就到了。”
2000年的航空公司,普遍都還沒什么折扣,大多全價票,飛一趟一千多塊很正常。
潘潔穎靠在大學里兼職、實習來點錢,舍不得很正常。
顧誠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姐,那你就安心住上一星期,回去的時候咱一起坐飛機。你弟很快就有錢了,會讓你過好日子的。”
潘潔穎擦干臉,走出衛生間,眼神中卻滿是擔憂和不解。
“你真要有錢了?上次你說要開公司,還讓我傳真授權書給你,我還以為你混不下去瞎糊弄的呢。”
“我還騙你?接了個大客戶,再有七八天錢就到帳了。”
潘潔穎盯著顧誠的雙眸,想看出弟弟有沒有說謊:“大概能賺多少?”
“200萬。”
“200萬?!”潘潔穎差點兒跳起來。
顧誠連忙摁住表姐的肩膀安撫解釋:“你別緊張,我說的是營收收入,實際純利潤也就70萬光景吧。”
“70萬……那也很多了好吧,35的利潤率呢,你做的啥生意?”
潘潔穎整個人都有點發抖了,還沒等顧誠回答,心里就腦補了好幾種可能性,最后和受迫害妄想癥患者那般,碎碎念:“阿誠!你可千萬不能做犯法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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