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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六章 【這才是悲劇】

第四零六章這才是悲劇

作者:后來者分類:

“社會新聞報道:2023年5月2日,據公安部門現場勘查和鑒定,2023年5月2日16時許,西城肅陽安樂縣五谷鎮石山村發生一起4人死亡的刑事案件。該村村民周芬在其家房屋后一小路上,用斧子將自己的3個子女砍死后,服農藥自殺。事發后第三天即5月5日,發現周芬丈夫在本村樹林服毒身亡。”

“目前,經公安部門和檢察機關現場勘查、痕跡物證檢驗鑒定、法醫尸檢、走訪了解和深入調查取證,確定這是一起特大故意殺人案。”

“京華網:西城肅陽安樂縣五谷鎮石山村的時間定格在了2023年5月2日。這一天,26歲的女村民周芬殺死了3個幼小孩子,然后自殺身亡。小山村的悲傷在繼續。安葬完4個逝去的親人,3天后,5月5日,又有尸體在石山村的樹林里被發現,死者是周芬的丈夫。”

“華夏網:西城農婦殺子案震驚了輿論,母親先殘殺3個孩子,后自殺,幾天后丈夫又自殺。短短4天時間,一家5口離奇死亡,人倫慘案完全突破了公眾的想像力。這個離奇的慘案輿論陷入了壓抑和沉悶,沉重得讓人感覺窒息,讓人喘不過氣來,不敢想像那血腥和殘忍的一幕,無法想像是什么原因讓一個母親將斧頭揮向自己的四個孩子,無法想像是怎樣一種絕望和病態才讓一個人作出這樣的瘋狂決斷,慘絕人寰,讓人不敢正視。”

“西城農婦殺子案追蹤:六口之家只剩一位老人。”

就是這樣的新聞震驚了人,讓無數人被狠狠砍上了一刀。

華夏網,人民網、社會網、速浪網、《南方都市報》、《華夏日報》、《社會新聞》、《人民生活報》……網絡媒體報紙都在紛紛報道,還有電視媒體也都報道了這起駭人的人倫慘案。

真的就是完全無法想象的人倫慘案,究竟一個母親是怎么樣拿著斧頭砍向自己年幼的孩子,三個孩子最大不過五歲,最小不過四歲,就那樣狠狠地被斧頭砍死,不寒而栗,真正的壓抑絕望到極致。

在那樣的壓抑絕望,震驚窒息的新聞下,如同被點燃的炮彈,將所有人都給炸傷,滿目解釋瘡痍,全網為之轟動。

在那樣的轟動下,有的只是無力的壓抑和質問究竟是貧窮,還是人性。

絕望到死亡的選擇,不想自己的孩子就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無盡的苦海中掙扎,沒有盡頭。

可是,刀下的孩子在斧頭砍下來的那一瞬間又會是怎么樣的想法。

網友們紛紛都在熱議,但是不管如何的熱議,這件悲劇已經發生,就是那樣的扎心,那樣的匪夷所思,那樣的痛苦,那樣的壓抑,那樣的心碎,那樣的不寒而栗,那樣的絕望致死。

柳城,南中大街。

周韻抱著笑笑,看了一眼十分平靜,沒有了最初一開始許婉清說的哭泣和絕望的包十一,眉頭微皺,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包十一的狀態不大對好,和許婉清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嘆了一口氣。

她也已經知道新聞上報道的那件事,也知道許婉清和她說的包十一很傷心。

她心里同樣非常難受,真的難受,只要一想到那樣的事,那樣的畫面,她真的就覺得喘不過氣來,緊緊抱著懷里的女兒笑笑。

一個母親走到殺死自己的孩子,這樣的痛想想就讓她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屋子里面很安靜。

包十一沒有說話,林歌和許婉清也沒有開口說話。

很顯然,現在所有人都不想說話,屋子里面有的只是茫然不知事的笑笑揮舞著小手,發出著咿咿呀呀的聲音。

包十一的目光落在笑笑身上,看著笑笑小臉上的笑容,內心卻是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那樣地痛苦,狠狠地打了一耳光,打醒自己。

他能活到二十四歲,那么那三個被自己母親砍死的孩子又活到了幾歲。

不過,五歲和四歲的年紀。

被斧頭砍上去的痛楚他不知道,他知道只是刀,亂刀砍上來的痛楚,就那樣活活地被砍死。

想到那個讓他發瘋的痛楚,包十一內心就要抓狂,就要發瘋,緊緊抓著座下的沙發,就那樣緊緊抓著,撕著,扯著,越來越用力,壓抑著砍死的痛楚。

孩子還那么小,或許只是一瞬間,那痛苦的時間很短,那樣才好。

包十一不會知道在砍殺自己孩子并自殺,在那之前那位母親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或許是絕望的認命,又或許是痛苦的掙扎,但是很顯然如果有人那個時候能夠給一丁點的希望,這個世界給一丁點活下去的勇氣和可能性,那么悲劇就不會發生,死亡也不會被選擇。

又或許,不是母親選擇絕望和死亡,而是絕望選擇了母親。

周韻注意到了包十一的手,伸手握住包十一的左手,就那樣輕輕握住,目光中帶著關切。

包十一深吸了一口氣,內心一直默念著《靜心咒》,平靜下來,看見周韻關切的目光,不禁勉強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沒事。

他沒有理由再去矯情,再去想那些悲傷的,痛苦的。

他的痛苦和那位母親,和那幾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來說,又能算什么?

可是即便這樣,心情平靜之后的包十一聲音依舊嘶啞,低聲道:“真的難受。”

是啊,真的難受……

真的絕望,真的令人痛苦,令人說不出話來。

因為所有的語言都在這樣的悲劇面前變得蒼白而無力,絕望而無助。

許婉清紅著眼睛,就那樣死死盯著手機上這起慘案的深入報道,越是去看,去了解,心里更是鉆心地疼,有種說不出話來的壓抑捶著她的心。

“周芬的大兒子是穿著周芬此前去幾公里外的鎮上買來的新衣服離開這個世界的——買回家后,周芬一直不讓他穿,說是怕臟了,讓他上學再穿。”

“那件色彩艷麗的新衣服,和它的主人一起,埋入地下,成為了永遠也不會再見陽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