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先把父母和姐姐妹妹送回家，楚陽匯合了葉蘭、林解語和梁媛，一起出席肖正的酒席。

肖正面對楚陽的時候多少有點尷尬，論起來他其實還是楚陽的老板，但楚陽基本已經脫離了晨曦，也就一份藝人合約還象征性地掛在那邊，一個不開心轉身就可以解約走人，而且花果山蒸蒸日上的，楚陽面前還真不缺橄欖枝。

他這邊也只有寥寥幾個人，除了跟楚陽最熟的楊晉和程華斌外，也就一個助理一個秘書。

“楚總……”

“董事長客氣了，還是叫名字吧。”

肖正本來想拍拍楚陽的肩，但發現要這么做的話自己估計得踮起腳尖，好像有點不雅，所以變成了拍了拍楚陽的背，“那怎么行，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可是我們行業的未來之星……”

“過獎了過獎了……”

“哪里哪里……”

“您是前輩，還有很多東西要跟您學習……”

“你是后起之秀，又是自己人，以后還是要加強合作啊……”

敘舊商業互吹之后，肖正終于進入正題。

“買劇本？”楚陽訝異地道，“肖董沒開玩笑吧？晨曦的編劇部我還是知道的，那是真正的人才濟濟，大神無數啊，我看了都眼紅呢。”

“唉，別提了，”肖正揮了輝手，好像在抽編劇部的耳光一樣，“一百多號人，但哪個能寫出《隱秘的角落》、《人民的名義》和《精武英雄》？當初要知道你還有這么一手，我拼死都得把你留住啊。”

“這話說的，我這不還是晨曦的人嗎？”

“這話我愛聽，來，滿上滿上……”

楚陽舉杯跟他碰了碰，一口下去之后才道：“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是病急亂投醫了，我自己都還缺劇本呢。”

肖正故作生氣地把酒杯往桌上一磕，“你看，剛才還說是自己人，現在又跟我玩這套是吧？”

“實話啊，”楚陽不以為意地道，“你應該知道，我剛成立了編劇部，比起晨曦的可差遠了。”

“唉，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叫什么編劇，頂多算你的助手而已，”肖正開始出牌，“這樣吧，一部電影劇本，《西游記》電視劇晨曦出資一億，同時晨曦的演員任你選，怎么樣？”

楚陽搖搖頭，睜著眼睛開始使勁吹，“老楊應該跟你說過吧，《西游記》投資很大的，一個億，大概也就夠我做個水簾洞的。”

肖正沒好氣地道：“你那是鑲金洞吧？別以為我沒看過《西游記》，你要說凌霄殿或者三星洞花個幾百萬我還信，水簾洞花一個億，你當越南盾呢？”

楚陽打了個哈哈，“實景拍攝，很燒錢的。”

“你就給我一句準話，或者有什么條件盡管提。”

楚陽這下也不說自己沒有劇本了，道：“首先當然是《西游記》的拍攝，晨曦得盡全力幫忙，其次嘛，我想搞部片子，各方面晨曦也得幫忙協調一下。”

“嗯？尺度很大？”

楚陽思考了一下，道：“算是吧？”

肖正立即想到了《人民的名義》，道：“說吧，這次最高要搞什么級別的？副部級還不夠你玩的？”

“不是那方面，”楚陽道，“是其他的，就是想學學國外那些片子，感覺人家炸白宮、女神像神馬的挺爽的，也想搞一搞。”

肖正嚇了一跳，“你小子不會想炸了忠（和諧）海吧？你想死可別拉上我！”

“……我也得有這個膽子啊。”

“那……東方明珠？”

“差不多吧，”楚陽道，“我想把魔都弄成一座死城。”

“……”肖正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環境不一樣，國外能玩的，國內不一定能碰。

華語電影里但凡是跟現實掛鉤，哪怕只是影射的東西都得慎之又慎，因為你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一不小心刺中了鍵盤俠們的神經或者讓黑子們有了靶子。

“過審是一方面，拍攝的時候是另一方面，我這小門小戶的，第一次碰那么大的制作，沒晨曦兜底不行啊。”

“說說，什么片子？”肖正都被他勾起興趣了，“把魔都變成死城？災難片？戰爭片？魔都歷史上好像沒遭過大難吧？”

“算科幻片吧，”楚陽道，“老實說，今年國慶檔這情況我心里挺不好受的，被人家在自己的地盤打得七零八落啊。”

肖正也是七零八落的一員，聽到這個心里多少有點羞愧，道：“你這還想替華語電影出一口氣不成？”

“沒那么夸張，不過既然人家能賺我們的錢，沒道理我們賺不了人家的。”

“難！”肖正嘆了口氣，“基礎不一樣，價值觀不一樣，我們這邊有深度的片子不是沒有，但連我們自己人都不買賬，何況是外面的人？至于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