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人原本都是魔教派出來追殺向問天的。誰能想到居然在這里讓人給吸干了內力。原本就說不出話來的六人,此時更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辰吸人內力之后也不打算留什么活口。隨手將手中的雞骨頭拋出去,那六人直接被雞骨所含的內勁震死。
吃得飽了。張辰此時更想作的是睡覺。但不先找到向問天是不行的。
按張辰記憶中原劇情來說,向問天是在一個亭子里喝酒才遇上令狐沖的。向問天這個人,號稱天王老子。
是個看起來極牛的人。被一大群人圍在亭子里,尚且自顧自的喝酒,渾不把旁邊的那些來追殺的角色們放在眼中。
但以此時張辰的聽覺,并沒有聽到方圓三十里內有人在喝酒的。
他四處看了一眼,心想,“不知道向問天在進那個涼亭之前是在那里?”
按劇情這一天追殺向問天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是追對了方向的。所以張辰決定順著道路繼續往前走。
跑了一會,來到一處三岔路口,西北角上鸞鈴聲響,五騎馬疾奔而至,乘者多是二十歲到三四十歲不等的男女。當中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女人看到張辰后,在馬上說道:“喂,借問一聲,你可見到一個……”
張辰已經急奔過去了。對張辰來說,看到有人追在這條路上,就已經說明這條路是對的。也懶得多跟這些人啰嗦。
倒是那問話的娃娃臉女子。愣了一下。因為眼前剛剛明明有一個男人,瞬間卻已不見了。旁邊有人古怪的問道,“張芙蓉。你怎么自言自語?”
那叫張芙蓉的女人揉了一下眼睛說,“我剛剛看到有一個人走在我旁邊。所以想問一下路。”
那另外五人一齊哈哈大笑道,“芙蓉,你是在作白日夢吧。咱們正騎著馬在快跑。你卻看到有人在你旁邊走。”
“你不是白日見鬼了吧。”
張芙蓉也有些莫名,她回頭看兩邊,“……剛剛確實看到的有個年青男子,如閑庭信步一般的走在旁邊……”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旁邊幾人也說的對。自己五人正騎著快馬在奔跑,怎么會有人在旁邊走呢。
五人中領頭的一個大胡子男人道。“好了,趕快去追向問天吧。讓他走了,咱們可就麻煩大了。”
幾個人一齊打馬往前跑。
張辰的速度極快。一路上不時的能看到或聽到遠處有人在往自己的方向趕。這些讓他知道自己的方向并沒有錯,所以腳下不停。不久后就看到了一片松樹林。過去之后。那眼前就突然出現一片平野。
張辰此時目力已遠超普通人,他飄到一棵樹上,極目往遠處看去。只看到一里外有一座小小的涼亭。
想是什么發了財或是中了舉的人為了搏名聲,出錢修建的專供行旅之人憩息之用的。
“看來就是那里了。”
張辰從樹上下來,趕過去。但涼亭里并沒有向問天,周圍也沒有任何人。
“我來早了嗎?”
他這時已經吃飽了肚子,又消化了一會兒了。只覺得瞌睡之極,打了個哈欠,心想。向問天一定會要來這里。那就在這里睡覺一邊等就是了。
當下躺在亭子一邊的石頭長椅上。一覺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聽得旁邊嘈雜的聲音越來越多。而鼻子里聞到了一些酒的香氣。張辰在末世之前尚是中學生,只喝過啤酒。當然這個時代還沒有高度酒。但他也談不上對這有什么愛好。
只是這酒香混著一邊兒的嘈雜,明顯是任務的主要角色到了。所以一下子坐了起來。
只見那亭中已赫然坐著一個高大的白衣老者。他容貌清癯。頦下疏疏郎郎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他背上負著一個包袱。手持酒懷,眼望著遠處黃土大地和青天相接之所。
張辰一看就心想,“齊了,這絕對就是向問天了。”
此時向問天持杯喝酒。那手腕間卻發出嗆啷聲響。顯然是系著鐵鏈,想必這家伙是從黑木崖的牢里逃出來的。
張辰再回頭看兩邊。涼亭周圍的外面已經圍了一大片人馬。初步估計也有近千人了。這差不多是一個學校里的學生總數。此時滿滿的把涼亭圍了個水瀉不通。
以張辰的觀點。這向問天能吸引來這么多黑白兩道的敵人圍殺。相必是跟他肩上的布袋有關。那袋子里是裝著用來吸引梅莊四友的東西。那四人一喜歡書法,二喜歡畫,三喜歡下棋,四喜歡彈琴。
能入這四位高人法眼的,自然不是普通的東西。恐怕件件都是無價之寶。而向問天要把這四樣東西拿到手,自然不可能是和平的說兩句就能了事的。
否則也很難解釋,魔教中人追殺他。何以正派中人,也聯手來殺他。這些正道中人,顯然不是為什么消滅魔教人物來的。否則只需轉身就可以跟旁邊的魔教中人打得死去活來。何必只找向問天一的麻煩,顯然是因為他干了些惹事生非的事。
張辰坐起來后,“兄臺在我面前喝酒,說不得要撈攪一杯了。”
他說完自顧自的坐到向問天對面,拿起桌上的酒壺往一個空杯中倒了一杯。
這個時代制酒技術還沒有出現白酒。(其實這世界上,到也只有極少幾個國家創造出了高度白酒。大部分的歐洲國家仍然是低度酒為主。)
向問天的一雙鷹目盯著張辰沒動,只覺得這年青人真是古怪之極。剛剛來的時候,他睡得極沉。此時醒來了看到兩邊的黑白兩道人物。卻一點兒不驚慌。
張辰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那酒聞起來極香,但入口卻腥辣之極。他隨口胡贊了一句,“好酒。”
那身后人群中,有個娃娃臉女人遠遠看到了他,倒是有人發出了,咦?的一聲。
女人正是之前在路上向張辰問過一次路的張芙蓉。她原本聽了身邊的人勸說,真的以為張辰只是她的幻覺。
此時重新見到張辰才一下子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心說,這絕對不是我的幻覺了。只是心里也極驚訝。“這人輕功恐怖之極。當時遇到他時,見他只是在地上緩慢行走。怎么居然比我騎馬還快……”
她身邊的幾個人聽她驚異了一聲,回頭看她,她照實說了。那五個人顯然知道張芙蓉不至于編造謊言。所以都驚奇的看著張辰。
“這么年青……輕功居然有這么高嗎……”
“這回棘手了。點子不好碰,就只對付向問天就是了。”
那邊涼亭里。張辰與向問天仍在喝酒。
周圍已經有人在沖張辰說,“年青人,這里的事跟你無關,趕緊走。”
“一會兒動起手來,小心你的小命兒。”
張辰對此充耳不聞。那身后不遠處有人沖向問天一聲斷喝道,“姓向的,事已如此,快跟我們去見教主,請他老人家發落。未必便無生路。你也是本教的英雄,難道大家真要斗個血肉橫飛,好教旁人笑話么?”
那說話人的聲音極洪亮。震得周圍諸人耳朵嗡嗡響,看來內力極是深厚。
張辰斜眼看時,見說話的是個臉如金紙的瘦小漢子,身穿黑衣,腰系黃帶。他身旁站著二三百人,衣衫也都是黑的。腰間帶子卻各種顏色均有。
張辰記得那日在衡山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時候,見到過魔教長老曲洋。他便身穿這樣的黑衣,依稀記得腰間所系也是黃帶。那瘦子說奉了東方教主之命追拿叛徒,那么這些人都是魔教教眾了,莫非這瘦子也是魔教長老?
這邊廂,也另有人沖張辰喝道,“就是他。上次在打了方人志和我還有賈人達的就是他!!”
張辰一聽聲音倒是一樂,怎么在這兒還能遇上故人?他沒回頭就知道那呼喊的人是于人豪。當初在救林平之的時候,曾經將那三個人交給勞得諾、岳靈珊處理。想不到今天還能在這里見面。
向問天一直在張辰對面喝酒,他初時只覺得這人有些發傻,這么多人圍在旁邊,居然不逃走。這時一聽居然對方還有仇家。知道不是簡單人物,就搖搖頭說,“看不出來你這么年青,居然還惹了不少事。”
張辰一笑說,“跟我結仇是一回事。他們現在可都是老哥你惹來的。”
他說到這兒回頭道:“要殺我還不容易。于人豪大俠自己請上來便是。”
于人豪曾經三人斗張辰一個,還被打得大敗,自然不肯上來。他這時沖旁邊一名年長的道人不斷的鞠躬說話,然后那道人沖張辰大喝道,“年青人,今天我們并非為你而來。識相的就趕緊走。以后自然有人跟你算賬。”
張辰一笑說,“看你的衣服,你是泰山派的吧。我喝了這位大哥的酒。自然要幫他擋一些事。說什么走不走的。”
向問天見張辰毫沒來由的強自出頭,不由得大為詫異,低聲道:“小子,你為甚么要幫我?”
張辰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哦,那你的刀呢?”
張辰一笑道,“刀自然在刀該在的地方。”
向問天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說的好!”
此時那魔教長老說道,“向左使,既然你不肯給兄弟面子,就別怪兄弟無情!!”
他揮了一下手,已有二人搶入涼亭。這兩人均使八角銅錘,直上直下的猛砸。二人四錘一到。向問天面前的桌子便被直接擊得粉碎。
張辰與向問天一齊往兩跳出去。
那兩人主要追擊向問天。向問天的身形靈動之極在二人間穿來插去。三人打法兇悍之極。
另一邊那位泰山派的老道人已經出來了。看他的態度。那人應該是五岳劍派中的師長。
張辰后躍出來。
那道士道,“你曾經打傷過他們。你既然不肯走。那今天貧道就來跟你算算賬。”
這道人道號天乙,和泰山派的掌門人乃是師兄弟,他自持身份原本是不想跟張辰這種后輩動手的。
此時冷冷的道:“拿你的兵器。”
張辰笑說,“忘了帶劍,你不如幫我貢獻一把。”他心想這一次的任務,要盡量用劍解決。最好不要空手。
那天乙道人冷哼了一聲道:“胡說八道。看劍!”
他挺劍向張辰當胸刺到,劍光閃爍。長劍發出嗡嗡之聲,單只這一劍。便罩住了張辰胸口“膻中”、“神藏”、“靈墟”、“神封”、“步廊”、“幽門”、“通谷”七處大穴,不論他閃向何處,總有一穴會被劍尖刺中。這一劍叫做“七星落長空”,是泰山派劍法的精要所在。
這一招刺出。對方須得輕功高強,立即倒縱出丈許之外,方可避過,但也必須識得這一招“七星落長空”,當他劍招甫發,立即毫不猶豫的飛快倒躍,方能免去劍尖穿胸之禍,而落地之后,又必須應付跟著而來的三招凌厲后著。這三招一著狠似一著,連環相生,實所難當。
天乙道人出這一招一是因為旁邊有向問天在。想快速解決對手。另一方面是他知道張辰能打贏于人豪三人,則手上肯定有兩下子。所以想一招殺敵。
自從泰山派前輩創了這招劍招以來,與人動手第一招便即使用,只怕從所未有。
張辰對于泰山派的招式早已在山洞中看過。甚至還看過魔教十長者對這門劍法的破法。當然以張辰現在的境界,也根本用不上那些。
對方劍近身前。張辰卻起身不往后退,反而往前進。一上來身體就沖進了天乙道人的內圍。
那天乙道人又怎么會想到,對方有這種迎著劍上來的作法。而且身形之快。前所未有。一下子就到了自己懷里。
他驚而后退。
這一劍原本是迫得對方往后退的,此時往后退的卻是天乙道人。張辰的速度遠快于他,所以往哪里退,張辰就不快不慢的跟著。這樣子天乙連退了四步,張辰還是在他懷里。
這種情形看起來古怪之極。
那涼亭的外面原本都是人。于人豪等人此時就在旁邊。看到天乙道人一起退過來,都一齊大叫沖過去圍住。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幫忙。
那于人豪最想報仇,所以抵得最近。想找機會出劍,卻只覺得眼前一花,手上的劍就已經到了張辰手中。
天乙道人再往后退時。張辰就不追了。那道人一頭冷汗的連退了十幾步后才敢停下來。
他看到張辰手中已經有劍,對于這劍他就算不知道來路,也能猜出來,是張辰剛剛從旁邊的人手中取來的。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搶別人的劍!!”他自付這人武功恐怕遠非自己所能敵。但高到什么程度,卻又說不清楚。
那四周五岳劍派的高手不少,此時幾乎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以這少年的劍法,恐怕最少也是一派宗師了。
那不遠處的張芙蓉等人也是大吃了一驚。特別是她身邊的五個人。這些人原本都對張芙蓉的話半信半疑。而此時算了徹底信了。
“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把旁人的劍奪了……”
“這小子果然不是凡物。”
而另一邊的向問天卻喝彩了一聲,“好本事!!!泰山派的老道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搶入涼亭中攻擊他的兩人此時剛剛被他兩腳踢得倒飛出了亭子。
向問天身材高大,此時挫敗強敵,立于涼亭中,顯得威風十足。
張辰回頭看時心道:“這人睥睨群豪的氣勢還是讓人佩服的。”
那魔教長老冷哼了一聲,道:“八槍齊上。”有八名黑衣漢子手提長槍,分從涼亭四面搶上,東南西北每一方均有兩桿長槍,朝向問天攢刺。
向問天手持鐵鏈與八人對攻。仍是穩占上風。
涼亭外面的魔教首領又大喝道:“緩攻游斗,耗他力氣!”使槍的八人齊聲應道:“是!”各退了兩步,只待向問天力氣稍衰,鐵鏈中露出空隙,再行搶攻。
旁觀眾人稍有閱歷的都看了出來,向問天武功再高,也決難長久旋轉不休,如此打法.終究會力氣耗盡,束手就擒。
那八名使槍之人顯然配合已久,八槍時爾游斗,時爾八槍齊出,分刺向問天前后左右。
向問天甩鐵鏈蕩開了兩桿槍,其余六人的鋼槍不約而同的刺向他左脅。當此情景,向問天避得開一桿槍,避不開第二桿,避得開第二桿,避不開第三桿,更何況六槍齊發?
張辰這時飛身過去,長劍閃出,只聽得當啷一聲響,八桿長槍一齊跌落,八槍跌落,卻只發出當啷一響,幾乎是同時落地。
張辰一劍分刺八人手腕,自有先后之別,只是劍勢實在太快,八人便似同時中劍一般。
人群中眾人暴喝彩道:“好劍法!”
而此時又有五名魔教教眾沖進了涼亭。
那背后的天乙道人被向問天罵了,心中惱怒起來。挻劍從背后向張辰攻來。
他這時使的一招叫泰山十八路。已經比剛剛那招,要小心慎重的多。這一招,主攻,但后面跟著十八重后著,表面上看是攻多,實際上攻守可以相互轉換,是十分精妙的一招。
天乙道人生平與此招中浸淫最多。招法老道沉穩。
于人豪等人及旁邊的五岳劍派的高手們都是識貨的人,這時一齊叫,“好!!!”
張辰早聽到風聲,頭也不回,只一劍回撩,嗆的一聲擊在那天乙道人劍上。
張辰這一劍并沒有使什么內力。但打的是這一劍的要害,所以仍打得那道人的長劍往后被這一劍打得往上猛一抬。
這一抬后,招式中藏的十八重變化也好,攻守互換也好,立即就化作了烏有。
那周圍原本叫好的人,這時一下子都面若土色,啞了火。
張辰回頭貼到了天乙道人面前。他中門大開,大驚之下往后往退。張辰卻如附骨之蛆一般,追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這老道功夫在這幫人中間,武功也算前幾名,此時卻一招之下,動彈不得。張辰狂吸他的內力。那天乙道人說不出來話,,眼中卻恐怖之極。只傾刻間,內力已經全失。
“恭喜,你吸取了三百點內力。”
那天乙道人已經全身無力,只眼睛里的恐懼無已復加。
這個時代,跟其它時代不同。魔教前教主的任我行的《吸星》天下聞名。跟丁春秋只化不吸的無用功不同。
任我行是真正把這門功夫當成自己的專業來作的。末武時代內力修練更是不易,卻被他吸走。所以這武功也成了恐怖妖法的代名詞。所以那天乙道人立即知道自己內力被人吸走時的恐怖是難以名狀的。
其實他更想大叫,“吸星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