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鉆石般堅硬……所以,其實盛宴不僅能加生命,還能加雙抗?
撫摸自己胸腹間的位置,李瑞能感應到胃部細微的蠕動,源源不絕的暖流正沿著血管經脈輸送到身體各個部位,為每一顆細胞提供無窮無盡的成長養料!
這招……有點強啊!
只不過觸發條件有點難,普通敵人根本達不到盛宴的吞噬上限!
不過……正好自己新學會了一“口”多吃,只要把敵人打成絲血,多啃幾個總能堆到上限!
雙眼放光,李瑞很快壓下心中的興奮,細細感應黃金階貪婪暴食的其他變化。
虛空胃囊中的物質分解吸收效率再次增加。
再這樣提升下去,普通食物都能吃出超凡食材的營養!
而更加恐怖的是盛宴吞噬法則的強化,這意味著同樣血量的敵人現在提供的永久生命加成將會提升10到20左右!
同時,也意味著更容易觸及到技能上限……
良久之后,李瑞關掉系統面板,倒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發呆。
靈魂中隱隱傳來的刺痛提醒著他強行催動盛宴的代價。
沒有再強迫自己運功修煉,李瑞任由疲憊淹沒意識,靈性宛如一顆蠶繭裹入厚厚的“殼”,用最自然的溫養修復所受到的傷害。
一覺醒來,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
鵝毛般的大雪呼嘯紛紛,給視線內的一切都蓋上一層厚厚白襖。
“隊長,你昨晚受傷了嗎?”
見李瑞望著窗外發呆,羅麗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嗯?”
回過神來,看著她關心的目光,李瑞笑著揉了揉銀白短發。
“沒有,只是在想事情,對了,正好我有兩個問題想請教你。”
說著,李瑞將感悟血色契約中的疑惑講給她聽。
雖然弗拉基米爾的血巫術與本世界的血系魔法有著微妙的區別,但很多地方還是有共通之處。
即便羅麗并不精修血系魔法,但有一個原石老爹細心教導,她對這方面的理解可能比一些血族公爵更加深刻!
畢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她只要記住老爹的話,在見識方面就相當于半個原石。
一番交流下來,李瑞眼神越來越亮,過去修煉中的迷障豁然開朗。
這就是家學淵源的好處!
捧著瑞萌萌的小臉用力搓揉,李瑞內心感慨萬千。
野生超凡者真不好混啊!
像羅麗這種有原石老爹手把手教導,就相當于給她鋪出了一條通天大道。
她只需要在漫長的歲月中按部就班走到終點就行了!
沿途的陷阱,歧路,坑,荊棘……
所有障礙她老爹全給她趟平了!
而野生超凡者呢?
沿途任何一個坑洼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哪怕心性足夠堅定,越過了重重障礙,也可能走上歧路!
運氣好,彎彎繞繞幾十年原地踏步。
運氣不好,受到某些邪惡存在的引誘,扭曲成什么詭異的形態都很正常。
自己這一路走來,多虧了系統!
把一條不同于本位面的通天大道擺在了自己面前!
哪怕暫時遇到了一些障礙,也能參考類似的力量體系進行突破,簡直就是手把手教你做大佬!
興奮情緒涌上心頭,李瑞擼狗的動作更歡快了。
“啊啊啊!你不要搓了,咬你哦!汪!”
掙脫李瑞的魔爪,羅麗捧著泛紅的小臉,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氣惱,奶兇奶兇的齜牙咧嘴。
“呵呵”
憨憨一笑,李瑞又將分隊出擊的想法給羅麗解釋了一遍,提到了其中的難點——如何在沒有她狗鼻子的前提下找到白龍糞便。
“你才狗鼻子!”
“不知道剛才是誰在汪汪叫?”
“我不是,我沒有!”
“我正好有錄音,要聽一下嗎?”
“啊啊啊!咬死你!”
摟著撲上來的羅麗一通打鬧,李瑞臉上多出幾個紅彤彤的牙印,表情卻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好了,別鬧,到底有沒有辦法?”
拍拍羅麗的屁股,把她從身上攆下來,李瑞溫柔看著她。
“唔……這個沒辦法。”
羅麗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臉色泛紅,磕磕巴巴的說道。
“霜狼族的超凡嗅覺和血族對血腥味的超遠距離感知疊加到一起才形成了我特殊的搜尋能力。”
“這屬于天賦本能,不是技能,沒法共享給你們。”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羅麗這話,李瑞還是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那就算了,一起行動也不錯,反正我們不急。”
但羅麗眨眨眼睛,輕點下巴,忽然綻放出一個燦爛笑容。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繞過這個限制。”
“哦?說來聽聽。”
看著她狡黠靈動的眼神,李瑞一下來了興致。
“我先出去把每個方向上的白龍糞便收集起來,然后每人負責一個范圍,這樣清理的效率跟你說的應該差不多。”
李瑞心中一動,但看了眼窗外凜冽的天氣,輕笑搖搖頭。
“算了,太冷了,你一個人去冰天雪地的野外我也不放心。”
羅麗聞言嘴角微微上翹,很快又壓了下去,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
伸手一撐從沙發上站起來,羅麗打開陽臺的門,呼嘯寒風立刻猶如鋼刀灌入。
但她卻在這刺骨的寒風中享受的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回頭望向李瑞,修長挺拔的身形英姿勃發,眼眸中神采奕奕。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有著一半霜狼族的血統,寒冷,從來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最親密的伙伴。”
說著,她走出房間,從陽臺一躍而下,只留下余音繚繞。
“我先去幫你們收集“媒介”,很快就回來。”
李瑞一個閃身來到陽臺,只看到一道銀白流光消失在街道盡頭。
無奈的輕笑搖頭,李瑞關上陽臺大門,喃喃自語。
“我倒是忘了,雪橇犬越冷越精神……找屎也算是他們的傳統藝能了……”
嘴上雖然有些嫌棄,但李瑞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溫柔。
就在這時,旁邊一間房門忽然打開,一個人影啪嗒一聲摔到地上,然后像蛆一樣在地上緩緩蠕動,嘴里還哼哼唧唧的念叨著:“嗚嗚嗚……李瑞,是不是死狗又把窗戶打開了,我好困……”
李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