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李瑞不由得搖搖頭。
有多少凡物能有他這個條件，奢侈到可以自己挑選權柄呢？
連天使階都是虛無縹緲的夢想，又有多少人會考慮到半神，甚至真神階才有的隱患？
就好像1000億現金擺在面前，誰會考慮成為世界首富后的股權結構問題？
肯定是先把錢搶到手再說啊！
只有他這種手持系統，堅信自己能走到超凡盡頭的存在才會從黃金階開始布局唯一性的建構。
輕撫胸口，李瑞吐出一口濁氣，將心底深處的一絲絲躁動湮滅。
正好沉寂一段時間，消化潛力，順便等待重生冷卻。
自己的根基還是不夠深厚，欲速則不達啊！
“米迦勒，他真的沒有死么？”
看著屏幕錄影中隨風消散的人形，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低聲問道。
他面容硬朗，刀削斧砍的五官像是古希臘石雕，身材更是雄渾健壯，坐在那里都像是一座蠢蠢欲動的火山，體內積攢著暴躁的毀滅性力量。
“靈性與肉身絕對湮滅，照理說應該死定了。”
米迦勒嗓音輕柔，看著屏幕有些出神。
“但是，我們三人都沒有看到他的死亡，他的命運因果依舊與我們糾纏不休，我有種預感，今后還會遇到他。”
一旁的格蕾斯補充道，眼神有些幽怨。
三人主動退出后并沒有看到李瑞崩解的一幕，她現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這踏馬都沒死？
化成灰了啊！
“應該是綾希夷，她執掌著與死亡相關的權柄，只有她能幫助李瑞逃過一劫。”
米迦勒眼神悠遠，淡淡看向身旁的壯漢。
“烏列，你能看出她是用什么方法修改死亡的么？”
肅穆深沉的烏列緩緩搖頭：“中華神系的力量一項以內斂隱秘著稱，特別是觸及到死亡領域，即便是我也很難從表象中看出端倪。”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凝重。
“不過，那些邪祟構筑的召喚法陣有卡巴拉生命樹的影子，像是邪惡之樹（逆卡巴拉），但又似是而非，我覺得可以調查一下相關的神秘主義教派，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線索。”
“其實這股力量雖然龐大，但不是沒法解決，最關鍵的是儀軌指向的是誰？祂們獻祭的對象很奇怪，僅僅是一絲力量泄露，就讓現實扭曲墮落，這可不是一般的古神甚至舊日能做到的。”
格蕾斯搖搖頭，矛頭直指問題核心。
“關鍵線索是那塊石碑，但它已經被李瑞的天絕戮神劍斬成齏粉，不知道他在毀滅石碑的一剎那有沒有發現什么……”
米迦勒喃喃自語，忽然轉頭問道。
“格蕾斯，天朝那邊有回應嗎？”
“沒有，他們一直模棱兩可的打太極，只知道李瑞現在應該是還活著，但具體狀態無法確定！”
格蕾斯長嘆一口氣，但還沒等他們弄明白李瑞是如何茍過一劫的，一個美麗的金發御姐急匆匆的闖進來，滿臉焦慮。
“米迦勒，回歸神座的天使軍團好奇怪，很多權天使都降階了，甚至有些接近消散，像是被什么東西吃掉了源質！”
米迦勒身體一震，緩緩轉過頭，俊美無雙的臉龐逐漸變成了黑人問號。
時間如白駒過隙，幾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圣杯戰爭引起的風暴逐漸平息，目睹了“諸神之戰”的老百姓慢慢回歸理智。
畢竟，生活始終要繼續。
發泄完極度的恐懼躁動后，擺在人們面前的依舊是最現實的問題。
面包和牛奶不會憑空出現，哪怕后天就要世界毀滅，明天該上班還是得上班。
而隨著時間推移，人們漸漸發現，自己的生活好像沒有太大變化。
之前看到的那些神仙似乎是特例，身邊的絕大部分超凡者并沒有比普通人強到哪里去，一梭子子彈過去該跪還得跪。
而且伴隨靈氣復蘇加劇，普通人當中的覺醒比率越來越高，超凡者再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是身邊隨處可見的平凡一員。
這種氛圍下，原本隱隱有些激化的“階級”矛盾得到緩解，普通人對超凡者的存在從最初的抵制敵視，漸漸過度到了警惕戒備。
當然，這種“階級”沖突更多體現在歐美社會，中華文明圈內的情況就要好得多。
比如，李瑞現在就看著一個火屬性異能者甩動十幾斤重的大鐵鍋上下翻飛，沖天而起的火舌飛出去好幾米遠，不僅炒熟了鍋內的菜肴，還博得滿堂喝彩。
“瑞君，他們家的爆炒雞丁很有特色，要不要再來一份？”
一個臉頰左右兩道彩繪的美麗女郎輕柔問道，正是“穿上”彈幕天使皮膚的漢娜老師。
同樣利用太虛幻龍力量變得平凡無奇的李瑞點點頭，看著食堂中央視覺效果拉滿的火焰表演，目光微微有些出神。
“怎么，又在想羅麗？”
即便換了皮膚，漢娜老師的眼神依舊千嬌百媚，渾身的女性荷爾蒙瘋狂散發，引得周圍幾桌的客人頻頻側目。
大家望向李瑞的目光中不自覺帶上了一絲不屑與嫉妒。
兄弟，我一看你這長相就知道你很有錢！
渾不在意周圍人的視線，李瑞聽出她語氣中的調笑和埋怨，不好意思的笑笑。
“真是的，跟我約會就不能專心點嗎？”
漢娜老師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媚眼如絲的視線掃過，李瑞沒事，身后幾桌的客人反倒渾身發軟，只覺得骨頭都酥了。
李瑞：“…………”
你好像只是叫我出來吃特色菜吧？
怎么又成約會了？
怪不得把小唯和幼萱兩個吃貨支開了……
我還以為你是怕猛蛇太能吃！
暗暗腹誹一陣，李瑞也懶得糾正她，苦惱的撓撓頭。
“羅麗回秘境繼承爵位也要不了幾個月吧？電話打不通，連戰爭學院都沒登錄，到底出什么事了？”
要不是系統面板上她的數據一切正常，李瑞都要殺到血族秘境去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