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火光過后,一件銘刻玄妙符文的斗篷出現在裝備欄中。
符文頭部是一個太陽般的圓,散發著無窮的亮黃色光芒。
圓的底部鑲嵌在T字形花紋中,兩者融為一體,隱約向外擴散。
黃金鑄造的貝殼形護肩中央是一枚晶瑩剔透的翡翠寶石,橘紅色的披風向下延伸,實體化虛,最終全部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焰。
日炎斗篷
425生命值
60護甲
唯一主動——獻祭:每秒獻祭最低1點,最高10點生命值,對周圍敵軍造成生命數值×6×(能階級數)點魔法傷害。(黑鐵及以下能階級數視為1)
對負能量生物造成150額外傷害。
獻祭最大生命值由5點變成了10點,加成比例由5變成了6,也就是說自己要是火力全開,一分鐘就能給敵人造成3600點魔法傷害!
要是鬼怪之類的負能量生物再乘以250!
每分鐘9000點魔法傷害!
依照自己目前的血量,一分鐘消耗600點血,堅持個兩三分鐘毫無壓力!
即使扣除敵人的魔抗,也少有人能夠跟自己硬剛!
只可惜獻祭的核心殺傷范圍并不大,而且是持續性傷害,敵人老遠就能感受到熊熊火力,一定會想盡辦法躲避。
不過再怎么說,這都是一個清場神技!
獻祭一開,沒有一定的實力,連靠近他的資格都沒有!
一想到自己將來一個人攆得無數敵人雞飛狗跳,李瑞不由得笑出聲來。
“想啥呢?笑得這么嗨?”
鄭泰鴻戳了戳李瑞的手臂,好奇問道。
“沒什么,休息好了嗎?準備出發吧!”
環顧一圈,大家都陸陸續續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森林中央。
那里有一處沉睡萬年的寶藏等待他們去發掘!
隊伍重新組成陣型,小心翼翼的踏入黑色森林。
走了不過百多米,眾人就察覺到了異常。
森林中的樹木都是同一種類,樹干細長黝黑,甚至連葉片都是墨綠色的,所以從遠處看來才會是一片“黑色”森林!
但這些樹木之間間隔很遠,根本沒有普通森林那種密密麻麻爭奪每一寸陽光,恨不得把天空完全罩住的“活力”!
是的,一座森林不僅沒有給人帶來生機盎然的感覺,反而有些陰冷,充滿了死氣。
沒有鳥鳴,沒有獸吼,周圍一片寂靜。
越是深入,黑黝黝的樹木就好像包圍了他們,前后左右都是干枯的樹枝,越走路越窄。
甚至連天空都逐漸被樹影遮蔽,光線愈發昏暗。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正貪婪的覬覦著眾人,讓人不由得背心發涼。
“怎么感覺這些樹枝像是干枯的尸體,真邪門!”
避過一根攔路的樹枝,一個隊員抽出開山刀,將擋路的枝條劈斷。
等眾人走遠后,墨綠色的汁液從斷口處滲出,很快就像動物一樣結痂!
“我們應該到了吧?怎么還沒看見那棟建筑?”
“這森林里面不辨東西,也許我們路走歪了!”
“我上去看看!”
鄭泰鴻如一只靈猴般爬上樹冠,舉頭張望,很快又竄了下來。
“奇怪,我們走偏了這么多嗎?”
鄭泰鴻疑惑的皺起眉頭,指著一個隊伍右邊的方向。
“在那邊,大概七八百米的樣子。”
隊伍重新出發,但十幾分鐘后,眾人越走心越沉。
“我們走了不止八百米了吧?”
這回李瑞二話不說,直接竄上樹冠,但得到的結果卻令他心驚。
“我們正背對著目標前進,現在距離它已經一兩公里了!”
“什么?這不可能!”
一個人的方向感可能出現錯誤,但三十幾個覺醒者方向感同時出錯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心驚過后,所有人心里同時冒出了一個詞。
鬼打墻!
從樹冠上輕輕躍下,如一顆流星墜落到地上,李瑞單膝跪地,在柔軟的泥土中踩出一個淺坑。
清脆的感覺從腳下傳來,李瑞掃開泥土,露出下面層層疊疊的白骨。
“臥槽!這里也有!”
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其他隊員也掃開腳下的浮土,或深或淺,總能看到各式各樣的白骨。
整個隊伍的神經瞬間緊繃,大家不約而同的組成一個圓圈,戒備的盯著四周。
“希夷,你有什么辦法對付鬼打墻嗎?”
李瑞微微有些頭疼,像他這樣的莽夫適合對付看得見摸得著的敵人,最怕的就是神秘兮兮的規則類陷阱。
作為一個真正的法師,綾希夷應該對這方面比較有發言權。
而綾希夷也沒有讓李瑞失望,她沉吟片刻,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所謂的鬼打墻是迷宮類陷阱的一個統稱,構成的原理有強有弱。”
“弱的以干擾人類五感為主,持續不斷偏移操縱他們的感知,讓其永遠在迷宮里來回打轉。”
“最高級的是扭曲拼接空間,甚至時間,形成一個無限循環的封閉陷阱。”
“莫比烏斯環!”
李瑞立刻反應過來,臉色越發難看。
綾希夷點點頭:“永無止境,沒有盡頭,也沒有終點的道路,甚至更狠一點,直接組成一個隨機的亂序空間。”
“你來的方向未必是你的來處,你去的方向也未必是你想去的地方,每一次回頭你都會發現來路是那么的陌生,因為那是你根本沒有到過的空間!”
“而每一個轉角,你周圍的同伴都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最后只剩下你一個人,永遠迷失在迷宮深處,孤獨絕望的困死在時空魔方中!”
眾人聽得渾身雞皮疙瘩直掉,一股陰郁的氣氛籠罩團隊。
察覺到眾人臉色難看,綾希夷奇怪的皺起眉頭:“你們怎么跟家里斷了網似的,我又沒說這樹林是最高級的迷宮!”
眾人:“…………”
那你剛才說的那么驚悚干啥?
“周圍并沒有時空扭曲的痕跡,所以應該是我們的感官被干擾了,這種鬼打墻的破解方法有很多。”
綾希夷聳了聳肩膀,似笑非笑的看著李瑞。
“靠我?”
李瑞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道。